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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齐阜终是被利翎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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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孩子最终还是拿掉了。只是聂姝仪却是成天成天的闷闷不乐了,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很多时候,她都自己一个人关在病房里不让人进去,她也不出来,而且一关就是大半天来将门反锁。

    对此,聂家父母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却是却也无可奈何,帮不上她什么忙。她需要的是时间来冲淡心灵上的伤害,只能让她自己慢慢的走出这个伤痛来。

    ……

    唐谧再一次再到唐懿是在公司的珠宝店里,午饭时间,她正打算和其他同事一起出去吃饭,在下楼梯时,二楼看到了唐懿。她与一个男人正站在柜台前挑选着戒指。

    男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看不清楚他的脸。本来连唐懿也是背对着她的,她哪里会想到那个人是唐懿的。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总之就是唐谧正转身拐楼梯的时候,唐懿就那么转过身来。

    于是,两人的视线迎了个正着。

    唐谧已经有半年多没再见过唐家的人了,也已经将他们从自己的脑海里剔除了。上次听到唐懿这两个字,还是正月初一那天,唐永过来利家找她,然后说唐懿出事了。

    她没理会,出不出事的现在跟她没有关系。

    但是这一刻看到唐懿,她还是微微的怔了一下。她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如果不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太久,对彼此太过于熟悉,她完全认不出来,那个人是唐懿。但是,她对唐懿的眼神是很熟悉的,尽管在脸孔上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但是她却在第一时间从她的眼神里认出来了。

    对于在这里看到唐懿,唐谧并没有感到吃惊或者是愕然,只是朝着她淡淡的十分有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一种对顾客的礼貌而已,不存在姐妹之间的情义。

    “怎么了?不喜欢这里的款式吗?要不然,再上三楼看看?”男人见她转身怔怔的看着楼梯的那个方向,侧身轻声问着她。

    唐懿回神,朝他嫣然一笑,“好啊。”说完,很是亲密的搀上他的手腕,笑的柔情似水的偎进他的怀里。

    随着男人的转身,唐谧赫然发现,那男人竟然是她认识的,有过一面之缘的滕天博。

    或许是唐懿的故意的而为之吧,在滕天博转身之际,她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他的视线,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唐谧。然后两天并肩朝着VIP通道三楼走去。

    “唐谧,你一定不知道,这两人这两天每天都来店里一次。挑的全都是店里最遗的。这男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为了那女人,可谓是一掷千金,连手都不带抖一下的。”有同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唐谧回神,莞尔一笑,“那也是人家有本事嘛,不过最大的赢家,那当然还是我们店里了。最好多买一点,那是在为我们的奖金作贡献。”

    “你还缺钱啊!”同事笑盈盈的说道,“你家利家那么有钱,你十辈子也吃不完的。”

    “那不一样,自己努力赚来的钱用起来特有成就感。”唐谧一脸傲娇的说道。

    “切!”几个同事丢她一个白眼,“你就在这里炫着,羡慕死我们这些没钱花,没男人疼的单身狗了。哎,不过,你有没有发现,那女人看起来,跟你有七八成的像呢?”

    突然之间,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其他同事纷纷点头,“对,对!不说还没觉着,你这一说,还真是的。真的很像。就是那眼神不一样。唐谧的眼神是清澈的,她的眼神是浑浊的,带着*的。”

    “哎,唐谧,该不会你们是姐妹吧?然后很狗血的因为一个男人而反目了?”有同事玩笑般的说道。

    唐谧伸手在她的脸上拍了一爪子,“你小说和狗血剧看多了,我没有姐妹,我妈就生了我一个。还去不去吃饭了?不去我就自己走了啊!”

    “去啊,去啊!怎么不去了!我们这是托了你的福了,三小姐的店都成我们的员工餐厅了,而且还不用付钱的。所以,这是跟着利太太唐谧有肉吃啊!”有人很感慨的说道。

    这一点还真没说错,自从跟打唐谧打成一片后,宣婌的馨雅风就成了他们的员工餐厅。午饭肯定是去宣婌那里吃的,宣婌也专门给他们留了包厢,至于费用。宣三小姐说了,但凡是对唐谧好的,当朋友的——免,免,免!但是,如果让她知道,你接近唐谧是有目的,还欲对她不轨的话,那就是——杀,杀,杀!

