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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湛野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夏彥嘉坐在病房外走廊的椅子上,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又无计可施的样子。看到利湛野,“倏”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战战兢兢又一脸慌乱的看着他,“野……”
这是VIP病房,倪晔给唐谧转的VIP病房。电话自然还是倪晔打给利湛野的,利湛野一听唐谧住院,跟阵风似的就冲了出来。
看到夏彥嘉的那一刻,利湛野狠狠的剐了她一眼,吓的夏彥嘉两条腿都哆嗦了起来,本能的就是往后退去两步。
利湛野没有多看她,迈步朝着病房走去。
唐谧躺在病床上,双眸木怔怔的盯着那一瓶还剩小半的吊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谧儿。”轻声唤着她,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到伤哪了,不过言语中带着紧张与心疼。
唐谧转头,朝着他怡然一笑,“你怎么来了?”
在床侧站立,弯身,“伤哪了?”
唐谧的脸微微的泛起一层红晕,“没什么,医生说不是很严重,吊两天……”
“伤哪了?”他打断她的话,一脸严肃又心疼的再问了一遍。
唐谧弩了下嘴,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胸口处。
郎瑞雪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唐谧指自己胸口,于是很识趣的退出病房,也带上了房门。
利湛野掀开病子,在看到那一片通红的胸口时,眉头拧成了一团,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原来白皙玉润的肌肤,此刻不止通红,还隐隐有一颗颗小水泡。
既心疼又愤慨。
两手紧握成拳,关节直发出“咯咯”的响起,更别提那青筋早已爆凸了。
虽然已经抹药了,但是依然刺着他的双眸。
夏彥嘉,你该死!
“你别这样了,上过药了,医生说不是很严重。”见他双眸一片赤红的发出火苗的样子,唐谧赶紧解释劝慰着。
“怎么跟她碰上的?”将被子重新往她身上盖好,利湛野压下一片怒意,问道。
唐谧将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利湛野的脸上没什么多大的变化,只是一脸柔和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温声说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瑞雪。”唤着郎瑞雪的名字。
郎瑞雪推门而入,“少爷。”
“去交待医生,用最好的药。”交待着郎瑞雪,然后又递了一个眼神。
郎瑞雪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说完朝着唐谧正声说道,“少奶奶,那你好好休息。”
“这事就不要跟爷爷说了,省得他担心。”唐谧看着利湛野说道。
利湛野点了点头,“好好休息,别尽操心了。”
郎瑞雪与医生交待过后,走到夏彥嘉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夏小姐,请吧。”
夏彥嘉连连往后退,一脸惊恐惶惶的看着她,“瑞雪,我要跟野解释,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撞上来了。你让我跟野解释一下行吗?”
“夏小姐,请!”郎瑞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继续做着那个“请”的手势,并没有因为夏彥嘉的请求而有年动容。她的眼眸里一片冷冽与清凉,就好似根本就不认识夏彥嘉一般。又或者,她是憎恨着夏彥嘉的。
就是这个女人,曾经那么重的伤到了少爷。如果不是少奶奶的出现,少爷或许都还没从那阴影里走出来。如今,少爷好容易和少奶奶过上好日子了,她又出现了,想来搅乱了少爷的生活。
“瑞雪,我求你了。”夏彥嘉不死心的求着郎瑞雪。
郎瑞雪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夏小姐,求人不如求己。我给你面子,让你自己走。你如果不要面子的话,我不介意出手。”
“阿野……”
