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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秋静没有给他几秒反应的时间,立刻就自我庆幸到夸张的语气深恳地说出:“听同学说你没有这个打算哎,如果你不报名的话,那我的胜算不是更大了吗!”
天真单纯的一脸想象,让松下贵彻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本没有这个兴趣且再三拒绝了山下教授的劝言的他,此刻不需要其他人的什么说服之词,就被挑起了心头的一点意动。
“你也决定要去参加这个竞赛?就凭小同桌你这么点贫乏的数学应变能力。嘛~在想什么呐?”松下贵彻丝毫不避讳地表露出对秋静的怀疑,嘴角的一抹坏笑在秋静看来,实在是刺眼之极。
她噘了噘嘴,有点委屈又着实不甘心地色厉内荏说:“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数学究竟怎样!再说,我对自己的数学可是有极大的信心的!哼……”
松下贵彻忍不住被她强装作一脸正经的样子逗笑,尤其是最后如此可爱的一撇头一轻哼,诱使他的手去靠近她的头顶,狠狠摸了摸几把,几乎惊吓住了坐在位子上的秋静。
他的嗓音与藤原君及相原君这一年龄阶段的男生们都在变声期有所不同,清朗、明亮,似乎他已经渡过了这一变声时期。
他的气息中带着薄荷的清香,离她近在咫尺的男生嗓音绕在她耳廓周边:“嘛~那小同桌你经常在社团活动结束后出现在山田教授的办公室里,原来不是为讨论数学题呀。
既然你没有我想得那么好学,那今天不如跟我去外面浪啊?”
秋静不做声,既没有严词拒绝也没有欣然接受,她的沉默到让本想继续逗她下去的松下贵彻也没有了借口继续,还不如直接倒头趴在课桌上再睡会。
“切,亏他还是一个数学课代表。”秋静扭过头在心里不知怎么编排着松下贵彻,而内心其实对自己也有一点的不确定。
她想报名参加这次数学竞赛,除了刚刚在松下贵彻面前说了出来,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也许,松下贵彻有一句话是对的,她对于数学题的解答能力,确实也只是处在一个中下的水平,自己都没有把握,如何与冰帝同年龄段比她还优秀的学生去竞争?
可是一想到如今身不处在东京的顺仲先生,她也只想要去凭借自己有限的能力,勇敢地踏步向前进一步。
点着明灯的医院病患休息客厅内,靠在里面单人的藤艺沙发座上,破裂开的额头和刺伤的肩膀都已被包扎清理好换上了一套东京医院特有的病服而落坐的秋饮,她轻轻拿起了玻璃圆桌上一本被前一位病友借阅过却遗留下的杂刊,慢慢阅览着,目光盈盈。
手里的刊物无意间翻到了有一面上出现了字体巨大“日本冰帝国中数学竞赛”的标题,手指未顿,慢慢地翻过一页,一眼扫略,在几个名字中看到了“秋静子”的日名。
有一些人离开,有一些人进来,传来了几阵脚步动静,与坐在里面的病患一样都穿着相同的病服,接待处的管理人员放行,小野走到了其中一顶藤编沙发的对面。
她倔强又仿佛在颤抖的声音传来:“你……你还好吗?检查出来的结果没有什么问题吧?你的头还痛吗?”在杂货店内听到那持续不断惨烈撞头的响声,再看着女生额头医用纱带下一片刺目的血色,她还是关心地慰问道。
秋饮专注着在想一些事情,对面的沙座上突然从玻璃桌下移开,坐进来了一个女生。合上了刊报,她看向了来人,那位之前自称是小野的杂货店店员。
“不过萍水相遭,你我于情于理都非是事无巨细可互诉衷肠之人,弄得好不自在。”秋饮没有放下刊物,淡薄的水色杏眸和让小野听出若有若无讥讽的唇冷启。
小野面色青寒,不知道自己该与这样的人能说些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来这里找这个女生的意义是什么?检查完皮肤擦起的轻伤开始过来的时候,心里是抱着愧疚感的,以及……想探探口风的那些隐秘小心思。
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生,两年来坐在冰帝文艺部部长的位置上,她接触要打交道到的女孩子各种各样,但其中实在没有包括进面前这位女生,而女生让自己又联想到了另一位最近刚刚碰上的学生。
秋静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东京大医院。身边刚好陪伴她在侧的松下贵彻看到她如释重负而心花怒放的表情,问她是谁打来的电话,她喜极而泣地告诉他她要找的那个姐姐被送往了东京医院,医院遵循病患的意见通知了作为家属的她,松下贵彻就提议说让她坐他的车能够快点赶到那里。
薄暮时分,藤原津人在Line在收到@自己关于已知秋饮的下落就在东京医院这条信息的同时,细川浓恰时也听到了提示音而看去,那时她正在进行社团活动,就一时不慎打碎了手里的插花瓶,社友一边扫清陶瓷碎片一边埋怨她的松懈大意。
“细川,近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社团学习都心不在焉的样子。要不是你平时平易近人左右逢源的,估计其他人早就受不了你了,你真的应该要注意这一点啊!”
“你上次去文艺部的时候,是不是被千叶姬为难了?难道因为……直江君吗?”
“细川你已经跟直江君分手了吧?没事,分分合合的很正常,不过像直江信郎和千叶姬那样的人跟我们可不是一个世界的。早点醒悟,少走弯路。”
插花社办室内有被聘请来的草月流派大师在详述着“花道”的内涵,他站在一部分国中生社员中间亦师亦友地跟学生交谈着掌握花艺的精髓而修身养性,另一个隔间内聚集在一起的几位高年级女生各说各话道。
细川浓低头鞠躬说了声抱歉,征得社长请求提早结束社团的同意后,解下插花社团的社服走进了私人休息室。
而自她走后,后面的声音却依旧还在续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