    好嘛,宣家三小姐还是十分霸气的,一下子就给唐谧收获了不少铁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可是利少的心头肉,掌中宝哦,谁敢对她有目的,不轨啊!也不怕被诛连九族啊。别说利少了,就家一个宣家少爷和三小姐,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所以,自然是真心的好,谁也不敢打唐谧的小心思了。

    三楼,唐懿与滕天博继续挑着珠宝,只是却显的有些心不在嫣了。她自然是知道唐谧在这里上班的,她就是故意来这里买珠宝的,就是故意让她看到的。

    没错,她是整容了。那一次从二楼翻空摔下后,虽然没死,也没变残,但是她的脸却是毁了,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来。足足缝了十五针,而且还是正脸颊上的。这要是不整容的话,她根本就无法见人。

    出院后,她并没有回唐家,也没有与唐永年与林娅楠联系,而且还是她自己偷偷的办了出院手手续的。最后没有跟他们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最后回来的时候,她的脸就与唐谧有了七成的像。她还是没有回唐家,但是却在机场时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见到她就整个人都怔住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简直是震惊与喜悦并行的。就那么楞楞的看着她,然后轻声的嘀咕着,“如风”。

    唐懿是知道“如风”这个名字的,在住院的这段时间,林娅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知道,唐如风是唐永年的妹妹,也就是唐谧的生母,但是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是唐家的养女。但是唐永年却喜欢上了自己的这个妹妹,直至后来唐如风逃出唐家,一走就是两年。回来的时候,却是怀着三个月的身孕了。但是她却怎么也不说那个男人是谁。

    唐裕之所以不知道唐谧不是林娅楠生的,那是因为那时候,唐永年让林娅楠假装怀孕,日子是和唐如风一样的。所以,唐裕尽管比唐谧大了五岁,依然不知道唐谧不是林娅楠生的。要不然,突然之间多出一个妹妹来,一个五岁的孩子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以,不得不说唐永年做事滴水不漏。

    如今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口中听到唐如风的名字,而且这个男人还用着这种眼神看着她,唐懿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这就是当年让唐如风怀孕的那个男人,一定就是唐谧的亲生父亲了。他之所以会认错她,那是因为她现在与唐谧有七成的像了。

    唐谧,你抢走了属于我的家人,独占了父爱那么多年,尽管唐永年的父爱是夹杂着目的的,但这还是你的错。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抢走你的父亲了。

    唐懿的脑子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后来,她知道那个男人叫螣盛,就是唐如风当年的男人。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结婚,还在等着唐如风。唐懿自然不会傻到什么都说了,她只当是完全不知道唐如风当年的事情,也不知道唐如风这个生母的存在。她就那么错愕又茫然的表现了同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滕盛都不可能那么直接的告诉她,他也没有告诉她他是她的父亲,只是用着交朋友般的心态与唐懿在接触着。那些事情,完全是唐懿在与他的接触中一点一点的积累了解到的。

    然后她认识了滕天博,滕盛的养子。也就是上次在酒店里,她按响唐谧房间的时候,开门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陌生的男人。

    滕盛似乎很看好她和滕天博,还有意无意的在搓合着他们俩。滕天博似乎很听从滕盛的话,对她很是体贴又照顾。滕家不是Z市人,只是这段时间打算在Z市发展而已。

    这几天,唐懿总是与滕天博来这里挑珠宝。对于,滕天博很大方,只要是唐懿喜欢的,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全买。

    唐懿从来都没有享受过一个男人对她这般的宠溺,这段时间来,简直就跟泡在蜜缸里一样了。整个人都洋溢着浓浓的幸福,还有就是一种把唐谧比下去的优越感。

    也就是这一种优越感,让她很想把自己现在的这种幸福展示在唐谧面前,让她看着自己此刻的幸福。这种有男人疼,有男人宠的事情,并不是只有她唐谧才会有的,她唐懿一样也有。而且还不比她差。

    所以,她想到了以这样的方式在唐谧面前来炫耀。

    但是,她却想多了。她的幸福与不幸,对于唐谧来说,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唐家人在她眼里,那就是路人甲而已。唐谧一点都不在乎,她在意的只是她现在的生活而已经。

    下午,利湛野没有来接她。这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以后上下班她自己开车。反正她现在驾照已经拿到了。还有就是,她下班时间足足比他早了一个小时,那要是每天都来接她的话,他下午都不用再做事了。

    不过,下班之前,她有接到过他的电话,那就是他今天会晚一点回家。晚上有个应酬,让她不用等他,自己先睡。

    对此,唐谧只应了一句:知道了。

    利湛野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唐谧已经睡着了,不过给他留了一盏床头灯,将灯光调到了最低。

    暖黄色的灯光映在她脸上,将她那原本就很嫩滑的脸颊衬托的更好柔滑了。

    他就那么坐在床沿上,看着熟睡中她,有些移不开眼睛。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眸中全都是柔和与暖情。

    似乎觉得脸上有些痒吧,她嘤咛了一下,弩了下嘴巴,又挪了挪脸颊,继续睡觉。

    对此,利湛野的唇角勾起一抹意犹味尽的浅笑。觉得此刻的她十分可爱,不禁的想要继续逗弄着她。掂起一小撮她的头发,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扫着。

    利少爷,你这真是玩心大起啊。还是说,你这是借着酒意故意在这里玩人呢?