郎瑞雪抬手落下,快狠准的劈在她的后脖子,夏彥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郎瑞雪就那么看着她晕倒在地,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看着她“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只丢给她一个凉凉的瞥睨。
夏彥嘉睁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地上。后背一片冰凉的感觉。后脖子有点痛。
“唔!”一声轻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一脸茫然的环视着房间,然后对视上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
“野。”夏彥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轻声的呢唤着,微微带着一丝喜悦。
利湛野面无表情,阴戾如地狱里的阎王般的俯视着她,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冷冽与寒凌。见她醒来,唇角几不可见的一勾,露出一抹骇人的森冷。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
“瑞雪。”利湛野并没有打算要听她说话的意思,而是沉声唤着郎瑞雪。
郎瑞雪应声而来,“少爷。”站于他的身边,永远的恭敬样,手里提着一个水壶,壶嘴还往外冒着热气。
夏彥嘉怔怔的看着郎瑞雪手里的水壶,心“咯噔”往下沉了,双眸惊恐而又慌乱到害怕的看向利湛野,本能的摇着头。已经坐起来的她,手腿并用的往后退去。大概是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利湛野冷冷的勾了勾唇,“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不,不!阿野,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夏彥嘉惶惶的说道,语气中已经夹杂着哭声了,眼眶里的眼泪“倏”的一下就夺眶而出,“阿野,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给你一个交待,一个解释的。五年前,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利湛野凉凉的不以为意的斜睨她一眼,冷冷道,“那都已经不重要,不过看来我得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很多事情我还都不知道。所以,你是怎么让谧儿受苦,我不过多加一倍还给你而已。”说完,没再看她一眼,一个转身,迈着大步离开。
“阿野,啊!”她想拽住利湛野的腿,但是却连裤角边都没碰到,郎瑞雪手里的水壶就那么朝着她倒出,热水如浇花一般的浇在她的身上。
更多是的在胸口。
夏彥嘉惨烈的叫喊着着,然而并没有让利湛野停下他的脚步。
直至一整壶热水全都烧完,郎瑞雪将手里的水壶往她身边一丢冷声说道:“夏小姐,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你若不想再受更多的罪,就从哪来回哪去。要么,你回去转靠齐太太,同一个招数两次,失效了!”说完,一个转身,离开。
……
利翎在得知夏彥嘉的事情后,并没有去看她,反而是一副嗤之不屑的鄙夷。果然还是废物一个!跟五年前比起来,不止没有进步,还退步了。这样没用的人,还留言她在身边作什么?
然而,在得知齐麟去医院看她之后,利翎勃然大怒,冲动夏彥嘉的病房,对着还躺在病床上的夏彥嘉不管不顾就是一个巴掌攉了过去。
夏彥嘉被烫伤的不止是胸口,还有小半张脸。当然,绝对比唐谧严重多了,看着那小半张脸,她自己都是觉得毁容了。她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就连现在住院的费用还是齐麟给出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利翎才更加动怒。
脸上本就起了水泡,抹了药膏,随着利翎的这一个巴掌,她顿时觉得那一层皮都被扯掉了。那叫疼的钻心啊,眼泪都挤出来了。
“我跟你说过,给我离齐麟和齐婕远一点,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吧?”利翎双眸如虎般的凌视着她。
“既然干妈不管我,那我只能找齐麟帮忙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弟一场。”夏彥嘉忍痛直视着利翎,“干妈,你可别忘了,我是因为给谁做事才会弄成现在这样的。你可千万别过河拆桥就不管我了,就算我现在对你来说是颗废子,但是这颗废子在关键时候,也还是能臭人一身的。所以,干妈,千万别想着跟我撇清关系,撇不清的!”
