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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各有原因
一名旗长问道:“大人,现在青州军与第四师团激战正酣,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将斑达城拿下再说?”
秦思远将目光转到杨诚的身上,见他一副沉思的样子,问道:“杨将军是怎么看的?”
杨诚的身子微微一震,抬眼扫了一下众人,最后将目光转到秦思远的身上,说道:“拿下斑达城并不难,因为城里只有三千青州军,又全无防备,以我近卫二师团的实力,可以在付出极小代价的情况下轻易拿下。问题是拿下了斑达城后我们能坚持多久?昆尔的大军现在壤塘关下,距离斑达城也就是两百里的路程,如果他得知斑达城被我军攻克,势必会放弃向蜀州进攻,反而率大军回头围歼我军。我近卫二师团远来青州,人生地不熟,又无后援,如果敌人兵力分散,我们还可以利用速度的优势各个击破,最怕的是被大军围困,一旦被敌人的一支部队缠住,待青州的大军赶到时,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秦思远满意地==点整点头,杨诚确实比过去更成熟了,考虑问题敏锐而周全,完全具备独领一军的能力。
另一名旗长不解道:“大人既然决定在蜀州消灭青州军大部,那么在蜀州西部应该部署有不少兵力,难道他们不会跟着青州军杀进青州,对我军施以援手么?或许到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前后夹击,令昆尔吃个大大的败仗!”
秦思远说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为了拉长敌人的战线,使他们的兵力分散,我军大部队在蜀州内地,离壤塘关还有相当的距离,若是壤塘关的青州军立即撤退,我军无论以什么样的速度都赶不上他们。另外我刚才也说了,从蜀州到青州走的都是上坡路,道路又不是很宽,昆尔只要在壤塘关以西部署三万兵力,我军就非常难以杀入青州来。”
众人听了秦思远和杨诚的解说,果然觉得与鞑凶军一战的关键在于第四师团是否能够成功诱敌东进。他们既要在壤塘关狠狠打击青州军,将对方激怒,使之欲罢不能,又要选择适当的时机后撤,将青州军引入蜀州内地,离青州越来越远,为近卫二师团攻占斑达城创造战机。如今第五师团在壤塘关死战不退,真让近卫二师团进退不得,左右为难了,难怪都护使大人如此生气。
正在众人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情报人员匆匆跑了进来,来不及擦拭满脸的汗水,急急地报告道:“报大人,第五师团已从壤塘关撤退,昆尔亲率青州大军杀进蜀州去了。”
秦思远急切地问道:“消息是否确切?”
情报人员抬手擦了一把汗水,说道:“消息确切,一个时辰前接到蜀州方面的飞鸽传书,狄铭卓军团长昨天中午亲自赶到了壤塘关,勒令第四师团撤退,刘师团长命令部队抵抗到天黑,于夜里悄悄撤出了壤塘关,如今正在撤往羌塘城的路上。”
秦思远松了一口气,随即略一思索,说道:“传我命令,令第四师团取消原定在羌塘城坚守三天的计划,引着青州军继续东进。”
第四师团之所以违背命令,在壤塘关多坚守了三天,与师团蒙受的巨大损失有很大的关系。
壤塘关攻防战进行到第七天,第四师团已经损失兵力一万五千人,虽然也消灭了青州军两万人,但刘樊对自己的部队损失过半非常心痛,被激怒了,加之担心失去险关隘口后部队的损失会更大,所以就一边向锦城飞鸽传书请求支援,一边继续坚守。
到得第十天,青州军的损失已达两万三千人,而第四师团的伤亡也达到了一万七千人,这时候刘樊的参军劝道:“将军,我们已经在此多呆了三天,严重违抗了上级的命令,秦大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虽然平常时他很和蔼,但对违纪的官员,处罚是非常严厉的,到时候他若怪罪下来,恐怕狄军团长也保了你。”
刘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松地说道:“我们在此坚守了十天,没让鞑凶人前进一步,还消灭了他们两万多人,功劳是很大的,秦大人怎会怪罪于我?再说你也看到了,敌人的战斗力如此之强,我军凭借险关隘口还损失了一万七千兵力,若是放弃壤塘关,被鞑凶人追着打,只怕我剩下的这点部队要全部葬送了。如今我们只有拼死坚守,等待援军到来,一可以将鞑凶军拒之关外,二可以保存部队,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反而轻言退却?”
参军摇了摇头,说道:“狄军团长命我们在壤塘关坚守七天,然后在羌塘城坚守三天,肯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计划,若是我们违抗命令,破坏了上面的计划,你我到时候就真不好交代了。”
刘樊呆了一下,这正是他不明白的地方,用他的一个师团抵抗敌人的十万大军,即便是依托险关隘口,也无论如何是抵敌不住的,不知道上头作出这样的安排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刘樊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忽见一个传令并气喘吁吁地来到跟前,报告道:“报将军,狄军团长已经来到壤塘关,命令将军立刻前去见他。”
等刘樊赶到狄铭卓面前时,发现他正阴沉着脸,不停地来回走动,显然情绪极为不好,刘樊的一颗心不由得直打鼓。
果然,狄铭卓一见到他,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好你个刘樊,竟敢置上级的命令于不顾,擅自做主,是你的官当大了,翅膀硬了,还是吃了豹子胆,不将我这个军团长甚至是秦大人放在眼里?”
