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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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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躺在石床上,睁着大眼睛,想着早上娲与自己的对决。

    其实昊注意到了娲去找风有名沟通,现在他也明白了娲“设计”了自己,他想的是:“如果今天自己没有应对最后那场比赛,还会那么快发生这样的事吗?”

    娲作为不知情人,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并没有任何过错。

    昊现在也明白,无论自己是否隐藏,终究有一天燧明国的人会找上自己,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出生,既然出生如此,物来顺应便是。

    燧明国国力强盛,其开放火术,所以无论是可以用火提升的锻造、炼药、制造食粮都要比华胥国发达的多。

    锻造术,最普通的是出尘,意为排出金属当中的杂志,不分在等级之内,此之上有六等,最次为炼罡锻,上有融气锻、通灵锻、化魂锻、神元锻。

    每一等锻造术所能锻造出的神铁,都相差巨大。

    炼罡锻,能掌者为锻造大匠,以气血之气激发金属生出外罡之气,赋予金属罡气只能,相比单纯提炼排杂的金属,宛如以石碰铁,炼罡锻级的锻造术是后期等级锻造术为所锻造金属能承载其能量也会不断使用的锻造术。

    融气锻,能掌者为锻造上匠,以其本身已有外罡之气引导融合所需者的元气,能以元气承载元素之力,锻造需要需要者的配合,此锻以上开始的金属,已经有一定认主之效,若非本人持用,无法发挥太大作用。

    通灵锻,能掌者为锻造宗匠,通灵锻所造金属,其中有灵,能对任何事物有所本能反应,若其中元气与使用者想符合,则契合度极高,能更好掌握,并且通灵金属在使用时会根据主人的需求去变换其中质量。

    化魂锻,能掌者为锻造神匠,化魂锻所造金属,其金属必须得有极强的承载力,所锻金属当中住魂,锻造者可以全找一个灵魂承载体,大部分人都会去猎杀灵兽为灵魂承载体。

    至于神元锻,能掌此等锻造术者,为圣匠,传闻圣匠不禁得精通锻造,还得会巫之一脉的术法,通天干地支之时运,神元锻之金属,其中赋予所锻金属的法则之力,可为神物。

    虽言锻造师,实则大部分都也是铸器师。

    华胥国有两名神匠,八名宗匠,八名上匠,六十七大匠,相比于华胥国两万多众的人民数量,较少,但锻造师本身也算稀少。

    而燧明国,传闻其巫祝是一位圣匠,部国内也有两名神匠,十五名宗匠,二十一名上匠,一百二十八位大匠,让人望而生畏,燧明国的资源与部落男性对于铁器的天生天赋,不是华胥国的母系主体比拟的了的。

    华胥国能转变为父系国家吗?能!但是不可能操之过急,男性为阳,阳刚,但阳容易发生变动,刚强之人没有阴质的东西制约特别容易生起傲慢之心,三皇时代,虽实行男女平权,但在政治上,男性属于掌权地位。

    人皇氏仙逝前,令后人布局将人族部落渐渐转化为母系社会,为了平衡。

    人皇氏曾书写一本《后世书·均衡政卷》,里面有言:“雄举刚政时,国运昌盛,以刚生傲时,雌立翻政;雌行柔政时,万民平和,以弱生懦时,雄立翻政,是以万世均衡之政,若假以时日,可雌雄皆知彼此擅长之处,知阴柔性为天地之质,知阳刚性为天地之本,不轻易懈怠,不轻易傲慢,不轻易懦弱,可为万世开众生之安乐。”

    华胥国顺着此言,举行了较为和平的政权,但问题是,华胥氏依旧是以单边性为主,虽社会关系上男女平等,但在任务的很多分配的工作关系上,男性相比女性缺乏主导权,所带来的就是男性的生产与各方面没有太大动力与创造性思维,想比于其他变革为父系的国家而言,虽然民生平和,但也渐渐拉开了硬实力上的距离。

    人皇氏最后所言男女平等的政权,更适合在所有人族的大一统之后。

    男女平权社会的代价是需要保证这个社会体系绝对的安全,需要保证文化上的统一,更重要的是男女自己要知道自己需要对方什么,自己的性别上带来天生的长处与短处在哪,即能保证生产力与硬实力的需求,又能保证民生的平和。

