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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谧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利湛野的身影了,躺在床上微微了醒了一下盹后,便是起床下楼。
下楼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看新闻,还是没有利湛野的身影,自然也没见着郎瑞雪的身影。
今天不是周六吗?怎么不见人?
唐谧略有些疑惑,不过随即想到了昨天齐麟发生的事情,想来应该是去医院了。
“爷爷,早!”唐谧笑盈盈的朝着老爷子打招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嗯,早!”老爷子朝着她点了点头,“怎么不多睡会?昨天一定都累坏了吧?”
这话一说,唐谧的脸上不禁的浮起了一抹红晕,自然而然的就让她想偏了。其实老爷子说的是昨天在医院的事情,但是偏偏唐谧却是往另一方面想去了。
昨天晚上,她又结结实实的用实际行动答谢了一回那男人。早知道就不那么感性的对他道谢了,结果受罪的还不是自己?真不知道那男人都是什么体力啊?怎么就永远都不会累的样子呢?果然,男人都是肉食动物,是经不起一点点挑逗的。
明明说好了,让她早点休息睡觉的,结果又是好一番折腾。
“湛儿有事,和瑞雪出去忙了。你今天有事吗?”老爷子心里惦记着医院里的齐麟,也就没多注意唐谧那红成大虾一样的脸,沉声问道。
唐谧摇头,“啊,没事!爷爷,我今天没什么事情。今天周六也不用上班,我可以陪着爷爷的。”
“嗯,那好!”老爷子又是一点头,“那一会你陪我去一下医院,看看齐麟去。快去吃早饭,小郎做了你喜欢吃的。”
“好,爷爷,那你先看会电视。”唐谧很是亲密的挽了挽老爷子的手臂后,起身朝着餐厅走去。
医院
齐景良一整夜都没有离开,就守在齐麟的重症监护室外,看着里面的齐麟。齐阜在送利翎回齐家后,也折了回来,陪着齐景良一起呆在医院里。
如果说心里一点自责感都没有,那真是骗人的。不管怎么说,齐麟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对他这个大哥也是挺好的。所有的罪都是利翎犯下的,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齐麟,全身插满管子的齐麟,齐阜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眶微微的泛起了一抹湿意。但也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只要一起到利翎对他们母子做的事情,那一抹自责感便是被他压下了。唯只有浓浓的恨意与冷冽。
他不错,谁让他是利翎的儿子呢?母债子偿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要能打击到利翎,他才不会在乎谁的感受。
唐谧陪着老爷子到的时候,齐家父子三人都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一切,唯独没见着利翎。
对此,老爷子的眉头拧了一下。
这都什么人,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心被狗叨的女儿啊!
“爸,你怎么来了?”齐景良一见老爷子,赶紧上前,很是恭敬的问。
“外公。”齐阜与齐婕唤着他。
齐阜的眼神自然而然就落到唐谧身上,那看着唐谧的眼神很是复杂,几乎是透着浓浓的占有欲的。
唐谧狠狠的剐他一眼,不着痕迹的从老爷子的左边移到右边。因为她和老爷子一到,齐阜就站到了老爷子的左边,自然也就是与她离的很近的。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老爷子看一眼里面的齐麟问着齐景良。
齐景良轻叹一口气,“还是和昨天说的一样。爸,你要不还是回去吧,齐麟醒来的话,我给你打电话。你年纪大了,不能太操累的。”
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多说,“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在这里等着。那个孽障呢?怎么没见她?”
他口中的孽障自然指的是利翎了。
“外公,我昨天回去给利姨吃了片安神的药。”齐阜看着老爷子说道,“齐麟成这样,对利姨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我怕她胡思乱想,就让她在家里了好好的休息吧。放心,家里有拥人照顾着的。”
“嗯”老爷子轻应着点了点头,“让她在家里好好的反省着,到底自己都做错哪些了。”边说边环视着四周,似是在找着谁。
“外公,你找谁呢?”齐阜一脸关心的问。
“那个……谁?齐麟的妻子……”
“你是说项蕊吗?”齐阜说出项蕊的名字。
老爷子点了点头,“怎么没见她?怎么?伤的很重吗?昨天我离开的时候也没见她过来,怎么现在还是没见她?”
