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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韩亦的话,警方从江晚的房间里搜出了录音笔。
姜绾最后看了一眼韩亦,走到他面前低下身子,微哑的嗓音低沉的在他耳边响起:“其实......韩灵萱没有告诉我你杀人的经过,这些,都是我猜的。”
“怎么可能?!”韩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没有证据......你不可能有证据的!”
“证据,不就是你刚刚自己交代的话吗?”姜绾轻声说道。
韩亦双眸赤红的问:“姜绾,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只不过是替自己报仇而已。”她的声音很低,只有韩亦能够听见。
韩亦的身体一震。
说完,姜绾就起身离开,只留给韩亦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和记忆里的江晚渐渐重合为一体。
姜绾,江晚。
他攥紧了拳头,又松开。
韩亦已经没有办法去分辨姜绾这句话是真是假了,但是比起震惊,他的心里同时还升起一丝喜悦。
她既然这么说,如果姜绾真的是江晚就好了......至少,她还活着。
他对不起她,就用命来还吧,韩亦低着头,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江晚时候的场景,那时候江晚不过十七岁的年纪,而自己也只是刚成为经纪人的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晚,江河湖海的江,晚风的晚。”
“你好,我是嘉世娱乐负责你的经纪人,我叫韩亦。”
“幸会。”
韩亦看着江晚,认真的说:“江晚,你会成为我最好的作品。”
“不,你会因为我成为最好的经纪人。”十七岁的江晚面带自信的笑容反驳了他的话,却莫名让他信服。
少女神采奕奕,浑身都散发着光的模样,好像就在昨天。
原来一转眼,已经过去十几年。
韩亦的心中只剩下苦涩和荒凉。
姜绾和傅淮琛一起走出公寓,果然,几人和警方一出现,就被数不清的记者围住,媒体们发现警察的存在后,立即将镜头对准两人。
“请问姜绾,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韩亦是一年前杀害了已故艺人江晚的凶手,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傅先生,请问贵公司韩亦暗中潜规则整个娱乐圈是真的吗?”
“傅先生,贵公司艺人韩灵萱的事情请问您知情吗?您怎么看?”
姜绾冷着脸,没有说话。
傅淮琛的双眸带着一丝寒意,看向其中一家媒体。
问话的记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冰冷的眼神,浑身一颤,结结巴巴的说:“傅,傅先生......您要说什么?”
傅淮琛淡淡的开口:“你们说的韩亦和韩灵萱两人,在今天上午已经被被嘉世娱乐开除,我们在官博发布了具体的说明,如果你们很想知道的话,可以去看一眼微博再说话。后面嘉世将全权配合警方的调查,姜绾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稍后我们会和警方一起发布联合公告。”
“那么请问今天网上传言,韩亦和一年前江晚去世的事情有关,是真的吗?”又有一名记者问。
姜绾抬起眸子,平静的开口:“江晚前辈,的确是被经纪人韩亦所害。”
话音刚落,全场掀起了轩然大波。
媒体直接疯了一样往前挤,一个个的往姜绾面前递话筒,要不是傅淮琛在,恐怕都该冲上去造成踩踏事件了,最终,还是警方出面制止混乱。
噼里啪啦闪烁的聚光灯中,韩亦和韩灵萱被警方带上警车。
现场的媒体停留在原地,心情无比复杂。
江晚不是自杀吗?
居然是她的经纪人韩亦害死的?!
简直是轰动华国。
已经去世了一年的人,再一次冲上热搜,本来是韩亦通知许多媒体,现在这些媒体,为他奏响了一曲挽歌。
等姜绾从警察局录完笔录出来,已经是晚上。
月光清冷,半轮银色高悬在灰黑色的树梢,路边橘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傅淮琛看了一眼深蓝色的夜幕,微微拧起眉,解开自己的大衣外套给她披上。
“绾绾,我们回家。”
姜绾的手比起平时来要冷上一些,傅淮琛轻轻的握住。
“我们走一会儿。”姜绾低着头看脚底,缓缓走在路上,眼神晦暗。
傅淮琛:“好,就一会儿,你只能不开心五分钟。”
姜绾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睛,眼底闪烁着泪光:“我不开心你也要管?”
