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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霖没正面回答，只是将放在小方桌上的药，端起来送到方乐蓉唇边：“听话把药喝了，等你养好身体，我带你去郊外散散心好吗？”
方乐蓉小产之后，几乎再也没踏出房门一步，此刻周楚霖的温柔，对她来说就是一副良药。
她二话不说，接过碗，将药喝个干净。
“来，吃个蜜饯，嘴里就不苦了。”周楚霖将蜜饯塞到方乐蓉口中，见她微愣间，泪水一颗颗往下掉，顿时担忧起来，“乐蓉，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方乐蓉摇摇头，张开臂膀，紧紧搂着周楚霖，脑袋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宁静：“楚霖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楚霖强忍着将方乐蓉推开的冲动，右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用唇吻去她脸颊的泪水，最后落到她稍显惨白的唇上：“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周楚霖温柔地，几乎让方乐蓉都要沦陷了。
方乐蓉双臂紧紧勾着周楚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送到他唇边：“楚霖哥哥，你再亲亲蓉儿，蓉儿想你，蓉儿真的想你。”
“好，只要蓉儿乖，蓉儿听话，蓉儿想要的，我都给你。”周楚霖眼眸一转，低头封住方乐蓉的唇。
既然她想要，那就给她编织一个美丽的梦。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
半个月后。
济世堂在宋晓菁等人的期许下，终于重新开张了。
“宋大夫，宋大夫。”阿秀手里拿着一份请帖，匆匆跑了进来，刚好屋内没有病人，“宋大夫，这是慕姑娘送来的，您瞧瞧。”
“慕雪梅送来的？”
慕雪梅儿子过世后，她便休养了一阵子，眼下宋晓菁收到她送来的请帖，有些诧异。
打开看了几眼，宋晓菁突然兴奋起来：“哎呀，请帖上说，雪梅姐的饭馆将在五天后开张，到时候都要我们去捧场呢。”
“真的吗？”阿秀从宋晓菁口中，得知慕雪梅的悲惨遭遇，她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知道失去孩子是何等的痛苦，“但愿饭馆的忙碌，能冲淡她内心的悲伤。”
“那毕竟是她第一个孩子，悲伤肯定是忘不掉的，阿秀，我暂时走不开，我给你些银子，你去集市给我置办点礼物，到时候一块给雪梅姐送去。”
“哎，那宋大夫，我先去忙了。”
“好。”
就在这时，又进来一个妇人，不过她不是单独来的，手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刚坐下就一脸着急道：“宋大夫，您快帮我，我女儿从三天前，就不吃不喝，一碰她，她就哭，她是不是得了治不了病啊。”
“别着急，你贵姓，孩子叫什么？”宋晓菁拿起笔，“我先登记一下。”
“我叫张水芹，这是我女儿赵盼儿，宋大夫，我走好多家医馆，他们都瞧不出我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您这里可是我唯一的希望。”
“别着急，先把孩子放到后方的床榻上，我给她细细检查。”
或许面对女大夫，赵盼儿没有太多抵触，可当宋晓菁触碰她双腿之时，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嘴里哇哇大叫起来：“走开，不要碰我，不要。”
“盼儿乖，让大夫瞧瞧，瞧了病，才能好。”张水芹不停地哄着女儿。
宋晓菁打量一脸惊慌的赵盼儿，而后将张水芹拉到一旁询问：“三天前，你女儿有接触过什么人吗？”
“宋大夫，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回答我，我才能判断你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宋晓菁看着她严肃地问道，同时祈祷，她所说的，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张水芹想了一会儿才回道：“三天前，我二哥来了，抱着盼儿出去玩了一个时辰，等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盼儿有点不对劲，那时候我忙着下地干活，我就没留意，等晚上我要给她洗澡的时候，她就怎么都不肯让我碰了。”
张水芹的话，瞬间让宋晓菁沉默了。
“宋大夫，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你先出去吧，我给你女儿脱了衣衫，再好好检查检查。”
宋晓菁话中的严肃，让张水芹有些揪心：“宋大夫，您不要吓我，我女儿不会得了什么大病吧？”
大病没有，怕是心病。
“不会的，我就给她简单做个检查，素云姐，带这位病人家属出去等一下。”
前屋的唐素云立马跑进来，领着张水芹走了出去。
宋晓菁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床铺前，赵盼儿已经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床角处，大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盼儿别怕，你娘让我支出去了，你告诉宋宋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姐姐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宋晓菁尽量让自己的身影温柔而缓慢，“你还小，不管得了什么病，只要现在治，就一定能好起来的。”
赵盼儿眼珠转了转，但还是有些害怕地看着宋晓菁：“宋宋姐姐真的能帮我治病吗？”
宋晓菁顺势坐在床上，对着赵盼儿点点头：“嗯，只要你肯说，我就有办法治好你，宋宋姐姐知道你个懂事的孩子，怕你娘伤心，才没把实情说出来，对不对？”
四五岁的孩子，已经要开始树立性别意识了。
“宋宋姐姐，我痛，我好痛，可我不敢说，我还流血了。”赵盼儿突然哭出声来，“二舅舅不让我跟娘说，还说我要是说出去，他就把这件事告诉我娘。”
宋晓菁听得浑身都在冒冷汗，牙齿都在打架：“告诉我，你哪里痛，哪里流血了？”
赵盼儿伸手指了个地方，宋晓菁瞬间脸色巨变：“盼儿，不要怕，让宋宋姐姐给你看看好吗？如果你真流血了，但没实际清理，那么病菌就会乘虚而入。”
“可宋姐姐，我痛，走路都痛。”
“没事的，宋姐姐有药，咱们上了药，就不会痛了。”宋晓菁不断安抚着赵盼儿，直到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自己才一点点褪去她的衣衫。
入眼是令宋晓菁触目惊心的一幕。
该死的，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还是自己妹妹的女儿，真是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