对于这一点,没见到项蕊,老爷子是有些不悦的。你说,她的男人,都这个样子了,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还未卜呢!她身边妻子怎么就不出现在这里?头上的伤,就算再怎么样,那有齐麟的伤来得重?
“爷爷,她的伤挺严重的。医生说得住院观察。”唐谧替项蕊解释着。
昨天,她带项工蕊去找医生,告诉医生项蕊是爱滋病患者时,立马就把她转到了隔离区进行治疗,这边的淡普通区是肯定不会接收她的。
对此,项蕊也没什么意见。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了,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齐麟的伤了。
唐谧答应她,齐麟一醒来,立马告诉她。
这个时候,唐谧俨然成了项蕊最相信的人。
“嗯,”老爷子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看不出来是满意的了还是更不满意了。
而此刻,项蕊的病房里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利翎。
看着利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项蕊是震惊愕然的,但更多的也是恨意。她就那么双眸泛着一片狠光的盯着利翎。她的额头上缝了八针,是昨天被利翎用拖把柄打的。此刻,包着纱布。
这些对于她来说,那都不算是什么。一点皮肉之伤而已,与心灵上的伤痛相比,那都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
利翎也没给她好脸色,亦是一脸冷漠中带着恨意的睨着她。
两个女人,就这么四目相视,对峙着。谁也没有让谁,火光瞬间在病房里“霹雳啪啦”的溅溢着。
两个女人,谁都恨不得对方死。更恨不得把对方给挫骨扬灰了。
“我没心情跟你说话,也不想跟你说话。”是利翎先开的口,冷冷的看着项蕊,“但是,我却不得不来看你,跟你说话。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我也恨不得你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齐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是那个优秀到人人羡慕的人,他会有更好的前途。但是,这一切全都因为你而毁了。你别否认,别觉得我说错了。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的?你自己什么身份,我的儿子是什么身份,他就是天之骄子,你却只是泥潭里的一堆泥!你怎么配得上他?我让你离开你,可是你却不听。你知道现在医生给出的结论是什么,医生说他如果不醒,就是植物人。如果醒,不止半身不遂,手受影响,说话受影响。也就是说,他除了一个大脑正常之外,什么都不正常,他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项蕊瞠目结舌的看着她,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全都是震愕与悔恨。她昨天离开的时候,他并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所以并不知道他的情况。后来,唐谧有告诉过她,他的情况。唐谧说的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他二十四小时后醒来就不会有事。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可是却没有告诉她,原来他的情况是这样的。她能理解唐谧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不想她太过担心而已。她是一片好心,她不怪唐谧。
但是却没想到,他的情况会这么糟。植物人或者半身不遂。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是一个好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利翎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当初她没有被他感动而选择跟他在一起,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她害的他,是她把他毁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眸中满满的全都是悔意。当初,她就应该把自己手腕划的更深的,他就不应该救她的。如果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有事了。他还是那个骄傲又优秀的齐麟,而不是现在这样的。
“怎么,后悔了吗?知道是你把他毁了吗?”见她一副伤心自责的表情,利翎真是恨不得把她扔下窗户,真不得那个躺在重症监护里的人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项蕊没有出声,只是重重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几乎都咬出血来了。她的脸色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就跟死人的脸色一样。
“哼!”利翎冷冷的一声,“你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吗?你恨我是因为我找人*了你是吧?”
一听到*两个字,项蕊的眼里“倏”的射出一束狠戾的寒光,狠狠的瞪着利翎。
“但是我们告诉你,我没做过!”利翎一脸嗤之不屑的说道,“我是反对你和齐麟,也威胁过齐麟,如果他要是再跟你在一起的话,别怪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他也因此很听话的和你断了联系。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也别想泼在我身上。”
项蕊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可能,那天在医院的时候,我明明听到你们的对话,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项蕊飞快的比划着。
“别跟我在这里比手划脚的,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想知道是谁做的,自己听去!”说边将一支录音笔朝着项蕊丢过去,然后又冷冷的瞪她一眼,“真是蠢到了极点,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你自己蠢找死不要紧,你别在那里害的儿子!现在你看到了,是不是就满意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说完,一个转身愤然离开。
项蕊手里拿着那一录音笔,很小,就也小的拇指那么点大而已。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你自己蠢找死不要紧,你别害我儿子。你满意了?满意了!