傅淮琛指了指自己略显单薄的衬衣:“我只想被冻五分钟。”
姜绾:......你厉害。
“报仇了,但是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姜绾低声说道。
傅淮琛摸了摸姜绾柔软的乌发,声音低沉的安稳:“因为太没有难度了,不怪你,就怪韩亦太废物,居然这么轻易就全说了。”
他在两天前,才在姜绾口中知道了韩亦就是害死江晚的人。
傅淮琛本想直接动用自己的势力直接将韩亦韩灵萱和陈洛抓获,是姜绾说要亲自报仇,并且没有拒绝他让魏舟帮忙的建议,他才答应姜绾亲自出手。
在此之前,何斩和姜绾已经查到了韩亦其他犯罪的证据,傅淮琛则直接开除了他。
至于韩灵萱,是何斩查韩亦的时候意外的收获,有韩灵萱的消息爆出来,直接让韩亦方寸大乱。
“傅淮琛,你说容姝呢?即使有韩亦的录音,但是刚刚我们在警察局听到了,录音其实不全,只能证明容姝有诱惑韩亦犯罪的企图,并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能够直接她是在买凶杀人。”
傅淮琛皱起眉:“出了这么大的事,容家不可能不管容姝,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警察会不拿她怎么样。”
虽然容家这些年日渐衰退,但是容家仍旧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
“只是,警察对她做不了什么,但是容老夫人可以。”傅淮琛说。
姜绾抬起头,笑了。
“容老夫人那么在意容永溯的骨肉,你认为,她会把气撒在容姝身上吗?”
*
容家。
韩亦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容老夫人耳朵里,此时的容家人心惶惶,容姝,已经在容老夫人的门外跪了两个小时。
“姝儿,你快起来吧,看来老夫人这次是铁了心不见我们了,你在这里跪着有什么用。”
容姝身边,一个面容艳丽的中年女人小声劝说着她,细看之下,女人长得和叶清有几分相似,只是比起叶清的美艳,这个人的面貌多了一些艳俗,少了些清疏。
谢惠云本来就是叶清的远房表妹,当初,还是因为叶清,她才认识了容永溯。
女人满脸无奈,她是容姝的生母,也是现在容家家主容永洵的妻子谢惠云,当初,容老夫人为了让容姝认祖归宗,才勉强同意谢惠云嫁给容永洵。
“奶奶不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容姝昂首挺胸,看了一眼谢惠云,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谢惠云语重心长的说:“姝儿,你还是赶紧跟你爸爸和飞辰一起,去公司处理事情吧,现在背地里的传言都是你爸爸害死了江晚,秦家对咱们虎视眈眈,首先要做的是保证你爸在容家的地位啊。”
容姝的眼神冰冷,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你愿意去帮容永洵就去帮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干嘛?别把我拉到他的阵营,他又不是我亲爸,我看起来和容永洵关系很好吗?还有容飞辰,他就是个被你们养废了的,妈,你真的以为,容家靠的是容永洵吗?别忘了,叶清当初是被谁赶出容家的。”
容家能支撑到现在,靠的是容老夫人,而不是容永洵这个废物家主。
叶清之所以和容永溯离婚,也是因为容老夫人。
自己的母亲谢惠云能够嫁进容家,还是得到了容老夫人的松口。
容姝看得很清楚,所以她更知道,自己该抱紧谁的大腿。
“你宁愿相信老夫人,也不相信你妈我?那你就跪着吧,跪到死,看老夫人会不会理你。”谢惠云气势汹汹的说。
容姝挺直身体,对着门内的容老夫人大喊:“奶奶,江晚姐姐真的不是我害的,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还望您明察!”
