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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玄冰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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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着韶辛皮的大魔头一路杀人。

    他若遇上成群结队的弟子,便装作高冷应对,一旦碰到落单的,就干脆利落地弄个半死不活,问出韶辛的居所方向,再一脚把对方踩死。

    季烟到现在为止,发现他杀人不是用手就是用脚,跟碾蚂蚁一样,不知道是哪里养成的坏毛病。

    他还没有拿出过武器,然而原著中的大反派殷雪灼是有武器的,好像是一把非常长的弯刀,她有点儿好奇,可惜这群人对殷雪灼来说,实在是太弱了,根本不值得他掏家伙。

    而且殷路痴现在还有点儿暴躁。

    找路不能拆房子,也不能变成黑雾用飞的,在万仙盟内御剑也显得奇奇怪怪,两条腿走得又慢又无聊,一不小心还会走错方向,殷雪灼每走一步,对凡人的嫌弃更多一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为什么会有人这种生物”。

    季烟:我无话可说。

    不过虽然粗暴了点,效果还真有,殷雪灼杀了一路也问了一路,后来也不毁尸灭迹,直接让几个尸体横在那儿,很快就引发了新一轮的骚动。

    别人在骚动,殷雪灼和季烟在偷玄冰鳞。

    季烟将剩下的一半玄冰鳞放在身上,魔气果真被压制住了,可惜殷雪灼和这玩意儿有点相克,季烟刚拿到手里,他就离了她十步远。

    季烟:“……”

    效果这么好的吗?

    季烟装模作样地往殷雪灼走了几步,想看他还有什么反应,殷雪灼站着不动,看她又故意蹭过来一点儿,望着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古怪。

    季烟好奇:“你怎么不后退了?”

    “你没有灵力,拿着它和拿着废物无异。”殷雪灼皱眉,一脸嫌弃,“只是这感觉令人讨厌。”

    好歹也是他身上的一部分,这么厌恶的吗?季烟揣着香囊,放心地跳回了殷雪灼身边,仰着小脸问他:“接下来去哪儿?”

    殷雪灼眸色微暗,冷冷一笑,“既然已经打草惊蛇,自然是去灵脉。”

    灵脉已和之前大为不同。

    之前五彩斑斓的灵脉,如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竭,里面还翻涌着绵延无尽的灵力,那些修真门派的弟子只敢远远围在很远之处,以剑阵抵御上方掉落的结界碎片,不敢贸然靠近灵脉,但殷雪灼带着季烟,却能一直走到灵脉旁。

    许是因为有玄冰鳞的保护,季烟并没有觉得呼吸困难。

    “然后呢然后呢?”季烟好奇地往那个大坑里面探头探脑,“你是不是现在又要对灵脉动手?”

    “在这里等着,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殷雪灼走到她身边,抬手在季烟颈后轻轻一按,她便昏迷在了他的臂弯间,殷雪灼弯腰将她轻轻地放在地上,身子化为黑雾消散在空中,静静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

    万仙盟骚乱不已,季云清迟迟等不到押送“白绣”的弟子们,反而等到了许多弟子的尸首。

    “那群押送白绣的弟子都不见了,包括白绣。”风流云站在季云清身边,低头看了一下尸体脖子上的致命伤,“手法残酷,一击致命,他们体内的灵力全被吸走了。”

    季云清脸色一沉。

    一定是殷雪灼。

    那只魔魇……季云清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闯入临霜城来,还滞留了这么多日。

    殷雪灼暴戾嗜杀,行事雷厉风行,能今天杀的人,绝对不会隔夜杀,看来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他至今都没有达成目的,才会一直拖延到这个时候。

    “盟主!盟主!”其他门派的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对季云清道:“有、有好多魔闯了进来,冲破了结界!已经杀了很多百姓了,弟子们抵御困难,魔将赤阳也来了……”

    季云清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其他几名弟子又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盟主不好了!灵、灵脉那里有了异动!结界好像更为松动了!”

