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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手鬼魅般抚上张小凡头顶。张小凡吓得停止动作，不清楚老头想做什么。
“我决定收你为徒，传给你我的衣钵。跪下磕头。”
张小凡听不行，老头长篇大论他听不全几句。但你要说跪下磕头，浅显明白马上就懂。这个他拿手，流浪时候给无数人都跪过磕头过。
倾金山倒玉柱，恭恭敬敬姿势标准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拜见师父。”
“嗯！”老头点头微笑，非常满意，长长吐了口气，“终于解脱了。”
张小凡又听不懂了，为什么他拜师老头就解脱了。
“老师父！好多钱，好多钱啊！”
男人的声音响亮。小姑娘的声音非常清脆。
“师父，真的好多钱啊！”
壮汉捧回铜锣，上面堆满钱币。小姑娘手中钱袋鼓鼓的。
老头瞄了眼，吩咐小姑娘：“你出去暖暖场留住人气，我今天要为众人治病。让他们五个回来，我有事吩咐。”
“是！”两个壮汉抬出钱箱，把钱币全都倒进去，没有贪下一个钢镚。小姑娘干脆连钱袋都塞进去。
大红裙子高兴地如莲花绽放，飞似奔出去闹腾去了。她耍起绳镖和飞镖。
美女养眼，耍得更好看。
还能在举手投足的时候往裙底看看，最重要是不会因此挨揍。
所以观众基本上都留住了。陌生面孔又多了些。
喷火吞刀的壮汉给她打下手，当人靶子。
四个精壮侏儒和土精灵走进后台，弯腰行礼，“拜见师父，什么事叫我们？”
老头指着张小凡，“叫师哥。这是你们大师兄。”
五个人脸上流露出艳羡神色，恭恭敬敬抱拳：
“师哥！”“师哥！”
“有事吩咐，师弟们敢不从命！”
张小凡情不自禁挠头，这又是闹哪样。都比自己年纪大呀。而且都比自己早入门，自己咋成师兄了呢？
老头猜出他心思了，微笑道，“你是我唯一亲传弟子，自然当是师兄。他们五人和外面的红儿都是我的记名弟子。另外两人是挂名弟子。
别小看他们五个，来告诉师兄你们有什么本事。”
土精灵拍了拍胸膛，“俺翻地龙能让地都翻过来。如果你想，我能毁掉整个罪恶之城。”
四个侏儒抱拳：“我们四兄弟没大本事。
只要给我们充足金钱。可以替你训练出一支侏儒部队，无论摧毁城市还是建造城市都没问题。”
真的假的，这些卖艺的惯会骗人，不会是骗我的吧。
张小凡不敢信，也不敢说破，装作信了大加赞赏。
老头眯眼瞧瞧张小凡神色，“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名字当中必有一个单字，晓，破晓的晓。”
“让师父失望了，我叫张小凡，小小的小，不是早晨的那个晓。”
老头斜眼看他，“张小凡，你确定？你可是个流浪儿啊，你真能分开是哪个晓字？”
张小凡愣住了。自己名字从养父母那里口口相传，哪里写到纸上过。因为当时小，所以把晓凡称呼为小凡极为正常。联系到李晓霞李晓露两姐妹，如果素说了实话，那么自己三兄妹名字都有一个晓字才是最正常的。
又有点不想承认李晓露和李晓霞是妹妹：
“师父还是叫我张小凡吧，小小的小。”
老头讽刺微笑。
那个xiao字发音都是相同的，你想认为哪个xiao就是哪个xiao。
“张小凡，今天为师不找医托骗钱，真正替人看病。你在旁边听好了，自己揣摩内脏和病症之间的关系。
为师形意拳最为注重内脏和外在的对应关系。”
七个男人在兜售假药，老头带着红儿和张小凡替众人看病。
隔空调理患者脏腑，手到病除。用施药为遮掩，借以骗钱。
如果和内部脏腑无关的，就说这病太小，懒得医治打发离去。
天色渐晚，天色欲黑。一天奔波劳累，只剩下最后两个病人坚持等着。
张小凡认识这两个人。全都是卷毛哥手下的壮汉，肯定是卷毛哥派来监视自己的。
老头脸色变了，怒喝道。
“别以为我闻不出你们的味道。”
闻？张小凡心中一动。我嗅觉最近越来越灵，闻闻看。
自己身上一股冷意，不沾人间香火味。
红儿身上一股香味，土精灵一身土腥气。
再闻闻这两人身上一股恶臭。老头身上的味道就奇怪了。同时能闻到恶臭和香气两种味道。
单论臭味来说，老头和这两人半斤八两。但老头身上又有一股超然物外的香味包住这股恶臭。
两个壮汉跪地磕头，“父亲，请您回家。我们饿啊~~~！
我们都是你虔诚的儿子，你不能抛弃我们呀！”
张小凡大惊失色，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老头就是本地诸子会的圣父吗？！
上次死掉的那个圣父让张小凡老老实实任凭摆布，丝毫生不起一点点敢反抗的念头。
能力差别太大了。
但堂堂圣父怎么会跑来卖艺！
等等，好像老头刚才说过。他说过什么来着，哎，自己这个猪脑子！记不起来了。
老头淡淡哼了声，两个壮汉栽倒地上，声息杳然。胸膛没有起伏，鼻孔没有出气的声响。
“又死两个！”土精灵翻地龙嘟囔。其他人用袋子套住两人尸体，翻地龙夹在腋下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就算完事。
张小凡吓得手足冰凉。这老头，太牛了！
就是鼻孔哼了下，两个大活人就死了！身体那么强壮的两个大汉！
而自己却要虎口夺食，妄想偷他的宝贝。自己是不是在找死？！
张小凡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卷毛哥这是在下斗兽棋呀。自己就是那只最底层的老鼠，被驱赶着来挑衅最强大的大象。
如果老头知道了，会不会也朝自己这么淡淡哼下，自己嗝屁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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