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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艾豪森*巴鲁维克黔驴技穷了,整个蔫了下来。以下便是他所谈的来龙去脉。他说:“这些‘小绿人2号’侏儒居住在大概离这里有1万七千光年的地方(即距太阳系一万七千余光年的M-3行星系,个头比地球人矮小得多,身高只有80公分-一米左右,皮肤下透着碧绿的色泽,那是因为他们的体液是绿的,他们有着柔滑但有力的四肢,属M-3行星某个灵长类侏儒母系王国;特别值得一提的此灵长类雌性生物且长有一条坚硬如铁的尾巴,尾巴短而粗大),也是碰巧在‘银河探测6号母船’到达时来的。他们看到我们的太空船在轨道上运行时派到伴星去的调查船。当然,他们不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便将自己的大船飞入跟我们近似的轨道,不过离得很远,因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没发现它,或只当它是一颗行星罢了。在我们拍摄之前,他们伪装了自己的太空般和营地。为了能假冒土著成功,专派了几个人来,带我们走了很多弯路,使他们开动机器人抓紧时间加速建造了好了地下城镇。”
凌霄冷笑道:“好个伪装出来的‘土著’!果然想得周到,高明至极。”巴鲁维克继续说:“在我偷偷学习他们语言的过程中,就发现其中有诈,叫他们告诉我真相,我表示愿意帮忙,从那时起,我就跟他们暗地合作了……”“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宇航兵大卫气愤极了。“我想救‘银河探测6号’,使它免于‘航宇2号’的命运。”巴鲁维克嗫嚅着。“此话怎讲?”玛丽博士与冯*凯玛迪齐声问。“你们可能知道,太阳系联邦政府和议会实际上是个傀儡,所有大事都由我们这些心理官员在幕后操纵着。星际太空船返航时必须在离太阳系最近的行星上检疫,而那些检疫基地都由忠于我们的人把持着。‘航宇2号’回来时,必定会报告天狼星C(天卫四)可以移民的消息,当它向基地降落接受检疫时,我们派人夺取了它,瞒着太阳系联邦政府,把它们连船带人全都秘密地流放到了最边远的外银河系……”“可他们都有温暖的家庭呀!罗维*诺克悲怆地说。
“他们的家庭都得到了丰厚的抚恤金。理由是,有些人必须为了伟大的目标牺牲小我,比如我这次是通过抽签来的,我就已经作了再也见不到家人的思想准备了。如果这次能报告探险失败,我们将永远忘记天狼星C(天卫四),通过正常渠道回去与家人团聚,这本来可以成为一次例外。可是……全让你们搅乱了。”彼得*艾豪森*巴鲁维克神情沮丧。“啊,秘密原来在这里!你们这个幕后集团不主张向外星球移民。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玛丽博士不解。
巴鲁维克忧心忡忡地说:“概括起来讲,是因为人类的科技水平发展太快,大大地超越了人的思想水平。也就是说,我们的自然科学知识太丰富,而社会风气、道德修养太差,心里素质己远远跟不上科学技术的发展速度。这是人类的整体发展还不够成熟的表现。长此下去,整个社会将出大乱子,仍会回到你争我夺、战争和压迫的时代。而我们的出发点,是想在这方面做点抗衡或协调工作……”待巴鲁维克说完,大家沉默了一会。
玛丽博士慢慢抬起头来,面向巴鲁维克冷冷地说:“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把我们全部装进你的模式,全都用一个模式训练成具有所谓高尚的、统一的道德思想的木偶,然后,才有谈论或实施向太空移民、获取外星矿藏能源的权力。到那时,我也就不是我了,那不是太可悲了吗?”巴鲁维克说:“请你不要闹意气……”
“我没有意气用事。”玛丽博士趁势站起来,“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心里官员,难道不是在用温柔和美妙的方法,干杀人不见血的勾当吗?真可怜,‘航宇2号’探险队队员的妻子儿女会多么凄凉伤心,折翼的孤雁是多么孤单寂寞啊!”玛丽博士转过身来,望着大家说:“我举手赞成把真相揭露出来,让人类走向星空,并承担一切后果。你们大家的看法呢?”立刻,凌霄、冯*凯玛迪、航宇兵大卫、罗维*诺克等人,齐刷刷地举起手来。巴鲁维克的脸色唰地变成死白,拧过头去,不看大家。众人发现他在流泪。
远处传来了飞行器的轰鸣声,这是史密斯船长派出的火箭轻型飞碟来到了上空。巴鲁维克跌跌撞撞地逃跑了。“小绿人2号”侏儒们作鸟兽散。“银河探测6号”可以回老家了。太空船将不向检疫基地报到,直接飞回太阳系,飞向地球,及早用无线电向整个太阳系报告这次探险的全部遭遇。到那时,要制止也来不及了。彼得*艾豪森*巴鲁维克的同伙最终是不会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