    “禀报盟主!灵脉……灵脉那里有了魔气……”后面跑来的几个弟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打着哆嗦,好像看到了非常可怕的场面。

    一来就是一堆坏事,还一个比一个吓人。

    季云清:“……”

    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风流云面色凝重,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结界,确实岌岌可危。

    只要这结界彻底破了,低等魔便能倾巢而出,赤阳加上殷雪灼,即便是他们两个,来得匆忙,带不了多少援兵,也根本阻止不了临霜城的灭顶之灾。

    “这样,季兄,你我兵分两路,你先去对付赤阳,只要能压住赤阳,那些小魔便不敢轻举妄动,我精通阵法之术,即刻去灵脉处看看。”风流云见惯了许多场面,迅速想好了对策,立刻对季云清道:“倘若你我碰上殷雪灼,便以传讯符迅速通知,立刻增援。”

    殷雪灼的力量太过强悍,他们必须小心应对。

    季云清和风流云对视一眼,各自捏诀御剑而去。

    此刻,灵脉周围的魔气疯狂地涌出。

    周围的弟子无人敢靠近,都面面相觑地看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之前这里还风平浪静,真不知道这人是何时出现的。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脉下方的黑气向四周蔓延着,所过之处悉数腐朽,很快就要吞噬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正是季烟。

    她只觉得头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动,却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黑雾逐渐靠近自己。

    一道清亮的剑光刹那间割裂黑气,将即将吞噬季烟的黑雾逼退几分。

    风流云瞬间抵达,站在了季烟身边,抬手挥出无数道白光,宛若暴雨梨花,醇厚的灵力向四周涤荡,瞬间震开一片安全的空地。

    长剑归鞘,他顾不得其他,弯腰拉着季烟往后撤。

    才撤了几步,他感觉到这女子已经微微转醒,遂松开了手,皱眉发问:“你为何在……”

    话刚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季烟抬起了头来。

    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一双眸子清澈柔软,像他喜欢之人。

    偏偏配上了其他的五官,又成了另一幅令人厌恶的面孔。

    是季烟,这个恶毒的女人。

    害了柔儿无数次的女人。

    风流云瞬间住嘴,看着她冷笑一声,也不管她在不在此了,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

    “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那你就直接去死吧。”

    风流云用力一推,将怀里的季烟狠狠推向了那一片黑雾。

    哎哎哎哎!

    季烟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就看见这个素味蒙面的男子要谋杀自己,她还搞不清情况,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

    周围所有弟子都未曾预料此变,人群里有微微的哗然,所有人都盯着这个被推向魔气的女子。

    魔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甚至能腐蚀石头,更何况是一个娇弱貌美的女子?

    他们屏住呼吸,面露不忍,又忍不住好奇地想看。

    似乎下一刻就会看见她惨叫着化为一滩血水的样子。

    那女子冲入了黑雾之中。

    她摔在了地上。

    她……没事?

    嗯???

    季烟身上被浓黑的雾气包裹着,惶然地蜷缩起来,浑身上下却无一处受伤。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她甚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转身和这一大票盯着她的人对视。

    众人:“……”

    风流云:“……”

    季烟还有点儿懵,脑子里发出了三连问。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做什么?

    她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冰冷,刚刚想谋杀她的人,脑子还是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位仁兄。

    这时,耳边突然出现了殷雪灼阴恻恻的笑声。

    “风流云居然这样想杀你,倒是有趣得很,看来你混的也不怎么样嘛……”他似乎心情愉悦,在季烟身边飞来飞去,一会儿声音出现在她左耳边,一会儿出现在她右耳边。

    季烟:“……”

    她本来就是恶毒女配啊!

    难道殷雪灼一直把她当正派人士么?她这么弱正派都不要她好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居然就是风流云?

    季烟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男配之一,风城城主风流云。

    怎么说呢,还挺帅的,就是眼神太冰冷了,看起来很凶的亚子,好像随时都要跳起来捅她一刀。

    季烟悄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是,这到底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是这个状况啊?!

    还有,她为什么突然晕了?是殷雪灼把她弄晕的吧?肯定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干得出来!

