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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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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迈进到17年5月。

    由FBI局长‘哈登’搞的另一场‘忠诚调查’持续了两个月,犹如一场怪异的‘白色恐怖’袭扰整个欧美。

    不管有何抗议,FBI忠实履行了这项任务。这两个月至少五千名有中国背景的工程技术人员被迫丢失工作。

    这批人大多在美国的高校和科技公司工作十年以上,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并且已经在当地安家立业。其中不仅仅有留学生,还包括已经入籍的华裔。

    连港台背景的都一样,被视作‘不可靠不忠诚’。

    在这件事上,美国教育界和实业界的感受是‘五味杂陈’。‘常青藤’联盟甚至专门给FBI发了个参考报告,讲述中国高级人才在美国的现状。

    总的来说,有喜有忧,离不开又难以同化。

    美国自己人才不够,高学历国民大多喜欢当律师和医生。这两个行业门槛高,收入也高。一名牙医年收入超过百万美元并非难事。

    在IT业和半导体行业,高级技术人员的收入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状况。大量中国和华裔理工科人才挤在里头,美国科技公司也喜欢用他们。

    但随着中国国力上升,这种状况在发生变化。

    铁了心要融入美国社会的中国人并不多。因为美国白人宁愿接受黑人或绿绿,也不太愿意接受亚裔面孔。

    这是发自内心的族群隔阂,是一道天然的阶层隔离。

    黑人也好,印度裔也罢,或者其他地区的难民,他们背后都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做支撑。白人社会并不怕他们,反而充满优越感。

    国内也有类似情况,我们真讨厌某个民族和宗教吗?其实更多的是对其背后搞事的土鸡和狗大户报以警惕和厌恶。

    土鸡和狗大户还只是弱国,已经引发了我们强烈的对抗心理。

    这种心理再强化十倍,就大概是美国人看华裔华侨和中国人的态度——总觉着你还有后路,不可能跟我一条心。

    很多‘香蕉人’也感叹,觉着和其他国家的移民相比,自己没有一个‘回不去的祖国’,所以没办法获得美国主流社会的信任。

    ‘常青藤’在报告中承认中国留学生在美国各行各业的突出成绩,给予赞赏的同时也是深深忧虑——中国人确实太多了,挤占了大量学生名额。

    美国的奥数参赛队,一眼望去几乎都是亚裔面孔。细一看姓名,基本可以确认是二代或三代华裔。

    美国大学的理工科教授看新生花名册,连翻几页都是华裔名字,能看到一两个‘安德森’‘菲尔兹’之类的就能开心半天。

    但美国高校从这些中国留学生手中赚取大量学费,获取了让学校董事会满意的收益。这点又难以割舍,不可能抗拒。

    如果这些中国留学生愿意留下也好。

    但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提升,很多留学生跑出来一看,发现国外也就这样——美国高校挺不错,但美国社会过于怪诞,并不值得羡慕。

    虽然还是有很多中国留学生会想法设法留在美国,但其归国的比例在逐年上升。这个趋势越来越明显。

    高校中也有越来越多的华裔教授在跟中国合作,推动技术交流。这点只要不是瞎子,白人是清清楚楚的,根本瞒不住。

    这个报告发出后,在美国国会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议员老爷就喜欢能引发大众焦虑的话题。他们甚至搞了个听证会,要求‘中国问题专家’,FBI局长,奥利弗.哈登来参加。

    “这帮白痴老爷真就是吃多了。”

    当‘哈登’被召唤步入庄严肃穆的众议院,心里一直在腹诽。“他们就是些选举动物,懂个锤子的治理国家啊。”

    美国总统靠选举,议员同样如此——能让情妇成为副总统的国家,不能对其治理能力有过高期望。

    ‘哈登’还得按着《圣经》宣誓,表示自己将作出如实陈述。

    头一个黑鬼议员就捏着‘常青藤’报告向他发问:“我们是否要把所有华裔抓进集中营来甄别?”

    这个问题......

    ‘哈登’立马体会到了五角大楼每年向国会要经费的痛苦和恼怒。

    来之前,国防后勤局的罗伯特就向他传授经验——那帮议员过半是蠢蛋,不管他们问出啥脑残问题,你都别生气。

    “中国留学生每年向我们提供一百五十到两百亿美元的资金,这些是很多美国大学的重要收入。如果国会不打算拨款补偿,否则我建议别急着砍掉这笔钱。”

    不软不硬把黑鬼议员的白痴问题给顶了回去。对方似乎听出了‘哈登’话语中的嘲讽,不满的瞪了一眼。

    不曾想‘哈登’侧着脑袋,阴森森的朝他笑了笑。

    黑鬼议员心头一咯噔,方才意识到对面可是号称‘最擅长解决麻烦’的‘哈登’。国会议员内部都在传一个绰号——‘麻烦终结者’。

    不解决麻烦,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又有个议员问道:“哈登阁下,有大批华裔选民向我们申诉,说你有种族歧视。他们表示自己绝无投靠中国的可能,但你的调查误伤了他们。”

    ‘哈登’耸耸肩,“不管我怎么做,总会有利益受损的人来抹黑我。但只要是为了美利坚的长远利益,就算种族歧视又如何。”

    这话不但没做任何解释,反而坦然承认。众议院响起阵阵喧哗,不少议员讶然的交头接耳,低声交换意见。

    主持会议的是民主党议长佩洛西。这位群P高手瞥了眼,想想这句话也扳不倒‘哈登’。她在主席台上正襟危坐,就当啥也没听见。

    但‘哈登’压根没回答问题啊。

    提问的议员眨了眨眼睛,还以为有后续,结果发现眼前这位大爷就喊了这么一句‘政治不正确的口号’。

    嘶......完事啦?

