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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凌钰这一句话,无疑是问住了徐奉贤。
徐奉贤支支吾吾的想了好半晌,最终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我就是知道!楚潇潇她身为女子不知廉耻,整日混迹在军中也就罢了,明明已经与靖王殿下订婚,如今还跟睿王殿下有牵扯……这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
这句话虽然是侮辱楚潇潇的,但此时无论是楚潇潇还是云凌钰,对着这么一个人当真是生不起气来。
当然,并不是楚潇潇和云凌钰有多宽容。
而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楚潇潇得为他动怒。
毕竟,若是路上有一只狗向你狂叫,你绝不可能对着这只狗叫回来,最多能做的,也就是把狗杀了。
“行刑!”这次,楚潇潇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是对徐奉贤方才的话也没有一句半句的辩解,而是直接变焦面前的令箭扔了出去。
令箭落地,徐奉贤的人头也在下一刻落地,刽子手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拖沓。
血线自徐奉贤被砍断的脖颈处喷扬而起,足足溅出了三尺多高,而徐奉贤没了头颅的身体也砰然倒下,泡在了血泊之中。
楚潇潇杀人,在整个出云国都是出了名的。
不过堂、不问责、也不听缘由,只要是楚潇潇觉得你该死,那么你必然就会死。
在整个出云国,除了当今陛下,也就只有楚潇潇有这样的底气和胆量敢这么做。
此时此刻,整个校场上八万余人,除了一个云凌钰之外,剩下的人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正是因为楚潇潇不常在军营的缘故,一般的将士都已经将她给魔化了,生怕楚潇潇真的突然长出了三头六臂来,一张血盆大口教他们所有人都吞进去。
楚潇潇站起身来,看着这禁若寒蝉的八万多将士,缓缓的笑了一声,“害怕了么?害怕好啊……知道害怕,也就知道自己以后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了,也免得哪一天,自己的脑袋也不在脖子上了。”
当然,楚潇潇不知道的是,在场的这八万多将士害怕的,并不是徐奉贤被斩首,而是单纯的在害怕她这个人而已。
“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说话不要总是被人哄得团团转,今天的事,我只杀一个云凌钰,要是哪一天军营里再有风言风语传到我的耳朵里,杀的可就指不定是谁了。”
说完这句话,楚潇潇便直接一甩袖口,转身离去了。
云凌钰见楚潇潇都走了,自然也不会多待,于是也挥了挥手吩咐让这些将士都散了,便抬脚跟上了楚潇潇的脚步。
等到回了主将的营帐,云凌钰揶揄的对楚潇潇笑着说道:“郡主方才不应该这么快就杀了徐奉贤。”
“哦?”楚潇潇抬了抬眼皮,“那殿下的意思是?”
云凌钰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暗招吗?”
“不想。”楚潇潇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管是什么人,既然只敢用这种拐弯抹角的鬼祟伎俩,那便必然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也用不着去多花费心思。”
这件事到底是徐奉贤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挑唆,楚潇潇并不好奇。
毕竟这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没有值得楚潇潇去日夜惦记的分量。
至于徐奉贤……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都不无辜,楚潇潇也没有错杀了他。
“你的脾气倒是从也不改。”云凌钰端起一杯茶水来慢悠悠的喝着,“徐老将军那里你准备怎么交代?徐家可就只有徐奉贤这一个嫡孙,向来都是跟宝贝似的,进你神策营也怕伤着碰着,还特意做了个文书,如今徐奉贤被你杀了,徐家定然不会罢休。”
“徐家不罢休又能怎样?”楚潇潇嗤笑一声说道:“那徐老将军能杀了我,给他的孙子赔命不成?”
去年她考武举的时候,那徐老将军反对她最是厉害,结果那徐老将军的孙子徐奉贤也是一个德性,楚潇潇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楚潇潇是真的没有必要去忌惮区区一个徐家。
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准备一直给云凌天卖命,云凌天也不是傻子,她忽悠了他这么久,应该很快就会露馅了。
等到云凌天回过神来,哪里还能容得下她?
所以说楚潇潇也无谓去平衡这些朝中局势,没用的东西,她没必要放在眼里。
云凌钰显然也是跟楚潇潇想到一个点上了,觉得他刚才问的那句话甚是无趣,过了一会儿才在次开口问道:“怎么样?沧州城内的事情有眉目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也用不着绕圈子。
以云凌钰对楚潇潇的了解,若不是宝藏的事情已经清楚了,楚潇潇是绝对不会放心回来坐镇军营的。
楚潇潇说道:“前朝宝藏……在云澜江底下,期间应该有人挖出来过,不过又沉下去了。”
云凌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忍不住微微的惊了一下,不由得开口说道:“这么说来,在兖州截住的那两船宝藏,是从江底挖出来的?”
“应该是没有错。”楚潇潇点了点头,说道:“金石沉重异常,绝不会随水漂流,但是河道底下多泥沙,若是宝藏只是简单的被沉入水中,积年累月下来必然会陷入地下极深,没有那么好捞出来,所以我怀疑云澜江底下应当是有机关在。”
听到楚潇潇的话,云凌钰当即便忍不住挑了挑眉,“沧州这么大,云澜江临近沧州的河段足足有数百里,这要如何寻找?”
云澜江宽阔,若是这么大范围寻找起来,莫说是有着八万兵马的神策营,就算是砸进去八十万的人马,也未必能找得到。
云凌钰能想到的地方,楚潇潇自然也能想到。
楚潇潇撸起袖子将书案上的折子笔砚搬到了一旁去,空出位置来展开了一张江南的地图,纤细洁白的手指指着云澜江以南的一个点说道:“这里就是金陵。”
“金陵?”云凌钰自然是知道,从前前朝的国都就在此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