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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就算了。”萧温言垂下眸子,整个人湿漉漉的可怜又让人心疼。
祁宁此时只觉得美色误人,他吞了下口水,不自在的撇过头:“好了好了,我帮你。”
萧温言轻轻勾了勾嘴角,得逞了。
祁宁面无表情的拿着毛巾坐在沙发上,萧温言坐在地毯上,身边就是祁宁垂下来的小腿与脚丫。
祁宁擦头发的力气不大不小,手法熟练,想起他跟祁安从小相依为命,这种事大概祁宁从小就开始做了。
萧温言心疼的皱眉,眸色微深。
如果他可以早点认识祁宁就好了,如果他能从小就认识他,就可以保护他跟妹妹,照顾他长大,不用这么坚强,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祁宁不知道萧温言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一边给萧温言擦头发,白皙的脚悬空的晃悠,看起来格外悠闲。
果然,给萧温言这种短发擦头发,要比给祁安那样的长发擦头发顺手多了。
突然,祁宁感觉一双冰冷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脚,然后看向抓着自己脚踝的男生。
“喂!你手好冰!”祁宁没再挣扎,他抿了抿唇,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一点。
萧温言以为祁宁生气了,他看着祁宁纤细的脚踝以及圆润如玉的脚趾,眼神一沉,却还是乖乖的松开了手。
“那什么……”
祁宁不太自觉的轻咳一声:“茶几那个底下的抽屉有暖水袋,你自己拿,插上电源热一下,捂捂你的手。”
萧温言身子微微向前,打开抽屉拿出暖水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动作顿了顿,随后把暖水袋放了回去:“坏掉了。”
祁宁作势就要起来看一眼,谁知道又被萧温言抓住脚踝,愣是没能起来。
萧温言微微侧头,抬眸无辜至极的看着祁宁:“你不相信我?”
祁宁干笑,总感觉萧温言又要搞幺蛾子。
“没……怎么可能。”
萧温言满意的弯了弯眉眼,他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手很冷,你给我捂捂。”
祁宁拿着毛巾的手一哆嗦,他干笑两声:“祁安屋里里还有个热水袋,我给你拿去。”
萧温言不让他去,按着他的脚踝不让祁宁动,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之前你还让我把手放在腰上的……”
祁宁欲哭无泪,之前他也没有因为萧温言的靠近脸红心跳,变得自己不像自己啊!
当自己撩起衣服让萧温言把手放在自己紧致的腰腹的时候,他几乎是同一时间身体一颤,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被萧温言冰冷的手接触到的地方开始向全身传递。
他不是怕冷,他是对自己心里那些莫名的情绪感到未知与迷茫,这种跟快要得了心脏病一样的心情,他意外的不讨厌。
萧温言从地毯上起来了,他靠在沙发上,把祁宁也抱在怀里,大手轻轻的放在祁宁的衣服里。
祁宁认命的闭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急促的呼吸稳下来。
不就是给他捂捂手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他在这紧张个锤子??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已经是深夜了,祁安不可能突然回来,而且这种近乎暴力的力道,更不可能是瓶盖都拧不开的祁安。
祁宁身子一下子坐直,整个人都绷紧,此时的他看起来像个亮出獠牙的猎豹,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警惕又危险。
萧温言察觉到手底下的肌肤有些紧绷,他安抚的拍了拍祁宁的后背,让他不要紧张。
“我去看一下。”祁宁作势要起来,却被萧温言搂着腰按在怀里。
“我陪你一起去,别怕。”
祁宁从来没有害怕过,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
两个孩子单独住这种事总会有人知道。
很久之前,那是祁宁跟祁安刚刚住过来没多久,祁安还是个哭唧唧天天找哥哥的小女孩。
祁宁则每天奔波各种打工,因为是童工,所以赚的也不多,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会被开除,两个人平时吃的东西都不多,一个比一个瘦弱。
同小区里某个因为赌钱交不起房租的混混听说这家只有两个孩子,便把注意打了过来,半夜敲了门。
祁安被吓的一直在哭,祁宁也是第一次紧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那年十五岁,是个刚刚开始长个的孩子,他透过猫眼,看着外面那个醉醺醺赌徒,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那是祁宁第一次打架。
他那些家里的拖布杆,打开门就跟已经大醉的男人打了起来。
祁宁从来没有那么崩溃过,他害怕,他也只是个孩子,却要被迫照顾妹妹,一天打三份工,耽误学习,被学校老师看不起,被同学嘲笑没前途。
那个时候,他心里最恨的就是江云雪跟祁严郎。
屋子里是祁安的号啕大哭,屋子外是男人痛苦的嚎叫跟自己因为愤怒而发出的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他们却要把他们生出来!为什么要让他照顾只会哭的妹妹!为什么要让他自己承受这一切!
