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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卧室
张小凡看不懂，却对文件夹的两份文件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看，一边看还同时傻笑。
李晓露打开装钱皮箱，把自己最近攒的钱都放进去，一张一张的点，一边点也在同时傻笑。
是流浪儿朝不保夕，吃饱这顿就没下顿，今天睡醒明天不知在何处睡，这是张小凡心中的疼。
为五斗米折腰，甚至被臭男人欺负，在人生中留下污点，这是李晓露的疼。
现在这种疼都远离了他们，所以他们笑得很开心。
李晓露点完了，看张小凡又把房契夹进文件夹，翻来覆去地傻笑，觉得张小凡心情很好试探着问道：
“小凡，现在有钱了，我想订份报纸。”
张小凡头都不抬，“好，订。”
“那我想买台放声机。”
“好，买。”张小凡突然抬头，“放声机是什么玩意？”
李晓露赶紧解释，“就是英灵界的通讯器，差不多。这里的通讯器只能听，不能说。”
“哦，花钱不多你就别烦我了，你自己做主。”
“好！”李晓露最爱听这句话，无论哪个女人最喜欢的就是买买买。发了半天傻，幻想买下了无数商品，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凡，我们去钱庄开个户头吧，放家里钱太多总是需要人看着我怕丢。”
“钱庄？户头？什么东西。哎，这些你看着办，但要小心别被人骗了。”
“知道，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呢。”
小孩子，小孩子！张小凡合上文件夹。“对了，晓露，现在能领到钱了，就别让他们出去找吃的了。有那时间还不如练练拳，学习读书写字。
总不能让他们长大和我一样笨，没出息。”
“哎！”李晓露的要求被满足，自然心情好，爽快答应。
张小凡发了会呆，“至少十个人，最多三十个人。等他们回家睡觉时，再让他们找几个脾气好的。欺负自己人的坏孩子，不要。”
“哎。”李晓露答应着，想起来不妥，“你呢，你自己怎么不说？”
张小凡有些心神不宁，“晓露，我直觉最近要出大事，整个人感觉不对。”
这么一说李晓露也有同感，“是啊，我也觉得夜鹰市长话里说的挺重。而且那个人跑过来找我们两人也怪怪的，是有些不对。
小凡，别管啦。我们是高档小区，有事也到不了我们这里，那么多治安官不是白吃饭的。”
张小凡迟疑望着李晓露欲言又止。
“你到底要说什么，憋死人了！”
李晓露催促好几遍张小凡才迟疑说出口，“我刚才直觉我老板出事了。你不清楚他有多么强大。我必须要回去看看。可在犹豫，他都出事了，我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李晓露听了觉得奇怪，“你不是游侠吗？躲远点偷偷观察不行吗？”
“对啊！哈哈。”张小凡抱着李晓露腰在她头发上亲吻一下，“还是你聪明。我师父太强了，都把我吓糊涂了。”
说完跑了出去。
李晓露皱着眉头回想张小凡的话。“师父？是师父还是老板？
应该是师父吧，他本事大了，肯定拜过师父了。
可为什么不敢直说，故意骗我呢？
有事。”
****
夜灯初上。
大街一片狼藉，沿路店铺的门窗都被打坏了，里面商品被抢劫一空。
还有几间商铺冒出袅袅烟雾。显然被火烧过，还未完全熄灭。
所有行人步履匆匆，不敢多做停留引起误会。
店铺老板在咒骂，不时有治安官被他们叫过来，拿着纸笔记录。
这才半天时间！
为什么就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呀，这街都毁了，还怎么卖艺。
不时还能看到吉屋转让和吉铺转让的招牌。这几个字，张小凡认识。他房子刚来时就挂着这几个字。
卖艺的巨大马车依旧静悄悄停在那里，如果没有直觉师父出事了，张小凡肯定以为是正常的。
七个师弟和红儿都拿着一万法币放假出去疯了，只有师父看家。以师父那慵懒的性子，肯定躺椅子上抽烟喝茶。
现在这种静悄悄总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卖艺马车太大了，埋伏个二三十人不成问题。
张小凡装作路过，从马车边走过，一直走出去很远碰到一家吉屋转让的招牌，张小凡停步查看。
这间房子原来记得是日用百货店。货架上空空如也，一件商品都没有。
眼角余光扫向马车，来回逡巡。马车很静，张小凡拿不定主意是否过去。
百货店老板以为张小凡来看房子，“小伙子，你真会赶时候啊。这房子平时要卖一千三百万法币。我被小丑会搞怕了，忍痛转让三百万法币给你，要不要。”
张小凡神色不动，老板继续游说，“别看下午打砸抢厉害。小丑会大多数成员是侏儒，你也是侏儒，对自己人他们应该能网开一面。
想想看，这条街平时多繁华。现在别人没办法卖百货了，就你自己能卖，这是多大的暴利呀。
我保你一年内赚出三百万，你白得这栋房子呀。”
张小凡朝卖艺马车努了努嘴，“那辆车怎么没事。”
“没事？！哈哈，你真会说笑话。”老板装出自己人说实话的表情，很显然，他并没有认出张小凡属于卖艺那帮人。张小凡来的太晚，偶尔出场，没引起老板注意。
“下午那马车周围，一会毒雾一会幻狼的，小丑会的人包围那边不准人过去。听说神秘的诸子会也插手了。打得那个厉害啊！”
小丑会和诸子会联手？
“怎么没什么动静啊，你看那马车好好的。”
张小凡朝马车走去。小丑会做的，自己是侏儒，即使有埋伏也不至于上来下死手吧。
只要不存必杀自己的决心，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活命没问题。
杂货店老板还想和张小凡谈房子，不想张小凡走。
“你要过去？劝你别去。小丑会的人戴着小丑面具看不清面孔，下手没有控制太狠了。”
张小凡回眸一笑，“老板，说不定我刚摘下面具呢。”
小丑会！老板被这个笑话吓得赶紧关上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