    发梢的挠到脸颊,自然是比指腹在痒的。唐谧拧了下眉头又吸了下鼻子,迷迷蒙蒙的睁开一只眼睛,映入她眼睑的那一张熟悉的脸,噙着一抹玩味又邪气十足的浅笑,就那么凝视着她。

    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而已,他双眸一片火辣的盯着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钻进她的鼻腔里。

    “你喝了很多酒?”她清醒了不少,一半是被他那灼热的眼神看醒的,另一半则是被他呼出来的酒气给熏醒的。

    他不说话,就那么暖暖的脉脉的凝视着她,就好似看不够她一般,想要将她映进自己的眼眸里。

    唐谧莞尔一笑,“利少爷,你是酒喝多了呢还是还没清醒呢?怎么突然之间变的傻了呢?”

    “嗯,已经醉了。”他昏昏然的说了这么一句,玩笑中带着认真,又似一语双关,令他醉的不是酒,而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在那一次,她如此镇定的给他放毒,手起刀落一点也不犹豫的时候,他就已经沉醉在她身上醒不过来了。

    “呵呵!”唐谧轻笑出声,声音很清脆,就好似那铃铛一般,然后扭动自己的身子,跟条小爬虫似的钻进他的怀里,一点也没有扭捏的样子,很是亲腻的环抱上他的腰,“利少爷,我可以理解你让你醉的其实不是酒,而是我吗?”

    微仰着头,双眸如夜空中的星石一般,扑闪扑闪的望着他,她的唇微微的启着,粉红而又莹润,让人有一种想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她那柔软的手臂就那么抱着他的腰,将自己的整个身子的份量都交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一种对他们信任与依赖,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情愫。

    对此,利湛野表示十分满意。朝着她薄唇弯弯的一勾,眼眸里的那一抹熊熊火苗正在以及快的速度跳跃着,越跳越高,越来烧越旺。

    低头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意犹味尽:“你说对了,所以我现在想让自己更加醉一点,你可得做好准备了。”

    “哈……”唐谧一声蜜笑,猛不其然的松开那环抱着他腰的手,又以一个快速度的翻滚,就那么在他的眼皮底下溜开,裹着被子从这一头滚到了床的另一头。然后就那么一脸的挑衅的看着他,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

    床很大,足有三米直径。而她又是将被单整个的裹在自己身上,那狡黠的目光,在告诉他,这准备是不打算做了。

    利湛野低低的一笑,瞬间就化身为一只老狐狸,猛的朝着那一小狐狸扑了过去。

    小狐狸怎么可能会是老狐狸的对手呢?不管你再怎么逃,那都不可能逃得出老狐狸的手掌心的,这可是成精的千年老狐狸,又岂是你一只才几年道行的小狐狸能对抗的?

    小狐狸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老狐狸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边俩夫妻正乐此不疲的玩着扑与被扑的游戏,但是另一头,唐懿那边却是没这么舒坦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滕天博与利湛野会是认识的。他说了,今天有个应酬,想带她一起去,问她想不想去。

    对此,唐懿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和滕天博尽管没有打开天窗说亮话,挑明两人之间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是,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就是男女朋友,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现在他说要带她参加他的应酬,那就是要把她介绍给他认识的人了,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此她自然是开心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在房间里将自己好一翻打扮,直至自己满意为止,这才与他一起出门。

    然而,当他带着她出现在应酬会上,当她看到利湛野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好似沉到了潭底,一片冰冷冰冷的。

    她整个人都傻了,怎么都没想到,利湛野也会在。尽管她现在在的脸已经改了,尽管利湛野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却总觉得他已经把她看透了,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一整个晚上,她都一副心不在蔫又心事重重的样子。然后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全都是虚的。到现在,她的手心里都还有汗。如果说,她在唐谧面前出现,那是为了不炫耀,那么出现在利湛野面前,绝对让她心虚到发凉。

    那一双眼睛就好似能洞查察一切似的,只需淡淡的瞟她一眼,便是能看出她的目的来,也能认出她来。这让她感到害怕。

    如果让滕盛知道,她并不是他的女儿,而且曾经还对唐谧做过那样的事情。她不能相像,滕盛会怎么对她。他看起来很在乎他和唐如风的女儿。

    还有滕天博,她更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这一夜唐懿一夜无眠,根本就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她脑海里就闪烁着利湛野那如鹰一般的凌锐眼神,直把她整个人都是冻的瑟瑟发抖的。

    第二天天都还没亮,唐懿便是起了。打开房间,整天个人被吓的不轻。门口的走廊上,滕天博就那么倚着扶栏而立,他身上仅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在腰间系了一条腰带而已,露出他的大半胸膛。很是性感又迷人,有那么一瞬间,唐懿竟是怔怔的看着他的移不开眼睛。

    唐懿现在与滕天博同住在滕家的别墅里,滕盛认了她当义女。对此,她是欣喜的。

    “怎么起的这么早?”滕天博一脸肆意的看着她,双眸眯成了一条细缝,似笑非笑中又略带着一丝试探的看着她,他的声音很好听,如磁性般的醇厚又诱人。唐懿总是被他的声音和眼神吸引着。

