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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操人使有点心态失衡了。
不是当事人, 很难体会到他此时此刻的微妙心态。和“如果我不努力学习就要回家继承产业”的切岛锐儿郎不同,心操人使出生在一个日本最普通的家庭, 父亲是不值一提的小员工, 勤恳有余而业绩不足, 母亲是家庭主妇,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由于心操人使学习努力,从来没让家里操过心,奖学金也从来没断过,能算是过得比很多人都优渥了。
但凡事最怕对比——
“心操人使?”
“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了,那张脸……”
“毕竟还有那种个性, 干坏事不是手到擒来吗?”
“哈哈哈, 你还别说, 那家伙看起来就让人讨厌,那么高傲的样子做给谁看?……不过说起来,我要是也有那么方便的个性就好了……”
窃窃私语,窸窸窣窣。
心操人使冷漠地在心中给这群人下了定义:
垃圾。
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现在的日本。缺什么才会宣传什么,歌颂什么。欧尔麦特之所以——或者说, 被追逐着成为整个日本的“和平的象征”, 也是整个社会扭曲的一个缩影。弱个性者就是拼不过强个性者, 然后,强者和强者个性婚姻,从而变得更强, 社会差距进一步拉大——
这不是危言耸听。
这是比魔幻更魔幻的现实。
不是每个人的个性都能够对生活起到积极的作用,有些人的个性就只适合犯罪,而他们中间的绝大多数人,也最后会走上犯罪的道路,比如说,前不久才被婆什迦罗砸进地缝里的长谷川蛰也。
很多人也这样看待心操人使。
心操人使。
个性是洗脑。
能够通过对话来控制对方的身体。
这几乎是为高智商犯罪量身打造的个性,所有知道心操人使个性的同龄人都下意识地拒绝和他说话,毕竟,没有谁想无缘无故的被人操控。而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中,心操人使古怪地长大了。
因为他长了一张坏蛋脸,就是个坏蛋吗?
因为他有了一个很适合犯罪的个性,他就要去践踏法律吗?他就要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吗?
然而心操人使想成为英雄。
这个倒三角眼的少年有一股倔脾气,别人越说他不行,他就越要去试试看,就算是他的个性真的不适合成为职业英雄,心操人使纵然是撞到头破血流,他也不要轻易地说放弃。
直到心操人使站在雄英高中的入学考场内,盯着考场内的机器人们,内心一片茫然。
心操人使心里说是要撞死在南墙上,但实际上,他还真不一定有撞到南墙上的资格。打败机器人说难,是有些难度,但对于那些早已经有过准备的、立志于成为职业英雄的少年少女们根本不是难度。哪怕个性是透明人的叶隐透,也受到过体术的训练,也能做到单枪匹马干掉机器人。更别提像是爆豪胜己这种个性优秀,自己又勤奋学习到自虐的天之骄子——
这是第一次。
心操人使在现实前感觉到茫然。
当然,作为还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未成年少年,心操人使感觉到了差距,却不明白差距在哪里产生的。直到婆什迦罗出现在他面前,以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告诉他,你一样能做到更好。
心操人使对婆什迦罗感激零涕。
没有经历过那场仿佛浑身鲜血都燃烧殆尽的战斗,就不会明白那种将生死尽数托付出去,最后还能获得胜利的感觉是多么痛快,令人上瘾。
而现在,是第二次——
心操人使感觉到自己被打脸,而且还被打的痛痛的。
他偷偷摸摸地在心底整理了一下切岛锐儿郎的人生旅程:在他还未觉醒个性时,就已经受到了最前沿的健身训练了。他爸爸对儿子有非常全面的人生规划,能成为职业英雄最好,不能的话,继承家业也需要一副好身体。而在切岛锐儿郎觉醒了个性之后,在父母的引导下,切岛锐儿郎系统的学习了柔道、摔跤、跆拳道、拳击等等能力。
而这一切,切岛锐儿郎显然不觉得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心操人使一问,他就竹筒倒豆子般全部都交代出来了:“没有什么好特别强调的啦。”他有些脸红地挠了挠头发,“我不行的啦,如果不用个性,比试五分钟就会被我老爸撂倒。”
他没问你这个。
心操人使有点自尊心受伤,之前切岛锐儿郎吐槽他,虽然当时那个氛围说那句话有些不合时宜,但心操人使必须也承认,切岛锐儿郎也说对了。
如果心操人使和切岛锐儿郎对战——
心操人使没有用个性的话,大概不用半秒就会被撂倒了。
但这种伤心的话题,心操人使委实不想多聊,他转过头,盯着一个造型古怪的健身器材,假装对它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切岛锐儿郎立刻积极地凑过来,介绍说:“这是意大利产的椭圆机,无冲击运动,可以有效的保护膝盖的。”
心操人使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踏步机。”切岛锐儿郎换了一个更容易理解的词汇,“大部分时候都是女孩子在用,能减肥,保持体态苗条。前面这个显示屏里有很多电影可以播放的,属于对新手特别友好的健身机器……”
说到这里,切岛锐儿郎也认真地想了想:“你要是对健身感兴趣,可以尝试一下这种比较温和的运动器械。”
免了。
他真的对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
而且,心操人使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家伙也未免把人看的太扁了吧!”
