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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老祖解惑，连番突破！
叶寒激动了。
甚至有点做梦的感觉。
天赋灵纹！
很多人穷其一生，也不得其一。能有两种以上的，都可以被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若是四道灵纹……
不敢想象！
叶寒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机缘。
然而，正当他激动莫名，难以抑制之时，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陡然响起——
“呵呵，激动么？”
“这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实么？”
声音从胸前灵珠内传出，是老祖宗！
叶寒闻言，立刻一愣。
对。
这的确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从凝化天魔分身至今，虽然时日不多，但那是自己在地元境四品便做到的事情了。如今自己已是天元境三品，一路走来，积累的武道底蕴足以让普通武修闻之色变，令人发指，如今又进入纹道之中，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着实是在情理之中。
“多谢老祖。”
叶寒回神，第一反应便是道谢。
他明了，自己今日能有这样的成就，完全是拜老祖宗所赐。若不是他传授自己九阳至尊诀，借用金乌之力为自己重塑经脉，自己绝对没有今日这一天！
叶寒这道谢当是发自内心，诚意十足。叶家老祖宗闻言，轻笑再次传出：
“呵呵。”
“你也不必谢我。”
“其实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可以走到如此地步。哪怕是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是四道灵纹了，就是第一条，也没有凝化成型。”
“运气只是其一，你的胆识和拼搏，才是关键。”
听到老祖宗的夸赞，叶寒不由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嘿嘿。”
也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叶寒才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根本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如果是翟虎和彭海洋在此，定然会大跌眼镜。
叶寒眼底有骄傲之色闪动。
这不是他自负，而是确实值得自豪。
十六七岁，天元境三品，即将身负四种天赋灵纹，并且每一种都渊源深长，让人不敢想象，谁人能做到这一点？
看到他这般模样，灵珠内已经显化成一个黑袍老人的叶家老祖宗不由无奈摇头一笑，道：
“先别这么开心。”
“虽然你现在成就非凡，但要知道，武道之路，道路悠长而艰险。哪怕是在真元境武者眼中，你这点能耐都不什么。”
“根基扎实，只能证明你曾经修炼刻苦，气运鼎盛，无人可比。”
“并且，你身怀因果业火阳焰，定然也知道因果相承的道理。虽然你现在成就不菲，可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凝化的这四种灵纹，代表着怎样严峻的前路么？”
严峻？
老祖宗何出此言？
叶寒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老祖宗的话，他完全听不懂。在他看来，自己凝化四道灵纹，成就已经超逾了绝大多数天元境武修。这还是保守的估计。老祖宗为何说自己前路艰难？
心怀疑惑，叶寒不敢耽搁，连忙询问出声，立刻听到老祖宗的声音再度响彻耳畔：
“先从你凝化的第一种金乌灵纹说起吧。”
说道这里，老祖宗似乎陷入追忆，停滞一瞬，话音才继续传出：
“金乌灵纹，是你的奠基灵纹，和凤凰真火和上古凤纹一样，属于传说，常人根本得不到。它们是神兽，自幼肉身强悍，甚至不用修炼，武道根基便比其他种族的修士深厚的多，可即便是它们，也往往会卡在桎梏瓶颈，不得突破。”