    说实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唐懿觉得这个男人是很冷的,是不易接近的,甚至对女人是带着一种排斥的。但是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她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很绅士又斯文,没有脾气。这一点与滕盛很像,特别是对女士,更是有一种尊重与谦让的礼节。

    “睡不着了,就起了。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唐懿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让紧张而又心虚的表情在他面前流露出来,朝着他嫣然一笑,还带着一抹小女人的娇妩。

    “哦,我习惯了每天都这么早起的。”滕天博一脸不以意的说道,“对了,跟你说一件有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跟一个人很像。”

    “是吗?”唐懿的笑容有些僵硬,甚至是挤出来的,但是她却很努力的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平静正常一点,过朝着他不紧不慢中带着一丝好奇的问,“是谁?我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滕天博勾唇神秘一笑,“利湛野的妻子。”

    “利少?”唐懿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你是说昨天晚上的那个利少?”

    “对!”滕天博点头,“怎么,你不认识他吗?我以为你应该是认识他的,你不也是Z市的人吗?怎么会不认识他的?哦,对了,好像都没听你说起过你家人。爸爸也没跟我提起过,我突然之间有点好奇的想问问,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唐懿脸上的原本就僵硬的笑容更显的有些扭曲了,就连眼神都有些恍惚不定了,朝着他干巴巴的一笑,“我不想提起他们,也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联系了。”

    “怎么?他们对你很不好?让你伤心了?”滕天博一脸笑的十分绅士的问。

    “呵!”唐懿一声冷冷的干笑,“如果好,你觉得我会不愿意去提他们吗?”

    “也对!”滕天博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话题又重新绕到了刚才的那个话题上,“对了,下次有机会带你和利少的妻子见个面。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你们是亲姐妹,简直太像了。”

    “好啊!”唐懿讪讪的说道,“我也想见见,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怎么会和我这么像的。说不定,我们还真是走散的姐妹也不定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可得要小心了。”滕天博一脸祚的看着她说。

    “什么?”唐懿茫然的问。

    “我听说利少的妻子有个姐姐,以前总是针对她,暗中给她使了不少绊子。利少这个人,一直来视女人如无物,但是却对这个妻子视如宝贝的。正找着这个女人要给自己的宝贝老婆出这口气。你说你要是她的那个姐姐,利少还能轻饶过你啊?就算我的面子,他也不会给的。再说了,我还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呢。真要这样的话,那估计得我爸出面了。”

    滕天博直接把话给堵死了,一点也不给唐懿机会。就算唐懿想说,那看在你的面子上,会不会放手?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这话,滕天博就把话给堵了。然后还搬出了滕盛。

    这话乍听起来是在为唐懿着想,但其实你细细的一想,却冻结是这么一回事的。滕盛出面,那自然是要见到唐谧的。林娅楠说了,唐谧长的跟唐如风很像,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专门来勾引男人的。所以唐永年才会被她们母女俩勾的神魂颠倒的。

    她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去棒子国按着唐谧的样子整了个七分像。她就是那么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了唐谧,她还在找机会把利湛野给勾过来。却是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被滕盛给认成了他和唐如风的女儿。

    但如果让滕盛看到了唐谧,那么他绝对就会把她给否定了。到时候,她无法想像,他会怎么对付她。所以,绝对不能让滕盛看到唐谧。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滕天博是认识利湛野的,而且听他这话中的意思,他也是认识唐谧的。那如果他要把唐谧带来跟滕盛见面,岂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所以,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呵,”唐懿又是轻然一笑,“那我还是不要跟她见面的好了。你也说了,我长的跟利少的妻子很像。那岂不是我不是都得被人认为是了。那我岂不是很委屈?所以,还是不要见的好。这样的亲戚,我可攀不想。再说了,我有没有姐妹,我自己能不知道吗?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女儿。绝对没有妹妹。”

    滕天博勾唇一笑,“我当然相信你,你是爸爸认的干女儿。哦,对了,过两天静好回来了,你还没见过静好。”

    “静好?”唐懿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人是谁。

    “也是爸爸的义女。她这段时间没在Z市,不过这两天应该就会回来来了。她年长你两岁,你叫她姐就行了。哦,还有,她也是认识利少的老婆的。下次让她带你去见个面。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回房了,还早,还能再睡一会。”说完,朝着唐懿又是神秘而又怪异的一笑,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对于他那怪异的微笑,唐懿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好似他在设计着她什么一样。可是,却又怎么都想不出来,他到底想设计她什么?