    “不过是一出好戏而已。”

    殷雪灼语气慵懒,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布局,“我让他们看着你被魔气吞噬,知道你对魔气免疫,必会利用你来靠近灵脉,修补结界,届时,我便可借他们之力,拿回我的东西……”

    “你看,他们看着你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畏惧,也充满着算计,这就是凡人,自私自利。”

    “乖,走过去,让他们利用你。”

    “我会保护你的。”

    殷雪灼的声音凉如夜风,吹入季烟的耳中,字字带着蛊惑人的温柔,季烟沉默地听着,宛若被迷惑了心智,依着他的话,一步步往前,直到走出了黑雾。

    一把剑架到了她的颈边。

    季烟抬头,风流云唇边划过一丝讥诮,“你不怕魔气,看来,你和魔是一伙的了?”

    季烟还没说话,风流云又傲慢地接着道:“像你这种恶毒之人,活着便是蛆虫,也只有与魔为伍,才有容身之地了吧?”

    季烟:???你妈的,我骂你了吗,张口就来?

    她看着风流云这欠扁样,臭脾气上来了,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他妈才是蛆,你全家都是蛆。”

    杠过大反派,再杠这种低级别男配,季烟的嘴就不带收敛的。

    她话音一落,就看到面前的男人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显然是被她的口吐芬芳给弄懵了。

    然后季烟就听到一声低低的笑。

    是“噗”的一声,像是没憋住,声音很近很近,几乎就贴在她身后。

    殷雪灼被她逗笑了,黑雾里探出的长指甲一下一下,轻划着季烟的后颈,“骂得可真动听。”

    过奖过奖。

    这种程度的骂人对季烟来说还不算什么,她还没开大呢,毕竟她是慕名混过祖安区的女人。

    不要问她强不强,她在祖安有爹娘。

    季烟小小的谦虚了一把,又抬眼觑着风流云,一秒切换状态,控诉道:“你凭什么说我和魔族勾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结魔了?我连灵根都没有,区区一个弱女子,就被你推进刚才那地方,你不就是想看着我死吗?”

    风流云噎了一下。

    他表情不善地看着季烟,捏紧了手上的剑,要是在平时,他一定当场斩了她,哪里给她说这么多废话。

    可他看着她身后的灵脉,眸子忽然闪了闪。

    她对魔气免疫?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若真是如此,杀了便有些可惜,不如再利用一番。

    风流云冷冷一笑,抬手拿出袖中的法器,瞬间将季烟捆了起来,将她推向众弟子所在之处,吩咐道:“把她押起来。”

    季烟被他捆得结实,又被其他弟子按住,她奋力挣扎了一下,那绳索却越缩越紧,一直勒得她疼……

    一股灵气又从后心传来,很快治愈了所有的疼痛。

    是殷雪灼。

    他如影随形,不会让她受伤。

    季烟微微安心,心底却又五味杂陈,抿了抿唇。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抬头时,只见风流云聚气为盾,浑身上下流转着淡淡的白光,竟硬生生地靠着修为,强硬地冲进了魔气之中,辟出了一条路来。

    他一路往前冲,想要彻底贴近灵脉,看一眼里面的情景。

    季烟感觉到身后的寒意忽然消失,而不远处的风流云本在前行,却忽然感觉一股无形的杀气从后面袭来。

    不是灵力,不是魔气,而是一股杀气,浮空无形,却像惊涛骇浪倾覆过来,瞬间让风流云毛骨悚然。

    他很敏锐,瞬间回头,一刀当空一斩,却露出另一处的破绽。

    一声尖啸,又从侧面掠来,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风流云拼尽全力一挡,却内息翻涌,吐出一口鲜血来,周围护体的屏障立刻消失,魔气又朝他涌了过来。

    风流云一惊,又立刻捏诀再次加固了屏障,任凭口中铁锈味蔓延。

    是谁在偷袭他?

