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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还没开始,粟壳紫就两次跳盆,这让在场的观众一片哗然。如果是两个小孩儿在斗蟋蟀,蟋蟀跳盆几次都不奇怪。可是司徒寿这样一个绝顶高手,不可能用一只跳盆的蟋蟀来打这么重要的比赛啊。
“哎~老王,你说司徒先生这蟋蟀跳盆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不过我听钟先生那蛐蛐叫声不一般。你说是不是这东海钟家专门训练过蛐蛐的叫声,让别的蛐蛐一听就怕。”
“这蛐蛐怎么叫也能训练?这太不科学了吧!”
“怎么不科学?司徒先生的蛐蛐还专咬腿呢,那就科学啦?这世家的独门手艺哪是咱们猜得透的。”
擂台周围的观众议论纷纷,主持擂台的斗师也傻眼了。他还真没想到司徒寿的蟋蟀又跳盆了,这回他可没说辞了,只好按之前的约定道:“司徒先生,您这条粟壳紫两次跳盆,按规则是输了半局。您看是继续下场,还是先用一下草?”
“我这条虫没问题!不用圈草撩拨斗性。我怀疑是钟先生这条虫用药了。我想要检查一下。”
司徒寿心里已经确定,钟欢的这条←,火星十有八九就是虫王。可是事关一亿赌注,他可不会轻易认输,这就到了动用师门手段的时候了。
“司徒先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分明是你的蛐蛐跳盆,怎么说钟先生用药呢?两条虫都是在我蛊虫斋公养的,如果司徒先生信不过,我现在就可以调取公养房的录像给大家看。”古老板一听司徒寿质疑钟欢用药,立刻站了出来,因为他必须为蛊虫斋的名誉负责。
“古老板说得对!你的蛐蛐不战而逃,怎么是钟老板用药?我看是你的蛐蛐吃多了兴奋剂太兴奋了吧!”东海玩家听古老板一开口。自然都向着钟欢说话。
“你们这帮土包子懂什么!司徒先生是圈里公认的全国第一,他说用药了,就是用药了。肯定是姓钟的作弊了!”首都玩家中有不少司徒寿的脑残粉,何况他们都在粟壳紫身上押了钱,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静一静,大家都安静一下!司徒先生。您虽然是首都第一的玩家,可说话也要有真凭实据。如果信口开河,恐怕在场的玩家谁也不服。”斗师见观众都要打起来了,急忙站出来控制局面。
“请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我刚才并没说钟先生的蟋蟀一定用药了,只是说想检查一下。我说的这种药不是指兴奋剂,而是指杀虫剂。被用了杀虫剂的蟋蟀如果下场比赛,其他蟋蟀肯定不敢开牙,出现跳盆躲避的情况也不稀奇。这不正和眼前的情形一样吗?”
司徒寿心里明知钟欢的蟋蟀并没用什么杀虫剂,可是为了搅浑水使手段。他就必须有个说辞,否则他也没法在钟欢的蟋蟀身上做手脚。
在场的观众虽都是资深玩家,可还真没有多少人听说过给蟋蟀用杀虫剂的。此时听司徒寿一说,觉得似乎还有点道理,纷纷议论起来。
“司徒先生,你这种怀疑并不成立。据我所知,蟋蟀身上涂了杀虫剂之后就命不久矣。长则活七、八个小时,短则一、两小声之内就会毙命。公养一日完全可以杜绝这种情况。此是其一。其二。被涂了杀虫剂的蟋蟀必然萎靡不振,而钟先生的蟋蟀叫声洪亮精神十足。绝非将死之相。其三,你的这条粟壳紫并非一入斗盆便跳,而是在火星起叫之后才跳出斗盆。这就说明它跳盆不是因为闻到了杀虫剂的味道,而是因为听到了火星的叫声。依我看,钟先生的蟋蟀非但没有用药,而且是真正的虫王。这才让司徒先生的蟋蟀不敢进攻吧!”
