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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花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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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逸空火急火燎赶去上课的时候,校园边角的杂草堆中……

    “轰”爆炸声传来,这一次的爆炸尤为剧烈,连石屋也被震颤的抖上一抖,浓郁的黑色烟尘混合着墨绿色水汽从窗外滚滚而出,连附近的杂草也被熏染成了墨绿色。幸好这里是校北操场的最边角,距离教学生活区域最远的地方,没有谁会跑到这里来。

    “他娘的又失败了,肯定是因为你记错了。”

    石屋中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被浓烟一熏,似乎那个声音沙哑的更厉害了。

    “放屁!”一个尖锐的女声同样从石屋中传出“老娘脑子里只有一条,怎么会记错,肯定是你那个不中用的老鼠爪子放错药了。”

    “他娘的我还会放错药,闻着味我都不会放错。你可确定啊,火候,溶液比例,搅动那些乱七八糟的细节都没记错?”沙哑声音回骂道。

    “废话!等会,你别动,我想想。”女音陷入沉寂。

    石屋中漆黑一片,只有从一扇人头大小的窗户中才能照进一些阳光,使屋里有一丝光亮。

    从外面看去石屋很大,但里面的空间则小的可怜,因为四面墙壁全都被大大小小的架子占据,架子上放着无数瓶瓶罐罐,还有各种盛放物件的盒子,更有的架子上放着刚从土里拔出来,泥都没有去的花草。

    唯一还剩下的中间位置,放着一张大的夸张的实验桌,直接将本来就不宽裕的地方直接沾满,桌子上也是杂乱一片,瓶瓶罐罐洒落的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粉末,草根泥土围在一圈。圈内是一组装置,由试管,烧杯,铁架,加热炉组成的特殊装置。

    而实验桌后面,站着一个人,正在仔细的盯着面前的装置,陷入思考。

    借助透进来的阳光,能够勉强看清眼前人的相貌,有些花白的头发,深深内凹的眼睛,高高的颧骨,剩下的都被埋在阴影之中。就单从上面看,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长有五官的骷髅架子。

    他细细盯着装置沉默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方子错了?我们的步骤流程用药都没有问题,会引发这么大的反应基本上都是因为药物不和,肯定是药错了!”他张开嘴,像是自言自语。可是从他嘴里传出的声音居然是那个尖锐的女声。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有可能,这几次失败都是因为这两味药。”说着,他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那堆杂物,目光锁定在一种根茎和一种绿叶子之上。不过这一次他发出的声音,是一种低沉而沙哑的男声。这几次的流程都没有错,当然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放错药是不可能的,但是无一例外是以失败告终,难道真的是细节问题,可是细节问题又怎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墨须根,庐阳草。”女声念叨着,似是自问,又似是询问“灵药的炼制会用到这两种药吗?”

    “墨须根我经常会使用,庐阳草我还没用到,据说这种植物被元素沾染之后药性会发生奇怪的变化,我没研究过。”男声答道。

    “庐阳草被元素改变之后药性是反了过来的,和我们要炼的顺气灵散似乎不是一路啊,为什么方子上会有这种药材。庐阳草的功效是聚气,等等,我们为什么不尝试改变一下。兴许那个方子是别人故意留给我们的。”女声恍然。

    “去掉庐阳草,墨须根剂量减半,延长送药时间,再试试。如果不行,就上天澜叶。”女声指挥着。

    人影立刻开始动作,嘴也不停着,男声传出“他娘的还试,炸的不是你。就不能靠谱点!”

    女声不甘示弱“老娘这还不都是给你想的,你要喜欢继续大半夜的抽抽老娘还真没意见,大不了的白天养神。”

    沙哑男声不再接话,这娘们当真能把他骂的提不起气来。

    再次点燃加热炉,一点一点进行配药流程。

    果然这一次加入了半数墨须根,灵药没有出现不稳定的浑浊迹象,还伴随着特殊的颜色变化。继续加热,溶液沸腾着。那双骷髅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溶液的变化。

    片刻,溶液内部开始升腾起了翠绿色的雾气。

    “就是现在。”女声紧张道。

    一只手,迅速拿过一根试管,试管里装有少量的红色粉末,晶莹剔透,一点都没有花白的痕迹。

    “元素晶石,这种替代品不会有问题吧。”咕嘟一下将之全部倒入烧杯中,男声有些紧张的问道。

    “除了少点灵性,其他的都一样。”女声不以为意。

    “滋~”倒入红色粉末,溶液中开始发生剧烈的反应,一下子白色的烟雾就从杯口冲了出来。

    “快关火!”女声吼道。

    他想都不想,一下把燃烧炉抽了出来,也不顾烫手。

    “嘭”沉闷的响声,白色烟雾如井喷一般从杯口爆发出来,一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

    “咳咳”男人捂着鼻子,咳嗽着道“他娘的又失败了吧。”

    女声喝道“瞎眼的玩意儿,抬头看看。”

    男人闻言抬起头,看向桌子上摆着的烧杯。

    白色烟气冒完之后,留下的竟然是一杯粉绿的溶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还散发着特殊的轻香。

    “我操,成了!”男生惊叹道。

    “快,快试试”女生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男人拿起烧杯,放在嘴边,忽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咦,现在几点了?”

    “你他娘的发什么神经,三点罢了。”

    “我是不是有节课要上?”

    “呃……好像是的。”

    “几点来着?”

    “两点吧……”

    “艹,快换衣服!”

    海逸空和洛雪已经在教室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他现在有些后悔没听潘文化的话,就在他们实在忍不住想要离开的时候,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这里地方很偏僻,根本不会有学生上这来,而且这个点过来。

    “老师来了。”海逸空拍醒了趴在桌上睡觉的洛雪,仔细盯着门口。因为潘文化的描述,他现在好奇心被充分调动,恨不得眼睛长着钩子看到老师的样子。

    不过并没有让他等很久,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拐角。

    粉红色的高跟鞋,白的发紫的长裙,露出纤细的小腿。

    再向前走一步,不带有束腰的裙子似乎有一种飘忽的随和感,上半身裙子刺绣着鲜艳的红色牡丹。正如潘文化所形容,刺绣的水平之高,这些红牡丹就好像漂浮在流水上,随风而动,美艳无比。

    老师的上半身刚好被教室的课程牌挡住,海逸空不禁伸直脖子看去。

    再走一步,一个完整的人影出现在教室门口。看清面貌的海逸空只感觉脖子咯吱一声,难以移动,眼睛睁得巨大,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调出来,张大嘴巴,下巴‘duang’的砸在课桌子上,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