    ……

    唐谧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习惯性的往左侧窝去,但是却没有寻到温暖的怀抱,而是一扑了个空。

    睡眼惺忪的睁开,在房间里寻着他的身影。然后在靠窗处的沙发上找到他。他只穿着一条大裤衩,裸着上身从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笔记本,移动着鼠标,双眸十分专注的盯着屏幕在看着。

    唐谧侧身,左手枕于自己的脑侧,就那么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他专注于工作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很迷人,一丝不苟,严肃又犀利,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更是透着一抹精睿的光芒,跟他在床上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她就这么一脸痴迷又呆怔的看着他,掩耳盗铃般的认为,笔记本的屏幕挡住了他的脸,所以他是看不到她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的。更何况,他现在还那么专注的看着电脑,又哪里会有多出来的精神来注意她呢?

    但是,显然她低估了自己的男人。他完全是可以一心二用的。在十分专注于工作的时候,同样也没有放过床上正盯着他看的小女人。

    然后,就在唐谧看的十分入神的时候,他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得还满意?”他的声音戏娱中着一抹暧昧,他没有抬头,眼睛继续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

    呃……

    唐谧囧了一下,这都没抬头呢怎么就知道她在看他的?他这是在第三只眼睛啊?

    “我没有第三只眼睛,但是不用看也知道你在看我了。至于为什么,因为深入了解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他说这话时,依然还是没有抬头,而且这话说的还一本认真,但是听在唐谧耳朵里,却是那么的不正经,还有一副耍流氓的感觉。

    什么叫深入了解的多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唐谧的脸红成了一片,愤愤的朝着他瞪了一眼后,将被子一拉直接将自己整个人都遮了进去。然后在被子里闷哼哼的说道,“利湛野,你真是越来越混了,说颜色都不带脸红的?”

    他气定神闲的说道:“颜色本来就是红的,那我为什么还要脸红?”

    ……

    唐谧表示,她已经彻底被打败了,简直就无法跟他沟通。不管在任何方面,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任何时候都输的一败涂地。这男人,那简直就不是常人!

    “躲什么躲?你这是在掩耳盗铃!”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就在床沿上坐下,然后伸手揪掉了遮在她头上的被子,“大清早的,把自己闷到被子里是不怕把自己闷坏,还是想多深入体会一下另外一种感觉?如果是后者的话,你完全不用躲到被子里去体会的,我很乐意亲自上阵让你体会的更加真切的。谧儿!”

    最后这个名字,被他叫的是抑扬顿挫又别有深意了,那简直就是一种*裸的在传递着某种信息,而且只要是这信息表达的意思,他永远都是乐此不疲的。

    “倏”的,唐谧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恨恨的瞪着他,“利湛野,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能正经一回?你就是能像刚才那样严肃一回?”

    他一脸很正经很严肃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道:“我现在很正经,很严肃,你有看到我有轻浮的样子吗?”唐谧表示,仰头望天花板,直接装死中。

    “对了,跟你说一件事情。”装死中的唐谧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赶紧收回一脸郁闷的死样,一副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那个,我昨天在店里看到了两个人,你一定都想不到他们俩搞一块去了。就是唐懿和那个滕天博。”

    “你倒是把人家的名字记得清楚啊!”利湛野一脸酸酸的说道,“你不过就见过人家一次,就把人家名字记住了?”

    呃……

    唐谧一脸囧样的看着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说的跟她说的这完全就是两回事好不好,怎么就被他说的完全是一回事了呢?还好像都是她的错了?

    拜托,要不要这么幼稚的啊!

    不过,她为什么能记住那个男人的名字?

    唐谧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哦,对!她是因为那个叫滕静好的女人,所以才会连她哥的名字也记住了。那个叫滕静好的女人一看就是对他有意的人。

    女人的直接向来都是很准的,还有就是对于明的暗的情敌,永远都是作一级防备状的。尽管后来,滕静好也没再在她面前出现过,但是情敌就是情敌,就算是潜在的,那也还是情敌。

    “哦,我只记得他是滕静好的哥哥。还有,那个叫滕静好的女人对你可热情了。哎,利少爷,不如你说说看,她为什么要对你这么热情?是不是喜欢你?你嘞,对人家是不是也有一丢丢同感?不要骗人哟!女人在这个方面,眼睛是火的,心是亮的。你是骗不过去的。”

    他勾唇一笑,笑的一脸邪气十足,单臂环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狭长的凤眸眯成了一条细缝,就那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直看得唐谧自己都浑身不自在的扭捏了两下,然后有些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猛的吞了一口口水。

    那样子,就好似他马上就要勃然大发,会把她揪起来爆打一顿似的。

    “怕了?”见着她那心虚到吞口水的样子,他却是勾起了人一抹满意而又昂扬的浅笑,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你以后还说不说不过大脑的话!再说……”他扬起手,隔着被子在她的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一脸威胁的说道,“三天都别想下床了。”

    唐谧再次吞一口口水,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你说唐懿怎么就跟他搞一声去了?还有,唐懿好像整容了,别人都说整得跟我有七成像。你说,她想要干什么啊?”