高雅作为东海玩家中的一姐又经营着蛊虫斋后院,知道的手段并不比那些所谓的世家少。她听司徒寿血口喷人,便站出来进行反驳。众人听高雅说完感觉也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
“高小姐所言不假。只是这斗蟋蟀的手段千奇百怪,不能以常理度之。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不能确认。这样好不好,钟先生若是心中无愧,便让我检查一番。若是没有问题,便算我输半局,否则我是不会服气的。”
司徒寿见钟欢一言不发,反而是高雅辩的头头是道,便将主意打到了钟欢身上。因为高雅让人一见就感觉气势十足精明厉害,而钟欢怎么看都像个朴实憨厚的打工小子。
“司徒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这斗蟋蟀的手段千奇百怪,不能以常理度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以检查蟋蟀为由对我的蛐蛐动手脚?你要是一巴掌把我的蛐蛐拍死了,说自己不小心,那我找谁要一个亿的赌金去。”
钟欢看着憨厚,实际不傻。斗蟋蟀之所以要有斗师,就是为了不让比赛双方接触对方的蟋蟀做手脚,这点简单的道理钟欢还懂。
“钟先生多虑了!我这检查方法只看不碰。再说我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亿就毁了自己的名头。在场各位玩家为证,如果发现我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这局就算钟先生取胜如何。”司徒寿的手段可不是普通玩家能发现的,他就是要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使手段,这才是艺高人胆大。
“那好!不知司徒先生要如何检查?”钟欢可不知道司徒寿会什么鬼蜮伎俩,觉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钟先生请稍后。我先检查一下自己的蟋蟀,万一是我自己这边出了问题,也就不用麻烦钟先生了。”
司徒寿说着将蛐蛐罩子里的粟壳紫放进了旁边的蛐蛐罐,又把蛐蛐罐挪到摄像机下,证明自己光明正大。然后他拿起手边的芡草对着粟壳紫的斗须挑逗了一番。众人就见粟壳紫张开大牙身随草走,八面威风叫声响亮,一点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在场的好几百观众包括距离司徒寿最近的钟欢和斗师全都没发现司徒寿已经对粟壳紫动了手脚,这让司徒寿心中暗笑。他给粟壳紫下的药与兴奋剂的使用方法截然相反。兴奋剂使用之后是当时起效,过的时间越久药效越差。而司徒寿用的药是断药越久效力越大。粟壳紫只公养了一天,还没到药瘾最重的时候,司徒寿只需要使用一种催化剂,就可以激发潜在药效,让粟壳紫生猛无比。司徒寿刚才已经趁人不备把这种催化剂抹在了芡草上,他一用草就等于给粟壳紫加了药效。
司徒寿给粟壳紫加了药还不算完,他还要给钟欢的火星也加点佐料。于是他将粟壳紫放到一边说道:“大家也看到了,我这条虫没什么问题。接下来我就要观察一下钟先生的蟋蟀了。”
司徒寿一边说着一边把斗盆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然后装模作样的开始观察起火星来。他一双眼睛盯着火星,手上可没闲着。先是以极快的手法清除了芡草上的催化剂,而后又抹上了另一种药。这种药就是平时他给粟壳紫喂的药,也是粟壳紫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钟先生这条虫表面上看并没什么问题。能不能请斗师代我用一下草,我想再确认一下这条蟋蟀的反应。”司徒寿把已经做好了手脚的芡草递给斗师说道。
“钟先生,您看……”斗师毫无防备的接过芡草看向钟欢问道。
“你用草吧!”钟欢知道这斗师是高雅的人,自然不必担心他会用什么手段。
斗师将芡草放在火星的短触须上逗弄了两下,火星只是晃了晃触须躲避芡草,并没什么太大反应。斗师知道钟欢卖出的蟋蟀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对芡草不感兴趣,却对其他蟋蟀的斗须十分敏感。只有司徒寿这样的高手,才能用芡草模仿出斗须的感觉,一下草就让蟋蟀开叫。斗师没有这个本事,只好用芡草去碰火星尾戟。反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测试火星的反应,并非一定要让他开牙。
司徒寿见斗师用芡草碰了火星的触须之后又去碰尾戟,心中便是一喜。他相信这次火星身上肯定被涂上了不少药。这回别说火星是虫王,就是虫祖宗,药瘾上来的粟壳紫也敢去咬一口。
火星被芡草一碰尾戟可不干了。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其实蟋蟀的尾戟也不愿意被人碰。普通的蟋蟀被芡草碰到尾戟的反应不是往前跑,就是用后腿踢蹬芡草。可是火星的脾气可比普通蟋蟀爆多了,回过头去就咬。若不是斗师收草快,还真被火星咬住了。
“司徒先生,您看出问题了吗?”斗师看火星的反应挺机敏的,似乎并没问题,就问司徒寿道。
“我看没什么问题,可以继续比赛了。如果这次粟壳紫再跳盆就算我输。”司徒寿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接下来就等着粟壳紫卸掉火星的大腿了。
斗师征得了司徒寿的同意,便用过笼儿再次将粟壳紫引进了斗盆。此刻擂台周围那些押了粟壳紫取胜的观众全都紧张起来。这次粟壳紫要是再跳盆,他们押的钱可就泡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