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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古毅会有这种想法,刚刚圣皇真元同邪帝真元刚一接触,古毅就察觉到了,圣皇真元在本质上就和邪帝真元绝不相容,要么是圣皇真元消灭邪帝真元,要么是邪帝真元吞噬圣皇真元。
甚至可以说,圣皇真元就是某种针对邪帝真元而出现的产物,而有着真武世界作为后盾,圣皇真元就能够做到压制邪帝真元,而在这个过程中,邪帝曾经说过的武道热爱,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真爱?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又算是什么?”古毅哈哈一笑,几乎无穷无尽的真元朝着邪帝扑去。
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邪帝还有心思回应:“终究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失了天意眷顾,我一招就能灭杀你。”
“哈哈,这种失败者的哀嚎,我不在乎你多说几次。”古毅狠狠的将邪帝砸落,“因为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失败终究只是失败!”
连续几次交手,邪帝都落入了绝对的下风,即使是不可摧毁的不灭真元,也被古毅用圣皇真元牢牢钳制住,绝对的体量差距,就让一切反抗都显得毫无意义。“失败?也不尽然啊,天意虽强,却也只是天意罢了。”邪帝微弱的意念从不灭真元处传来。
紧接着,古毅就感觉到,原本一直以来都在为自己提供力量支援的真武世界,发生了某种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变化。
“天意无亲,唯从其善。你可知道,我也曾得了天意眷顾,只是我不愿意做那傀儡,若是我愿意做傀儡,又哪里轮的上你逞威?”邪帝的意念通过真武世界传递给了古毅,“逆反天意总是艰难,但是扭曲自己的本心,我也能再次得到天意眷顾啊。”
古毅瞬间明白了,邪帝被真武世界当成头等大敌,自然会全力支持圣皇灭杀邪帝,但如果邪帝不再与真武世界为敌,甚至愿意替天行道,那么天意自然也不会将邪帝视作敌人。毕竟天意始终没有智慧,它会判断威胁进行排斥,但是却不会将之前是威胁的助力视作威胁。
但是古毅有些疑惑,如果扭曲本心有这么简单,那么失去了天意眷顾的圣皇,是怎么像历史上那样诛灭邪帝的?
再次运转《太上感应篇》,古毅如同失去了自我一样,如同洪流一样的天意贯穿了古毅的意识。更多的信息浮现在古毅心头,邪帝散去了玄黄界,将其融入归还给了真武世界,消除了天意的恶感,其后更是散去了自己具备极强吞噬炼化威能的真元,得到了天意眷顾。
此时的邪帝,仿佛天意一般高远而不可接近,远远不断的力量从真武世界中灌入邪帝真元,只是刹那功夫,邪帝的力量就已经恢复旧观,甚至还在增强。
邪帝的目光从真武世界中穿透了出来:“让我看看,此时的你又能有几斤几两。”
古毅原本神情严肃,其后却越发轻松,最后竟然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怜啊,历史上的你,也是这么输的吧?既然你找死,那么我就满足你了。”
说着,古毅已经一招轰出,真武世界的天意依然眷顾着他,只是分量却足足少了一半,但即便如此,这一招也足够把此前的邪帝轰杀十次。只是这一次,邪帝背后也有着真武世界的支持,只看见邪帝伸手一挡,真武世界另一半天意眷顾,骇然出现在他身上。
“果然可怜呀。”古毅看着同自己平分秋色的邪帝,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对于胜利的肯定。
古毅依仗着有真武世界的眷顾,几乎一刻不停的轰出杀招,每一招都要邪帝全力来应对,双方进入了虽然灿烂但是却没有任何技艺可言的真元对轰阶段。只是越往后,古毅就越是占据着上风,而此前能够用同等力量将古毅压制的邪帝,此时却处于绝对的下风。
“竟是这样,真让人不甘心。”邪帝面容上出现了一丝了然,“进是死,退亦是死。逆反天意,果然艰难啊!”
古毅再次轰出一招,终于破开了邪帝的防御,将邪帝的不灭真元粉碎,“当然艰难,否则我炼制地狱战神,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得不说,邪帝舍弃自身之前的依仗,换取天意眷顾,实在是一式奇招。然而这式奇招,却不是邪帝自愿如此,而是因为面对圣皇百倍的力量压制不得不做下这个决定。
只是邪帝虽然能够得到天意眷顾,但是他的武学终于摆脱不了此前的影子,和能够最大程度发挥天意威能的《太上感应篇》相比,他就处于绝对的不利地位。古毅在刚刚的对轰中,就能感受到,虽然双方之间天意眷顾程度几乎没有高下之分,然后自己的真元,就总是能够以更快速度同天地伟力融合,每每占据先机。
如果邪帝能够继续保持此前对于武道的热爱,或许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反败为胜,然而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为了得到天意眷顾,他已经扭曲了自己的本心。一个扭曲了本心的邪帝,又怎么可能依然怀着对于武道最诚挚的热爱呢?失去了这一点的邪帝,虽然获取了更强的力量,但是从某个方面来说,却也失去了自己最为珍贵的依仗。
这就是邪帝所说的,进是死退亦是死。不做任何改变,就是被圣皇以天意威能生生轰杀,做出改变,却也敌不过长久以来得到天意眷顾的圣皇。除非邪帝能够做到,将自己对于武道的热爱融入天意之中,但是那样做的邪帝,就已经不是扭曲自己的本心,而是更改自己的本心了。邪帝如果愿意如此,他就不会在最开始舍弃天意眷顾,甘心逆天而行。
“天意难逆,我之本心亦不可更改,我不悔。”邪帝的意念几乎不可察觉,随后邪帝的不灭真元彻底粉碎。
古毅满不在乎:“不悔就不悔吧,反正今后你就是我的地狱战神,哦不对,应该说是邪帝战神!”
伴随着邪帝的彻底落败,古毅也从意识之战中彻底脱离,重新纳入掌握的另一部分意识,发生了玄妙的变化。它既可以视作古毅的一部分,又可以视作独立于古毅的个体,它能够在古毅的肉身中存在,又可以脱离于古毅的肉身。
“邪帝战神,出啦。”伴随着古毅的意念,一身白衣,面容冷傲却带着些许寂寥之色的邪帝显化在外界,灰黑色的邪帝真气,又为他带来了一些疯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