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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初歇。
依偎在叶堂怀里的女招待,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声音软绵绵的:“叶堂哥,今天你的动作好凶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叶堂在公司受的闷气,在一番鏖战后本来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此时女招待一提起,他又烦闷起来。
不是他心眼小,实在是他和叶帆兄弟那么多年,心里那口气咽下去。
“还不是因为今天在公司……”
叶堂用几句话简单说了遍。
女招待听完,很傻很天真的问:“那是不是就是说,你的二哥,从此后就跟你那个表姐站在一边了?”
“谁知道是什么鸟情况!”
叶堂端起床头柜插着小吸管的玻璃瓶,深深吸了一口后,眉头总算舒缓了很多,躺在床上紧紧搂着女招待,双眼没有焦点的注视着天花板,然后,开始笑。
笑容很难看,可叶堂自己看不见。
此时的他再想什么?
肯定什么都没想。
女招待嘴角翘起一丝冷笑,别看叶堂用的这点东西剂量不多,但每吸一口,都足够让他的精神世界在云端多“畅游”一会儿。
不过以玻璃瓶内的纯度,也就只够叶堂忘却烦恼“几分钟”。
过了一会,叶堂果然眼珠子活动着缓缓睁开,目光从混沌恢复了清醒。
接着,叶堂就开始大口喘息,大汗淋漓。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而且紧接着就爬起来,抱着玻璃瓶子又深深一吸——
这次,叶堂愣住了。
他什么都没吸到。
他忙晃了晃玻璃瓶,这才发现里面已经没东西了。
叶堂忙看向怀里的女招待,焦急说:“快,快给我换上!”
女招待笑咯咯的坐起,身上盖着的薄薄被单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娇笑道:“别着急叶堂哥,我现在就给你去取。”
说完,女招待款款坐起,将床单在身上三两下传承了东洋那边浴袍的模样。
随后找个根布条随意扎在腰间,就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叶堂,则双腿不由自主的哆嗦着,看来事后的兴奋劲还没过去。
女招待走出房门后,就哒哒走上了二楼的楼梯,来到最深处的一间小房子门前,敲了敲。
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进。”
女招待这才敢推门进去,冲沙发款款一拜:“诺雅小姐,叶堂今天也来了,他今天的份也用完了,托我来补货。而且,叶堂今天带来了一个消息……”
女招待把叶堂和叶帆、叶朝歌发生矛盾的事情,说了下。
按理说这种家庭狗血剧,外人没谁愿意关注。
但名叫诺雅的女人,却听得很认真。
最后更是眼前一亮,嘴角翘起冷笑:“矛盾,是战争最好的催化剂。”
说完,诺雅起身走到一个小保险柜前,指纹解锁后从中取出了一小瓶乳白色液体。
一拿出,女招待眼前就猛地一亮,好像看到了肥肉的恶犬一般,咽了下口水。
诺雅却淡淡的说:“这些可还没提纯呢,你真的想用?”
没提纯三个字,惊得女招待浑身一个冷颤,快速冷静了下来,摇头苦笑:“不敢。”
“哼。”
诺雅冷哼一声,把那小瓶液体交给了她:“给他滴两滴就够了,明天,他还会来的。”
“是。”
女招待恭敬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后,转身离开。
她走后,诺雅重新坐回沙发上。
阴影的角落里,一个影子拖长而出,同时一个沙哑的尖锐声音响起:“诺雅,你忘了上次秦少的叮嘱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现在不是对叶家、沈欢出手的时候。”
如果沈欢在这,一定能认出坐在沙发上的诺雅,和他杀蛇那天穿着紧身黑衣逼退他的女人身形一模一样。
诺雅在沈欢手里,折了数位盘蛇先生。
这对秦轩来说是耻辱,对诺雅来说更是难以忍受的耻辱。
诺雅舔了下嘴唇,冷漠回应:“我可没有对叶家出手,我只是给他们找了些麻烦而已。谁让叶堂自己不检点,沾染了不该沾染的爱好呢?”
就在花舞伎厅上演着又一场戏剧时,沈欢正开着小吃车,滴溜溜的朝北海街赶去。
他是个勤劳的人。
尽管手里已经有了叶朝歌给的五十万,还有叶帆孝顺的八十万,但他仍没忘记自己摆地摊致富的初心。
什么?
贱?
这叫支援国民经济发展!
去往北海街要穿过几条热闹的街,停在一个红灯路口前,沈欢点上一根烟远远看去,两排街灯一直连接到天边。
天空,就是繁星点点。
凉城不是什么大城市,可也得益于此,这儿的空气还算干净。
晚上能看到满天的繁星点缀在头顶,相当怡人。
当然了,这是手里有了一百多万后,沈欢才能享受的美景,以前他老想着赶紧服务客户了。
说到钱,也绝对是凑了巧了。
就在绿灯点亮,沈欢重新启动车子时,左边的小巷子里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是个女影。
她砰地一声撞在了小吃车头上,疼得“哎哟”一声,还挺清脆。
沈欢赶紧停车,心里直骂:这不是有病吗?
找死去碰瓷开宝马的啊。
碰瓷我一个骑小吃车的,能碰出几块钱来?
骂归骂,总不能看着人家受伤不管吧?
以前他是冷血杀手不假,可现在他是淳朴市民,忙下车看去,问:“喂,你没事吧?”
“没、没事。”
女影抬头,俩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讶,几乎是齐声喊:“沈欢?”
“胡妙龄?”
这妞不是别人,正是他店铺的新房东之一,胡妙龄。
胡妙龄不愧是混混们的头目,身为硬核太妹,她张嘴就骂:“你瞎了吧,怎么开车的?想撞死姑奶奶啊!”
对一个满嘴姑奶奶的小姑娘,沈欢制裁她的方法也很简单:“还没撞死吧?没撞死就还钱!”
沈欢干脆伸手:“三十万。”
胡妙龄俏脸一僵,开始嘟囔着说瞎话:“啥三十万?我咋不知道?”
沈欢才不吃她这一套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欠条,无所谓的说挥了挥:“那我找你爸要去,反正你欠条还在我手里呢,上面可是有你的手印。”
被我爸知道了,他不得打烂我的屁股?
胡妙龄脸色立马变了,瞪着眼的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我又不是不还钱。”
话音未落,还是她跑出来的那条小巷子里,一群男青年冲了出来,其中一个沈欢还见过,正是那天赛车时遇到的郑贝尔。
此时郑少爷跟在一个社会青年的后面,社会青年脸上湿乎乎的,凑近了还能闻到菜汤的咸味,他是一边跑,一边喊:“妞,你给我站住!”
“坏了!”
胡妙龄喊出这俩字,转头就跑。
但对面的巷子里,也钻出来几个小青年,冷笑着包围了过来。
前后都是混混。
左边是墙,右边则是绿灯又变成了红灯,川流不息的马路。
她往哪跑?
胡妙龄眼珠子转了圈,放在了沈欢身上,猛地扑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藏在他身后喊:“你们别过来,我、我男朋友在这呢?!他、他可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