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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车发动起来,车载音响立即响起,却是来时没有关掉的《爱你在心口难开》,5。1声道输出、超重低音、环绕立体声的前奏立即就把钟义震了。
87年的钟义只听过盒式单卡和手提式双卡录音机,那音质如何跟现在的车载音响相比?
“好听!”钟义立即给出评价。
刘宇奇原本打算把车开起来后就关掉音响的,此时见钟义称赞,也不知道赞的是音响质量还是歌曲本身,索性就这么播放。
阿宝一曲唱完,进入单曲循环模式,这是来时刘宇奇设置的,钟义却没有厌倦,意犹未尽地开始了第二遍的欣赏。
连听了两遍之后,钟义感叹道:“真是太棒了!车好!歌也好!这个谁唱的?”
钟义从来没坐过这么舒适的小车,从前最多也就跟着爸爸坐过铁厂的伏尔加和北京212,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感觉。
“是阿宝唱的,义哥!刚才你可真猛,一个打四个都赢了!”刘宇奇开着车,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格斗场面,他有一肚子话想问钟义。
“阿宝是谁?”钟义没兴趣讨论打架的事情,却很关心这个声音高亢的男歌手。
“哦,是从‘星光大道’走红的歌手。”
钟义更迷茫了,星光大道是什么?再问就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了,索性也不问了,尴尬一笑道:“不懂,不过这首歌我却是听别人唱过的,一个是邓丽君,一个是凤飞飞。”
这回轮到了刘宇奇迷茫了:“邓丽君我知道,可是凤飞飞是谁?港澳台的还是大陆的?”
“香港的吧,我也说不准。”
“义哥,我刚才看见那个狗艹的家伙电你的时候,担心死我了。你没事吧?”刘宇奇把音响声音调小,以便跟钟义聊天。
“兄弟,别背后骂人,没意思。不过在那种情况下你没跑,还敢往上冲,这个是进步,我得表扬你!”副驾驶上的钟义挑起了左手的大拇指。
“嘿嘿,我就是觉得,如果他把你电倒了,我也没有好下场,义哥你没受伤吧?”刘宇奇还是很关心钟义的身体。
“我没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没有退缩,敢于上前,这个就是进步。如果没这个气势,你学了武术也是挨揍的料。”
刘宇奇一阵心潮澎湃:“这么说,义哥你可以教我练武了?”
“唉,再说吧,我得先回家看看,好……一段时间没回家了。”钟义叹了口气,有些黯然。
“义哥,你怎么这么能打的?我真怕你把他们打死了。”
“这个我也怕,只是他们都是外地口音,而且是人多欺负我们人少,不狠着点,咱俩都逃不掉挨揍的结果。你想啊,这是我们赢了,如果他们赢了呢?他们跑出东泉,咱俩就白挨一顿揍,是不是?”
以狠致胜,这个思路,是从钟义跟袁小兵那一架就形成了的,此后从未改变过。
“义哥,你真厉害,被电棍戳了你都没事。”刘宇奇一脸崇拜地看向钟义。
“自己兄弟,就不要夸起来没完,对了,你在哪个学校上学?”钟义岔开了话题。
“哦,我在秦城二中,开学就上高二了,义哥你呢?”
钟义一愣,这兄弟还是校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片刻才说道:“原来我也在二中上学的,只是后来休学了一段时间。”
刘宇奇惊讶道:“也是秦城二中?义哥你这么能打,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东泉市有两个二中,一个是东泉市二中,校址在市中区,另一个自然是秦城区的秦城二中。
“呃……我在学校时没打过架,我很老实的。”钟义被迫撒了谎,有点脸红。
“哦。”刘宇奇了解似的点了点头,双目看向前路问道:“义哥,马上进市区了,咱怎么走?”
