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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彬反应也快,立刻反咬一口。
“我是在你身上搜到的,上面写的不是你的大名吗?”红伶不急不缓地反驳。
“胡说!有谁能证明这些欠单是在我身上收到的,而不是你诬陷我的?大人,我要告她,她不仅诬陷我,还伤了我们三人,我们身上的伤都是她弄的。”张彬继续倒打一耙。
一听这话,知府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看外甥伤成这样,他已经很生气了,却不知道他们的伤是红伶弄的,才有心情在这里听她胡说。
现在知道她才是罪魁祸首,脸色一变,也不给她机会辩解,立刻让人将她拿下。
“你就是这样判案的?”宫洋勃然大怒,就要动手将他拿下。
“你想干嘛?”被他的怒气吓到,知府本能想要跳起来逃跑。
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一阵鼓声。
“谁在外面敲鼓?”
刚才宫洋发怒,知府都被他吓住了,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吓到,不禁恼羞成怒。
此时有人来敲鼓鸣冤,他便将怒气转移到那人身上。
师父连忙示意,堂役去看看谁在外面闹事。
一会儿后,堂役带了一个人进来,赫然是萧勒。
见到他进来,宫洋很是意外,然后就看到他朝自己做了个手势。
萧勒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表露身份。
“堂下何人!为什么要击鼓鸣冤?”知府敲了下惊堂木问。
“大人,我要状告他!”萧勒指着张彬,厉声控诉。
“之前我只是借了他五两银子,他却让我还一百两,我没钱还,他就大人把我的店给砸了,请大人给我主持公道。”
知府瞪了眼外甥,搞什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闹上门来?
张彬坏事做尽,根本就不记得有没有萧勒一个苦主,不过,他当然是不肯承认。
“没有的事,他在诬陷我!”
“大胆刁民!竟然诬陷好人,人来!将他们拖下去。”
知府快刀斩乱麻,命人将红伶四人收监。
“你怎么也进来了?”被人关进牢里,没有外人在,宫洋才问。
“我收到消息,天窗的人可能跟这知府有关,而且…”
关在女牢这边的红伶跟少女,正愁眉苦脸的对望。
“你哭什么呀哭?”见少女抱着膝盖哭泣,红伶不耐烦的说道。
“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我没想到会被抓进大牢,这件事被人知道了,我哪里还嫁得出去啊?
还有父亲有病,我被关在这里就没人照顾他了,他会被饿死的,还有姐姐…”
“停!”看她说着就哭起来,红伶不耐烦地叫住她。
少女泪眼婆挲地看着红伶,那可怜的样子就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哭有什么用?”红伶没好气道。
“可是除了哭,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少女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虽然少女嘴上没说,可红伶知道她肯定是在心里怨自己。
又不是她把张彬那三个家伙伤了,还自投罗网把他们送到官府来,她们也不用被关在牢里。
其实,红伶也后悔。
当初,她就不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任由宫洋将人送来官府,现在看热闹看出祸了。
“我们会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出不去啊?”少女问。
“不会。”红伶斩钉截铁的回答。
“真的?”少女眨着大眼睛问。
希望红伶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安慰她。
“假的,那就一直呆在这里了。”红伶毫不在乎地说。
虽然不知道萧勒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他会自投罗网送上门来,肯定有离开这里的把握。
因为觉得留在这里只是暂时,所以,红伶才如些淡定。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右手边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啊!”少女一副见鬼的样子,指着右手边。
红伶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在角落里躺着一个红伶。
要不是她还有呼吸,偶尔还会发出轻微的声响,红伶都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刚才会没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是因为如此。
“你怎么啦?”发现那人还活着,少女好奇的探头去看,发现她好像生病了。
少女伸手拍了拍那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烫,她在发烧啊,难怪一直昏迷不醒。”
红伶坐在那里没有动,直到少女把躺在地上那女人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她的脸庞。
那是一张苍白的精致的脸,此刻她闭上眼睛,红伶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灵动眼睛。
她定定的盯着那女人,难道以前她们见过面?
“有人吗?这里有个病人,能不能找人来看看她?”
少女走到门旁,大声地喊道。
一会儿后,狱卒走过来。
“吵什么吵!”
“她生病了,发高烧,你能不能给她点药,否则,她会烧坏脑子的。”少女哀求道。
“你是烧坏脑子了吧?哪里有药给她?进来这种地方还想要给她看病!”狱卒冷哼了声,转身走开。
看着那女人,红伶走过去,给她把脉。
这女人不仅发烧,身上还有伤口,而且病了不止一天了。
如果不及时就医,可能就会一命呜呼。
红伶皱了下眉头,闭了闭眼睛,脑海里闪过一瓶药。
接着,她右手多了一瓶药。
红伶醒来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有一天,她肚子疼,就想如果有药就好,没想到手上就多了一瓶药。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觉这件事绝对不能被其他人发现,因此,她一直都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扶她起来。”
“啊?”少女疑惑的看着红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你不扶她起来,我怎么让她服药?”红伶解释了句。
少女也没多想,她怎会突然有药,只是按照她的话,扶女人坐起身。
红伶拧开瓶盖,倒岀两颗药,然后让女人吃下。
“她的头好像没那么烫了。”
半晌后,少女摸了摸女人的额头,惊喜的道。
“刚才你给她吃什么药?怎么这么厉害。”
“退烧药跟消炎药。”红伶淡淡的道。
“什么是消炎药?”少女不解地问。
红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便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