“你是人类，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所以，无论是金乌灵纹上的修炼，还是你刚刚得到的凤族传承，都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没有强大的心志和刻苦的修行，它们不仅不会成为你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你武道上的阻力！除非你选择放弃，自散修为。”
叶寒闻言，当即神色一滞。
他听懂了。
人族和神兽之间的潜力，的确相差了不知多少倍，用成千上万都无法形容。自己虽然得到了金乌灵纹和上古凤纹，并且还有凤凰一族的传承，可武道根基根本无法和幼年时的神兽相比！
能成功修炼么？
这是要顶着庞大压力的！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金乌灵纹和凤凰一族传承，就是川流不息的滔滔大江，而自己，就是摇曳在其中的一条小舟，大江当然可以推动自己迅速前行，但也极易把自己这条小舟打翻！
叶寒体会到了老祖宗话里的压力，神色严肃不少，继续往下听。
“还有你的天魔分身即将凝化的天魔暗纹，这更是天地间最为奇特的一种灵纹，足以排在诸天十大灵纹之内，甚至比你得到的凤凰传承更危险。”
更危险！
三个字，让叶寒当即心神一凛。
他知道域外天魔的不俗，天魔暗纹自然也是如此，但他没想到，老祖宗对它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
更危险，或许不是更强的意思，却代表着修炼起来更加艰难。
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叶寒支起耳朵倾听，叶家老祖宗并未隐瞒，直言道来：
“世间十大神兽，梦魇是为其一，在神兽的排名中，足以排在第五，这天魔暗纹，便是传承自它。其中不仅蕴藏着对黑暗法则的领悟，更有神魂一道的成就，两者合一，才能莅临巅峰，你知道它的难处了吧？”
一种灵纹，两种法则？
叶寒的眼瞳猛地一缩。
有意思！
看样子，哪怕自己之前已经很高看域外天魔一族了，这评价还是太低了一点。
沉心思索一瞬，叶寒继续追问：
“那我的雷火分身呢，它的灵纹，应该不是那么困难了吧？”
“嗯。”
叶家老祖宗的回答很快，道：
“九天雷纹，应当是你自身凝化的这四种灵纹中最简单的一个，大成之时，就是你悟透雷霆法则的那一刻。不过，那太遥远了，就连老祖宗我前一世，也从未参悟透一条法则。”
法则！
这已经不是老祖宗第一次说这两个字了。叶寒更是早已知晓其所代表的意义。
一个武者，对天道至理的参悟，可以分为四个层次。
第一层次，就是武意。
第二层次，便是真意！
第三层次，才是玄奥！
唯有该系玄奥圆满，才可凝化凝化法则。成功凝化法则，就代表你已经是这方天地的至强者之一了，武道九重，莅临巅峰之位，可称帝尊！
这可是前一世老祖宗都未达成的目标。
对于现在的叶寒，更为遥远。
可这不代表他心无期待。
掌控法则，执掌一方天地，这种事，只是想想都爽啊！
回神思付，叶寒沉吟许久，这才终于缓缓点头，道：
“多谢老祖提醒。”
“不过，我觉得，我有信心继续往前走！”
实力暂且不论，首先要有的还是信心。
叶寒并未夸大其口，叶家老祖宗显然对他的这番极有自知之明的回答很满意，但声音仍然低沉，徐徐传出：
“是。”
“有信心是好事，并且这些灵纹和背后代表的法则，只要用心，还是有希望达到的。可是，我这次想和你说的，这些还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身上的黄泉圣碑和因果业火阳焰！”
它们？
它们难道比我身上的灵纹还要重要？
叶寒闻言一惊，但听老祖宗说到关键处，突然话音一转，移向他处道：
“我问你，世上之事，什么最不可能被掌控？”
最不容易？
叶寒皱起眉头，细细思索，这才作出回答：
“时间！”
叶寒有想到了在魔井内遇到的肖然。当日，肖然便是跨越时间长河而来，让他一时间惊为天人，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老祖宗这一问，他立刻就回答了出来。
“不错，是时间。”
老祖宗认可道：
“世间万物，都有本源可追溯，唯有时间，无人可以掌控。它是脱离于天道之外的。但是，还有一个东西，同样难寻——命运！”
“因果，正是命运的一部分。”
“时间，因果，生命和毁灭，这是四大至高法则，超脱普通法则之外，甚至超脱天道之外！我从来没有听说有人能够把它们掌控。最为接近毁灭法则的，便是传说中黄泉冥界的冥王。但是传言，就连他，也未曾完全超脱。”
“而在你的身上，现在已经展现出两条向四大至高法则前行的痕迹了。”
两条痕迹！
这无疑就是自己身上的因果业火阳焰和黄泉圣碑了！听到这里，叶寒已经完全明白老祖宗想说什么了。
前路难行！
哪怕是凤凰传承和金乌灵纹，通过刻苦修行，或许还能勉强达到，但是，对于这两条至高法则……