植物人,半身不遂,等死。
这几个字眼,就那么在她的脑海里晃着,跳跃着,然后重叠起来。
她无法想像,像齐麟这样的优秀男人,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了。
打开录音笔,利翎的声音响起:怎么,你这是在看我的笑话?觉得我这是活该?
利翎把昨天他和齐阜的对话全都录了下来,一个字也没动,就这么原封不动的把它交给了项蕊。
项蕊就这么默默的听着,听到最后整个身子慢慢的往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录音笔里还在响着利翎和齐阜的对话,只是她的脸上却是泪流一片,还有就是满满的都是悔意与自嘲。
她到底是有多么的蠢啊,都做了什么事啊!
对,利翎说的没错,她这是被人卖掉了还在给人数钱啊。原来,不是利翎害的她,是齐阜。是那个在她最无助迷茫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能帮助她的人。
真是神也是他鬼也是他啊!
她真是蠢的死几次都弥补不了她犯下的错了。如果不是她一味的要找利翎复仇,他又怎么会一味的要娶她呢?如果不是她故意和利翎发生争执,跑出齐家,他又怎么会在回来的路上发生车祸啊!
是她害的他,利翎说的没错,该死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他。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的话,她一定选择不再认识他,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躲开他远远的,那么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了。可惜却是没有再来一次。
坐在地上,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狠狠的咬着牙,作出一个决定,眼眸里迸射着浓浓的恨意。
齐阜,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齐麟不会就成这样。你恨利翎,你冲着她去就行,为什么要拿她和齐麟来作这个赌注!
齐阜,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齐麟的罪,我会加倍在你身上要回来的。还有我身的罪!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二十四小时后,齐麟醒了。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沉入了另一个深潭里。那就是他的命是保住了,却瘫痪了,下半辈子都只能在床上过了。
齐麟见到项蕊是在一周后,他的伤势微微的稳定了,但还是得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醒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蕊蕊呢?
对此,又是把利翎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只要一起到项蕊听了那些对话的反应,也就生生的把那怒意给压下了。
齐阜,你就等着吧!等着项蕊这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把你炸的粉身碎骨的。你把我的齐麟害成这样,让你死,那都是便宜你了。相信项蕊也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她会慢慢的折磨你。
她没有阻止项蕊与齐麟的见面,在其他人看来,那是因为齐麟现在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她不得不妥协。是以对于她态度上的转变,也就没往心里去。
但是利翎知道,现在的项蕊,是绝对不会再做伤害齐麟的事情,她会十分有分寸。
是的,项蕊很有分寸,她从来也没想过要伤害齐麟,就算在这之前,她也只是想报复利翎,没想过要伤害齐麟。
重症监护室,项蕊穿着无菌服,坐在齐麟的床边,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齐麟看着她,很是虚弱的问。
项蕊摇头,打着手语:“我很好,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养伤,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你放心,我现在和妈妈相处的很好,我们没有再发生一点口角。这回真的没有骗你,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你更重要的。”
齐麟露出一抹温温的浅笑,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我会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给你幸福的。”
项蕊的眼眶红红的湿了,对着他露出一抹甜蜜而又幸福的微笑,重重的一点头,“嗯,我相信你。我等着你,妈说了,只要你好起来,她不再反对我们,她会接受我。所以,你不可以放弃,一定要配合医生的治疗,让自己尽快的好起来。”
尽管她说的话,齐麟也是半信半疑的,但他还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浅笑,朝着她眨了眨眼,“好!我答应你。不管任何困难,都难不住我。”
项蕊嫣然一笑,“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还很弱,不能太长时间的说话,要好好的休息,这样才会恢复的快。所以,我今天就陪你聊到这里,不能再跟你多说了。我先出去了。”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打算离开。
“蕊蕊。”齐麟唤住她。
项蕊转身,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齐麟有些的失落的看着她,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尽是担心与牵挂。
“你放心,我不走。我每天都来看你,一定不会再离开人。”她打着手语,打的很慢很慢,脸上一直都挂着暖暖的微笑,是那么令人舒心的微笑。
齐麟朝着他抿唇一笑,这笑容是带着一丝安慰与安心的,似乎得到了保证后,他终于放心了。
项蕊出了重症监护室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外面,隔着玻璃又与他对望了好一会,在看着他闭上眼睛睡着后,才离开的。
项蕊转身之际,病床上的齐麟睁开了双眸,视线透过玻璃看着她远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按响了叫铃。
“齐少爷,你哪不舒服吗?”护士很快进去,很认真又专业的问。
“没有,”齐麟摇了摇头,“我想见我妈,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让她现在就过来。”
“好的。”护士很负责任的说道。
利翎接到护士的电话时,正在来医院的路上。自从齐麟醒来后,就不想见她。每一个人他都见了,就连齐阜他都见了,就是唯独不见她。
