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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们阴笑起来，“你这个猪猡，不离开我的房子，就去死！”
“我宁肯魂飞魄散也不愿把房子交给一个猪猡！”
李晓露紧紧抓住张小凡的手臂，仿佛那是救命稻草，“小凡，我们该怎么做......”
张小凡咬了咬牙，“别怕。管他是人是鬼还是恶灵，没有人能伤害你。谁敢伤害你，我就杀光他们！”
“嘿嘿！”恶灵们还在阴笑。阵阵阴笑让地下室的温度越来越冷。
“你有本事杀我们啊！”
“任何物体都触碰不到我们，伤害不到我们。”
“我们可以杀死你和你怀中的小妞，哈哈！”
在他们猖狂的笑声中，所有符咒全部从墙壁上脱落，随风在地下室内打转。风儿太大了，李晓露的发型都乱了。
墙上有根木桩插在土里，张小凡一手抱着李晓露一手拔出木桩，朝恶灵们扔去。
果然和他们所说的一样，木桩穿过它们身体碰不到他们。
张小凡突然发觉墙上还有个铁环，用力一扯，扯出固定铁链朝他们扔去。
依旧穿体而过。
之后张小凡竟然在空荡荡的地下室中突然发现了很多类似的东西，上面都沾着斑斑血迹，一一拔下扔向众恶灵。
穿过恶灵身体后掉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布满地面。
虽然没用伤害不到他们，但是穿体而过时众恶灵会停顿一下，张小凡就利用这点仗着自己力气大拔得快，和他们周旋，挪到了地下室出口的楼梯。
他一按楼梯，没有一阶阶走，直接跳上顶端，刚要走的时候，众多恶灵手臂抓住他的脚。
他猝不及防，被拖回地下室陷身在众多恶灵之间。
恶灵们瞬间淹没了他们，李晓露被恶灵手摸来摸去，发出惊叫，不知道受到了什么伤害。
张小凡身体太硬了，恶灵无法伤害他。
只是他忧心李晓露被伤害，在恶灵群中仰天高呼：
“我该怎么办啊！”
突然满地的杂物向上隆起，钻出一个又一个的恶灵。这些恶灵身上顶着拴着那些地上的杂物。
这可糟了，只有十来个恶灵就已经难护李晓露周全了，这么多恶灵，李晓露今天凶多吉少啊！
张小凡心中生出悔意。没事来驱啥恶灵，互不侵犯不香吗？
恶灵群淹没了众人，满地下室挤满了恶灵，撕扯着咬噬着。
血肉横飞，流出的鲜血化成水流涔涔不断，流满地下室地面，黏黏地像是沼泽。
直到整个地下室都充满血液，化成血渊。
噹！
一声重响。
被木棍支起，大开的地下室木门重重合上。
地下室里的血泉翻涌被遮挡在木门里，无人知晓。
或许再度打开后，依旧是空荡荡的地下室吧。对了，或许还会留下点斑斑血迹什么的。
一如两人刚来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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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淹没在血河中并没有遭到任何伤害，他身体坚硬这些恶灵都咬不动，所以最后全都放弃了咬他。
他在血河中潜泳，想找到李晓露，却怎么也找不到。
“晓露啊，晓露！”
张小凡撕心裂肺般的呼喊，却怎么也找不到李晓露。
难道这些血都是李晓露的吗？
这太恐怖了！太伤心了！张小凡勒令自己放弃这个念头。
不，好人有好报。李晓露一定还活着，她必须好好活着！
游来游去，在粘稠的血河中找到出口。他冲向出口，冲出了血河。
回首望去，血海中漂浮着许多恶灵，他们悲伤望着张小凡，并没有上来攻击他。
他们在悲伤什么，是在悲伤自己死去变成恶灵，还是悲伤伤害不到张小凡？！
“晓露啊，李晓露~~~！”
张小凡继续撕心裂肺呼喊，希望李晓露还活着，下一刻就会从血海中露出头，笑嘻嘻望着自己。
“我在和你躲迷藏呢。”
她会如此说。
可他的呼喊让恶灵的悲哀越来越浓，张小凡心慌起来，心揪起来。
难道恶灵在悲哀李晓露之死吗？！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啊！我一定要找到你，无论你是生是死！
血河中血的高度慢慢降低，一直到露出许多尸首。
张小凡发现恶灵少了许多，仔细看去，那些恶灵一一隐入尸身，好像回到自己的家。
警长说的果然是真的，那些找不到的尸身就藏在这里！
而这些恶灵，就是那些遇害的侏儒。
等等，如果他们是侏儒恶灵，那么刚才他们攻击的一定是我和李晓露吗？不是应该去攻击那些罪恶的房东吗？
毕竟他们是加害者啊！
受害者找加害者报仇天经地义。
看这些恶灵看自己的神色，只有悲哀，丝毫没有怨气，这么说起来不是他们觉得自己硬不攻击自己，而是他们根本不会攻击自己啊！
张小凡放下对这些恶灵的敌意戒备，问他们，“你们看到李晓露没有，你们看到我的妻子没有？
我也是侏儒，现在我是房主，我不会再让侏儒在此遇害遭难。”
恶灵们指指血河之下，张小凡大喜。
“你们是说李晓露没死，她在水面以下吗？！”
恶灵们点头，随着血河水面降低逐渐减少，直到空无一人。
黑暗中只剩下两色淡淡的光华，一黄一青。
张小凡身上被这两色激发，发出明亮的金色，照亮黑暗。
那两色光华就是李晓露，她的胸口和小腹各自闪烁微弱的光芒。
她闭着眼睛，仿佛在熟睡。
张小凡默默走过去，轻轻抱起她，好像怕惊扰她的梦。
理了理她的秀发，张小凡低声呼唤，“晓露，晓露，我的爱人。别吓我，失去你我可不行。”
听到他的呼唤，被张小凡故意忽视得胸口起伏和脉搏同时恢复了。
“吸~~~~”李晓露深深吸了口气，猛然惊醒，“这是在哪里？”
她刚要四处张望，张小凡立刻抱着她。
“别看，别看。”
李晓露偷偷看去，吓了一跳，双目立刻紧闭再也不敢睁开了。
这里到处都是尸骨，就连两人脚下都是尸骨。这就是尸山血河。
两人都没仔细看，邻居三个少年的尸体就躺在不远处。
张小凡抱着李晓露，慢慢走远。
****
从没想过要伤害谁
对一切也都感到抱歉
可是我的自卑胜过了一切爱我的
于是我把爱人们都杀死了
可是你的伤悲胜过了一切爱你的
于是你把我给杀死了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
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
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