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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性公知们没一人肯主动站出来替人受刑。
就像平时劝你忍让和为贵的邻居，如果他们的利益被侵犯可能比你反应更激烈。
这就是公知。
把自己放在超然位置，肆意对他人评头论足的公知。
浑然不知道，他们只是一个臭虫，想碾就碾死的寄生小臭虫。
一旦没人理他们，他们还不如屁有味道，能引人注意。
克立兹也不想替人受溺水扒皮之刑，所以他强笑着。
“金力士，你帮我们问问，怎么才能逃回罪恶之城。一旦踏入城墙内，我们就安全了。”
张小凡淡淡一句话，让克立兹从头凉到脚。
“这本来是我的事，现在不是了。再帮你们，我是你们所有人的孙子。”
花拳花进和严海尹月以及身后的十几个相熟武者故交赶紧拉近乎，
“亲家，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吧。”
张小凡不语。李叔有些好奇，“什么亲家啊？”
“我的女儿嫁给了你们侏儒，金力士他老人家的师弟，任狸。”
任狸是侏儒反抗联盟的暗线，也是谢尔盖高地移民后代。幸存者一共这么多，有出息的更少。李叔当然知道任狸。
“真是亲家，过来吧，和我们站一起。如果我们能出去，你们也能出去。”
花进暗暗得意，这就是眼光独到押对宝。
想当日妻子还对将花红嫁给一个侏儒颇有微词，说将女儿推进火坑，讽刺他卖女求荣。
现在看来，悔掉三合会分堂主徐大混子的婚事，改许给形意拳武馆拳师侏儒任狸，是第一次押对宝。
刚才站在金力士立场，和其他武者反唇相讥，这是第二次押对宝。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押宝过程。
押对宝轻轻松松就能出人头地一呼百应。轻轻松松就不再担心生路。
克立兹看出便宜，立刻改打人情牌。
“金力士，请看在夜鹰市长、总长奥利弗奎恩、维鲁老管家的脸面上......”
张小凡立刻打断他的话，“你们能站在神器工厂内，已经用掉他们的面子了！再啰嗦下去，我不介意再举一个人！”
克立兹心中一哆嗦。或许其他武者以为他又多厉害，但他知道，在金力士面前他和蝼蚁一样。
眼瞅瞅在空中哀嚎的四个人。
一个身体不时冒出尖刺，一个快被烤熟了，一个胳膊和腿的皮快扒完了，一个闷在土娃娃身体里声息全无。
无论哪种死法他都不乐意。
如果让一只猴子看四只鸡如何被宰，猴子肯定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所以他的嘴立刻闭得紧紧的，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难堪的静默。
上千人鸦雀无声，不敢随意走动。
只有上方承受酷刑的人才能放肆惨叫。
不久之后，承受烤刑的哥们已经变成了烤全人，散发肉香味，扔在地上就像一盘菜。
克立兹和那上千武者更不敢说话了，难道还要旁观吃菜吗？那太恐怖了。
幸好没人来动这具尸体，火娃从尸体中钻出，钻入张小凡黑纱之内。
紧接着另外一具从未发出过声音的尸体被扔到烤肉旁边，面目狰狞摆出一副大声呼喊的姿态。
原来他一直想呼救，或者想速死。但土娃化成的土地包围着他，挤压着他，让出声喊叫成为一种奢侈的愿望。
有些人开始颤抖。
武者胆子大是公认的，但并不是每个武者胆子都大。有些人就怕看到这些景象，或许午夜梦回之际，他们就会被一些残酷的画面惊醒。
自己被火烧，被土埋，被水淹，被扒皮，被针刺。
忽然年轻工匠们发出喜悦的呼叫：
“张叔出来了！张叔！”“张叔！”
“张哥！”李叔问道，“组装成功了吗？”
克立兹他们偷眼看去。一个老年侏儒须发皆白，走路打晃。手里捧着的长长木匣，好像太沉重了，随时都能压倒他。这是一个濒临死亡，去日无多的老人。
“成功了！”张叔拍了拍手中的木匣，对忽然多出这么多武者来，惊疑不定。他一直在静室聚精会神组装神器，没有留心外部的声响。
目光游移，忽然看到笼身黑纱。“小凡也来了，怎么不出声？”
张小凡强笑道，“张叔，我现在出声怕惊扰了您。”
张叔抬头看看依旧在倒吊受刑的两人，针刺和扒皮惨状视若无睹淡淡一笑。“你张叔什么没见过，你继续，别停。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叔和年轻工匠们围着张叔，仔细说着他们知道的前因后果。张小凡因有人要来毒杀神器工厂赶来，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蛮横杀人，张小凡施以惩罚等等。
他们没说这些人是张小凡救的，但张叔却猜出来了，冷笑道：
“小凡，我屡次和你说过。军方是老虎，我们与虎谋皮固然凶险，也胜过和这些人面兽心的人打交道。你始终把我话当耳边风。今天后悔了吧。”
面对花拳花进十分亲热，就差拉手勾肩搭背了。
“亲家！你放心。我们谢尔盖高地移民对敌人狠，对亲人真亲。我这就带你们出去。”
克立兹身后的众武者立刻鼓噪起来。
“有路通往地上！”
“有路啊！”
“带上我们！”
“敢不带我们，你们会后悔的！”
张叔斜睨那些武者一眼，故意和花拳花进说道，“亲家，这里到地上确实有台阶有电梯。但是上面一旦关闭，想上去并非易事。”
花拳花进被这句话说愣了，强笑着不知如何搭话。
鬼见愁尹月反应快，立刻越殂代疱接上老头话尾。“咦，您刚才说有路，那么路在哪里呢？”
张叔打开手中木匣，取出圆圆的铁棒。外表看有些像电钻的转接头，乃是直杆外面套了几圈可以转动铁环。
张叔宠爱拍着圆圆铁棒，有点像抱着自己孩子的味道，“这就是神器，有它在，什么都会有，路当然会有。”
神器！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无法相信如此其貌不扬的东西就是神器。
更无法相信，神器就拿在一个老眼昏花风烛残年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眼手里。这和三岁小孩手持千万大钞一样，引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