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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皇后自缢而亡
温绍泽恭敬的跪下接旨。
圣旨是三司会审,温绍泽和段永淳为钦差大臣监理此事。
一切都在温绍泽意料之中,段永淳则是意料之外,不过段永淳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历代皇上都提防的段家,早就剩下了空壳子了,温绍泽不在乎。
供奉好圣旨,打开族谱,当着段永淳的面把牧玲珑连带着温静檀和温守笃一并划掉了。
就在此时,牧承嗣带人硬闯温府,直接闯入祠堂,请走了牧玲珑的牌位。
当牧承嗣用红布包裹好牧玲珑的牌位,抱在怀里的时候,温绍泽心头一跳,莫名的有些慌张。
“温绍泽,今日温家和牧家情断,还请温府把牧家当年的嫁妆一并奉还,就以十五日为限。”牧承嗣留下这么一句话后,扬长而去,而他身边带着的赫然是温静檀的十二护院。
战一到战十二全员到齐。
段永淳宣读圣旨后,扫了眼温绍泽的断绝书,淡淡一笑:“温大人大义灭亲,刚好本王也要去天牢见见天香阁的东家,这份断绝书本王就带去给她看一看吧。”
温绍泽没来得及表态,断绝书已经落在了段永淳的手里。
扫了一眼段永淳皱眉:“温大人似乎忘记了吧?这没有印信的东西可不作数的。”
温绍泽抱拳:“段王爷提醒的是。”说着,拿来了印信盖上了。
当段永淳带着断绝书来到天牢的时候,温静檀惊喜交加:“义父。”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义父!”段永淳气得不轻,拿了钥匙打开了牢门走进来,旁边跟着的侍卫打开食盒,里面的吃食一闻就知道是四海酒楼的,并且还是洛长歌亲自做的,香味扑鼻。
温静檀笑眯眯的坐下来:“这几天吃的还行,不过这馋虫都要造反了呢。”
段永淳心疼不已,把断绝书递过去:“给你再送一份下饭的礼吧。”
温静檀接过来看了眼,冷嗤:“他动作真快,也真够绝情绝义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段永淳坐在温静檀对面,扫了眼桌子上摆着的吃喝:“好好吃饭,吃完了和义父说一说到底想要怎么做?”
温静檀拿了一块糕点送到嘴边咬了口:“倒也不难啊,我要皇上亲审,义父是要协理吗?”
段永淳瞪了温静檀一眼:“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进宫去呢,不过皇上也让人看不透,竟然同意了。”
“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温静檀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在天牢里见到静檀后,他就想要用静檀试一试温绍泽的心了,所以这份断绝书确实是大礼了。”
段永淳给温静檀倒了热茶:“别的不说,你一定要想明白了,金銮殿上没有人会帮你,就算是义父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帮你。除非你有带着牙一般的铁证,那样义父就拼了这爵位,都必会让你安全无虞。”
温静檀点头:“义父放宽心,我想知道都谁来了?”
提到这个段永淳叹了口气:“十二护院都过来了,还有一个叫蓝玉的也来了,这个蓝玉是什么本事?昨日就进宫去了,是为了你的事情?”
温静檀笑了:“义父不知道吗?宫里有个贵妃刚好姓蓝。”
“去年入宫直接得了妃位的蓝家姑娘?”段永淳凝眸看着温静檀:“檀儿啊,你这是女中诸葛?”
温静檀摇头:“义父,静檀心无旁骛只为了为母报仇,一个人做一件事,做了三年之久,怎么都要想得比寻常人周到一些的。”
“那倒是。”段永淳深吸一口气:“温绍泽狼心狗肺,当有此报。”
温静檀低头垂眸看着断绝书:“如果他能第一时间发现我并非葬身悬崖之下,能找一找我,我又怎么会恨他?亦或是,我是女儿身并无大用处,可守笃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但凡对守笃有三分情,我也不会非要置之于死地,生而为人女,为人子,祖宗都说子不言父过,祖宗也说虎毒不食子,可是祖宗却没说,遇到这样虎狼一般的生父,生与死之间,我和守笃想活行不行。”
这一番话说的段永淳是都哑口无言了。
温静檀抬眸,惨然一笑:“活一次不容易,任何人都休想让我和守笃死!李良云不行!温绍泽也不行!所以,义父啊,弑父的骂名非要有个人背负,那我来。”
段永淳抿了抿嘴角:“别多想,我看皇上现在还犹豫不决,皇后未必出事,太子之位有人想要动,可皇上不让动,就没人敢动。”
温静檀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长盛帝犹豫不决,可不代表没有人会为他做决定。
在这个时候,不为难长盛帝的人只有一个……。
皇宫,御书房里。
小太监一路小碎步,用了最快的速度到御书房门口,跪倒在地:“不好了,皇后娘娘自缢了。”
修德一个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再说一遍!”
“皇后娘娘薨了,自缢。”小太监也跪下了。
修德踉跄的爬起来,转身进了御书房,御书房里,长盛帝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摔碎了,他愣愣的坐在龙椅上。
脑海里是第一次见到姜皇后的场景,她明眸如星,笑靥如花,温柔也坚定,一路辅佐自己坐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之上。
这些年来在后宫,不管是哪个妃嫔的子嗣都视如己出,就算是一些觉得得到了恩宠的妃子逾矩,她也不会重罚,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对自己说:“皇上,莫说咱们天家后宅了,普天之下居家过日子都是没规矩不成方圆的,请皇上恕罪。”等等这类的话。
这世上聪明人太少了。
特别是那些仰仗着自己年轻,仰仗着自己家族势力庞大的所谓宠妃们。
但凡有一个聪明的,每个月初一十五自己宿在皇后宫中,每年大小节令自己必会和皇后在一起,每年自己的生辰和皇后的生辰,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的,就这份情!谁能比?
贤妃好大的胆子!
如今自己丧妻之痛,痛如刀割!
“皇上。”修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节哀。”
长盛帝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修德,你可知皇后于孤来说是什么?是同林鸟,是双飞雁,是携手白头的的元妻,从此以后,孤是真的孤零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