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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你说谎！”
李晓露哭了，她非常伤心。好不容易才找到张小凡这个知心爱人，没想到造化弄人，却让两人是兄妹关系。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素皱起眉头。她不谙世事，情商极低，丝毫不懂人情世故。
张小凡觉得嗓子干涩，说出来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颇为舍不得。
“她怕成为我妹妹。我们成亲了。如果她真的是我妹妹，那么我们......”
“就应该成亲啊！”素瞪大眼睛。“这是神父给你们的荣誉呀。孕育新世界的责任，你们丝毫不比我轻啊。你们看看。”
素翻动，指着上面众多的字符循循善诱。
“这么多字呢，你让我一个人生哪里生的完。你们三兄妹必须成亲，而且必须多子多孙，至少替我生一半！”
这......张小凡瞠目结舌：
“我们是兄妹，可以成亲？”
“可以！”素点头。“新世界开辟后，我们都是神。我们制订原始的规则，超然所有伦理之外。所谓兄妹不能成亲的伦理不适用神族。
你们三个必须成亲，孕育后代，才能生出新世界。
如果有必要，你们和我成亲也可以。”
乱了，彻底乱了。张小凡抱着脑袋蹲到地上。
脑袋瓜子嗡嗡疼。
素解释道，“我们不算人啊。你把我们数字化。
我是0，你是1，而你两个妹妹是+和-。
我们四个必须用这四个字符构建出整个数字世界，这样你理解吗？
少任何一个都不行。
我们必须同心同德，才能完成神父给我们的使命。”
张小凡和李晓露同时摇头，表示接受不了。
素叹了口气，拿着书本朝墙壁走去。身体一半已经进入墙里，看上去是要离开这里。
张小凡赶紧高叫：“母亲，我们如何离开这里回家。”
“家？”素转过身体，讽刺笑道，“这里才是你们的家。别人的世界怎么会是你们的家。
不管你们认不认这个家，这个家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你们爱回就回，爱走就走。”
李晓露盯着素手中的，她难以叫素父亲或者母亲，只能称呼为素。
“素，就是未来神语吧。我们怎么才能学会。”
素隐入墙壁里，声音在房间回响。
“你们已经学会五个字符了。
其他的字符，当你们开始孕育新世界时就自动学会了。
因为你们的孩子都是这本书里的字符。”
素说得是真还是假？张小凡和李晓露大眼瞪小眼儿瞅了一阵子。李晓露噗嗤嫣然一笑，“瞧你那傻样。还不快想法离开这里。”
“哎！”张小凡点头答应，低头朝墙壁撞去。
“哎吆”一声，张小凡被放倒在地，哀叫连连。
李晓露赶紧扶起他，扶起他的额头。还好，他很硬没有碰起大包。
李晓露细细吹着，嘴里说道，“乖，不疼，不疼。”
语气中说不出的柔情蜜意，轻怜薄爱。
张小凡听着她软语温存，有些微醺。花不醉人人自醉。
看到李晓露若有所觉转眼瞅他眼神，赶紧抢先一步转移掩饰。
李晓露噗嗤抿嘴，心里想，真是个呆头鹅。想了想刚才张小凡撞墙的行为，更开心了，妥妥的呆头鹅一枚呀。
张小凡才不会去猜这些女孩心思呢，犹自考虑如何才能离去。
悟不透如何离开难道要困死在这里吗？
非常明显，学母亲那样钻墙行不通的。但母亲为何又要说爱回就回、爱走就走。
听她说得那么轻松，好像心里想想就行。
我难道想想我要离开就离开了吗？真是笑话。
难道想想我要回来，就回来了吗？哈哈哈！
张小凡傻笑。李晓露瞪着美目张开大嘴好像非常吃惊的样子。
张小凡拿手指着自己，自黑解嘲：“我是不是特别傻，吓到你了。”
李晓露严肃捉着他的手指，不准他继续笑。
“你刚才消失了又回来，你知道不知道！
想通怎么离开，必须告诉我。不准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说到最后两眼泪汪汪的，好像张小凡真把她遗弃了。
“我刚才消失过了？”张小凡傻傻说道，“我只是脑袋想想，说走！然后......”
张小凡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实在地下室里，身边没有李晓露。
回来了！回家了！
狂喜过后心慌起来，完蛋了，丢下李晓露一个人她要吓坏了。
我刚才只是想想说走！然后我就回来了。那难道我说句回，就回了吗？
张小凡低头再抬头，闭眼再睁眼依旧在地下室，李晓露杳无踪影。
完蛋了，灵一半不灵一半咋整。
张小凡在地下室好想热锅上的蚂蚁，又像是拉磨的驴，绕着血迹斑斑的地下室来回转圈。
忽然觉得自己做得好像不一样。。
脑袋想想，说走！说回！
总觉得哪里不对，难道是脑袋想想，再说回吗？
突然耳朵一疼，有只柔滑小手揪住耳朵，拎着不放还要转圈。
张小凡赶紧求饶：
“疼，疼，放手，要掉下来了！”
李晓露的声音传来，语气凶巴巴的好吓人。“不放！你就欠收拾。说，是不是故意把我独自丢这里，你好吓唬我。”
说着说着，声音带出哭腔，“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
“不是！不是！”张小凡紧紧抱住李晓露，“终于见到你了，真好。是我刚弄明白，这不马上回来了吗？”
“还马上回来！我等你头发都快等白了。知道吗？你这次失踪足足有一个钟头！”
“哪有这么久！”张小凡嘟哝，“明明是一小会。”
“还一小会！”李晓露被他抱住无法拧耳朵，改成掐肉。
张小凡福至心灵，“我明白了。我们这两个家不在同一时空，就像冥界英灵界和阳间，说不定时间流速不同。”
李晓露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动，满脸狡黠神色。她一点都不笨，一点就通。
“是吗？那你要好好跟我说说。”
张小凡解释完后，李晓露微微一笑，“走！”
身形从张小凡怀中消失。
张小凡也喊了声“走！”身形也消失了。
回到家里地下室的时候，两人恰好是互抱着，好像同时抵达。
“嘻嘻，你没骗我。真的是时间流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