    “她想干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她要整成什么样子,那也她自己的事情。还有,她和任何人搞到一起,还是跟你没有关系。你别管那么多,做自己就行了。”利湛野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语言中满满的都是事不关己的意思。

    “那万一她是想以此来勾引你呢?”她扬起一抹坏坏的浅笑,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挂,整个人朝着他身上倾去,“毕竟,她以前对你的好感那可不是一般两般的,为了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鲜,还吃的那么嗨,结果把自己吃成了一个猪头。你说,她这不是意在你,谁都不信啊!”

    他伸手很是宠溺的一捏她的鼻尖,“脑子了里还能不能塞一点其他有用的东西?”

    她重重的一点头,笑的更加灿烂了,“能!只要你愿意,你塞多少,我接收多少。”

    “这话可是你说的,谧儿!”他笑的一脸风情又优雅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满满的全都是熊熊的火苗,然后猛的化身为狼,朝着她扑了过去,“你自己说的,我塞多少,你接收多少。那现在就塞一点给你!”

    “啊!利湛野,不带你这么曲解耍流氓的,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你分明就是在扭曲我的意思,故意使坏的。混蛋,混蛋!”

    声音却是越来越轻了,随之而来的是“嘤嘤”声与“呜呜”抗议声,但是这个时候,任何抗议都是没用的。化身为狼的男人,抗议对于他来说,则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

    一个月后聂姝仪出小月子,这一个月她都是在医院里过的。这一天她出小月子,同样也是出院的日子。腿是完全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如果说之前还有百分之五的希望,那么现在已经是连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没有了。所有的神经全都坏死了,不截肢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出院后,聂家的意思自然是接回聂家去的,这样也好有人照顾她。但是,聂姝仪却是提出要回齐家。她的意思是,她已经嫁出去了,不可能总是住在娘家的,这样会让齐阜难做人。别人会在他的背后戳他的脊梁骨,连自己的老婆都需要她娘家来照顾,这样的男人真不是女人的依靠。

    但其实,她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她之所要回齐家去,那是她想要保住她和齐阜的这段婚姻。如果她回了聂家,那么,他们的婚姻就更残了,就好似她的腿,永远都没法救了。

    而她回齐家,那至少在别人眼里,他们还是夫到。还有就是,他现在还需要聂家的帮助,只要她在齐家,他暂时是不会跟她提离婚的事情。

    对于聂姝仪的想法,聂家父母是从来都是会反对的。只要她开心,一般都会顺着她。尽管他们觉得她回齐家真不是一个好选择,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只是聂家父母请了一个保姆回齐家照顾她,这保姆绝对是他们放心的,防的不是齐阜而是利翎。齐阜去给聂姝仪办出院手续,聂家今天倒是只有聂母和保姆一起来,聂父和聂皓轩没有一起来。不是他们不来,而是聂姝仪让他们不用来的。出个院而已,完全没必要的。再说了,这段时间因为她,聂家父子总是抛下公司的事情不管。这让她又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聂母推着聂姝仪的轮椅,保姆拿着她的衣服跟在后面,三人先下楼,等齐阜办好了出院手续后一起回齐家。

    电梯门打开,一女子急匆匆的从电梯里走出来,戴着口罩,不停的咳嗽着。见此,聂母推着聂姝仪的轮椅往边上移了移。对于那咳嗽中的女子略显有些顾忌,生怕人家得的是什么怪病,然后传染给聂姝仪。

    女子从电梯走出时,脚下的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然后人朝着聂姝仪的方向倒了去。

    “你干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聂母很生气的瞪着对方怒斥着,然后是小心翼翼又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子赶紧站起,朝着母女俩不停的点头又哈腰,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示意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是脸上那紧张的表情,足以说明,她是在道谦的,一个劲的鞠躬,还双手合十一副拜托的样子。

    聂姝仪自己是残疾人,自然对于同样是身有残疾的人倍感亲切的。对着她说道:“没事,没事。”然后又想到对方是聋哑人,根本就听不到自己说的话,继而朝着她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她没事的。

    对方很是感激的朝着她又是一鞠躬,这才离开。

    “仪仪,没事吧?”聂母一脸紧张的问。

    聂姝仪摇了摇头,“妈,没事。你不用那么紧张的。人家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而已。又没碰到我。你看你给紧张的。”聂姝仪转眸朝着那女子的方向望去,脸上全都是欣慰的笑容,然后自言自语道,“其实,相对于她来说,我已经很幸运了。我只是腿不能行而已,但是我还可以用轮椅代步。可是她却耳朵听不到,嘴巴不会说话。她甚至连声音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我应该知足的,我知足了。”

    “仪仪……”

    “妈,我们走吧。”聂母还想说什么,聂姝仪却是浅笑着朝着她说,“放心吧,我没事的。经过了这么多事,我要是还想不明白的话,那我岂不是白活了吗?你放心,以后我都会好好的,不会再让你和爸爸担心,也不会儿再做傻事的。”