    别人来国会都战战兢兢,解释问题只恨不全面,一个问题能扯半小时。但这位还真是胆肥,他压根不怕的。

    可‘哈登’真不怕啊。他见过‘国会议员’被‘红脖子’撵的到处跑,看过他们惊慌失措犹如地洞里的老鼠。

    议员老爷们惶惶不安的模样跟普通人没区别。

    不管那个议员也别想在‘哈登’面前装腔作势。他深知‘老爷们’都是些不懂装懂的腐朽之人,不少还被他捏着把柄。

    至于高高在上的议长又如何?‘哈登’闯过其办公室,掌握其满手的黑料,随便爆点给懂王就够她吃不了兜着走。

    留着这老女人无非是不想懂王失去掣肘。

    现场议论一番,议员们发现今天的听证会少了许多往日的乐趣。‘哈登’惜字如金,还时不时答非所问。

    但若是有人能问到实际问题上,‘哈登’还是愿意解释几句。

    “两个月来,FBI通过大数据调研,找出超过十万名高度可疑的人员,都是具有中国背景。

    我们重点在基础科学领域进行清理,在十几个国家级实验室中发现超过七百多人存在泄密的危险。这批人已经全部停止工作。

    我敢肯定的说,这批人中绝对存在技术间谍,只是数量有多少的问题。我们会抓紧时间收集证据,断绝中国从美国获取先进技术的可能。”

    ‘哈登’说这话时,骄傲的很。

    就有议员担心,“这些人的离开,对我们自己的科研进展有没有影响?”

    “肯定会有影响的,但总比技术被窃取好。另外我们可以招募其他国家的科学家填充。比如印度。”

    “印度科技人员的名声似乎不太好。”

    “谁说的?印度可是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印度科学家拿过五个诺贝尔奖。专政体制的中国还是太落后了,好像.......才出了一个。”

    这么一对比,印度似乎确实很有科技潜力。议员老爷们不学无术也不求甚解,立马觉着印度取代中国似乎也行。

    可实际上印度五个诺贝尔奖中,一个是文学家,一个是和平奖。另外三个理工科奖项有两个是美籍印度人获得。

    真正印度人拿诺贝尔奖是二战前的事了。

    “我们要遏制中国,扶持印度将是投资小,见效快,效益高的项目。”

    ‘哈登’化身‘印吹’,恨不能鼓励国会多多喝点‘恒河水’——美容养颜又益智,实在是大补。

    否则怎么叫‘不可思议的印度’呢。

    这好好一场关于华裔的听证会,愣被‘哈登’歪楼歪到印度去,也是很让人服气的。一帮子议员聊印度聊的特别开心,引出众多话题。

    这听证会开了一上午,结束时老女人佩洛西忽然开口道:“哈登阁下,我最近接到不少对你个人的举报。”

    全场立马安静,静听议长发言。

    “哦,举报啥?”‘哈登’坐在听证席上,皱了皱眉头——堂下何人?竟敢状告本官!

    “有人说你是中国间谍。”佩洛西拿出一份报告,当场朗读,“你的真名叫周青峰,是来自中国的特工。

    真正的奥利弗.哈登已死,你自带一层伪装顶替了原来的哈登。很可惜,正常人无法看穿你的伪装。

    你渗透进了美国最高权力阶层,意图影响美国的政策,你的所有言行都是为了给中国提供便利。举报者要求我们立刻逮捕你。”

    佩洛西念了几句,冷漠看着‘哈登’。听证会大厅里落针可闻,众议院上百双眼睛也全都盯着他。

    ‘哈登’却耸耸肩,“就这?不可识破的伪装?举报者不如说我是外星人。或者把这些举报内容按在特朗普先生头上。我要举报总统阁下是中国间谍,虽然我没证据。”

    这话似乎在打趣,但佩洛西没笑,反而低语道:“最后这句我很认同。”

    低语声传遍听证大厅,议员老爷们随即哈哈大笑,算是放松了紧张的精神。

    佩洛西又说道:“哈登阁下,我是想给你提个醒。最近议会收到很多这样的举报,内容大同小异。都说你有层无法揭破的伪装。

    当然,我们不会相信这种过于离奇的故事。但希望您能小心点。”

    全场再次安静,大家又齐刷刷的盯着‘哈登’。

    ‘哈登’微微发笑,摊手道:“当然,我非常小心,也非常希望能获得议长阁下的信任,以及获得议会所有议员阁下的信任。”

    老女人瞧了瞧带着自信笑容的‘哈登’,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举报资料,上面有一段粗体字。

    “周青峰是潜入我们内部的毒蛇,极度危险的毒蛇,一定要对他报以最高等级的警惕。”

    老女人默默暗道:“这小子确实是条毒蛇,胆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