那个时候,祁宁多希望,有一个人能抓着自己的手,告诉他:“我陪你,别怕。”
祁宁几乎是一瞬间红了眼眶,他看着眼前的萧温言,听着他安慰自己:“我陪你一起去,别怕。”
那种跨越时空的奇妙感,仿佛一下子让他在曾经那段晦暗无趣的生活中,找到了坚持下去的曙光。
萧温言拉着祁宁,祁宁感觉到萧温言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主动给他捂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
萧温言透过猫眼,看见门口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着,为首的正是祁宁的亲生父亲。
祁宁想要看一眼,被萧温言拦住:“我先给我妈发个消息。”
祁宁心里一凉,他少见的紧张了一下,是出了什么大事么?
萧温言察觉到他很紧张,轻轻的揉了一下祁宁的腺体位置,悄悄的释放了些信息素让祁宁安心。
“只是想彻底解决一下,没事的,有我。”
祁宁跟他父亲关系,总得有个解决。
如果想彻底的跟祁严郎那边撇清关系,祁宁自己没办法做到,只有萧温言出手帮忙,才有可能。
安绡那边收到消息,即使是深夜,也很快就回复了。
她说她稍后就到。
萧温言打开门,面不改色的牵着祁宁,下意识的把祁宁护在身后,冷着眸子看向为首的那人。
“半夜来访,这位先生还真是好教养。”萧温言的语气很不好,他冷漠的皱着眉头,丝毫不在乎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长辈,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资本,不把祁严郎放在眼里。
祁严郎是认识萧温言的,萧家那位雷厉风行的继承人。
对于萧温言,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本来是想趁着半夜邻居都睡了,把祁宁带走教育一下,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总是忤逆自己,这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很没有成就感。
可现在,那个萧家少爷抓着祁宁的手,怎么看也不可能会是能把祁宁交给自己的模样。
祁宁就猜到是他,那双锐利的眸子仿佛藏了刀子一般,看的祁严郎心里发冷。
这真的是他的儿子?
“你来做什么?”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祁宁是真的一句话也不想理祁严郎。
“爸爸不是听说祁安去了那个女人那里,担心你自己在家害怕,过来陪陪你。”
祁宁突然笑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嫉妒祁安。
至少祁严郎会在乎一下祁安在不在家,担心这么多人会吓到他唯一的女儿。
而他不一样,他不是祁严郎唯一的儿子,更不是最优秀的那个,在祁严郎的眼里他更是可有可无,如果祁宁猜的不错,祁严郎是来教训自己的。
因为祁宁把他最喜欢的小儿子祁云的名声搞的一沓糊涂,还让祁云被学校停课反省,这对爱面子的祁严郎来说,都是耻辱。
他不会责怪小儿子祁云,只会把所有的错归到祁宁身上。
祁宁只觉得可悲。
所有人都不爱他。
“他有我陪。”萧温言用力的握住祁宁的手:“您如果没事,以后不要来找祁宁了。”
祁严郎明显不敢跟萧家少爷硬碰硬,他放轻语气:“萧少爷哪里的话,我这儿子粗俗,学习也不好,哪里入的了少爷的眼,萧少爷不去看看我家小儿子祁云……”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道黑影直直的冲着自己过来,好在离他最近的保镖动作快,挡在了他前面。
祁宁一巴掌打到了保镖脸上,格外清脆的一声在楼道里响起。
祁严郎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祁宁:“逆子!你居然真的要打我!”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推着面前被打的保镖:“把这个逆子给我抓起来!看我回去不扒了他的皮!”
几个保镖上前准备抓住祁宁,还没碰到祁宁,就听见门口的那个冰冰冷冷的男生冷漠开口:“谁敢动他一下,我把他的手打断,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