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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能撞东西,那也不该是考虑困不困难,而该考虑惊悚不惊悚吧?
鬼死后除了有亲人祭奠,一般都是维持死前模样,你想想要是一只鬼走着走着突然撞什么东西。
它身体坏掉部位突然散落一地,然后它又慢条斯理地捡起,重新安装回去,粘不稳又掉下来,想想都让人恶寒啊!
为了避免再听到她超出人类脑回路的想法,不让自己陷入她惊悚的思维,点点反手就是一个屏蔽。
【滴,您已被屏蔽一天。】
云烟:“???”
是不是玩不起?
不过被它屏蔽后,云烟半点不再掩饰自己所思所想。
难道小点也怕鬼?
突然云烟脑海中浮现一个完美而又有趣的想法。
嘿嘿嘿。
要是她真的成为厉鬼,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小点忽悠出来。
与其自己一人担惊受怕,不如拉着小点共同感受生活中的出其不意。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这样也不枉费他们之间的联系一场,一定会让彼此都刻骨铭心。
可怜点点此时已经将她屏蔽,没有听到她这些天马行空,歹毒至极的思想。
以至于以后小点无比后悔它的那个决定。
某一天云烟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觉醒的感官突然变得更加灵敏了。
原本最远只能闻到厨房切菜的声音,现在她不仅能闻到风吹过树叶,花草,风铃的声音,还能听到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能轻易听到小动物在地上奔跑时,爪子陷入泥土的声音,能听到深山里动物咆哮而压抑的声音。
能听到很远之地人们交谈的声音,声音太杂,听得她脑瓜子闷疼。
嗅觉更加过分,现在她能闻到鼻息焚香的味道,能闻到女子身上的体香,“香水味”,饭香,花香。
但更过分的是,闻到的不仅有香味,臭味更甚,能闻到男人的汗臭味,小孩的尿骚味,野猪的腥臭味,狐狸的骚媚味。
最最不能忍受的是残渣剩饭的馊臭味,排泄物的臭味。
味道之杂,今人恶心。
云烟便将嗅觉缩短到香味最多的地方,从花香之内,其余地方她便将嗅觉屏蔽。
不过最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触觉!
每到一段时间,那位带着焚香与花香的男人总会用力将她抱入怀里,他温热的温度如热浪般的朝她传入。
更过分的是他的手总会不经意间摸到她一些隐秘的地方,让她娇躯一震。
他不受控制抱住她的时候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每次过后他又恢复平日稳重。
半点也不会亵渎她,但她莫名觉得他就是一个渣男,用完就丢。
要用你时是心肝,不用你时滚一边。
转眼又到他抱住自己的时候了,云烟全身备战着,尽管她什么也做不了,如何也反抗不了,但她就是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尽管只是思想工作,也应该做做,不然对不起自己!
他又来了,跌跌撞撞地将门重重踢开,然后混合着花香的身体扑了进来。
他又费力的回头把门关好,转身时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
一步步地爬过来,指甲在木质地板上抓出刺耳声响。
他冰凉透骨的手指终于抓了上来,然后又费力地将她抱入怀里。
云烟一度想叫将她送来超度的那家人睁眼看看此时超度她的人,哪有这样上下其手超度的?
这绝对是个混吃混喝的,你看她不仅没有怨气尽失,归于尘土,反而意识在一步步觉醒。
这说明他觉得没有什么能力啊,一定是假道士!假和尚!骗子!
正经人怎么会对尸体做这些事?
害,想想就憋屈,想不到她一届尸体,竟然会遇到这种闻所未闻的事。
全程听了她心声的点点:“……”
它真的好想告诉宿主她现在的身份,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尸体,她也不会成为什么厉鬼,能否别胡思乱想?
但它又想看到宿主“惊喜的样子”,于是死死憋着不说。
云烟被他搂得越来越紧,她都快呼吸不畅了,她用力地挣扎着,却发现自己什么事也做不到。
总能灵魂疯狂叫嚣,身体无动于衷,最后,她放弃了。
也是因为她的放弃,第二天才开始发生那种让人无语的场面。
第二天一早。
清心醒来身体和往常每一次发病一样,特别痛,特别难受,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比当初刚入门,每天挑十担水,还要保持水桶满着还要费力。
他如往常一样想捏捏眉心,终于清醒一点却感觉自己身上趴着什么物体。
往下一看,他差点惊声尖叫起来,他小腹上趴着一个人头,上面有着乌黑的长发。
再往下是她不着寸缕的雪白身子,和他以往看到的恶心女体一样,让他难受不堪。
想不到宫里那位还没放弃,他都已经出家了,还弄这些恶心人的套路。
想到这他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恶心,烦躁之意,他嫌恶地抬脚将身上趴着的东西一脚踢开。
他醒前就是睡在地上的,每次都要在这里抱着木鱼才能勉强忍受毒物发作时的痛苦。
那个木鱼是之前方丈传给他的,说是由什么千年名木做成,上面含有灵气,能够压制一点他身上的毒。
所以他每次毒发都会来到这里抱着木鱼,它对于他来说不仅是木鱼,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常会给它熏香,擦拭,保持它的水润光泽。
遗憾的是他此时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小木鱼的存在。
他眼神杀气满满地盯着地上的女人。
她被他踢开后,翻面了,原本只能看到她光滑的后背曲线,现在却能将她身材一览无余。
前凸后翘的,该有的地方都有,但该瘦,该紧致的地方都完美得如同被女娲精心雕刻一样。
美得不可方物,如果是别的男子见到这一幕,一定会血脉偾张,把持不住。
但清心却只感到恶心,她一定是为了趴在自己怀里,嫌弃木鱼碍眼,便将它扔掉。
以至于他现在怎么也找不到木鱼。
这女人一定是宫里那位派来的,他不仅想要他的命,还想让他死前身名扫地!
想到此清心几乎控制不住要将女子掐死,只是她像被点穴一样,醒来被踢开也没发出一声恶心的声响。
像木头人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没有一丝礼义廉耻,清心全身都穿戴整齐,他倒是想看看宫里那位还有什么花样,要用来来治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