    风流云什么都看不见,周围只是茫茫魔气。

    他心惊肉跳,体内气息逆涌,撑不住周围的魔气侵蚀,急遽退了回去,抬手抹去唇角的血。

    “风城主,您没事吧?”身后有弟子担忧地叫他。

    “没事。”风流云抬手调息片刻,转过身来,眼睛如鹰一般死死地盯住了季烟。

    他说:“把她带走,先关起来,等盟主回来再处置。”

    ***

    季烟又跪了。

    她觉得自己的膝盖有点太难了,每次一遇到这种场合就被迫罚跪。

    但弱鸡没有说话资格。

    季烟此时此刻正被五花大绑,跪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大殿之中,外面安静得离奇,估计所有人都出去忙了,她就得乖乖在这儿跪着,等着他们忙完回来处置她。

    风流云拿来捆她的绳子是一个宝物,没有风流云亲自解开,季烟别想轻易挣脱。

    但她有殷大佬带飞呀。

    季烟被绳子勒得疼,殷雪灼也不太舒服,用粗暴地手法拽了拽那绳子,差点硬生生把这宝物掰断,看得季烟眼皮子直跳,连忙喊停。

    还是算了算了,真断了又不好撒谎了。

    殷雪灼有点烦躁,又围着季烟走来走去,打量着四周。

    “这里被加了驱魔的法阵,倒是有点意思。”殷雪灼的手上腾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嗤地照亮黑暗的四周,也因他不再压抑魔气,周围的法阵飞速运转起来,殷雪灼掌心的火焰猝然小时,只剩下一簇小小的火苗。

    那只顽强的小火苗在殷雪灼掌心跳动了两下,也终于阵亡。

    殷雪灼:“……”

    他收回手,冷着眉眼,不爽地哼了一声,嘀咕道:“风流云,还算没白学阵法。”

    季烟默默看着他装,有点儿想笑。

    看来这个法阵真的有点儿本事,居然让殷雪灼受限,果然主角团自带光环和天赋点加成,和一般的炮灰完全不一样,殷雪灼这下不能再随便乱来了。

    原书里面,殷妙柔的男人们一个比一个优秀强大,运气也十分好,就算被殷雪灼打落山崖,也能捡个心法秘笈什么的,风流云更是前任国师之子,听说他十岁就十分精通阵法之术,和什么什么高人切磋过,季烟记得也不太清楚了。

    总之就是很厉害。

    论武力,风流云连季云清的对手都不是,更别说直接挑boss殷雪灼,但论阵法辅助,他让殷雪灼吃过不少亏。

    比如现在。

    殷魔头显然不太高兴。

    季烟: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

    季烟默默的跪着,不知道跪了多久,才终于听到开门声。

    那厚重的大门被轰然挥开,发出沉闷的清响,脚步声踩在冰冷的地砖上,非常缓慢地靠近着季烟。

    一缕月白色的衣角从季烟身边掠过,散发着淡淡的青竹香。

    清冽,冷淡,如高岭之花。

    便是《问道》的男主,季烟名义上的哥哥,季云清。

    季烟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看过来的季云清。

    季云清生得无疑是很俊美的,墨瞳长眉,鼻若悬胆,加之气质冷淡,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像皑皑白雪,清高疏离,不可亵渎。

    轮五官精致,倒比不上灵魇所化的殷雪灼,他更像是殷雪灼的另一种极端。

    如果说殷雪灼是阴暗的死神,那么季云清便是高贵的神祗。

    不愧是原书男主。

    季云清手上还提着一把剑,剑身长而流畅,宛若晓月白雪,自带凛然之气,剑身上残留着血迹,那些血很快就如同水蒸气一样蒸发不见,只留下一股黑烟。

    可见是魔的血。

    季云清冷冷地俯视着季烟,忽然抬手,将剑尖对准了季烟。

    季烟:“……”

    又是一个见面就要杀她的?

    季烟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剑尖搭上她的喉咙,她浑身紧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剑挑着,抬起了下巴。

    ???嗯?

