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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羡枝明显感觉到从换衣间回来的温嗣音不在状态,他一直板着脸,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温总,喝点温水。我听你嗓子有点哑,润润喉咙吧。”
陆羡枝贴心地用一次性杯子给温嗣音装了杯温水,柔声细语的,担心再大声点温嗣音就更加冷漠了。
“嗯。”接过水温嗣音一饮而尽,听到陆羡枝说的话,他本来就没有平复的心情更加暴躁。
那个狗逼,这也啃那也啃。
嘴巴都被他磨红了,要不是自己在卫生间冷敷过,绝对来一个人要问一句。
还有锁骨上明晃晃的红印,和腰上因为双手用力而造成的红痕。
如果不是戏服领口比较高,他都不敢想象别人会怎么造谣,还是在电影筹备的关键节点。
见温嗣音眼里的火愈演愈烈,陆羡枝赶紧说道:“温总,我前面去换衣间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就给你带过来了。”
他伸手在戏服里摸索,接着拿出来一坨黑色布料。温嗣音定睛一看,是自己一直没找着的手套。
他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但是碍于还要进行拍摄,也不好立即戴上。道谢后,他先将手套放进了口袋里。
“温总和羡枝,要开拍了,你们过来听一下要求。”陆月寻看着前面聊天的两人,莫名不是滋味。他开口,本就清冷的嗓音更加冰冷。
而后陆月寻暗戳戳地挤到两人中间,见两人被分开在两边才满意地开口。
“这次是皇帝被九千岁黑化囚禁的剧情,待会羡枝表情屈辱地半躺在床上,温总给他带上脚铐。”
听完,陆羡枝眼神莫名:“是要光脚吗?”
“是的。”陆月寻如是回答。
温嗣音奇怪地看向陆羡枝,“他是嫌弃我要碰他,还是嫌弃他要被我碰?”
“您这两句话不是一样的吗?都是他嫌弃您。”071无语住了。
“他可是主角受,怎么能妄自菲薄呢?身为万人迷谁会嫌弃他呀?”温嗣音无奈地摊摊手。
他没等到071的回复,倒是等来了陆月寻的提醒:“那我们开拍吧。”
华丽繁琐的房间内,刻着复杂雕花的木质床上躺着一名衣衫凌乱的男人。
他耳鬓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嘴里绑着一块布,慢慢浸满口水的水渍。
他的双手也被撕碎的绸缎勒出条条红痕,满眼泪痕。
要不是身上的明黄服饰,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狼狈的人居然是当今皇上。
“哐——”随着木门关上,走进来一位拿着脚铐的男子。他漫不经心地笑着,好看的脸庞爬满阴翳与疯狂。
“皇上可还舒适?”接着他像是想起眼前人回答不了,又自问自答着:“想必是不算舒适的,没事,待会就解开您。”
他伸手抓住眼前人纤细莹白的脚踝,“咔——”脚铐应声铐上,连接着床尾。
年轻皇帝眼里藏满不可置信,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九千岁解开他嘴里的长布,下一秒,他的脖颈就被人狠狠咬住。
温嗣音陡然一激灵,靠,又来。
他极力控制着身体不要软下去,看着眼前咬住自己的人,嘴角强撑起更加疯狂的笑意。
“停。”陆月寻皱着眉头质问,“羡枝,剧情里貌似没有咬脖子这段?”
“抱歉温总,抱歉陆导。我有些入戏了,没有忍住。但是我认为这个行为还蛮符合这个场景的。”
他道歉道的很快,眼里藏满了对温嗣音的抱歉。鉴于之前陆羡枝一直是柔弱善解人意的形象,温嗣音也没有过多计较。
也幸好自己撑住了,如果那个时候脱力,丢人都丢大发了。
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低下头的陆羡枝嘴角噙满得意的笑。
刚刚脚踝一瞬间被温嗣音抓住,他能明显感觉到下身的炙热。嘴里的布和手上的绸缎,像是在进行某种特殊的游戏。
他实在难以忍住,于是咬住了温嗣音的脖颈,以此来宽慰依然高涨的下身。
重拍后,陆月寻终于满意:“今天大家辛苦了,表现得不错,今天先到这里吧。”
陆月寻说完正想询问温嗣音要不要带他一程,结果被陆羡枝抢先一步。
“温总能捎我回去吗?”
“当然可以。”
于是和陆月寻打过招呼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徒留陆月寻和温思临两人面面相觑。
温思临本想带上陆羡枝的,他也许久没有和陆羡枝见面了。
结果天公不作美,被他人面兽心的哥哥抢先一步。
“要不陆导跟我一起走?”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来。告辞。”陆月寻冷着脸谢绝温思临的邀请,径直出了摄影棚。
呵,冰山脸。
——
李秘书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先回去了,这次是温嗣音真正的亲自送陆羡枝。
这个世界的驾驶证还是挺好考的,虽然拿到的时间不长,但他确实没有一丝新手上路的感觉。
温嗣音一路开的很稳,陆羡枝甚至舒服地睡着了。
“羡枝,到了。”
温嗣音下车打算送陆羡枝上楼,结果在楼下迎面撞上了来找陆羡枝讨钱的几个人。
来人流里流气的,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武器,也不知道是怎么带进来的。
他们一看到陆羡枝就嚷嚷起来:“陆羡枝,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怕你!你现在要么把你妈欠的钱还给我,要么被我打去医院。”
看清眼前的人,陆羡枝眼里涌上不耐。
这群人怎么就打不明白呢?不流点血就不掉泪是吗?
但是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收敛神色。直接躲到温嗣音的身后,语气里藏满害怕。
“温总,求求你帮帮我。”
这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倒是把对面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吓得后退一步,他们偏过头窃窃私语:
“老大,他这是什么情况?新的招数吗?”
“你……你不……不懂了吧?他……他这是……声……”
“行了你别说话,听你说话就费劲。”
这边几人还没有争论出个所以然来,那边温嗣音已经不耐烦了。
“你们是现在打,还是等会打?别浪费时间。”
“你又是哪里来的,说话真是猖狂。小子,看爷爷我打得你跪地求饶!”
说着便要动手,陆羡枝惊呼:“温总小心啊!他们有带刀。”
关心完的陆羡枝又不动声色地将身后偷袭的人一脚踹飞,见他爬不起来,才又娇滴滴地给温嗣音加油。
不得不说,即使这么久没打架,温嗣音的身手依然很好。
他淡定地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锋利的眼神扫视着地上或趴或躺的几个人。
“滚吧。”几人赶紧搀扶着起身,正想捡起掉在地上的武器,就被温嗣音一个眼神吓得收回手。
“把它们扔进垃圾桶再滚,别再来骚扰他。不然……”
“好好好!绝对不会!”生怕温嗣音说出什么更吓人的台词,几人赶紧溜之大吉。
温嗣音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拉着,他转过头,就对上陆羡枝清亮的眼眸。
“嗣音谢谢你,不然我又要被他们欺负了。你能送我到家吗?我有点害怕。”
陆羡枝刚刚又一次经历惊险的一幕,眼里闪着不明显的泪光,看向温嗣音像是看到救赎。
温嗣音眼里眸光一闪,陆羡枝现在看起来异常柔弱可欺。白到发光的肤色即使在黑夜也格外显眼,温嗣音嗓音低沉:“好。”
好想把陆羡枝关起来,这样就没人能欺负他了。
只有自己,就像定妆照里一样。任由自己在他身上作恶,然后抬起迷离朦胧的眼神,渴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