她只能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了。但是,只要他一看到她,立马就转过头去,根本就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就好似她有多么的恶毒似的。
最伤人心的事情,莫过于自己最亲的儿女,一个一个都用着嫌恶的眼神看着她,而她却无能为力。
这会护士说齐麟要见她,这简直让她喜出望外。他终于愿意见她了。
加快了车速,驶向医院。
“齐麟,你肯见妈了。”利翎一进重症监护室,便是眼眶湿湿的看着他。这段时间,她也确实想了不少,但是她却依然没有觉得自己有做错了。
“我不希望你再为难蕊蕊!”齐麟一开口就是关于项蕊的事情,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冷冷的,是带着一抹恨意的,而且不是用商量的语气,是直接用命令般的语气。
利翎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悦之色。但很快便是被她隐去了,朝着他淡淡的一笑,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把话说明白,我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你。我不想你受伤在医院里还在担心着她而影响你的病情。我答应你,跟她和平相处。但是,你知道的,她是有病的人,我就算说我跟她之间可以完全没有隔阂的相处,让她住在家里,相信你也不会相信的。我把在丹桂苑的那间套房给她,让她住在那里。我也不阻止她来医院看你,这样你觉得如何?”
“谢谢!”齐麟看着她淡淡的说了这么两个字,“这么做已经让我很满意了。”
“但是,你也得答应我,必须配合医生治疗,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放弃。我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如果你放弃治疗,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你知道我说到做到的,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躺在这里。我不跟她计较,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想让你的病情加重。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和她和平相处,不再为难于她。”
“好!”齐麟点头答应,“还有,小婕,你让她去国外读书吧。”他突然之间提出了这么一个意见,“这里不适合她。”
“她有跟我提过了,我答应了。”利翎淡淡的说道。
“那好,我相休息了,你请回吧!”齐麟面无表情的说道,没再多看她一眼,接着便是闭目一副睡觉的样子。
利翎就算再有不快,那也不能发作,只能隐忍着离开。
一个星期后,聂姝仪怀孕满十二周,要做全面检查。这两个礼拜来,她一直都是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呆着的,聂母每天都陪着她,齐阜除了那天齐麟出车祸没到之外,也是每天晚上都在医院里陪着聂姝仪。
基本上,白天是聂母陪着她,晚上则是齐阜。聂父和聂皓轩也会来陪陪她,说说话,但是不会在医院里过夜。看着小俩口现在这关系,聂家人自然是很满意的。
聂姝仪自从知道怀孕后,很配合着医生的治疗,让她吃什么药就吃什么药。当然所有的药都是对母子没有影响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药。
对于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她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每天就祈祷着千万不要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要不然,她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孩子是她和齐阜关系维系的关键,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估计她和齐阜之间也就没什么大的希望了。他之所以这段时间来每天晚上都会来病房陪她,一方面是因为现在他还不能撕脸,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自己的自身环境让他很明白,孩子最好的长成就是不能缺了父母任何一方。后来的都是不可信的。所以,为了这个孩子,他会和她继续过下去。但是如果孩子没了,他也就没这个顾虑了。
今天,聂家一家三口以及齐阜都在。必须全程陪在她的身边,知道这个结果。
聂姝仪住院两周来,利翎没来过一次。也是,既然都已经跟齐阜捅破那一层纸了,也就无须再伪装自己了。那她为什么要来关心这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更何况,现在她自己的儿子都那个样子了,恨齐阜现在是恨的都想要杀了他了。
至于齐景良,倒是来过几次。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整个人一下子倒了很多,头发几乎已经白了一半了。原本看起来跟聂父是差不多的,也就五十不到的样子。可是现在却是一下有六十好几的样子了,直接比聂父老了个十几二十的样子。
齐婕已经收拾好行礼,在两天之前离开聂家了,去了国外留学。出国之前有来看过聂姝仪,只是两人之间突然没什么话可说了。于是就那么呆呆的坐了一会,最后也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她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大嫂,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那个家,能不回就不回了。”
抽了血后,血样送检,聂姝仪重新回了病房。她的病情基本已经稳定,可以下床,聂母会让她坐在轮椅上推她出去医院的园子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但是这会,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很凝重紧张的。检查报告要在下午才会出来,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聂姝仪紧紧的扭拧着自己的双手,掌心里全都是汗,眼神也是闪烁扑离的。聂母和聂皓轩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力气,安慰着她。但其实这会,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同样也是紧张的。
齐阜的手机突然响起,在这静寂的房间里,就好似一道雷电一样,“轰”的一声炸开,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增添了一种急促。
所有的眼神也在他的手机响起的那一刻看向他。
齐阜的脸上划过一抹异样的表情,似是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自在。朝着聂家人僵僵的一笑,掏出手机想要挂断。
“你接吧。”正欲挂断的时候,聂姝仪开口了,她抬眸定定的望着他,一脸通情达理的说道,“反正现在报告也还没出来,也没什么事情。你接个电话也没什么的,说不定找你有急事。是不是齐麟那边出问题了?”
