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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程未晚眉头微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是喜事。”祁沐寒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莺妃有喜了。”
“确诊了？”程未晚起身洗漱，然后让白落替她更衣。
“嗯，太医院院首和苏太医以及宁太医都看过了，确是喜脉。”祁沐寒走过来亲自替程未晚打理衣袍。
“那往后可就要避着她了。”程未晚心下留了个心眼，这深宫大院的，有喜了不一定是真的有喜，也可能是催人命的符。
“若是不喜，我们就回太子府住。”祁沐寒说道，“反正他也早就提防我了。”
“没事，我留在宫中，兴许还能多打探一些消息。”程未晚摇了摇头，“再不行躲着就是了。”
“好。”
两人洗漱完还吃了几口早点，这才前往慈禧宫觐见太后。
走在凤临的皇宫中，程未晚有些好奇地四处看着，争取能在短期内熟悉好凤临皇宫的大致布局。
“太子殿下，太子妃。”身后传来了一声娇俏的喊声。
程未晚转过身去，是一个穿着艳绿色宫装的女子，年纪约莫三十上下，手腕上是两个粗厚的金镯子，脖子上还挂着玛瑙项链，就连头上都插着好几支金步摇，无一不再告诉别人她的财富不容小觑。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金贵妇人语带讨好，脸上笑得粉都有些扑哧扑哧地往下掉了。
“华嫔娘娘。”祁沐寒点头还礼，双眸没有看向华嫔。
“原来是华嫔娘娘。”程未晚也跟着一起回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祁沐寒的眼角微微抽了两下。
虽说华嫔是皇帝的嫔妃，但是在品级上比太子妃低多了，所以华嫔行半礼是没错的。
“殿下和太子妃也是要去慈禧宫的吧？正好同路。”华嫔自觉地跟了上去走在程未晚边上，“昨日是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真是恭喜了。”
“多谢华嫔娘娘。”程未晚淡笑着回应。
“太子妃在凤临皇宫可还住得习惯？”华嫔又笑着问道。
“还不错。”程未晚继续点头。
“这凤临的天气比之雍和夏天更炎热一些，冬季也更冰寒一些，太子妃若是要多加注意啊。”华嫔一脸关心的语气。
“晚晚会注意的。”
“不过我们凤临也是有比雍和更好的地方，宫中景色宜人，特别是御花园，太子妃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晚晚有空就去。”
“还有的...”
华嫔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程未晚总算知道自己刚刚没有看错，祁沐寒定然是了解华嫔的性子，才会嘴角抽搐了。
“自从太子妃嫁到凤临之后，凤临就喜事不断啊。”华嫔娇笑着捂嘴说道。
“华嫔娘娘说笑了。”程未晚面上的笑容不变。
“你看，这莺妃娘娘入宫多年都未有身孕，偏偏在昨夜就查出有喜了，这可不就是因为太子妃是天运贵女吗？”华嫔声音放低了去，“太子妃可别谦虚了。”
“这莺妃有喜了，自然是因为皇上乃真龙天子，受上苍庇佑的关系，这是皇上的福泽。”程未晚自然不可能接这个梗。
只是，“天运贵女不”？难道昨日里百姓的戏言竟就这么传到了宫中了吗？是有心人的推动还是华嫔道听途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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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华嫔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程未晚打断了。
“慈禧宫到了呢。”程未晚笑着转头看向华嫔，“华嫔娘娘先请。”
“哎使不得，还是殿下和太子妃先请。”华嫔连忙惶恐地摆手。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个话痨。”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一个二十七八的宫妇挽着另一个身穿素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们身后各自跟了一名宫女。
“莲贵人，你说谁是话痨呢？”华嫔立马就不高兴了。
“谁应就说谁咯。”二十七八的年轻宫妇轻蔑地看着华嫔一眼。
“大胆，莲贵人，玉贵人，你们不但见到我不行礼，就连见到太子和太子妃都不行礼，该当何罪？”华嫔气冲冲地指着两个宫妇说道。
本来程未晚是不怎么在乎的，这会儿听到是玉贵人，也微微别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那个穿素色长裙的宫妇身上。
玉贵人穿得很朴素，今日的宫裙子也是素色，只在裙摆和袖口处点缀了桃色的丝线，她的脸上从刚刚到现在都是一脸的漠然之色，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乎。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华嫔娘娘。”此刻在华嫔的话落下之后，玉贵人这才屈膝福身行礼，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淡然随意。
程未晚这才注意到，玉贵人身后跟着的就是昨日伺候自己的水清。
祁沐寒没有回礼，目光落在前头，程未晚倒是也淡漠地回了礼。
玉贵人行完礼，莲贵人嘟囔了几句也跟着行礼，对着祁沐寒和程未晚的语气倒是好了许多，只是明显不待见华嫔，还摆在脸上。
“太子妃可真是难为你了，一路上都要听到某些多嘴多舌的人唠叨个不停。”莲贵人对着程未晚笑了一下。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快进去拜见太后娘娘吧。”程未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说道，然后携着祁沐寒朝慈禧宫的宫门走了过去。
玉贵人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她掩下眸子挽着莲贵人向前走去。
“你们给我站住，我是嫔你们只是贵人，你们得走在我身后。”华嫔刁蛮地说道，然后硬是跟在了程未晚身边。
慈禧宫寝殿内，太后侧卧在贵妃椅上，身旁坐着的正是有了喜的莺花。
程未晚等人进来参拜的时候，正巧太后的手放在了莺花扁平的肚子上。
“参见太后娘娘。”程未晚行大礼。
“哎呀！”莺妃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太后连忙移开了手有些担忧地问道。
“太后，臣妾刚刚似乎，似乎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了。”莺花娇笑着说道，“之前都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太后刚刚抚着臣妾肚子的时候，臣妾感受到了。”
“才两三个月的肚子，都还没见多大呢，怎就感觉到孩子了。”太后次责了一声，但是脸上满是笑意，虽说莺花是在哄她，但是她也很享受。
“太后，臣妾可不敢妄言，也只有太后您才能让臣妾感受到了孩子了，毕竟是龙种。”莺妃对着太后撒娇，突然间又叫了一声，“哎，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来了。”
“都平身过来吧。”太后脸上带着笑意看向身旁的嬷嬷，“落红帕可看过了？”
程未晚不知为何心中莫名一紧。
“回太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