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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之带着野兔回到林家,还没进院子,便听到林长贵带着醉意的叫骂声:“……养只母鸡都会下蛋,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要你何用……”
原来是林长贵在赌场输的精光,心气不顺吃醉了酒,又拿陈香菊出气。
看着跌坐在院子角落里不住啜泣的陈香菊,若是从前,林锦之怎么也要替她挡一挡,但这次是真的被她伤了心,并不打算插手。
但天不遂人愿,林长贵见她回来,便暂时放过了陈香菊,踉跄着朝她走过来。
“你这小贱人回来的正好,一命换一命,你弄没了我的儿子,便赔我一个儿子来!”
林锦之懒得理会醉鬼,后退了几步,绕开林长贵想要回屋,却被柳兰芝一把拦住:“他这样吵嚷个没完,扰的四邻都不得安宁,既然这事与你有关,你便与他说清楚,免得他吵闹。”
柳兰芝原以为陈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亡夫的,方才听了林长贵的胡话才明白过来,孩子竟然是这杀千刀的泼才的!
还好那个小孽种被林锦之歪打正着的弄没了,不然林家算是没法子在村里待下去了。
可现下林长贵吵吵嚷嚷,让旁人听了去难免传出风言风语。
柳兰芝深知醉酒的林长贵有多难缠,陈香菊那个草包是指望不上的,便想将这腌臜事推到林锦之头上。
林锦之哪能如了她的愿,一把将她推开:“我才不会傻到去同醉鬼讲道理,要说,你去同他说!”
柳兰芝也不敢硬拦着,撇撇嘴准备回屋:“哼,你们闹出的丑事,与我何干!只是要吵回屋去吵,莫要带累了林家的名声。”
林锦之冷笑,“笑话,我竟不知,林家居然有名声,还以为早就被你败光了呢!”
言罢,林锦之转身回屋,刚要关门,一只手忽然死死拽住门边,林长贵一脸淫笑:“还没将儿子赔给我,你要去哪儿?”
林锦之用力去拉门栓,力气却不如林长贵大,被他挤进了大半个身子。
酒气混合着林长贵身上的汗臭扑面而来,熏的林锦之一阵阵犯恶心。
“林长贵,你不要太过分,立刻滚出去,我便不与你计较。”
林锦之嘴上是这般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林长贵觊觎她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今日又喝醉了酒,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也不敢说。
虽然她屋里有不少整人的药粉,但药效霸道,起效又快的都不在自己身边,若是不慎被林长贵控制住,还真说不好,能否轻易脱身。
情急之下,林锦之下意识的看向柳兰芝和陈香菊,同为女人,不至于眼看着另一个女人可能受辱而袖手旁观。
然而结果却如兜头一盆冷水,将林锦之心中对两人最后一点容忍浇熄。
看着不约而同的闪身进屋的柳兰芝和陈香菊,林锦之不禁遍体生寒。
柳兰芝知道林长贵早就觊觎着林锦之,她之前拦着不过是看在林锦之还能卖几个钱,不想白白糟蹋在林长贵这个泼才手里。
如今林锦之已然是被十里八村的牙婆们传成了克夫克家的肺痨扫把星,哪里还能卖的出去。
既然卖不出去,便宜了林长贵好歹还是自家人享受了,若真让林锦之和季子辰勾搭成奸,他们林家岂不是更加吃亏。
而陈香菊更不用说,她上次哭求林锦之给林长贵做妾,吃了个闭门羹。
看现下着情形,若是林长贵真能借着酒劲儿和林锦之成了事,倒是林锦之之前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身为女人眼看着丈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爬上其他女人的床榻,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想到如此能锁住丈夫,保住仅剩的那点儿家底,倒也不觉有多难捱。
妯娌俩各有各的心思,哪里顾得上林锦之如何想,愿不愿。
林锦之力气抵不过林长贵,眼看门就要被他推开,林锦之索性往后一闪身。林长贵卯着劲儿,骤然失了倚仗,一下扑了个空,跌坐在地上。
林锦之趁着这空档从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个小瓷瓶,毫不犹豫的将满满一瓶儿药粉悉数洒在林长贵脸上。
林长贵被药粉呛得喷嚏连连,片刻便涕泪横流,再加上醉酒,哪里还有力气去抓林锦之。
林锦之深觉这次若不给林长贵足够的教训,恐怕他日后还要再另行报复之举,便找来麻绳,将林长贵五花大绑,拖拽到牛棚,又回屋取了小刀和药粉。
林锦之将一边喷嚏不止,一边污言秽语咒骂的林长贵迷晕,举起小刀狡黠一笑。
她在现代的时候学的是中医,但实习的时候科室轮转也去过外科。
这种连乡间兽医都做得的小手术她虽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七八成还是有的。
就算做的不好也绝对死不了人。
最多就是她切他一边的蛋蛋,连带着另一边也吃了锅烙,一并不能用了而已。
没准林长贵还能因此得了造化,练成个葵花宝典之类的绝世武功,成就一番江湖传奇。
林锦之忙活了一个时辰,终于将林长贵的伤口缝好,又用药粉敷了伤口。
林锦之下手稳准狠,手术很成功,只去了林长贵一边的势,另一边还好好的留在身上。
不至于全然没了男人的雄风,但少了点儿激素的加成,倒是能缓缓他那急躁的臭脾气。
以林锦之看来,这是在这个没有激素可用的古代,最直接的激素替代疗法。
专治林长贵这种性格暴躁,心思淫邪的好色之徒。
柳兰芝和陈香菊在屋里听了半晌,都觉外头动静不对,却都没敢贸然出去。
直到第二日一早,林长贵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赤果着下身躺在地上,四肢被麻绳紧紧绑在牛棚的柱子上。
林长贵顿时惊醒过来,刚一挣动,便觉下身传来难言的刺痛,只叫他万分惊恐。
“救命!救命啊……”
陈香菊一听丈夫的声音都变了调,吓得急忙跑过去帮忙,却被牛棚里的景象吓得险些背过气去。
只见林长贵被绑在牛棚地上,赤着的下身处裹了药粉肿得老高,身上,地上遍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