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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蜜里调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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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小姑娘翻了个身, 无意识地抬起手, 揉了揉惺忪的睡颜, 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发现殷雪灼站在床边看着她。

    季烟撑了个懒腰, 因为才睡醒,嗓音也含糊软糯,“你回来了啊……”

    “嗯。”殷雪灼坐下, 手臂绕过她的后背, 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实现他之前的诺言,回来就抱她。

    季烟睡得迷糊,靠在他肩上, 呆滞了许久, 才吸吸鼻子, “有一股的血的味道。”

    殷雪灼:“……”

    他神色紧绷,看着她像一只小狗一样, 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然后下了判断:“你肯定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垂目看着她, 不放过她脸上的所有表情, 怕看出任何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比如她又心疼别人,觉得他做过分了……

    “不会是你自己的血吧?”她又像小狗一样闻了闻,毛茸茸地发顶蹭着他的下巴,“不对, 灼灼的血闻起来是甜的,我尝过。”

    “不是就好,你不要流血了。”她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双眸一阖,就没说话了。

    “……”

    殷雪灼僵硬地坐着,等了好久,还是没看到她做出什么举动来,她闭着双眸,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脸颊泛着水蜜桃般的红,呼吸安稳绵长。

    她睡着了……

    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殷雪灼又想笑,又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凌乱的黑发,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这么紧张在意……

    殷雪灼等她睡得沉了,又把她平放回床上躺着,然后站起身来,环顾阴沉冷寂的四周,觉得这里的光太暗了,便抬手点出几簇火焰,将石壁上的烛台点燃,照得周围亮如白昼。

    他就站在一片刺目的亮堂堂中。

    在黑暗里蛰伏百年,随着她的到来,这地宫也终于迎来了光明,像是天光乍破,把所有缠绕成一团的阴暗面都驱散了。

    以穆康宁的心头血为媒介,殷雪灼如今对换身体的把握更多了几分。

    他趁着季烟熟睡,便将封印百年的挽秋剑拿了出来,用穆康宁的心头血重聚天地间散落的穆云瑶的三魂七魄,穆云瑶其实早就魂飞魄散了,但以殷雪灼的修为,重聚魂魄也并不难,只是维持的时间不久而已,而这一回穆云瑶的魂魄再散去,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殷雪灼对穆云瑶这个陌生人没什么怜悯之心,或者说,她的悲哀是被别人和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与他无关。

    他只是凝聚出了微弱的魂魄,将那缕魂魄放入她的身体中,季烟的魂魄受到排斥,殷雪灼再以自己的血塑成封印,将季烟的魂魄暂时引入挽秋剑中养护。

    接下来,便是将季烟的魂魄引入全新的身体之中。

    殷雪灼激动得双目猩红,身子微微颤抖,随着体内灵力地涌出,挽秋剑的光芒大盛,越来越多的灵气形成一股无形的巨浪,疯狂地朝石台上的少女躯体灌入。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唇角溢出的血将唇色染得刺目,可那双妖异的眸子,却逐渐变得温柔而澄澈。

    他的烟烟,马上就回来了。

    而地宫外,几位魔将亲自守在外面护法,忽然感觉到里面产生了可怕的灵力波动,那股力量太吓人了,他们都有些支撑不住,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些许异样的情绪。

    那是时隔一百年,终于看见这对有情人重聚的欣慰与无奈。

    这一切,终于是重新好了起来。

    季烟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殷雪灼的头发。

    他漆黑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身上,和她的头发交缠在一起,落了满身,他微微闭着眼,只有一条手臂虚虚地揽着她,季烟在他身上动了动,抬起头,唇碰上了他的下巴,又飞快地离开,抬手想要抹唇。

    她不希望被其他人亲到殷雪灼,拥抱是情不自禁,可亲吻不行,她会膈应。

    可抬手的时候,她忽然看到自己身上换了一身衣服,这是一身鲜亮的鹅黄,让她想到自己一百年前穿的那一身,季烟愣了一下,再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脸,环顾四周,发现原本放着她自己“尸体”的石台上,赫然躺着另一个陌生的躯体。

    那她自己……

    季烟睁大眼,巨大的惊喜像海浪一样席卷了她,她是真没想到一觉醒来会这样,可想一想又很合理,殷雪灼总是这样,如果提前告诉她的话,她一定会很担心地问东问西,他一项不喜欢让她担心,大多时候,是先做了再告诉她。

    季烟……季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人,真是对她好,却又让她有些生气。季烟伸手捏了捏殷雪灼的脸,发现他没醒,忽然有些慌张了起来,他该不会是又自残了吧?他又不需要睡觉,为什么还不睁开眼啊?

    难道是昏过去了?

    季烟用力拍了拍他的脸,“殷雪灼?殷雪灼!”

    才拍一下,手腕就被他紧紧攥住,他眉心微微拢起,睁开了眸子,黑眸深深地望着她。

    “你没事吧?”她觉得他现在的眼神,又无辜,又显得有些委屈,心疼地把手探到他额头上,“你是不是又自残了?你刚才是昏过去了吗?”