这还是夏彥嘉第一次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利翎说话,这两天,她也想的很清楚了,如果不是因为利翎,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初,她和齐麟两情相悦,但是她却棒打鸳鸯,硬把他们拆散了不说,还让她去接近利湛野。她根本就不喜欢利湛野,不管是他的工作还是他的性格,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利翎却说了,她和齐麟之间是绝不可能的。先不提她比齐麟大三岁,光是她的身份,就配不是齐麟。如果她能按着她的愿意去接近利湛野,并让利湛野喜欢上自己,那么她还就是她的干女儿,到时候她会风风光光的把她嫁给利湛野,目的就是让他这辈子都在部队里呆着,不许回利家接手公司。但若是她不这么做的话,她将一无所有。
她不想一无所有,不想去过那种人下之人的生活,所以她答应了。也如利翎所想的,她很快便是俘获了利湛野的心。但是,那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他们确定关系后,一年的见面时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他陪着她的时间,两年的时间加起来,估计都不会超过五天。
他永远有出不完的任务,永远有做不完的训练,就算跟她在一起,只要一个电话,他可以随时随地抛下她。她快疯了,这根本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有想过去找齐麟,但是,齐粼却对她避而不见了。他是那么听利翎的话,永远都是一个二十四孝儿子,对于利翎的话,永远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再后来,她认识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她甜言蜜语,对她展开了热情如火的追求。相对于利湛野对她的冷漠与淡然,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
女人,永远都是生活在虚荣之中的。面对一个人如此热情的男人的攻势,她完全无法抵挡。于是,她跟那个男人好上了,最后却被利湛野堵了个现场。
他没有发动,没有动火,只说了一句“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
再然后,她被利翎放弃了,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她以为那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心想着,就算没有利翎的关系,至少她手里还有点钱,也足够两人过活的。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混蛋,骗子。把她的钱骗了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这五年,她过着卖肉的生活。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这才决定回来,希望可以重新为利翎做事,希望利湛野还记得她,没有忘记她。却没想到,早已物是人非了。
“夏彥嘉!”利翎如狼似虎般的凌视着她,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狠绝,“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呵!”夏彥嘉一声冷笑,“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干妈,你可千万别吓唬我,真要把我逼急了,我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放心,我有自之知明,就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的宝贝儿子,我也不敢对他有任何遐想,我的要求很简单,看在我曾经用自己的身体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你给我一笔钱,我回国外去,不再参和你们之间的任何事情。”
“给你钱?呵呵!”利翎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觉得你值得我给你钱吗?用你自己的身体为我做事?你做到我给你的任务了吗?阿湛不止回来了,现在还捏着利家的公司!夏彥嘉,我告诉你,别说给你钱,我现在连弄死你的心情都有!”
“干妈,你不会的!”夏彥嘉一脸自信的说道,“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为了我这么一个人脏了自己的手呢?更何况,现在阿野已经完全的威胁到你了。我要的不多,五百万而已,你给我五百万,我就彻底消失在你面前,包括带着你的秘密!”
说到秘密两个字时,夏彥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就那么阴恻恻的看着利翎。
“秘密?”利翎狠狠的俯视着她,咬牙切齿,“你倒是说说看,你知道了什么秘密?”
夏彥嘉勾唇,笑的怪异又自信,“比如,阿野的父母是怎么死的?齐阜的妈妈又是怎么死的?干妈,这三个人的死够了吗?五百万,我想应该很少了,我就算是跟你要一千万甚至更多,那都不为过。你说如果我去告诉利老太爷,或者齐老爷,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活的高高在上吗?”
“夏!彥!嘉!”利翎一脸铁青又转白的凌视着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她一刀一刀的剐死。
夏彥嘉却是得意的扬起一抹淡笑,没有出声,就只是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是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是一种耀武扬威,在向利翎挑衅。
利翎狠狠的一咬牙,“很好,夏彥嘉!你果然是我一手带大的,没让我失望。看来,还真是我低估你了。很好,五百万是吧?我给你一千万,你立马给我滚出我的视线,永远都别现出现!”
“那就谢谢干妈。”夏彥嘉一脸浅笑的看着她说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你一给钱,我立马离开,从此再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的秘密我也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哼!”利翎冷冷的一哼,转身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一分钟之前,齐粼才一脸落漠又绝望的离开,将她和夏彥嘉这间的谈话全都听了去。
齐麟怎么都没想到,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和他最敬重的妈妈,竟然是这样的人。舅舅和舅妈的死,还在大哥的母亲的死,原来全都是她一手所为的。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可思议之中,脑子更是一片空白。他从小就听利翎的话,所有的事情都按步就班的照着她的步骤进行,没有违背过一点她的意思。
七年前和夏彥嘉的事情是,现在和蕊儿之间也是。尽管现在蕊儿的事情,是在利翎的逼迫下不得不妥协,但最终他还是顺从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的身上竟然还背着三条人命。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四条人命。因为人舅妈是一己两命。
他的脚很重,重的几乎都移不动。他不知道该上哪去,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总之就是他是如此的孤单与无可奈何。
他是怎么来到的项蕊的住处的,他不知道。他按着门铃,可是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记得她习惯会把一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水箱里。
拿出备用钥匙,打门进去。
一股血腥味钻进他的鼻尖。
“蕊蕊!”齐麟大声的,急切,紧张的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