    聂母听她这么说话,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齐阜和聂姝仪回到齐家的时候,利翎和齐景良都不在。应该是去医院看齐麟了。齐麟在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后,什么反应也没有,很冷静镇定的样子。就好似完全能接受自己现在的情况。

    其实,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第一天醒来时,当他发出声音时,便是发现他说出来的话是不一样的,就好像那字一样,本来是正立的,但是现在却歪扭了。而他此刻说出来的话,便是那样的,别扭而又干硬。

    只是谁也没说而已,他不问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情。

    他撞的那就么严重,怎么可能一点后遗症也没有呢?能捡回这条命,那都是万幸了。所以,当他的病情一点一点稳定,当医生告诉他,他下半身瘫痪时,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十分淡然的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然后医生又让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他发现他的双手可以活动,但是却拿不起东西来。他的手指就好似完全接收不到大脑的指令,没有一点力拿东西。

    对此,他还是嗤之一笑,一点也没有伤心痛苦的样子。

    他已经完全接受了他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废人的事实。从现在起,他只就能是躺在床上,等死了。

    那一刻,他有些理解项蕊那时候寻死的心了。这样活着,确实比死要难受。但是他现在却是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躺在床上,每时每刻都有人看着他,还有,他手也不能正常行动,只能上下左右的摇动着,手指却拿不起点东西,他连吃饭都需要人喂。

    如果说他没有一点感觉,那是骗人的。他曾经是那么骄傲又自负的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却如一滩软泥似的苟活着。如果不是还放心不下项蕊,他一定会选择死亡。

    “怎么家里都没人?”聂姝仪看着空荡荡的别墅问着齐阜。

    “应该是去医院看齐麟了。”齐阜说道。

    一听到齐麟,聂姝仪的脸上划过一抹同情的表情。对于齐麟的遭遇,她是同情的,只能说他不幸了。有现在的下场,那也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命是保住了。对于父母来说,只要他还活着,那就是天大的幸运了。要不然,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的。但是现在,至少还能再看到他这个人,能跟他说说话,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不然,我们也去医院看看他?他出事这么久了,我也一直没去看过他。我也是挺过意不去的。”她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用,你才刚出了小月子,需要好好的养身体。我昨天才去看过他,他现在情况还好,不是很糟。医生说再过段时间他也能出院了。”齐阜安慰着她,让她别往心里去。

    “那……行吧。”聂姝仪点了点头,“你下次去看他的时候,“替我跟他说声歉意,我不能去看他。”

    “行,他知道的。”

    聂母呆了一会后也就回去了,齐阜交待了保姆一些事情后,也出去上班了。偌大的别墅,就只有聂姝仪和保姆两个人。

    聂姝仪脚不能行,而且又刚出小月子。再加之已经是九月份的秋天了,虽然中午的时候天很热,但是早晚温差还是挺大的。保姆让聂姝仪回房间休息着,聂太太有交待过,在齐家,她唯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照顾聂小姐。其他的人和事跟她没有关系,也不需要她去理会。

    利翎回来的时候,在家里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厨房里忙碌着。

    “你谁?怎么会在我家,给我出去!”瞪着她,愤愤的说道,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把这个陌生的女人给射死的样子。

    “利太太,我是聂家请来的保姆,是专门负责照顾聂小姐的。”保姆还是很有素质的自我介绍着。

    “哼!”利翎冷冷的哼了一声,“要照顾聂小姐,请你回聂家去。这里是齐家,不需要聂家请的保姆。”说完,冷冷的瞪她一眼,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心情不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碰到这样的事情,还会心情好呢?更何况,刚才在医院看到儿子时,脑子里便是想到齐阜做的那些事。每次看到躺在床上的齐麟,她对齐阜的恨就更加多一分。总有一天,她也会让齐阜偿到痛苦的。

    “抱歉,聂太太。在这个家里,我只听聂小姐的话。”保姆冷冷的一脸跩样的说道。

    利翎狠狠的剐她一眼,“很好,那你就给我好好的照顾着她,千万别让她出事了。到时候,可别说是我们齐家人给害的。既然你是聂家人请来的,那就最好了,她所有的一切全都由你负责,出了任何事情,我们一概不管。你请自便,好自为知吧!”

    朝着她阴阴冷冷的说道,然后迈步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项蕊那个哑巴已经告诉她,事情做成了。等了一个月,终于让她做成了。很好,齐阜,这回你该是自食其果了。你想要得到公司是吧?如此一来,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聂家人了。你等着自己怎么死吧!

