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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至,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威胁沈潮生的人若是王民盛,他潜伏沈家30年,整容成沈业忠的模样活着,奈何沈业忠都死了啊!尸体明显摆在那!
确实是沈业忠的尸体!
所以背后的这个阴险者,到底是谁呢。
他又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沈羽蝶想不通。
她也不知道,沈潮生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是她知道的是,眼下唯有这个幕后黑手死了,沈家和江家的生活,才可能回到平静。
不然,绝无可能。
……
天亮了。
昨晚的雨已经停了,微弱的阳光渗透云层照了进来。
江北渊把江清池也叫回来了,理由是:丧尸来了。
江清池大义凛然:“爸,交给我,我喜欢研究丧尸。”
然后带着慕烟烛一起回来了。
得了。
回来就甭走了。
在江家呆着就行了。
江北渊就不信那人无法无天到直接把江家给炸了。
若是真有这本事,那江家就团灭了。
江春和很担心沈潮生!
他昨天明明说今天还会找她的!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等了一天都没有沈潮生的电话,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复。
“我要走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了。”
江春和又想到了昨天看的电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想出门去找沈潮生,却被江北渊明令禁止,出门就不姓江!立马断绝和江家关系!
江春和被吓到了,不敢了,她觉得爸爸是担心自己又被人贩子拐走。
江北渊、江景明和江清池进了书房。
三儿说目前还是联系不上沈潮生。
江三儿还是挺担心沈潮生的,沈潮生是孤立无援,形单影只。
“让他自生自灭,谁都别管,谁管谁就不姓江。”江北渊哼了声,傲娇地说。
江三儿:“……”
江清池不解地问:“到底怎么了?爸很少发这么大的火。”
然后江景明简单跟他一说事情的经过。
“哦,就这事。”
江清池靠在墙上,两只手交叠,放在后脑勺,右腿搭在左腿上,那么交叉着,他慵懒地一扬眉,对着江北渊挑起一抹笑:“爸,你们要找真凶,这事简单,我有办法。”
“说。”江北渊看过去,大儿子莫非是开窍了。
下一秒只听江清池一本正经:
“你可以去云南,请你的弟弟江南渊,让江南渊拿着蝎子啊、毒虫啊,然后下蛊——”
话还没说完,一个烟灰缸直接砸了过来。
江清池握着那崭新的烟灰缸,头顶嗖嗖的冒冷汗,这亲爹是要谋杀亲儿子啊!
“爸,我没开玩笑啊,既然对方愿意玩虚的,跟吊死鬼一样吊着我们,我们也跟他玩虚的,干嘛非得在正面上硬碰硬?”
闻言,江北渊皱眉,若有所思。
江景明也皱了眉,若有所思。
他和江北渊皱眉的弧度,如出一辙。
江清池把玩着这个烟灰缸,上抛,然后稳稳地接住,结了婚的江家大少爷眉眼尚存几分未曾褪去的桀骜青涩。
“爸,我肚子饿了,你啥时候做饭?”
“滚出去——”
江清池:“……”
*
江北渊晚上写了一份保证书。
【江家人,任何人都不准插手沈潮生的事情,否则就不姓江,并且和江家断绝所有关系。】
然后让除了江春和之外的人,都在上面按上手印,他自己也按了。
吃完晚饭,江北渊让家里的人都不准出去,让江清池和江景明负责把门,自己则是抱着长生,以长生消化不良为幌子,出门遛狗了。
江三儿从二楼阳台瞧着。
这人没拴狗链子,开了车,走了。
江三儿瘪瘪嘴……
哪里是遛狗!这个就知道骗人的坏蛋。
咚咚的雨点打落在车窗户的玻璃上,泞城又下雨了。
方才长生一直在“汪汪”叫,莫非还有预报天气的功能?
江北渊腾出一只手抚摸着长生的脑袋,长眉一挑,“乖宝宝,玉立想我了没有?”
“汪汪!”
“想了?”
“汪汪汪!”
“嗯,我也想她了,跟她说,晚上可以来梦里见我。”
长生:“……”
*
天空几声闷雷响起,雨点随着呼啸的风变得急促起来,两排的树木都被吹得四处摇曳。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泞城南环路,然后拐上了高速。
正如同昨晚上的场景。
高速路上今天没车,行驶了一会儿之后,迈巴赫拐向小路。
那是通往山间的小路。
手机震动了两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你最好别再给我耍花样,不然,后果自负。”
“嗯。”沈潮生简单回复一个字之后,将手机丢到一旁。
他继续开着车。
那双黢黑的眼底,冒出了几分腾腾的杀气。
在前面正打算拐弯——
后面的劳斯莱斯突然超了过来,直接拦在沈潮生的车面前!
沈潮生反应迅速踩了刹车,紧系的安全带避免了他弹出来的可能。
从劳斯莱斯下车的英俊男人,二话没说把沈潮生从里面拎出来,直接踹了他一脚。
江北渊怒气沉沉,雨水修饰着江北渊英挺的五官轮廓。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薄唇抿直了,不解气地又踹了沈潮生一脚。
“就这么想死?!”
“江总!”沈潮生不悦低喝:“我的事情你别管了!”
“你是我女婿,我是你爹!我不管谁管?”
沈潮生:“……”
江北渊两只手打开了后备箱,在月光的照射下,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两把刀子、一捆炸药,还有烟雾弹、汽油桶。
应有尽有。
沈潮生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毕竟,在江北渊面前,他都是很正气的形象。
江北渊“砰!”的一声把后备箱扣上了,再踹了沈潮生一脚。
“给老子上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沈潮生咬牙。
江北渊指着迈巴赫。
“你开的这辆车,老子送给春儿的嫁妆!”
沈潮生:“……”
他已经穷到,要靠着岳父给的嫁妆活着了。
沈潮生认栽了,终于是硬头皮打开车门。
长生对着沈潮生“汪汪汪”叫。
“抱着。”江北渊沉声命令。
沈潮生便抱着这一只狗,和狗一起坐在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