    燧明国虽然是父系社会,以男性为主导,但在礼制上,依旧保留着和华胥氏一样的母系传统,也就是民生上面,大部分母亲生下来的孩子并不知道父亲是谁,随母姓,甚至有些根本不知道父亲这个角色,在华胥国还好,仅仅是血脉传承不分明,人皇氏著《生灵经脉论》称:人族男女生育之子,其血内有八成为父脉之血,若几乎完全同血脉者相配,其儿女极带可能天生血精受损,元神不正。

    华胥国便有这样的问题,父亲的血脉在儿女身上占大多数,有时候部族里的人行传宗接代之事,说不定对方就是自己血脉上的近亲,极少有人外婚,华胥氏当时最早也是政治联姻后面才与燧人氏生出太昊与里希。

    燧明国亦是如此,但母系传统也不是一下就能改变的,需要让人民认同。

    同亲结婚,导致时常部族之人生出畸形之婴,而这些畸形的婴儿,会被父母认为是不祥之物,很多时候竟然会被拿去献祭掉。

    自己祖宗给了知识不用,去把恶念嫁祸在孩子身上。

    至于为什么当时制定母系传统的人不按照祖宗的知识,那就要论到权利上的私心了。

    这是当时传承下来的母系传统制度导致的状况让太昊最为深恶痛绝的一点。

    不愿意养就算了,还要让未接触世界的婴儿死后也背上一个不祥之兆的冤名。

    要论,便是报应。

    天皇氏与地皇氏所记《天衍人道》当中一迹称:良渚国天皇时曾有一民夫,其女生半心,气血不通,民夫悲痛,欲将其丢至洞外,出洞时,见巫行过,赶忙行礼。巫见状问曰:“何故丢此女?”民夫悲叹:“悲哉!巫之神通,怎会不观此女气血亏空,仅有半心,恐会早年夭折。”巫曰:“夫幼年时,是否杀一幼年灵鸟挖其心以炼?”民夫道:“是也。”巫道:“此鸟便是这女婴,夫若不受罪责,只会以后也深受其害,夫曾经种种世当中有一世,亦被此鸟曾经种种世挖去肾脏,此魂为幼鸟时得夫报之,但罪不相抵,只有延续,陷无尽轮回。”民夫求问:“小民如何做?还望巫指点!”巫道:“夫应当敬养此女,爱护此女,其今世本就是夫之女,待其自然而去,顺应天地。”民夫大悟,以德报怨,乃除自孽之壮举。

    天道轮回…便是如此,功过不相抵,罪业不相抵,有赏有罚,天道不像人一样,会因为需求而去“功过相抵”,仅是依照规律运行万物。

    昊一直思考道深夜…闭上眼睛睡去。

    ……

    第二日,巫祝到了昊的窑洞,洞门闭上。

    “昊,该醒了。”巫祝拍向熟睡的昊的脑门。

    “嗯…诶?巫……早啊!”昊揉揉眼睛道。

    “你现在起身,我准备教你巫符之术。”巫祝躬身对昊道。

    “哦…啊?”昊原本懒洋洋的神情突然清醒了起来,热切的盯着巫祝那一双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但随即望了望四周满脸疑惑道:“这…能学习巫术吗?”

    “又不闹出多大的动静,为什么不能。”巫祝起身道。

    “这…这难道没有招魂术?显魂术?蛊术?祝由术?”昊抬眉惊讶道:“我还以为暂时得暂停了呢。”

    “你得先练基本功,目力。”巫祝无奈道。

    这小子,想一步登天,老身我学习巫术耗费了几年才入门,虽然这小子可能悟性高快一点,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巫祝先拿出了兽皮口袋里的几个龟甲符放到昊的面前道:“现在得让你自己,来看看能不能识别的出来符上是何物,你有两天时间。”

    巫祝起身便要走,昊手握龟甲符一皱眉低头道:“画在下面这位人像应该就是形容后土娘娘的象吧?后土娘娘上方有四人像身旁有类似水滴的东西,还有雷字和电、云朵的图案,四人骑乘一龙,旁边有和后土娘娘旁边大同小异的符号,应该也是神,看旁边的东西应该是形容风雨雷电神吧,没猜错应该是张祈雨水淹符。”

    巫祝转过的身子一震,回头对昊道:“你为何会判断这是一道水淹符。”