“呃,对不起。”切岛锐儿郎立刻态度端正地道歉了。切岛锐儿郎的父亲不但是这个健身场所的老板,同时,也兼职教练,在他的熏陶下,切岛锐儿郎对如何训练新人手到擒来,遇到个瘦弱的同龄人,下意识就指点起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切岛锐儿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多事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
“心操人使的个性真的超棒啊。”
切岛锐儿郎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异常夸张的夸奖,他表情真挚,显然不是嘲讽,是发自内心的认可:“只要灵活使用,绝对可以起到奇效的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
在这一顿猛夸的情况下,心操人使也稍微缓和了一点对切岛锐儿郎的敌意。当然,婆什迦罗头号臣子的名额还是他的,其他人别想抢过他。
不料,切岛锐儿郎话锋一转:“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可惜啊。你这个小身板可不行,万一敌人有挣脱个性控制的办法怎么办,这个时候,你万一被人打了就完蛋了。嗯嗯,其实完全可以这样,当别人挣脱了控制,对你露出狞笑,正要打败你的时候——”
切岛锐儿郎猛然出拳,把身边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先是一个右勾拳打中下巴,再接着来一个侧踢,呼!喝!一般来说,不擅长防御的敌人都会被这样打懵,这个时候,你就完全可以再来一个过肩摔,保证能摔得对方头昏眼花啊!”
切岛锐儿郎对自己的设想非常满意。
他高高兴兴地转过头,就差在额头上写一行“你是不是也觉得超级赞”。
心操人使觉得心中有一万个吐槽。
——这个转头就给人右勾拳侧踢再来过肩摔的人是谁啊,心操人使想了又想,仍然没能将切岛锐儿郎勾勒出来的形象放在自己身上。他正想冷冷地讽刺对方两句话,这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婆什迦罗开口了。
“是很不错了。”
心操人使:“……”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塞塞的。
婆什迦罗非常忧心忡忡:“本王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太弱了也不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万一仅仅只是跟在本王身后,就把你腿给跑断了,怎么办?”
他真的没有第二个能治疗的黄金锁了。
心操人使:“……”
他感觉更心塞了。
说实话,婆什迦罗这样担心他,让心操人使内心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然而一想到婆什迦罗所担忧的内容,这点感动就瞬间被冲刷到什么都不剩了,只留下满满的憋屈和不爽。喂,他是没怎么训练过,但被两个人轮番这样吐槽,是个有点自尊心的少年都承受不起。
更何况,他哪里像是会跑断腿的人啊?
心操人使只有可能是抓个苦力,让苦力跑断腿的人啊。
心操人使在心底发狠,下次他再遇到类似的场景,不管如何,先抓四个苦力抬个轿子再说,势必要做到,笑看他人跑断腿。
当然,想归这么想,说还是不能这样说的,心操人使毕恭毕敬地对婆什迦罗鞠躬:“既然这是王的命令,那么,我就一定会去做的。”
他每说一个字,都感觉那个字仿佛化作尖刀,捅进自己的心脏里,鲜血淋漓。但是没有办法啊,心操人使认真地想,假设,他和切岛锐儿郎都是某个职位(头号小弟)的竞争者,那么,作为一个职场新人,当领导下发第一个命令时,心操人使还推三阻四……
婆什迦罗会怎么看他?
会不会觉得心操人使说话不算话,只是嘴上说的好听?
王的第一个命令,是拼死也要完成的。
不。
不仅仅是完成。
而是做得漂漂亮亮,让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错的。
心操人使在心底发狠,不管这个训练有多难,他也一定要坚持下来,他凶神恶煞地抬起了头,反而吓了切岛锐儿郎一跳。这位红发少年尴尬地挠了挠头:“用、用不着这样吧……其实健身没有那么难,只要坚持下来,人人都能有个好体魄啦。”
切岛锐儿郎本来就是一个性情开朗的男生,说了两句,自己又没有理由地高兴起来,他举起一只手,自告奋勇地说:“我可以做你的健身训练呢!我也是很懂行的!”
