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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比较复杂, 具体内容不太能播出。
但闻人夜确实练了很久的技术,他按照双修典籍的内容努力实践了几次,虽然他兴致勃勃、精力满满, 但江折柳还是没能坚持多长时间。
他的身体这时候本来就不太好, 自然也耐不住小魔王的折腾。只不过双修典籍中的部分内容确实很有用, 不仅能够安抚双方的神魂,还能为江折柳缓慢地恢复元气。
他运转典籍心法的时候, 感觉身体把小魔王的……都吸收了, 随后却并没有被填满, 而是变得更加湿软柔和, 到处都很好摸。
若不是书上清楚地记载着用途,他几乎要怀疑这是什么合欢宗的功法了。他的手指被尖尖的利齿划出印子, 指骨连接处咬红了, 看着吻痕斑驳,难以描述。
不仅如此,昨天那种程度上的探索, 还让处在孕育期的天灵体更加活泛了起来, 似乎很喜欢对方的到来。
无论小崽子怎么抗议, 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不要脸的父亲占有了他香香软软的爹亲,急得蹦蹦跶跶地绕圈,但他又没办法, 只能一边生气一边蹲在角落, 情绪沮丧得不得了。
幼崽想要得到江折柳的关注, 但闻人夜却极度厌恶别人分走道侣的注意力。
他觉得对方的每一个眼神, 每一寸身躯,每一个饱含情意的吻,都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的, 一旦想到他会对别人的生命展现温柔,就忍不住拈酸吃醋,烦躁得充满攻击性。
夜色散去,晨曦降临。
冷光慢慢地漏入窗棂,从荆山殿的侧窗渗透而过,一旁的烛火还在燃着,光芒微微飘动。
江折柳睁开眼时,入目就是一对伏在头顶的双角,暗紫的底色之上铺满血红花纹。
他不知道闻人夜怎么喜欢这样抱他,似乎这种扎进怀里的抱法,可以让他的气息无限蔓延开来,包围住对方,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魔尊大人的安全感一向很成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更改的。
江折柳抬起手,觉得手腕都发麻,有点酥软的感觉。他的脑海内闪过了几个不能详细描写的画面,扫了一眼手背上的一圈齿印。
小魔王的牙总是受不住,似乎痒痒的,常常会咬他。
江折柳身为成熟男人,没法跟小这么多的恋人计较这种小事,便一直都没有说,但最近实在变本加厉,他都不记得昨天晚上这人都咬了哪里,估计浑身上下都被他盖章加戳,不是红肿破皮就是牙印未消。
他碰了碰眼前的魔角。
魔角上的血纹亮了一下,江折柳顺着血纹的方向抚摸过去,掌心沿着纹路下滑,包裹住了中部,低声道:“尾巴压到我了。”
声音出口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话语如此沙哑低微。
原本清越的声线被暂时破坏了,无论如何咬字清晰、语气肃然,都会被这种磨砂般、带着软腻味道的嗓音化出几缕缠绵。
特别是低柔的尾音,简直有一点他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太对劲的缱绻意味。
闻人夜听到这句话时,耳尖微微一抖,随后立刻投过视线盯着他,像是刚刚睡醒的狼在注视着一块移动的、香喷喷的食物,眼里流露出一种吃到一半、还是很想吃的神情。
江折柳是真的没办法再纵容他了,全当没看见,他摸了摸手心里的魔角,重申道:“尾巴,拿开。”
对方的骨尾长而坚硬,平时不放出来的时候还好,但最近闻人夜总是忍不住把尾巴甩出来,勾着他的腰身一卷就不松开,压得他腰都要断了。
再过分一点就是拉着他的腿,魔族的身体素质太好了,尾巴也同样如此,完全无法挣脱。
此刻,这个长长的骨尾就压在他的腰侧,还算颇有分量的那种。
闻人夜不舍地松开骨尾,将长尾巴甩了下去,他俯下身凑到对方身边,低头舔他的喉咙,舌尖抵了抵脆弱的喉骨,道:“有些饿。”
半步金仙怎么会体会到饥饿,他说的根本就不是正经的话。
江折柳不咸不淡地看了对方一眼,道:“饿着。”
“……噢。”小魔王觉得委屈,一边舔一边蹭他,活像一只毛绒绒的大型犬,只是大型犬尚且柔软好摸,可他浑身都是硬邦邦的,体温又高,腹肌硬得戳不动。
江折柳最怀疑人生的时候,总是会想自己的接受能力是不是太强了。
他摸了摸对方的角,很喜欢这种坚硬且凹凸不平的手感,由着对方蹭了半天,随后听到小魔王在他耳畔出声。
“那也只能饿着了。”他有一点不甘愿,但这人在脑子比较清醒时,都是无可挑剔、说停就停的优质伴侣,“我给你清理一下?”