    昊摸索道:“按理神并无性别,因为归于自然居于阴阳中正自在,所以也就没有性别的界限,人们是为了形容阴阳之道,所以把天地的地归为阴,用人像表达阴,那就是女性,但是符象上一般来讲,应该不用将神的性别刻意画出来,但是偏偏刻画了女性的轮廓,后土娘娘掌世间所有大地,那么刻意刻画出阴,就是阴土,应该也就是湿土,而上方刻画了一个雨神像,那就是下雨下到本就湿润的土地,水上加水,那应该就是水淹符。”

    “为什么不能是祈雨符呢?”巫嘴角开始抽搐道。

    “我刚开始也认为是祈雨符,但是哪怕不看后土娘娘的细节,这符上面没有火神啊。”昊抬头道,眼睛一眨一眨的道:“祈雨符一般都是用来救济灾民,既然是救济,那应该是已经到没有办法土地干旱天地炎热的情况,火神掌天地之火与热,那自然的,祈雨符上面应该会有“灭火神”的场面。”

    “天,在巫术符象方面我能教他什么,除了符象的刻画功夫和刻画次序、刻画仪式以外,无论是五行生克,还是洞察力,感觉都不用教了啊。”巫祝想着,面具底下的老脸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风太昊这孩子,从小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抱着三皇时代的记文龟甲古迹看,无论对于天干地支,还是三皇时代的各种思想,可能除了没读到的,读到的都记的滚瓜烂熟。

    巫术里面,有医术、祈神、诅咒、驱鬼、慑魂、辟邪等术。

    水淹符,这种刻画神之象上去配合巫术仪式使用的符象,是祈神当中的符术的符象。

    使用符象,需要念动祈神咒语,引动天人感应,去观照符象上表达的需求和持咒者的心念去运作。

    巫师里面有三等,有基本靠画符念咒而施术的持符巫师,上有言出术随的言符巫师,再上有心术降的心符巫师。

    巫师这个身份对于一个人的元神强度需求较高,因为长和阴间打交道,如灵媒、驱鬼、招魂、通灵等事务,容易招惹阴间事物,若不能抱守元神,很容易受到影响。

    所谓巫术,是太古先民掌握的一种能够驱使自然万物显化直接作用的规律,以方术的形式发展,三皇时代,便有巫术传承,最早的巫术并没有发展出符术,那时最知名的巫术有,祝由术、蛊术、魂术、占卜术。

    其中祝由术可谓是救济当时无数苍生,是巫术当中的医术,巫师念巫咒,引导人之魂魄应自然之法则,将病患之源在人体当中抹灭,虽然不是时刻都见效,因人本心而异,直到符术的出现,符术也被发展到了祝由术当中。

    蛊术,这种巫术有害人的也有救人的,但是手段方面,害人居多,有最普通的蛊术,便是养毒虫,巫师将成千上百条怀有奇毒的毒虫,放进一个盛器中,放置七七四十九天,还活着的毒虫,便会被巫师收入囊中,活着的毒虫吸收了成千上百种奇毒,浑身也沾染了死去毒虫的死气,这样的毒虫若用其暗杀、操控、折磨他人,常人沾染此毒虫,轻则神志不清,重则全身化为脓水,依毒虫品质而异。还有另一种蛊术,更为凶恶,巫师用魂术引怀有极重怨念的死去冤魂,用咒术转移其怨念于被施术之人,轻则被咒者被操控折磨,重则直接毙命。

    魂术,当中就包含招魂、引魂、摄魂,是巫师的一个基本方术,不通魂术,则其他类别的术法很多高深的作用都发挥不了,但也是巫术当中较容易入门的术法,但能够做大作用者却极少,国家当中的巫师时常用魂术接引战场上死去的族人,为他们超度。

    占卜术是以一切能引起天地共鸣的密法,得到天地当中的讯息,道行越高深的巫师,所得到的越详细。

    后来发展的两种,便是符术与降头术了,都是在天皇氏立干支纪年法后,有些巫师们研究得出。

    降头术,是巫师以占卜术知晓被施术者命运,以符术刻画被施术者命盘,以降头术进行千里狙杀,死法花样百出,让人胆寒,但也有巫师,能够用降头术打通人命盘不济之处,或是隔空帮人打通经脉,如何使用,完全看人。

    太古时期的正统巫师其实并不想再添巫术,以免招惹祸乱,但也有人私下研究,渐渐的传来,正统巫师们也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