    季烟懵逼地抬头,和季云清对视着,季云清淡淡道:“妹妹失踪多日,为兄以为你已经死了,看来妹妹得天庇护,一直活到了今日。”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点儿怪怪的,像是在阴暗怪气地内涵“你居然活到了现在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果然没一个希望她活的。

    季烟看着季云清,被捆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掐了一下自己,眸底忽然涌出泪来。

    她没别的优点,就是能演。

    “哥哥……”她看着季云清,忽然哽咽了一声,“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季云清微微怔了一下,随机冷淡道:“季烟,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季云清在遇见殷妙柔之前,从前对“季烟”的称呼是“烟儿”,“季烟”一直都很黏着这个哥哥,她身为养女,其实一直都悄悄地喜欢着季云清。

    后来殷妙柔出现了,一切都变了。

    季云清开始对殷妙柔笑,对她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一面,他们在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季烟嫉妒疯了,每次嘴里都亲热地叫着殷妙柔“嫂嫂”,实际上恨不得将殷妙柔碎尸万段。

    只可惜她太蠢,每次玩的小把戏都被殷妙柔轻易识破,渐渐的,季云清不再对她有耐心,甚至觉得她心肠歹毒,可“季烟”身为一个恶毒女配,绝对不愿意善罢甘休,所以她干了几票大的,差点儿害死殷妙柔。

    成功地让所有男配以及男主,都选择弄死季烟这个小婊砸。

    于是才有了季烟被献给殷雪灼的后续。

    季烟现在就算是装可怜,在季云清的眼里,也是面目可憎,无须怜悯的。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亲情牌。

    “哥哥,这些日子,烟儿受尽苦楚,已经彻底知道错了,烟儿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再也不敢害殷姐姐了,哥哥可不可以原谅烟儿……”季烟双眸通红,泪盈于睫,端的是我见犹怜,“从前是烟儿妄想独占哥哥,才会针对殷姐姐,可这些日子,我落于魔族之手,颠沛流离,才知道哥哥对我的好……”

    季云清被她柔弱的语气弄得愣了一下。

    记忆中的季烟,起初是乖巧可爱的,后来自从开始对付柔儿之后,她就变得蛇蝎心肠,甚至在最后被揭发时,歇斯里底,宛若一个泼妇,丝毫没有这种可怜的语气。

    是的,“季烟”不是白莲花型恶毒女配,她的恶毒都写在脸上。

    所以,现在的季烟忽然变得这样我见犹怜,倒真像是被摧残之后,苦心悔改的样子。

    不过想起她从前做的那些事情,季云清转瞬又露出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季烟哭哭啼啼,“哥哥,你已经将烟儿送给那魔头了,烟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哥哥难道非要杀了烟儿不成吗?”

    她眼中带了一丝绝望,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季烟心里清楚,季云清是真的想杀她。

    如果没有门主的授意,以她太玄门门主妹妹的身份,一开始她进入临霜城时,那些人不会那样对她,甚至扇她耳光,要对她动刑。

    肯定是有恃无恐,知道她没有什么价值了。

    但是现在的季云清不会。

    她对魔气免疫,季云清没有直接一刀砍死她,而是用这样的方式和她说话,肯定是要利用她,季烟这样,说不定还是如他的意,可以被他利用一番。

    果然,季云清面色稍缓,收回了手上的剑。

    季烟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季兄,你可莫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就在此时,风流云忽然走了进来,听到他的声音,季烟身子一僵。

    妈的又是他!

    风流云慢悠悠走到季云清身边,忽然俯身凑近季烟,看着她满面梨花带雨,啧啧笑道:“方才骂我的时候那么凶,现在怎么就能装出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呢?季兄,这个女人两幅面孔,你可不要又被她利用了。”

    季烟瞪着他。

    这傻逼男的就是来拆她台的,绝壁是。

    “你要杀我,我为何骂不得你?”她气得发抖,咬着唇控诉,“你将我推入魔气之中,不如我哥哥万分之一好,也不如我哥哥长得好看,脾气也甚差,难怪殷姐姐不喜欢你,我骂你,与我对哥哥和殷姐姐有愧有何冲突?你休要血口喷人……”

    她这话很有技巧,既狠狠地戳了风流云的痛处,又骂了他一顿,顺便一波熟练地拉踩,帮季云清拉点儿仇恨。

    风流云:“……”

    风流云果真心口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