    她一急,都忘了他不是人,生病了也不会发烧生病,摸额头也摸不出什么来。

    殷雪灼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失血过多,现在缓一缓就好了,但猝不及防被她吵得睁开眼,映入眼底的就是活生生的她,他朝思暮想了一百年的季烟,此刻连眼神都挪不开,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他这百年来,其实也逃避过现实,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便是跑去炼渊底下抓了梦貘,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炼渊,没想到最后一次去,会是为了抓梦貘。

    他抓了梦貘,强行让自己有了梦,想在梦里梦到现在的情景,但是不管怎样去想象,都不及此刻他看到的真实。

    殷雪灼忽然狠狠抓住她乱摸的手,十指紧扣,将她狠狠压入怀里,疯狂地侵占了她的唇。

    含着疯狂和思念的吻,铺天盖地,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

    季烟猝不及防,被他一下子困在怀里,紧接着,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殷雪灼抹去了所有的血迹,却忘了清理唇齿间的血,他吐过血,季烟确定了,心里有些尖锐地疼,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听话,不管怎么答应她,都还是一意孤行。

    季烟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拼命用吻抚慰自己她的心,掠夺她唇齿间的所有香甜,甚至亲得毫无章法,又怕自己的尖牙伤了她,磕磕绊绊,好几回都撞到了她的牙。

    她就像是一种镇静剂,将他的狂躁缓慢地抚平,他眼角的血色慢慢褪去,眸光逐渐亮了起来。

    最终,殷雪灼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到床上,撑手在她身边,哑声道:“烟烟,我想要你……”

    “……”

    季烟瞪大眼,哪有一换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可殷雪灼现在的表情,真是好委屈好认真,季烟不忍心拒绝他,却又还是挣扎地说了句:“那石台……还有人……”

    不管是死是活,她都膈应都第三个人在场。

    殷雪灼狠狠闭了闭眼,薄唇抿起,像是努力地在克制着什么,最终还是翻身而起,命下面的小魔将那穆云瑶的身体送出去,他特意吩咐送去穆康宁那儿,含着些许报复的恶意。

    季烟看着殷雪灼站在那儿的背影,翘了翘唇角,还没欣赏够她的男人,整个人都被他压住了。

    他就像是饿久了的狼,急不可耐,甚至带着某种羞恼愤怒,像是急于证明自己。

    这是第三回了。

    这三回若还是办不成,他得气成什么样啊,上回慌乱之下铩羽而归,可见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季烟翘了翘唇角,勾住他的脖子,温柔而耐心地提醒:“你慢点,慢慢来……”

    殷雪灼的眼神恶狠狠的,像是被她的提醒激怒了,“闭嘴!”

    “……”季烟想笑,不说话,看着他又和上回一样,死活脱不掉她的衣裳,三四层裙子纠成了一团,反而把她裹得更紧了。

    季烟索性抬起纤细的手指,主动地脱,和上回不同,她这一回除了脱掉自己的,也还记得脱他的,殷雪灼不喜欢被人扒衣裳,从前即使做这样的事,他也不太爱脱.光。

    她白嫩的小手扒开他的衣襟,露出一点细白的肌肤,殷雪灼的身体都这样白,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她慢慢脱下那层不知沾过多少血味的黑袍,里面是干净无暇的殷雪灼,她微微仰着颈子,凑上去,在他胸口落下一吻。

    她的腰肢柔软,柔软的手裹紧他的掌心,带着他,慢慢落到自己纤细的腰间。

    一触即放,很快,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地揉上她的腰侧,不带任何怜悯的力道,揉的她慌乱地叫了一声,抬眼时,殷雪灼的眼睛好红好红,像鬼魅一样,含着浓重的欲念,死盯着她。

    她无辜地和他对视,又骤然闭上眼,因为自己也是第一次主动,无端得有些害羞,眼睫不住地颤,脸颊染上一层引人遐想的绯红。

    长发落在锁骨处,像水藻一般散落在玉枕上,泛光的雪肤,清透透的美目,仿佛爬上了一层胭脂般的红霞,眼角眉梢都透着淡淡的美。

    殷雪灼再也不迟疑,低头慢慢动了起来。

    空荡荡的地宫之中,小姑娘抑制不住地叫唤声,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大魔头的心,他额头有了汗,滴落在她的脸颊,咬牙道:“烟烟疼么?”

    她摇头,其实是不舒服的,但想着前两次的求而不得,如今便也由着他随便折腾。

    他垂着眼,却忽然笑了,笑容邪肆,“烟烟说谎。”

    他的指尖抚平她皱起的眉心,不知怎的,她露出这种难受的神色,越发激起他凌.虐的欲望,明明是不喜欢欺负她的。

    可他现在,真的好想狠狠地欺负她。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动作很温柔,可身下却没停,折.磨着她,让她想要咬唇,又被他强迫张着唇,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餍足的兴奋,

    终于得到她了。

    “烟烟,看着我。”他说:“你现在是我的。”

    季烟望着他,却瘪了瘪嘴,说:“我一直都是你的。”

    这个傻子,到这种时候,还在说你的我的这样的傻话。

    殷雪灼愣了一下,很快就低笑出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像是被取悦了,和她对视着,眼中泛着水色,“我也是烟烟的……”

    “我都给烟烟了……”

    季烟被他羞耻的话弄得闭眼,整个人躁得慌。

    身上的人又俯身下来,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

    这一回,他轻车熟路,不再笨拙惊慌,来日方长,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