齐麟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认识的人都替他感到婉惜,这么优秀的一个青年才俊,怎么就出了车祸了呢?就算以后全愈了,那也肯定是会留下后遗症的。也不知道都伤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就毁容了?
外面都已经有人在传了,齐麟的那张脸已经毁的不能看了。还有,从今往后,他都只能躺在床上苟活了。估计是连个男人也做不了了。
这话一传,简直碎了一大片女人的心。梦中的情人啊,还是完全的梦中情人,就这么毁了?简直就是天忌英才啊!虽然他现在没死,留下了一条命,但是这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齐阜看一眼来电显示,朝着聂姝仪会心一笑,走至窗边接起电话,“喂。我现在走不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再大的事情,现在也别来烦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你要是有事的话,你先去忙吧。”聂姝仪还是一脸会心的说道,“报告要下午才能出来,这才十点而已。你在报告出来前回来就行了,这里有爸妈和皓轩陪着我,你不用担心。如果赶不回来,我让皓轩给你打电话。”
“不行!”齐阜毫不犹豫的否决,“这个时候,我肯定是不会离开的,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你这边要紧。”
“我这又不是生死手术的,你等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接手公司才这么一点时间,还是公司那边要紧。”聂姝仪很好脾气的说道。
聂皓轩也从椅子上站起,对着齐阜说道,“姐夫,你要是真忙,你就先忙去。这边我们陪着我姐,你放心好了。我姐说的没错,你现在刚接手公司,还是得先稳定人心先。”
齐阜有些为难的拧了下眉头,然后又很为难的看着聂父。
聂父点了点头,“你去吧,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们陪着仪仪,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跟自己的父母也别那么客套的。快去吧。”
“去吧,去吧。”聂母也是这般说道。
齐阜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为难中带着感激的表情,对着聂家父母诚声说道,“爸妈,那姝仪这里就麻烦你们了。我一定赶在一点之前回来。”
“去吧,去吧,这里你别担心。”
齐阜刚一出人病房,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别打了,你又不会说话,打什么电话?在老地方等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没错,电话是项蕊打来的,刚才的电话也是没有声音的,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项蕊有急事找他。正常情况下,他都是发短信的,因为她不会说话,没办法通过打电话传达她的意思,那就只能短信。
但是这会,她却是打的电话。这让齐阜清楚的知道,她找他有急事。
老地方,那是他们俩见面的地方,也是当初齐阜找到她说能帮她报复利翎的地方——市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聂姝仪住的这医院与市一医院离的不是很远,也就隔了两条街而已。
车子很快驶入市一医院的地下停车库,远远的便是看到项蕊站在车库的最中央,很显眼的地方。她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简直就是皮包骨头的样子了。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特别是此刻她那双眸阴沉沉的朝着齐阜的车子看来过,那一种透着如鬼魅一般森冷寒戾的眼神,如同那在向他招手的死神一般,随时都会飘窜进他的车子里。
齐阜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眼眸里亦是折射出一抹狠戾。那踩着油门的脚竟然下意识的一个用力踩了下去。他的车速瞬间就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就那么“咻”的一下朝着项蕊的方向飚蹿而去。
项蕊没有移动,脸上也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就那么死寂的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透过那前挡风玻璃死一样的盯着他。如果他有这个胆量,那就这么撞过来,撞列她。
“吱!”车子在离项蕊一米之距时,齐阜一个急刹车踩下,停下。
项蕊扬起一抹胜利般的微笑,抬脚迈步朝着副驾驶位走来,拉住门把门想要打开车门。但是车门却是打不开,齐阜并没有将车门打开。
他又怎么可能让一个爱滋病人坐进他的车子里跟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呢?就算他很清楚,这病并不会因为空气而传染给他,但是对于是一种人人敬而远之的病,他同样也是抱着一样的心态的。那就是还是远离一点的好。
他只是将车窗玻璃摇下一点,然后一脸淡然的看着她,冷冷的问,“找我什么事?你不在医院里陪着齐麟,找我干什么?”