江折柳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告诉对方可能不用清理,还没等他组织好措辞,就被小魔王环着腰抱了起来,整个人都被捞进了怀里。
闻人夜坐起身,掌心贴着对方的脊背,将对方体态修长的躯体搂进怀里,随后轻车熟路地拨开雪白的单薄衣摆,却没能伸进去。
他的手被江折柳摁住了。
仙尊大人欲言又止,望着他思考了很久,开口道:“不用了。”
闻人夜愣了一下,慢慢皱起眉:“为什么?”
他刨根问底,心里莫名地忐忑起来,充满了不高兴,他总有一种对方嫌弃他了,连清理都不允许他做了的感觉,一下子就备受打击。
这种打击简直都要延伸到他的技术上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闻人夜对他一直很有初恋感,连这话都问得充满了幼稚气息,“你不想让我碰你了?”
江折柳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可以……”
“你以前都让我帮你的。”闻人夜失落地贴着他耳畔,气息温热地散去,紫眸中略带质疑,“你自己明明很累了,还要拒绝我。”
“……”
为什么这人能把这种事讲得让他很有负罪感。
江折柳回过神来,转念一想,挑眉道:“你蹭着我要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累,松手,我的腰……嘶。”
他先是被对方重重地压了一下,搂回怀里,随后便让宽厚的手掌贴合住了,按摩压动,缓解酸胀。
看在按摩的份上,江折柳也就没有挣扎,顺着对方靠近他怀里,轻声澄清道:“不是拒绝你,是实际意义上的,不需要。”
闻人夜的手略微一顿,神情凝滞片刻,诧异中稍有受伤地道:“你不需要?你要含着吗?揣着崽又不会再生一个,不行,以后必须得有点避孕措施……”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是说,双修心法运行的时候,吸收了。”江折柳不想让他乱想,只能克服难以启齿这一点,面无表情地跟他直接说出来,他盯着小魔王的脸庞,语气微顿,继续道,“所以不需要了,手拿走。”
闻人夜呆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这究竟算是喜讯还是噩耗,但这么一想,倒算是一个天然的避孕措施,让他不必担忧以后会不会有十八个崽子跑出来跟他争宠。
没在一起的时候,见面就想着十七八个不算多,可是到了如今这个情况,他反而觉得一个都嫌多,接受不了道侣身边有那么多小崽子,阻碍他黏黏糊糊。
可是如果不需要,岂不又失去了一大福利。
小魔王应了一声,把手挪到对方的腰身之间,在腰侧缓慢地揉动,将酸痛的肌肉抚摸地软化下来,忍不住凑过去亲他,道:“……我有没有进步?”
岂止是有,简直太有了。一开始还能感觉到那种天性里的横冲直撞,后面就开始不当魔了,玩得比书上还花,可劲儿折腾他这把老腰,完全不在乎两人的年龄差。
年轻人啊。江折柳在心中叹气,又不能打击对方的信心,只能道:“有的,好多了。”
闻人夜的情绪慢慢地好起来了。
“等你身体养得差不多了,我们回终南山看看。”小魔王注视着他,“你一直想种花,只是从前身体条件不允许,但如今可以顺利恢复,自然能实现,我不拦着你。”
“……你把我的余生都安排了,还提这个拦不拦着?”
闻人夜这么一想也是,这人的后半生都圈给自己了,这些小事自然好商量,他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很多,直到听到江折柳说。
“之前看流星时的酒,你还有没有?”江折柳语气平静、态度正当,没觉得自己有丝毫不对,“我觉得还挺甜的,之前就想跟你说,一直没有机会。”
“……”闻人夜静默半晌,语气略凝重地道,“过几日吧,你如今还没有彻底复原,还有个小混账在肚子里,喝那种东西,还是有点伤身体。”
两人聊到这里,意识到彼此之间的认知有些错位。
有时候江折柳觉得没问题的事情,闻人夜一定不会同意,对于小柳树的事情,他常常矫枉过正,担心得要命。
江折柳自觉无碍,他是尝试过那种酒的,尝试反驳道:“可是我想喝。”
孕期反应一发作,想喝什么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即便他是个心智稳定、开阔达观的成熟男人,也不免受到孕反的影响。
只不过娘亲们一般都能感觉这是自己的孕期反应在作祟,他没有经验,也没有天然的母性光辉,男妈妈当得很不称职,也就意识不到这并非是自己平时的反应。
闻人夜被这句话一直戳到心尖儿上,脑海里回荡着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会这么可爱,讲话好像是撒娇,他还会对我撒娇的吗?
就在他神魂颠倒想张口答应的时候,向来言听计从的大脑猛地醒了,维持住了自己的观念,对这种事咬得很紧,坚决不肯松懈,口是心非地拒绝了他。
“酒太烈了。”他低声哄道,“过两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