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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躺在我的怀里,面色苍白,嘴角泛着血,一点点了无声息地仙逝,温热的身子也逐渐冰冷,我的心,那一刻如同死灰一般沉寂。
我守候了一生的姑娘,就这么了无了。
我不由得感慨生命的脆弱。
悠悠这一生寡淡而又疏离,很少笑。但是每一次轻笑却是带着和煦的微风一般,让人心动不已,如今我依旧是回味着她临死前的那一抹微微的笑容,却品尝出悲伤的苦涩。
“对不起,玄竹。下辈子让我来爱你,下辈子我们要早一点相遇,这辈子是我耽误你了。”
她说,她耽误我了。
她说,下辈子来爱我。
那,注定就是这辈子我们无缘无份。
起初,认识悠悠只是一场意外,我家在山下,独自一个人本想着之后下山谋生攒点钱娶妻生子过上平凡的生活,毕竟我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
我上山许愿,向佛祖恳求原得一爱人。
来去之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从香炉鼎上快要摔倒下来的尼姑,本来只是出手相救,问到她的名字,小尼姑还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似乎很是隔阂外人,我便是归去。
再一次见面,下下次见面依旧是在寺庙内。
苍悠悠很是独特,她的年纪很小,长相又是出众,但是却是有着超乎年纪的独特,我请她吃东西,她每一次必还,我问她什么,她都寡淡拒绝,我知道也许我跟千千万万的求佛之人一样,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人。
只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已经忘不了她了。
我向她告白,想着她诉说我的心思
她却冷漠拒绝。
“我生性孤独,不善交际,冷漠寡淡,此生惟愿青灯古佛面前。不再红尘作伴,还请公子与他人相处。”
她的话永远都是是那么生分。
我不懂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女子这么厌世,这么讨厌男子。
后来,我想过离开,想过去找其他姑娘。
但是我发现我的心却不容忍如此。
再后来,我告诉她,我要陪她,我要等她,我会对她好,我会默默保护她,即使我们俩个人永远永远都不能在一起,我不想要离开她,一点也不想要。
苍悠悠震惊地瞪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依旧是疏离。
但是我不放弃,陪着她青灯古佛,陪着她打坐,陪着她山上采药,陪着她夜雨留泪,陪着她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也许我知道我不重要,但是我会竭尽全力去爱这个单纯而又疏离的女人。
你问了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想要对她好,一心一意的好。
我不曾想到,这么一次陪伴,已经是到了自己白发苍苍,耗尽一生的心血去陪着她。
她虽然不能与我有着世俗名义。
但是?我想就这么默默陪着她就好。
再后来悠悠告诉我,她哥哥是皇帝,她却不想入皇家,只是想要隐名埋姓,此生不见人,不入人,不爱人。
我问她为什么如此寡淡,以前被伤了吗?
她说,爱上一个不应该爱不值得爱的人,我已经行尸走肉,这辈子再也没有力气去爱下一个人了,我累了。
听到这话,我难过了好些日子。
她没有力气去对一个人好,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这对我并不公平,可是……,我放心不下她,我还是舍不得她,我不愿她就此一生一个人孤独无依无靠。
“没事,你不见人我来见,你不入人我来入,你不爱人我不爱。我尊重你,有我呢。”
当时我记得这丫头,第一次情绪崩溃,在我的面前哭成狗,我也是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抱着她说道:“不怕我说过我一直在,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她流泪满面的样子,我知道也许我应该如此。
忘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忘了从前的所受到的伤害吧。
小丫头,别害怕这辈子让我来爱你。
……
时间真快啊。
如今又剩下我一个人啦。
悠悠在另外一个世界,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青灯古佛,有没有茶米油盐?有没有像是我这样的人爱着她,守护着她呢?
我跪在佛前,已经是两行清泪。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
也许,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那么我想用一千次回眸换得今生在你面前的驻足停留,堂堂正正成为你身边的男人。
这一次悠悠换你来爱我吧。
不,我想了想,还是我来爱你吧。
笨丫头。
我一直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