项蕊下意识的比划,但是很快想到他是看不懂手语的。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上面敲打着字,隔着车窗玻璃给齐阜看:利翎现在不让我进齐家,我什么事也做不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让我重新回到齐家?
齐阜瞥一眼那手机,蹙了下眉头,“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能在电话里跟我说?非得要我出来?现在最能让你回到齐家的,除了齐麟还有谁?你应该去找齐麟。”
项蕊摇头,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否定,然后快速的在手机上打着字:不行!他现在病情还没稳定,我不能让他再担心我。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对付他妈。
“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做到了。我人都死了,他就算再怨,我也不知道了。你说过会帮我的,你不能只帮到了一半就不管我的。你帮我想办法,我必须要重新回齐家,我不想再这么什么事也做不了。我恨她,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齐麟也不会成现在这样的。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回齐家的。只要你帮到我,你有什么事情让我做的,我都会帮你做的。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行了,你让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齐阜阳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说道。
项蕊摇头,表示没有了。就这一件事情而已。她的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期待与渴望,还有就是对利翎的恨。
齐阜将车窗玻璃升起,重新启动车子,调头驶离。
项蕊看着那渐远的车子,眼眸一片阴郁,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直至齐阜的车子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那里,利翎就站在一辆车旁,看到项蕊,浮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他答应了?”看着她冷冷的问,面无表情。
项蕊点头,在手机上打着字,然后递到她面前:他说想办法,让我等他通知。
利翎阴恻恻的一笑,“哼!他把齐麟害成这个样子,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他老婆现在就在凌氏医院,你如果想给齐麟出这口恶气,你就去找她。虽然这一切都是他成的,但也是因为你的愚蠢造成的。你如果对齐麟有一点真心,你就让自己死的有价值一点。我答应你,你如果给齐麟报仇了,你这个身份我给你。你就以齐麟的妻子身份下葬。”
“不用了!我不配得到这个身份。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不起,以前误会你。”将这段话递给利翎看完之后,一个转身离开。
齐阜回到病房的时候,是掐准了一点回的。医生正好拿着化验出来的单子前脚才进病房。
“医生,怎么样?”所有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口,紧张而又焦急的看着医生。
医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很遗憾,报告出来是有影响的,而且还很大。”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医生你是不是查错了?你们再检查一遍,孩子不可有事的,我不可以失去他的。”医生的话才说完,聂姝仪大声的叫喊着,猛的直摇着头,眼泪是“扑扑扑”的往下掉,苦苦的讫求着医生,“我求求你,你们想想办法,帮我保住孩子!”
聂家一家三口也是怔住了,脸上全都是满满的愕然与婉惜。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喜悦才让他们分享了这么几天,就不得不接受恶耗了。
“聂小姐,你可以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但是,我能说的是,这孩子他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他是畸形儿,还有会是脑瘫。因为你之前用的那些药,全都是副作用很大的。我不会强制说你必须要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我必须把这个情况跟你说清楚。你们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告诉我。我给你安排手术。”说完朝着他们很是歉意的点了下头后,转身离开了。
所有人的心情瞬间就跌到了谷底,特别是聂姝仪,简直就好似有万千把刀在剐着她的肉一样。痛苦的想去死了。
“啊!”很是痛苦的一声吼叫,然后是双手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腿。全都是这一双腿害的,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让它们站起来,她又怎么会失去这个孩子。
但是,她的腿是没有知觉的,就算她捶的再用力,也是没有痛感的。如果可以,她宁愿锯了这两条腿,她也不要失去这个孩子。
“仪仪,你别这样,别怪自己。”聂母握住她的双手,制止她伤害自己。抑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后安慰着聂姝仪,“你还年轻,齐阜也还年轻,你们会有孩子的。这个孩子,他只是和我们没缘而已。到时候,他还会一来的,你别这样。啊!”