谢惠云气的面容都扭曲起来,指了指容姝说不出话来。
“不是你害的,那是你爸爸害的?你想栽赃他?!”
容姝头都没抬,心里嗤笑了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而且,再说一句,他不是我爸。”
容姝心里的父亲,只有自己幼儿时期见到的容永溯。
那个风度翩翩,儒雅高贵的男人,任何人见过一眼都不会忘记。
哪怕他看向自己和谢惠云的眼神都充满恨意,她也不愿让容永洵那个废物做自己的父亲。
“那你就待在这儿吧,我去公司了,容姝,你要记得,你们才是一家人,老夫人她年纪大了......”谢惠云低声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还没等她走出老宅,容姝面前的屋门忽然被从内打开。
沧桑严厉的嗓音伴随着拐杖敲打的声音传来:“好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吵!”
谢惠云缩了缩脖子,来不及说什么,连忙跑出老宅。
容姝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开,内心更加不屑,然后回头对着容老夫人露出一张苍白悲伤的脸。
容老夫人一身杏色唐装,皱着眉看向自己的孙女,满是皱纹的眉间皱的更深,脸色冰冷无情。
“奶奶,我真的没有害江晚姐姐,是......是......”容姝欲言又止。
容老夫人打断她的话:“容姝,你跟我进来。”
“好的,奶奶,”容姝在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身子好像是因为跪地太久,猛地踉跄一下。
“小姐——”一旁的佣人连忙扶住容姝。
“我没事,张姨,我就是跟奶奶说几句话。”容姝稳定了自己的身形,吐出一口气,心里松了一下来。
容老夫人愿意单独见自己,就证明着自己在她心里还没有被放弃。
被称为张姨的人是在容家老宅服侍多年的女佣,见容姝向自己解释,心里更加心疼起她来。
原本张姨是叫容姝为大小姐的,但是前段时间叶清找到了自己女儿的消息传回来,容老夫人悲痛之中亲自下令,让容家所有人称去世的江晚为大小姐,容姝小姐的地位就一下子变的尴尬起来。
容姝小姐是她看着长大的,有时候性子比较冷,那还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份有些自卑,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是整个帝都都知道的名媛,怎么可能会害死他们容家没人见过的大小姐呢。
佣人的想法,也代表着容家大多数人的想法。
甚至,包括容老夫人。
“姝儿,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永洵让你做的?”房间内,容老夫人严厉的问。
容姝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眼中却含着欲坠的泪水,脸色苍白,眼神带着一抹倔强,让容老夫人的心都酸涩起来。
容姝毕竟是永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唯一的血肉了,还是从小就一口一句“奶奶、奶奶”的叫着她长大的,更是在自己的儿子儿媳都不在意自己这个老婆子的时候,还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的孩子。
聪明懂事,这是容姝这些年在容老夫人心中立下的人设。
“不,不是,不是我,也不是容永洵。”容姝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她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否认。
“不是你,也不是永洵?那警察手里的录音还能是假的不成?那个韩亦和你的录音,你当我没听?他说认识你,难道也是他自己想找个人拖下水不成!”容老夫人板着脸,沉声问道。
容姝摇着头,仍旧不肯大哭,眼里好像含着万般委屈:“我......我的确认识韩亦,但是,我,我没想过要害江晚姐姐啊,她可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会害她啊。”
“姝儿,跟奶奶说实话,否则,奶奶生气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容老夫人的表情冰冷,一股威严气势压在容姝身上。
容姝仍旧摇着头,就是不说话。
有时候,人们自己发现的事情,会比别人告诉她的结果更让她相信。
果然,容老夫人下一刻就说道:“是不是永洵威胁你联系的那个韩亦?他不想让江晚回咱们容家,是不是?”
容姝眼底闪过一丝喜悦。
容老夫人,最终选择相信了自己。
她还是含着泪为容永洵辩解:“怎么会,江晚姐姐也是我们容家人,她也是容永洵的亲侄女,容永溯怎么可能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