    项蕊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着齐麟,鼓励着他,以他当初他安慰鼓励她的话在鼓励他,让他不能放弃自己,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都能活下来,他有什么理由放弃。

    此刻,她正喂着齐麟吃饭。

    “不吃了。”齐麟摇了头,对着茂项工蕊说道。

    她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着他比划着手语,“可是,你才吃了一点而已。再吃最后一口。”

    “已经饱了,吃不下以。我这样每天躺床上,什么运动也没有,消化自然也比别人要差的。”

    “你别这么说,你答应过来的,不会自暴自弃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的。”

    齐麟抿唇一笑,“傻瓜,我哪有说要自暴自弃了?我只是说,我现在消化有限,吃不了那么多。我要是自暴自弃的话,就索性连饭也不吃了。怎么可能还跟你在这里说话聊天,还由着你喂我吃?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我说过在照顾你一辈子,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先你而死的。”

    他一脸肯定又信誓旦旦的说道,尽管他说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别扭不自在,但是却不一点也不影响他原本的气质。

    项蕊的脸上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眼眶微有些湿的看着他,双手慢慢的比划:“谢谢你,我也一样。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照顾你一天。我们相互照顾。”

    “好!”齐麟点头应道。

    一个礼拜后,齐麟出院。自然,他是不可能让项蕊住在外面的,肯定是让她一起住回齐家别墅的。他的态度很明确,要么两个人一起回齐家别墅,要么就两个一起回丹桂苑。总之就是他必须和她有一起,如果利翎同意,那就他们一起回家,如果不同意,那就他们走。

    但是出于他意料的是,利翎没有反对,同意项蕊和他一起回齐家别墅。

    对此,齐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从他发生车祸到现在,也有快两个月了,但是他和利翎之间说的话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二十句。

    说的最多的也就是那天他让护士叫利翎来医院的时候了,自那天后,每次利翎来医院看他,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

    利翎无奈,总不能跟他置气或者发火的吧?他现在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事事都顺着她,迁就着他了。

    齐麟出院这天,齐阜倒也是来了。尽管他和利翎之间的那层纸已经捅破了,但是两人在间麟面前却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有就是对齐麟,他依旧还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看着他这样虚伪的表情,利翎真是恨不得撕烂了他的那张脸。

    偏偏她又不能这么做。但是只要一想到用不了几天,聂姝仪那边就会东窗事发了,她突然之间就觉得心情无比的好了。看着齐阜的眼神竟然莫名其妙的和善了不少。

    看着她那突然之间转变的眼神,齐阜猛的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是意味着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这事还是对他十分不利的。

    利翎这个老妖妇,不知道背着他又做了什么事情。齐阜飞快的转动着脑子,只想要理出一些头绪来。但是却是一团雾水,怎么都摸不透那老妖妇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齐麟回到齐家的时候,聂姝仪也来接他了。看着躺在特制床上的齐麟,聂姝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脸歉意的看着他。然后视线落在站在齐麟身边的项蕊身上,总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想来,在哪里见过了。

    齐阜见她的视线一直盯着项蕊,他的眉头隐隐的拧了一下,脑子里“咻”的飞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坏了,该不会是这个哑巴已经和利翎那老妖妇站一起了吧?因为齐麟的事情,所以让她们暂时冰释前嫌了?但是也不对啊,就利翎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害的自己儿子成一个半死不知的废物的女人妥协呢?

    突然间,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天,齐麟刚出事那天,他送利翎回家的路上,两人在他车上的谈话。到最后,她说了什么?

    她说,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如果她不是有把握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那也就是说,那天两人的谈话,她是有备的。她是不是把那些话都录下了?更甚至,他很怀疑,那天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利老头面前表现出那样疯癫的样子来,好把老头子激怒,然后是攉她一个巴掌,把她赶出医院。

    她也一定知道,他会主动提出送她回家,以在老头在前示好。

    他出于胜利在望,高兴过头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怎么敛收自己了,然后就落入了她的圈套,一步一步由着她牵着鼻子走了。

    果然,她把他的性格捏的一清二楚了。他竟然就这么被她给设计了,摆了一道。

    尽管那天,他并没有很正面的承认,但是却也是*不离十了。再加之齐麟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项蕊那个哑巴怎么可能会对利翎的话不相信呢?

    如果那天,她真的把两人的对话录下来了。那么她只要把那些话给项蕊听一遍,她自然也就完全知道了。所以,这两个女人已经算是达成协议了,为了齐麟打算一起对付他了?

    怎么对付他?

    他的视线在项蕊和聂姝仪之间徘徊着,脑子里亮起了一盏大大的大灯。

    怪不得利翎这老妖妇今天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原来她这是在向他示威啊!

    这一刻,不管是不是他心里想的这样的。齐阜都已经后背一片阴凉了,甚至于已经涔涔的汗都渗了出来。他觉得,利翎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还是败给了她。

    “齐麟……”

    “啊,我想起来了,我们见过面的。”齐阜唤着齐麟想说什么,聂姝仪看着项蕊略显有些喜悦的说道。

    随着她的话,注意力一直在齐麟身上的项蕊抬头,朝着他看过来。然后在与聂姝仪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朝着她抿唇很是友好而又温善的一笑,然后朝着她做了一个“你好”的手势。

    “咚”的一声,齐阜只觉得他的头被重重的敲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