聂父和聂皓轩亦是一脸颓废与痛苦,聂皓轩甚至是重重的一把一把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在责怪着自己。如果不是他陪着她胡来,这个孩子又怎么会没有呢?
这全都是他的错,他当初应该阻止她的。就算跟父母说一声,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才是那个刽子手,是他害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
齐阜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总之就是突上突下的起伏着。听到医生说孩子会是畸形儿,还是脑瘫的,他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苦的表情。
双手重重的捂着自己的脸,抹上一把,然后是深呼吸,再长长的呼出,这才一脸沉寂的说道,“听医生的,这孩子不能留下来。”
“我不!”聂姝仪朝着他嚎叫,一脸坚定的看着他,“我不打掉,我不打!他还在我的肚子里,不管他是畸形的还是脑瘫的,我养他,我们不缺钱,我们可以养活他的。齐阜,我求你了,你别让我打掉他,他是我们的孩子,是一条命。我们不可以放弃他的。”
她的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就好似只要她一松手,孩子就会从她的肚子里消失一般。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母亲,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想让他离开她。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存在,他就在被迫离开。她不忍心,也不能这么做。
“那然后呢?你这一辈子就这么守着他吗?他生活不能不自理,你让他在别人异样的眼神里长大,你也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神里吗?”齐阜双眸紧视着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重,语气有些冲。
聂姝仪有那么片刻的僵怔,双眸一片茫然的看着齐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但是让她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孩子,她怎么都是不甘心的。
“可是,他是一条生命,我们……”聂姝仪双眸含泪,委屈中带着不甘的看着他,又带着几分期待,希望他可以改变主意。
“一条生命又怎么样?你不能这么自私的不为他考虑。与其让他这么痛苦的活着,倒还不如在他还没有知道的时候就不该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齐阜一脸冷硬而又坚决的看着她。
“我……”
聂母想要替自己的女儿说两句,却是被聂父给制止了。将她拉过,一脸肃穆的说道,“这事让他们小俩口自己解决,把空间留给他们。”说完拉着聂母朝着门口走去,顺便也对聂皓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离开。
尽管他也对这一条小生命感到婉惜,也替自己的女儿伤心。但是齐阜说的没错,与其让他以这样的方式到来,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痛苦的活着,倒不如趁着现在就决定不让他到来。
他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但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对大人对孩子那都是一种折磨。仪仪确实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让自己好过,而做一个错误的决定。一旦那个孩子真的生下来的话,那就是仪仪一辈子的负担与愧疚。她只要一看到那个孩子,就会想到是因为她才会让他这样的。但是,如果现在就放弃的话,伤心痛苦也只是一段时间的。总会忘记的。
再说了,仪仪自己都还需要人的照顾,她又如何能照顾好一个身体和脑子都有缺陷的孩子呢?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齐阜的决定都是对的。他也是会支持人齐阜的做法的。毕竟有时候,女人在魄力这方面总是比不得男人的。
齐阜以后还有更好的路要长,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对他对仪仪那都是一种耻笑。
“哎,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的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好消息呢?我们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天呢,这就得要面对失去这个孩子了。仪仪该如何能承受得住啊!”聂母一走出病房,就哎声轻叹着,眼里全都是对女儿的心疼与不忍。
聂父则是狠狠的瞪一眼聂皓轩,然后举手朝着他的后脑勺重重的拍了一下,“都是你这个混球办的好事,你说你姐求成心切,你怎么也就跟着瞎闹,一点分寸都没有。这下好了,好好的一个孩子没了!你姐也不知道得为这事伤心多久。你说你……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个么做事不长脑子的人!”
