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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捅了一只大马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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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妖行记第六百零五章捅了一只大马蜂我招了招手又把闵子芩喊过来,苏珥和常维桢看到我的动作,但仍旧陪着秦义姐弟在那检查花圃。

    “子芩,我刚在树那边闻到了妖气,而且肯定不是咱们的。”

    “妖怪?”

    “对,你说老师傅的毒就是他捋树叶时候被扎到造成的,但红豆杉扎人,应该不至于这样,会不会当时在红豆杉里边隐藏了什么妖怪,然后弄伤了老师傅,这才中的毒。”

    “让我想想,妖怪,隐藏在树里,按这红豆杉的个头,那个妖怪势必不大,躲在树里,扎人…等等,不是扎人,是蜇人,我好像有点头绪了,应该是一只会蜇人的妖怪。”

    常威看看我,“蜇人,蝎子?蜜蜂?话说有这么小的妖怪吗?我知道最小的就是蜮虫,那还是精怪。”

    “咋没有呢,我还让妖怪给蛰过呢,枝尾,啊不,不能叫外号,得叫文文,就是大蜜蜂,上回我就是叫外号让人给制裁了。”

    闵子芩捏着下巴,“文文的毒性不强,应该不是。如果说毒性又强,又能躲在树上的,我倒想起一种来。”

    “是啥?”

    “钦原。”

    “那是啥?”

    “《山海经·西山经》里说:昆仑之丘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蛰鸟兽则死,蛰木则枯。”

    “这么狠,那就没跑了,肯定是钦原,它先蛰了那棵红豆杉,树就枯了。老师傅好奇捋了一下让它蛰了,差点出事儿。不过这树都枯成这样了,老师傅还能撑到现在,可真是命大啊。”

    “这位老师傅常年处理河鲀,也就是跟河鲀毒素打交道,所以对毒害有一定的免疫性。而且河鲀毒素本身也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在国际市场上一克河鲀毒素的价格,可比一克黄金要高出万倍。”

    常威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先照着这个方向来排查吧,钦原长什么样?”

    闵子芩不确定道:“跟鸟一般大的黄蜂?”

    “嗯,先找吧,就怕它已经飞出别墅了,那可就糟糕。”

    我伸手拽了拽常威的袖子,他不解道:“你干嘛?”

    “咱仨都别闹,老常,看你九点钟方向,顶上。”

    就在我们右边的天花板角落,那里本来是挂着一盏射灯,此时射灯周围已经裹上了一层不知道是泥还是什么的东西,而我们刚才念叨着的那只钦原,此时正在上边挂着。

    “中奖了。”

    闵子芩有些微微发抖,“咋办呀,我好慌。”

    “别紧张,咱们出入这么多次都没惊着它,估计要么是不怕人,要么就是正休息。老常,你稳当点过去把秦义姐弟俩支到前边去。子芩,你跟苏珥他们通报一下情况,我去把周围的门窗都锁上。记住,一定要自然。”

    他俩慢慢走过去,常威跟菲姐和阿义说了点什么,三人跟着往外走。闵子芩小声地把事情通报了一下,苏珥她们也都看到了墙角的钦原。见我已经开始关窗,他们们也四散开来,把门和窗都给关上。

    然后我们远远地坐在对角的沙发上看着,“你们说,这玩意儿得咋抓比较保险?”

    席凡道:“要是给我一把气枪,那我应该可以把它打下来。”

    “别说气枪了,咱连水枪都没有。”

    苏珥想了想,“安全第一的话,最好是能有个罩子把它罩住。”

    “哪种罩子,普通的肯定不行,万一它厉害点,扎透了咋办,而且还得够大,不容易被发现的。”

    常维桢道:“玻璃鱼缸行不行?”

    “咦,这个好像可行,试试看?”

    “嗯,他们这后厨有不少鱼缸,咱们去挑一个来。”

    说罢常维桢领着席凡小心翼翼地推开玻璃门出去,我见两个姑娘都有些害怕,就宽慰道:“嗨,其实也犯不上,就是一只大点的马蜂罢了,充其量就是毒性强些,咱不是还有耳鼠嘛,那它唯一的杀招就对咱没有用,别怕。”

    苏珥道:“可女生本来就怕虫子嘛,还这么大。”

    闵子芩点点头,我奇道:“子芩,苏珥怕虫我理解,你以前见天上山采药,还能怕这玩意儿?”

