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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勇安这个反应属实把林锦之给吓到了,“走罢,我同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员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林姑娘!林姑娘!”
林锦之一道门口白员外整个人都激动坏了,抹着眼泪喊着林锦之,一个男人家哭成这样,看来事情不小。
“白员外,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先进来罢。”林锦之赶紧上前扶着,白员外哭的真是太凶了,“我这有帕子,白员外可要?”
“林姑娘可先别管我了,出大事情了,我这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林姑娘若是不管我白某当真是要哭死在这儿了。”白员外把一把鼻涕一把泪演绎的真是淋漓尽致。
林锦之看这场面当真是有些惨不忍睹了,“白员外不如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罢,这么着急定是什么大事。”
“求求林姑娘快救救我家夫人罢,我家夫人染了怪病,怎么都治不好,这大夫也找了,乡野郎中也找了,可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林锦之也注意到了白员外这眼底乌青,一看就是熬了不少大夜,只怕是这段日子都没有睡好,若是白思辰知道了怕是要心疼了。
“怪病?怎么个怪法?”
“哎,这我也一时半会说不上来,这城里有不少人都让染上了,有的还传这怕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灾难疫病啊,现在这城里十分不安分,到处都是寻医问药的,这各大医馆都关了门了,都没法子治,求求林姑娘跟我一道去看看我家夫人罢,她要不行了!”
光看白员外就知道了,但凡有一点法子白员外想必都不会来找她,那她还真是有点好奇了,“走,我同你一起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怪病。”
林锦之应了白员外的请求,赶紧收拾了收拾东西,那拿上了药箱,临走之前还瞧了一眼林玉翠,见她没事才心安了。
两人踏上回城的路了。
然而令林锦之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路进城,看到了一路的人,躺在道口的躺在路边的,躺在医馆的,甚至还有不怕死躺在街正中间的。虽然林锦之也无法马上确定他们得了什么病,但是一路瞧过来,这症状是一样的,只不过有病重的有病轻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令夫人也是这样吗?”林锦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大概就是白员外说的怪病。
“是,我夫人一开始还好,像是受了凉,还以为是风寒,就叫下人去抓了风寒的药,但没成想,这风寒没好,反倒越来越严重,这不得已才找了大夫,结果大夫也没给个结果,只开了些个没用的补药,眼看着我夫人这身子一天天的衰弱,我看着也实在难受,各处寻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白员外说着说着这眼泪又开始掉。
林锦之听明白了,白员外找到她怕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罢。
“白员外,你先别急,旁的大夫都说治不了没见过,可还说过其他的了?”林锦之现在还没有见到人,所以只能从白员外的描述中判断。
“再有的话就是开补药了,可那补药分毫无用,不仅不补,还越吃越亏,大夫束手无策。”白员外叹了口气。
“那这街上的人,可都是得了这怪病的人?他们这是不治了?”
林锦之看着那些个躺在路上的人,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是,这有钱人家兴许还能瞧瞧大夫,大夫好歹也给仔细琢磨琢磨,可这平常人家和穷苦人家,得了这怪病连看都没地儿看去,医馆这会儿也发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城里有些能耐的大夫都开始研究了,可如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哎。”
白员外虽说不差钱,可他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有的大夫还说这病传染,若是不尽快研究出来配方,只怕更多人遭殃,尤其是现在正春节,走亲访友的格外的多,光是防也防不住。”
传染?林锦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若是真传染那这事可就大了,尤其是春节这种时候,人多不说,要是真闹起来可是控制不了的。
“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大夫!大夫!”
林锦之看着这些人拼命的敲着医馆的人,有的还一个劲儿的磕头,可医馆却丝毫没有反应,心里难受极了,她理解医馆没法子治,可这些人要是不管可不就是活活等死吗。
两人走着走着,白府就到了,林锦之也差不多了解了是这么回事了。
林锦之丝毫没有敢耽搁时间,直接就奔着白夫人的屋子去了,她到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乌泱乌泱的人站在白夫人床前,白思齐也在。
“让开让开!”
林锦之一进门就把人扒拉开,还不停的将人赶出去,“屋里要通风,赶紧出去!”
无论是什么病人,屋里空气不流通那是大忌。
“林锦之!你快来看看我娘,我娘她怎么了?她没事吧,她已经睡了很久了,怎么还不醒,我娘她会没事吧……”
白思齐拉着林锦之就一通的说,吵的林锦之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好了!你先到旁边去,我去看一眼。”
然而等林锦之走到白夫人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白夫人的结局。
林锦之站在原地没有动,但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
“林锦之,你怎么不去救我娘!你去救我娘啊!”白思齐也不是傻子,林锦之的一举一动他能看明白。
林锦之哽咽的说道,“对不起,白夫人她……”
她根本就没有查看研究的机会,白夫人就去了。其实她到的时候白夫人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苦苦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不易了。
“夫人!夫人啊!”
白员外一听这话心都凉透了,他扑上前去搂着白夫人,“夫人!你怎么能丢下我和齐儿,夫人啊!”白员外崩溃的不行,抱着白夫人哭的稀里哗啦的。
“娘!”
白思齐直接跪在了白夫人的床边,但他没有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