聂皓此刻心里也是恨透了自己,满满的全都是懊恼。如果可以,他真想赔一条命给聂姝仪,但是他没这个能力。只能由着聂父责骂着。
病房里,一时之间很安静。齐阜不说话,聂姝仪也不说话。唯只能听到聂姝仪那轻轻的抽泣声。
她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手背上。她的手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那已经是多捂一会是一会了,她也知道,她是留不住她的。
“对不起,”好半晌,只听到她低低的说了这么三个字,因为除了这三个字,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没有错。”齐阜轻叹一口气,“我一会让我钟医生安排手术,还是尽快做的好。”
“可不可以……”
“不可以!”聂姝仪的话还没说完,齐阜面无表情的直接打断,他双眸一片沉寂而又阴郁的盯着她,不容抗拒的说道,“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这个孩子是绝不可以留下的。如果他是个正常的,我不排斥他的到来,但他现在不是一个正常的。他甚至连一个人都算不上。畸形,你知道是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他是缺胳膊少腿呢?如果他是头重脚轻呢?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把这么一个怪物生出来,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是绝不会让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明天,我让钟医生安排给你手术。”
“我们……是不是……”聂姝仪抬眸,一片泪光盈盈的看着他,她想说“我们是不是没可能了”,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下去了。她害怕,害怕他会说“对,我们完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话,哪怕她知道,这全都是事实。但是,她却不想听到。
所以,她把话又重新咽了回去。那就让她自欺欺人的过着吧。至少他现在还没有说,只要他一天不说,她就一天还是他的妻子。
“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去让钟医生安排吧,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如何注定他的到来是一个错误的话,那就只能放弃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见她不再坚持了,齐阜略显松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以后也别再那么傻了,我没有嫌弃你的腿,你这样挺好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上心,所以不在意。你不是不嫌弃,只是不在意而已。
聂姝仪在心里苦涩的想着。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去和钟医生说吧,让他尽快安排手术。”聂姝仪看着齐阜说道,然后撑身躺下,拉过被子遮过自己,侧身背对着他。一手紧紧的拽着床单,另一手则是放在嘴里,牙齿紧紧的咬着。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不让自己再哭出声来,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发泄此刻自己的痛苦。
“好,那你休息着,我先出去了。”齐阜对着她淡淡的说道。尽管他很清楚此刻,她就是背对着他在人哭泣着,但是他却没有上前去安慰。
她是一个成人,她必须为自己的所做为所负责,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有面对。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她自己造成的问题。
他走着门口走去,站于门框时,又看一眼床上的聂姝仪,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此刻似乎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甚至还发出了隐隐的压抑的泣声。
他终是什么也没说,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将门关上。
“怎么样,仪仪怎么样?”见齐阜出来,聂母赶紧上前急声问道,然后是想上前推门进病房。
“妈,”齐阜唤住她,“姝仪说有点累了,想要睡会。她想明白了,同意做手术。让我去找钟医生安排。”
“她同意了?”聂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该不会是齐阜来强的吧?
齐阜点头,“嗯,她其实也只明白,孩子生下来是错的,只是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而已。她觉得是她的错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我都跟她说清楚了,她也想通了。妈说的对,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这样孩子,如果生下来的话,不管对谁,那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既然无我们无缘,那就让他离去。爸,妈,你们也别再怪皓轩了,他也不想的,只是太心疼姝仪而已。你们也知道的,对于姝仪的话,他是从来都不会说不的。所以,这次的事情也是他的错。说到底,还都是因为我。是我做的不够好,没给姝仪安全感,才会让她去做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微微的顿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与疲惫,用着略显无助的语气继续说道,“可能是这段时间,我太专注于工作上的事情,而忽略了她。这两个月来,都让她在你们身边呆着,也没怎么来看她,这都是我的错。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让她失去了安全感。我知道,她的心是很敏感的。爸,妈,你们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多忙,我都一定抽出时间来跟她沟通。”
齐阜一脸信誓旦旦的看着聂家父母,说着保证的话。
这话听在聂家人的人耳朵里,那自然是很舒服的。既替聂皓轩说了好话求了情,又自我检讨反省了,还作出了保证。能不让聂家父母听得心都软了,直觉得这个女婿真是太好了。
聂母更是打从心里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了,在心里默默保证,以后不管出任何事情,她都必须要对这个女婿好。还有就是,谁再敢跟齐阜过不去,那就是跟他聂家过不去。
这一点自然也是得到了聂们和聂皓轩的一致认可的。
聂母最后没有进病房,既然齐阜做通了女儿的思想工作,那就是太好不过了。还是先让女儿自己安静的休息一会也是好的。
“妈,我去跟钟医生商量手术的事情。”齐阜对着聂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