“我家在秦城铁厂旁边的铁厂家属院。”钟义只能这样回答,他来这里的时候是骑自行车的,根本说不出每条道路的名称。
刘宇奇对秦城铁厂的大门略有印象,因为去秦城二中上学也要经过秦城铁厂的,所以说道:“成,我知道怎么走了。”
车辆进入市区,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多了起来,只是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城市亮化的灯光早已熄灭,只有街道两侧的路灯亮着,那些高大的建筑物黑乎乎的,巨大的黑影像是从两侧飞扑而来,然后又从车子的两旁掠过,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钟义很久没有再说话,他在考虑着未来的路怎么走,他确信自己只有三年的生命,所以他此刻打算好好地给父母尽孝一段时间,然后设法去救佳娃。
作为一个机器人,佳娃不是死了,而是没“电”了,佳娃的能量在地球以及附近的太空里无法补充,这一点钟义是知道的。
但是钟义想搏一搏,在菲雅星的超空间传送仪给出回收信号时,把自己传回去,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就算他的尸体被传回菲雅星,那个多维空间的指环还有佳娃的主脑都会回到舒华博士的手中。
这就足够了,至于舒华博士想什么办法救援佳娃,钟义认为这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思考的范围。
刘宇奇自从在溶洞中被钟义救下,就唯钟义马首是瞻,他见钟义沉默,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便也不再说话打扰,只管全神贯注地开车。
此时城市道路上车辆稀少,加上宝马车速度较快,没多久就过了城南区和市中区的地界,进入了秦城区。
就在钟义近乡情怯的看见了秦城铁厂的大门时,却发现从前的家属院消失了。
刘宇奇缓缓地把车子滑行了上百米,钟义也没能找到从前的家属院。而此时铁厂的大门也不再是从前的铁栅栏门了,不知何时改成了合金的电动移动门。钟义猜想铁厂的大门变动了位置。
“应该有一个门的旁边是家属院的!”钟义对刘宇奇说。
“要不,咱们去那边的阳光水岸小区问问?”刘宇奇试着给出了一个建议。
钟义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就点头同意,于是刘宇奇开车到了小区大门口,却发现这里很是热闹。
一辆本田雅阁实实在在地堵住了小区的大门,小区里面和外面各有几辆车无法进出,小区门口的灯光下面,两个身穿制服带大盖帽的老年男子正在劝说一个光头中年人。
“别尼玛跟我讲道理,你们不是不让我停里面么?艹!我就停这了!”灯光下中年人的秃头闪闪发光,大声叫骂着。
一名老年大盖帽拉着中年人的手苦口婆心地说道:“马老板,求你了,小声点儿啊,这三更半夜的,扰了整个小区业主的睡眠多不好。”
秃头用力一甩老年制服的手,往旁边走了两步,伸手指着老年衣服的鼻子道:“你别碰我啊!尼玛惹急了我可就揍你了!”
坐在车里的钟义透过车窗,看见秃头的脖子上挂了一条小指粗细的金链子,不时耀出灿灿金光。
就问刘宇奇:“这狗链子怎么拴人脖子上了?”
“哈哈,义哥,你真会搞笑。那是金链子,一般道上混的都带这么一条,装逼用的。”
刘宇奇这一句话有三个词汇是钟义不好理解的,分别是“搞笑”,“道上”,“装逼”。
“搞笑”这个词,钟义勉强可以理解为“逗乐”,但是后两个词,他要确定一下:“装逼就是装牛逼么?道上是什么意思?”
刘宇奇对钟义的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当然这些都无法动摇刘宇奇对钟义战力的崇拜,他耐心解释道:“装逼基本就是你理解的那样,道上是指混黑道的,黑社会,懂了吧?”
“华夏有黑社会么?”钟义奇怪地问。
刘宇奇都快被钟义问哭了:“有啊!这个可以有!”
钟义没能理解本山大叔创造出来的幽默,点了点头,却见外面的狗链子秃头踹了老大盖帽一脚,老大盖帽一个侧身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离得刘宇奇的宝马车更近了些。
此时钟义看见了老大盖帽胳膊上的臂章上面写着“警察”两个字!