心操人使强迫自己无视掉切岛锐儿郎,跳过那个据说是女孩子喜欢的“椭圆机”(其实那个造型明明一点也不椭圆啊),瞄上了另一台看起来特别高大上的运动器材。切岛锐儿郎立刻跟上介绍:“蝴蝶机,可以锻炼胸大肌哦。”
胸、胸大肌?
(。_。)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切岛锐儿郎说胸大肌,心操人使就不是很想训练了。但自己发的诺言,真男人,跪着也要完成。心操人使面无表情地推了一下蝴蝶机的一端,没推动。
纸箱子晃动了一下,前面两个洞转过来。
很明显,婆什迦罗也在关注这里。
不能在王的面前丢人,心操人使在心中发誓,他伸出双手,拼了命般地使劲推,然而,这除了让他手臂肌肉全部绷紧,青筋毕露,表情狰狞以外没有任何效果。
……这玩意儿真的是让人推的吗?
切岛锐儿郎长长地“嗯”了一声,提醒说:“这个其实是坐在作为上往里拉的,一只手拉的。”
你仿佛在逗他。
心操人使发誓,他绝对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然而这个运动器材就像是被水泥镶嵌在原地了一样,纹丝不动。心操人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推了什么根本推不动的东西。切岛锐儿郎还在旁边劝他:“一开始不要挑战太艰难的……”
“这个东西……真的能动吗?”心操人使咬牙切齿地问。
切岛锐儿郎苦笑:“呃,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纸箱子里伸出一个手臂。大概是遗传,迦尔纳身形消瘦,婆什迦罗也很瘦,他的手也有一种纤细的美感。然而,心操人使看着这只手的手指尖抵在了他刚才根本推不动的“蝴蝶翅”上,微微往前一戳,这个笨重的机器就像是乖巧听话的小猫咪,直接被婆什迦罗按到了最里面。
心操人使:“……”
自尊心,伤了。
切岛锐儿郎更是不知好歹地,啪啪啪地鼓掌了:“婆什迦罗同学真的很厉害了。”
他的王当然很厉害啊——
心操人使偷偷摸摸地将自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捡起来,他不开心,他真的不开心,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王强无敌”的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这件事时,他又觉得茫然。
当职场新人遇到了一个强无敌的上司怎么做?
当然是摇旗呐喊六六六啦!
……个鬼啊。
心操人使设身处地地假想了一下,都没能找到“自己”收一个拖累的理由。既然这些事情自己都能做得很好,那么,为什么还要再招收一个只能呐喊六六六的废物属下呢?
为了给自己添堵吗?
不,自己绝对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心操人使咬紧了牙关,凭着他自己的本心而言,他是一点也不想向切岛锐儿郎低头的。但如果,向切岛锐儿郎低头能让他更进一步,心操人使也不是做不到这一点。他迟疑了一下,认真地问:“切岛锐儿郎,你也能做到这样吗?”
“我,我不行的啦。”
果然,这个世界上,婆什迦罗才是最强的。
然而刚刚宣告了自己不行的切岛锐儿郎,双手握拳,相互击打了一下,开启了自己的“硬化”个性,然后将硬化过的手指抵住了另一边的蝴蝶翅,推到了和婆什迦罗相同的位置:“如果不用个性的话,我的手指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力量,所以还是婆什迦罗同学更强一点。”
心操人使:“……”
不,你俩在他看来都差不多,都是怪物。
窗外猛然传来一阵雷声,心操人使突然产生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悲痛,全世界就只有他做不到这一点!
……
……
“嘿哟,嘿哟。”
“加油,加油!”
“一,二,三……”
“不行,我不行了,我真的有些……”
“是男人就不要说不行,你难道想让婆什迦罗同学对你失望吗?”切岛锐儿郎摇旗呐喊说。尽管心操人使知道这就是最低级的激将法,但想到婆什迦罗,他就咬牙坚持下来了。
心操人使心中一直憋着一团火焰。
直到切岛锐儿郎给他布置下来的任务彻底完成,心操人使的心神猛然一松,他瞬间就仰躺在器材上,感觉自己的每一根肌肉都不再属于自己,向他咆哮着疲惫和酸痛。然而,还不能就这样睡着。
切岛锐儿郎很贴心地拿来了保暖的厚毛巾,补充水分的盐水,他细心地将心操人使裹好,递过水壶,然后就直接扯住对方的一根手臂,开始做舒缓肌肉疼痛的按摩。别看心操人使现在还能喘气,有些运动后的护理不做好,他明天晚上估计就只能在床上躺尸了。
“王呢?”心操人使突然出声,“王现在在做什么?”