没有希望。
前方一片黑暗，无人能够给自己做出指引。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探索！
心怀谨慎，缓步前行。
这便是老祖宗给自己的建议。虽然他无从对自己在这两条道路上的修炼做出指点，但他这是在用自己一世修炼的阅历，向自己提出最真切的告诫。
想到这里，叶寒不由再度拱手施礼，毕恭毕敬：
“老祖宗，我明白了。”
“晚辈一定小心为上，踏实前进！”
叶家老祖宗闻言，脸上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点点头。
“嗯。”
“九阳至尊诀，此阳非彼阳，修炼大成，是九道巅峰！我本以为，你选择的道路会相对简单，却不曾想到，每一条道路的艰难程度都不在金乌灵纹之下。以后，我恐怕很少有东西指点你了，一切终须靠你自己。”
“不过，你体验过百世轮回，参悟顺心意，我对你也很是放心。记住，一切照心前行，才不会迷茫。”
叶寒闻言，又是精神一凛。
“叶寒谨记于心！”
顺心意。
顺心而行。
简单的七个字，无疑让叶寒的心更加坚定起来，感受着自己天魔分身和雷霆分身上越发浓郁而强盛的气息，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这是我的选择。
当然会一直走下去！
一番交流，受益匪浅。叶寒既看清了前方道路的难行，更坚定了自己的武道信念。
这是一场心灵的洗涤，叶寒只感觉自己的心变得更加透彻，更加纯粹。
而似乎是受到他本体的影响，就在这一刻，只见他的天魔分身和雷霆分身上，玄奥复杂变幻的灵纹，终于彻底凝化成型，气浪滔滔，浓郁如雾。
灵纹成型！
两场蜕变，同时映照在他的两尊分身上，具体表现却截然不同。
在天魔分身上天魔暗纹成型的瞬间，天魔分身的体内，仿佛是有什么被打开了，一道锋锐至极的意志降临，融入叶寒的神魂，让他瞬息间便明白这股意志到底是什么——
是六阶魔核！
在天魔暗纹成型的瞬间，仿佛是受到它的刺激，六阶魔核上的第二道封印竟然被打开了，意志传承，融入天魔分身中。
早在天元大陆，天魔分身便已经开启六阶魔核的第一道封印，领会蕴藏其中的第一道真意——
斩欲！
这一次，又是一道全新的真意，隶属黑暗系——
影煞暗袭！
在黑暗中，叶寒的天魔分身，可借影而行，一瞬间提升自己的十倍速度！
十倍速度，这是什么概念？再配合上镇魂之刃……只是想想，叶寒都觉得恐怖！
这是一式强悍杀招！
这原本就是那位六阶战魔参悟的真意，天魔分身只是得到了他的传承，并不需要时间去参悟，上手即是大成。但雷霆分身可就不是传承了，而是开辟！
“轰！”
紫光四溢，霹雳震天，只见雷霆分身威风凛凛，站在一片紫色电光之中，背生双翼，翱翔九天，手中更有一对雷锤，交击之间，雷从天降！
如若单单是九天雷纹凝化，当然达不到这种程度。
但是，就在凝化九天雷纹之时，叶寒的雷霆分身更借机在一刹那间，突破神雷变第二层，达到了第三层——
雷霆万钧！
这也是一式杀招，和堪堪达到天元境层次的神雷变第二层雷神真体相比，提升可不止一点半点！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只是全部，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黑牙部落，叶寒曾研习雷速真意，并且略有所得，它同样完美融入了叶寒的雷霆分身中，一念之间，便可跨域数里！
两大分身齐齐进阶。
这是叶寒战力的一次飙升！
并且，这还只是两尊分身分别处在不同纹道的各自成就，当叶寒心念一动，两尊分身重回身旁，融入本体之时——
四枚元核，平衡了！
无论是本体还是两尊分身，都得到了相应的突破，一旦重新回归，晋升突破简直挡不住。只是一瞬间——
“轰！”
声声爆鸣在叶寒的体内响起，于此同时，他的武道气息，更是飞速飙升起来。
这一次，叶寒当不会亲手撕碎属于自己的机缘了。
天元境四品……五品……
武道修为，飞速暴涨，连连震响更是传出竹楼，响彻在先秦部落祖地的众人心头，让已经恢复正常的先秦部落祖地的众人，再一次忍不住心头惊骇，视线重新凝聚在竹楼二层位置，不断好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
终于——
震响结束。
还不等众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揣测，竹楼二层出口，一个削瘦的身影，缓步走出。
叶寒，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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