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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晚的话轻快而浅淡,控制在屋内的人都能听得到,而窗外的人很靠近些也能听到的音量。
她这是明摆着在讽刺赵元奕,以前不就是瞎了眼所以才相信的赵元奕吗?现在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程未晚这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对赵元奕,已经没有感情了。
程未晚话落下的一瞬间,太后的气息有片刻的停顿,紧接着脸上露出了哀戚的神色叹了口气:“上官家受苦了,这倒是哀家的不是了的。”
“太后仁慈,这不是太后的错。”杨青怜连忙开口,伏在地上有些发抖,“是臣妇没有教导好晚晚,臣妇惶恐啊。”
杨青怜心中有些后悔让程未晚开口了,因为现在将军府好不容易才翻案,现在若是因为程未晚得罪了太后,那将军府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好了上官家的,未晚还是孩子,受点苦心中有怨是正常的,这才是孩子的本性。”太后笑着摆了摆手。
程未晚心中冷哼,太后这是借着杨青怜的台阶往下走,将一切的不是都推在了自己身上,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
“太后,臣女心中无怨。”程未晚只淡淡说了一句,然后便伏在榻边不再开口。
太后的目光划过程未晚,程未晚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任性的孩子,看起来就是在生闷气,将一切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若是这个表情动作由一个正常的小女子来做,那定然是可爱的,但是现在想成微微低垂着头,左脸上那块狰狞的伤疤正好暴露在太后的眼中,上面暗沉的纹路清晰可见,就似一条条千足虫一样,使得太后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厌恶,转瞬即逝。
“好孩子。”太后的手朝着程未晚的头顶落去。
程未晚的身子轻轻挪动了一下,让太后的手正好能够落在她左脸上边的长发上,那块伤疤,可是延伸到额头,看起来就像是埋在了头发下一样。
本以为太后会改变手的方向,没想到太后的手直接落了上去。
程未晚眼底闪过一抹微光,太后果然不愧是太后。
“皇上驾到。”终于,门外传来了李福来尖细的声音。
屋门被推开了来,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赵元奕大踏步走了进来:“见过皇额娘。”
“皇帝你来了啊,快过来。”太后朝着赵元奕招手,“上官家的事情上,未晚可是受委屈了,哀家不管,你得好好补偿未晚。”
“皇额娘训导得是,当时是朕太年轻鲁莽了,才会出现那种差错,儿臣定然会好好补偿晚晚的。”赵元奕说得深情款款,一边说还一边朝着程未晚看了过去,“晚晚,你心里还在怨朕是不是?”
一个皇帝,能够当面直接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赵元奕此刻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男人,在求自己心爱的女人原谅一样。
就连杨青怜都有些动容,脸上露出了感动的神色来。
“皇上,我...”程未晚低垂着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实在恶心得不行,她怕自己忍不住怒骂赵元奕这个渣男,
“好了,皇儿,哀家跟上官家的聊一聊,你们年轻人出去走一走吧。”太后笑着开口说道,“未晚丫头,去吧,若是奕儿欺负了你,你来告诉哀家,哀家定然会替你做主的。”
程未晚还是呆呆地伏在那边没有说话,也不看赵元奕。
“太后,您真是太惯着这孩子了,都怪臣妇以前太溺爱她了。”杨青怜连忙笑了一下上前将程未晚硬是扶了起来,然后略带深意地说道,“晚晚,去吧,别刷小孩子脾气,娘亲现在就剩下你了。”
杨青怜这是又用养育之恩来压程未晚了。
“...是。”程未晚这才松口,转身直接走到了门外,甚至没有跟太后行告退礼。
“太后,都怪臣妇没有教好晚晚礼仪规矩,太后恕罪。”杨青怜又对着太后惶恐地赔罪了。
赵元奕的目光跟太后短暂相接之后,赵元奕这才转身朝着程未晚走去。
“晚晚,你还记得芙蕖园吗?”赵元奕带着程未晚走到了御花园内,脸上带着回忆的神色,“那时候你嫌弃芙蕖少,现在不一样了,朕带你去看看。”
程未晚没有回话,就这么跟着赵元奕往芙蕖园走去。
不一会儿穿过一个拱形石门,一大片清新的绿扑面而来,田田的荷叶连成了一片绿色的波涛,跟远处的蓝天相接,那荷叶上,一个个探出了尖角的花苞立在荷叶之上,像是在害羞一样。
以前的芙蕖园不是这样的,甚至程未晚在宫内当蕙妃的时候也还没有这些。
“芙蕖园,朕命人改成了莲花状的。”赵元奕满怀自信地看向程未晚深情地说道,“朕记得你说你最喜欢红粉姑娘,所以朕便让人特地去江南移植了过来,精心呵护,等到再过两天,这些芙蕖就该都开了。晚晚可喜欢?”
原主之前很喜欢荷花,特别去其中的一个叫做红粉姑娘的品种,红粉姑娘很难种植,只在江南一些特定地区才有,花瓣是椭圆的,但是花瓣尖又有流苏一样的垂丝,从花蕊向外,红色渐渐变淡,花蕊中心,红似鲜血,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少女一般。
程未晚走进了荷花池,微微探头往下看,池子底的花盆都还微微露出轮廓,荷花压根就还没有在这池子里落地呢,也就是说这些红粉姑娘是最近在搬过来丢到这池子里的。
“真是难为皇上还要费心让人马不停蹄地去江南搬红粉姑娘了。”程未晚淡笑了一声直接戳破了赵元奕,根本就不给赵元奕留什么脸面。
她现在是上官家的千金,而不再是蕙妃了,她不需要再委屈求全去讨好迎合赵元奕了,她什么都不怕,她的目标,是白纤妩。
“晚晚,朕为了你,自然是需要费心的。”赵元奕脸色一沉,抓住了程未晚的双臂强迫程未晚看向自己,“晚晚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那也该纵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