婆什迦罗对这种低强度的运动提不起任何兴趣,他围观了一小会儿,就独自顶着纸箱子上了楼。切岛锐儿郎将他家的钥匙给了婆什迦罗,安排他去客房休息。不过,根据切岛锐儿郎上一次去看望婆什迦罗的情况:“你是说婆什迦罗同学吗?他现在在看电视诶。”
“呵。”
“心操同学很喜欢婆什迦罗同学啊。”切岛锐儿郎换了一只手继续做按摩,他抬头看了心操人使一眼,“虽然我更建议你去洗个澡再睡,不过,如果真的困了,可以小睡一会儿的。这里有临时备用的被褥,不用担心着凉的。”
“我还撑着不睡,当然是有理由的啊。”心操人使小声地嘀咕。
切岛锐儿郎没听清:“你说什么?”
“唔,切岛同学的极限是多少?”心操人使假装没听见对方的提问,继续问,“比如说,我刚才的蛙跳,切岛同学能跳多少次才会累趴?”
“我?我大概七百下就不行了吧?”切岛锐儿郎毫无心机地回答。
心操人使又被他噎了一下,自己才跳了这家伙的十分之一,感觉就已经在三途川路过一圈了。可恶,他勉强勾了勾嘴角,突然说:“那么就麻烦切岛同学跳个八百下吧!”
切岛锐儿郎正在做按摩的手,猛然僵住了。
这家伙明知道心操人使的个性是什么,还毫无心机地和他对话,就注定会有这样的下场。心操人使很有坏蛋风范地想,总之,不能他一个人在婆什迦罗眼皮底下被累趴下——
那样真的太丢人了。
不过,心操人使显然忘记了,使用个性也是要消耗体力的,这令他原本就已经干涸见底的体力又一次惨遭剥削,但是,但是……不让切岛锐儿郎做完这八百个蛙跳,心操人使死也不会瞑目的。
……
……
婆什迦罗确实在看电视。
作为一个死宅,婆什迦罗日常的娱乐原本就不多,睡懒觉,看电视,玩游戏,吃垃圾食品,只需要不到十平方米的空间就可以过的很好。这个世界的科技点早就点歪了,电子游戏不发达,婆什迦罗只能看看电视打发时间。
换台。
欧尔麦特的新闻。
换台。
欧尔麦特的采访。
再换台。
欧尔麦特的周边广告。
婆什迦罗用手背抵住下巴,开始思考,这个世界里的人的精神世界倒地有多贫瘠,才会对这样一位肌肉男如此痴迷。婆什迦罗不讨厌欧尔麦特,只是,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如果有的选,他还是更喜欢和罗曼医生一起追魔法☆梅莉啦。
频道换来换去,终于换到了一个和欧尔麦特关系不大的电视台,里面正在播出一条当地新闻:
“据悉,经过潮爆牛王的不懈努力,之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终于落网……”声音甜美的记者播报着新闻,婆什迦罗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是新闻回放,已经是播放了两天的新闻了。很快,镜头一转,对准了现场。潮爆牛王身前站了一个棕发少女,她正伸出手在附近的石头旁点了点,两只手对准,形成正三角的形状——
整块地面在上浮,立刻,就有很多位职业英雄冲过去,将浮上来的石头打碎,其中一位职业英雄举着塑料袋,将犯罪嫌疑人长谷川蛰也关押进去。
婆什迦罗盯着画面想了一会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能令重力消失的女孩子,好像也是雄英高中1a班里的同学?不,这和他没有关系,反正婆什迦罗是绝对不会再回去了。
对对对!
他成功离家出走了!
他现在可自由了,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睡觉就睡觉,想吃垃圾食品还有人给他跑腿,幸福的日子哪里有?幸福就在他身边!无论是谁,都别想把他从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里赶出来!
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婆什迦罗继续心安理得地看新闻,几分钟后,新闻切换成了下一条:
“据悉,又一位职业英雄遭到残忍杀害,犯罪手法仍然是切开动脉流血而死,凶手在案发场所用鲜血留下了一行字……”
婆什迦罗愣住了。
镜头有些晃动,但很快对准了墙壁上,仿佛还流着鲜血的字。写字的凶手显然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字写到最后,越发龙飞凤舞地潦草起来:
我想你。
我好想你。
想想想想想……
但要忍耐住,最好的东西要留在最后。
但我还是好想你啊,你会想我吗?
落款潦草到难以辨别,几乎是两个糊成两团的血块,凶手甚至还无意识地压了两个手掌印上去,更是加大了辨认的难度。然而,仿佛心有灵犀般,婆什迦罗一眼就认出来了,它写的是:
渡我。
婆什迦罗眨了一下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婆什迦罗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可爱少女对他微微俯下身,逆光照着她轮廓模糊。她虚幻又轻细地说:
这是我们俩的约定哦。
我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个六千都快死了,你们还指望我日万?
不可能的,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