钟义一脸困惑:“不是吧?这狗链子倒不是装逼,他是真牛逼!连警察都敢踹!”
钟义自问没有先动手打警察的魄力。
“哈哈,我的义哥,我真被你打败了!你大半夜的总逗你兄弟干嘛啊?那老头不是警察,那是这个小区的保安。”
“保安是干嘛的?”
刘宇奇真的要哭了:“看大门儿的啊!老大!”
“那怎么胳膊上写警察两个字?”钟义是真的闹不明白,如果这个老头不是穿着警服,带着大盖帽,钟义早就下去逮住狗链子开抡了。
可是警察在钟义的思维里绝对是强势的一方,而且门口还有两个!钟义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帮助警察打老百姓的,虽说这个老百姓也是出口成脏,很让钟义产生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再者钟义也怕警察发现他是在逃犯,他基本上是个法盲,也不知道刑事诉讼的追诉期限是多久,所以一直没有下车。
这时从小区院子里面疾步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的,出了大门就问另一个保安:“怎么回事?”
“张经理!你可算来了!马老板在院子里找不到停车位了,这不就堵门儿了,我们俩劝不了他,刚才还差点踹了老刘一个跟头,这不里面的业主车辆出不来,外面还有晚归的进不去。”老保安迅速汇报了事件的过程。
张经理听了之后转过脸来,走到秃头的旁边说道:“马老板,你也知道咱们高层区的院子里没有地上停车位,你平时停在9号楼的下面就不应该……”
“你放屁,别以为你是经理就牛逼,经理是个屁,不应该又不是我一个人,你看看里面那几辆车,他们怎么就能停地面上呢?”秃头丝毫不给张经理面子。
钟义只觉得这个被称做张经理的中年人很是面熟,却听见张经理说道:“马老板你也要理解我们的保安,里面那几辆车主的脾气都不好你也知道,我们保安拦他们也要挨骂挨打,你今晚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先把车一提,让里里外外的业主先……”
“他们脾气不好?我脾气好是吧?去去去,少跟我啰嗦,今晚谁来了也不行!你有本事就报警!看警察来敢把我车拖走不?”秃头说着话又往旁边走开了几步,一口浓痰吐在了脚下。
张经理跟着走了几步,“就给我个面子……”
“去尼玛的!你有什么面子?再跟着老子,老子揍死你!”秃头一把推开了张经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也就在这时,钟义已经确认这个张经理就是张俊!儿时的伙伴都已经这么老了,钟义再不犹豫,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径直走到了那辆堵大门的本田雅阁旁边,单手伸到车门下面,扣住了底盘就是一掀。
只见那雅阁车就仿佛是纸糊的一样,轻巧地翻了过去,就像是一只被人掀翻的乌龟,壳贴着地面,肚皮和四脚朝天了。
秃头立时就急了,怒火燃烧之下也忘记了这个男孩一只手就能掀翻车辆的力量,“艹尼玛,你敢动我的车!我弄死你!”
钟义站在大门口,冷冷地看着秃头,就在秃头一拳砸向他脸部的同时,钟义闪电出手,叨住了胖子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狠狠地照着秃头的肘关节切了下去。
“啊……嗷……”凄厉的叫声响彻夜空,远远地传了开去。
随后钟义抓起疼得躺在地上打摆子的秃头,把他仍在了一边,然后用了一个《加里森敢死队》中卡西诺的挥手动作,道:“都别看热闹了,车辆可以进出了!”
院里院外的几辆车同时打着了火,在钟义解决问题之前,这些业主再急也不会下车来跟秃头理论,他们在看够了免费的热闹之后,其中的个别人还会以此为由投诉物业管理的过失,然后拒交下一年度的物业费。
这时刘宇奇也已经下了车,他把身体斜倚在发动机箱盖旁,看着挥手的钟义,心中赞叹:“义哥就是生猛啊,走到哪,打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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