    “我倒是不怎么怕虫子,但我怕它蛰我,毒可以解,可解毒也要时间啊,到时候造成的伤口可是很严重的,我家又没有凤家那么大手笔,存着荀草,万一要是留疤了可就丑死了。”

    还真是怕什么的都有,我让她俩躲我后头,很快常维桢他们就一起回来了。我给常威示意没变化,他才小心打开门,常维桢和席凡抬着一只大玻璃缸进来。这鱼缸可够大的,至少有一个方的容积,玻璃厚度超过一公分,上边还有些水渍,估计是他们直接给人家倒腾出来的。

    我上去推了推,纹丝不动,“这么沉?这玩意儿这么重的嘛?那谁举得动?”

    “1.5厘米厚度的钢化玻璃,标准一个立方,单面三十公斤,五面就是一百五。”常维桢随口报着数据。

    席凡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刚才就是搭了把手,主要还是维桢姐出的力气。”

    他从鱼缸里拿出一柄捞鱼用的网兜来,“罩它我肯定是不行了嘛,我也没练过举重,不过我可以在旁边掠阵。”

    我看着常威,他手里拿着一支长柄炒勺,“那你又是怎么个意思啊?”

    “有备无患。”

    我们这能够托举起一百五十公斤大鱼缸的那只有常维桢,她把围巾和外套取下递给苏珥,常威跟席凡已经把沙发那边的长条茶几给小心挪到了墙根下,再跟常维桢一起把鱼缸放上去。

    我领着姑娘们躲到沙发后边露出三个脑袋暗中观察,席凡站在茶几边上举着网兜跟春游扑蝴蝶的小学生一样,常威站在另一边不远处,双手握持长柄炒勺,我咋看咋觉得丫像是来打高尔夫的。

    常维桢上了茶几,搓了搓手,我寻思着是不是得给她找点粉。就见她马步深蹲拎起鱼缸的一角,左手探到底部托住,等双手都握住之后猛一发力,鱼缸就被她抱了起来。然后她改马步为弓步,小心调整着手的位置,随着鱼缸缓缓抬高,她的手也从抓变成了托。

    最关键的时刻到来了,我们的女英雄能不能托举成功,还要准确地罩住那只钦原,成败在此一举。

    常维桢压低着身子,鱼缸已经高过了她的下巴,正缓缓瞄准那只钦原所在的射灯。就听咚的一声,常维桢托举成功,整个鱼缸被她顶在了天花板上,完美地罩住了射灯和里边的钦原。

    就在此时,那只钦原猛然惊觉,放开了射灯飞到一旁,但立马就撞到了玻璃鱼缸的壁上,随后改变方向,结果又撞上了另一边,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没头苍蝇吧。

    那只钦原在大玻璃缸里四处碰壁,发出铛铛的声响,我赶紧站起来右手握拳,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干得漂亮!”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我们就这么看着常维桢像一个巨人雕塑一般托着那个大鱼缸,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常威扭脸看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啊…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玻璃鱼缸固然可以将钦原罩住,可这是在借助了天花板的前提下。总不能就让常维桢一直这么举着吧?

    “咱们好像没有盖子…只能先让维桢这么举着…”

    “废话,那是我媳妇儿!赶紧想办法。”

    苏珥左右看了看,“窗帘,把窗帘拉下来,然后让维桢放低一点缸,露出一条小缝,这样以钦原的个头飞不出来,但我们就可以拿东西把窗帘挑过去,只要把缸顶蒙住了,就能把鱼缸放下来了。”

    常威立刻走到边上,哗啦一扯,整块窗帘就下来了,他抖开窗帘的一边,和席凡一起上了茶几,用手里的家伙把窗帘顶到天花板,再缓缓往缸的顶部移动。就是他俩选的这个位置,我怎么觉得在看大变活人?

    常维桢也明白我们的意图,慢慢地把缸往下放了点,但意外就此发生了,所以说你永远别指望着现实能跟理想一样稳步进行,现实的作用,就是破坏掉你所有的理想。

    也许是因为缸的体积太大,也许是常维桢所在的位置形成了死角,当她放下缸的时候,错估了应该释放出的距离,那道空隙完全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体型硕大的钦原逃出,但因为缸脱离了天花板,失去了原有的支点,加上钦原正在里边瞎飞,撞到了一侧的缸壁,于是立刻发生了倾斜,而常维桢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结果就是,缸歪向了一边,左边顶部重新撞到了天花板,而右边的缝隙则变成了原来的两倍有余。等常维桢想要重新将缸和天花板贴紧的时候,那只钦原已经从缝隙中夺路而出,重新得到了自由。

    “我去!小心!”

    所幸钦原飞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即折返,常威和席凡赶紧下了桌子,窗帘也不要了,立马帮着常维桢把缸撂下,众人看着在厅里盘旋的钦原面面相觑。

    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