刘樊的脖子一缩,在这个老上级面前,他可不敢摆什么谱,嚅嚅说道:“末将哪敢不将您放在眼里,更不敢不将秦大人放在眼里,只是末将想,要想抵挡住鞑凶军的进攻,最好的地方是这壤塘关,事实证明我们的抵抗也是有效的,虽然我第四师团损失了一万多大好儿郎,但鞑凶军更是伤亡了两万多,而且他们至今没有能把壤塘关怎么样。”
“混帐!”狄铭卓见刘樊犹在狡辩,勃然大怒,一头花白的头发根根直立,“你以为秦大人跟你一样笨么,用一个师团去对抗十万鞑凶大军?秦大人深谋远虑,步步玄机,他让你在壤塘关坚守七天,在羌塘城坚守三天,一来为他千里奔袭青州争取时间,二来诱敌东进,为他攻占斑达城创造战机。如今你在羌塘城延误了三天,使昆尔的大军不能远离斑达城,秦大人带领近卫二师团眼看着兵力空虚的斑达城就在自己不远处却不能进攻,左右为难,还时刻有被青州军发现并围攻的危险。你说,你该当何罪?”
刘樊这才大惊失色,失声道:“秦大人亲自到了青州么?原来秦大人和军团长是这样部署的,只是为何不早告诉末将?那样末将就不会自作主张了。”
狄铭卓余怒未息地道:“军事计划的成功与否,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保密,若是走漏了消息,敌人便不会上钩,我们的军事行动便会有失败的危险,作为一个老军人,一名师团级的将领,你难道不明白这一点么?再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身为一名师团长,自该知道令行禁止对军队来说该多么重要。如今你公然违抗命令,先不说会造成什么样的恶劣后果,即便是打了胜仗,你以后又怎么指挥自己的部下?”
刘樊脸色苍白,惭愧地低下头,说道:“末将知错了,军团长大人说该怎么办吧?末将一定将功补过!”
狄铭卓见他醒悟,脸色才逐渐缓和下来,说道:“幸好青州那边传来消息,秦大人和近卫二师团暂时还没有被敌人发现,否则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为今之计,你赶紧组织部队撤退,不计代价地将青州军引向蜀州内地,至于以后怎么做,我会随时给你下达命令。”
刘樊抬起头来,说道:“现在我军与青州军激战正酣,恐怕难以脱身,不如坚持到晚上,待敌人停止攻击后,我们趁黑夜撤退,军团长以为如何?”
狄铭卓稍一思索,点头道:“好,你现在命令一部分战士做好撤退的准备,带不走的粮食武器,除分一部分粮食给关内的居民外,其余的一律就地销毁,决不能给鞑凶人留下一点点!”
刘樊挺了挺胸,说道:“是,末将这就去安排。”说完他行了一礼,转身跑步而去。
狄铭卓叹了一口气,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记住,战争结束后,你主动到军法司去报道,或许秦大人会看在你主动承认错误的份上,网开一面,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刘樊的身子震了一震,却并未停下,一边跑一边喊道:“末将明白,大人尽管放心地去吧。”
第八卷扩张第十五章顺手牵养
第十五章顺手牵养
朝阳初露,红霞满天,从斑达城里缓缓走出一支辎重队伍。这支队伍非常庞大,出城以后,便如一条见不到尾的长龙一般,黑压压地蜿蜒向前,青灰色铁甲和同色的战袍以及斜挎在腰间的弯刀,表明他们是鞑凶族的正规士兵,看那规模应该在两千人左右。一个千骑队的轻骑兵正沿着行进的步兵队两侧缓步前进,居中的是密密麻麻的辎重车,多达上三百辆的大车上虽然用蓬布遮得严严实实,但从干燥的地面上被压出深深的轮印来看,车上应该是装满了粮食和武器。也许是在青州境内的缘故,加之鞑凶的大军刚刚占领了壤塘关,附近不可能有敌人的存在,这支辎重队伍竟连斥候也没有派出。
由于车辆负荷过重加上道路状况不太好,辎重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不时还有车辆由于车轮或车辕的损坏而停下来,使部队行进速度更加的缓慢。
一名壮硕的步兵刚刚修好一个损坏的车轮,站起身来吁了一口气,叹息着对与他合作的另一名身材高大的步兵说道:“听说前面已经攻下了壤塘关,前锋部队已经到了羌塘城了,再往东去就是蜀州富饶的地区,那里到处都是美酒佳肴,华屋美女,可惜我们被派来干这运输辎重的差事,这一切都享受不到。”
身材高大的士兵赶斜了他一眼,用嘲弄的语气说道:“说你小子不懂吧你还要装懂,羌塘城以东是较为荒凉的蜀西大草原,除了牛养以外,连人都少见,哪来的美酒佳肴,华屋美女?只有过了鳘江,才算是进入到蜀州的繁华地带,也才可以享受到美酒佳肴,华屋美女。”
壮硕的步兵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就算暂时没有美酒佳肴、华屋美女,但攻克壤塘关和羌塘城已是大功一件,首领定会对前面的部队大加奖赏,金币是少不了的,再说最先到达鳘江以东的肯定是他们,到时候美酒佳肴、华屋美女还不是归他们尽情享受?只苦了我们这些押运辎重的了。”
有些羡慕的咂咂嘴,身材高大的士兵颇有同感,哀声叹道:“这倒是不错,我听说蜀州的金液醇是天下最好的酒之一,比我们草原上的酒不知要好多少倍,早就想尝一尝了,还有那蜀州的美女,听说一个个细皮嫩肉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可惜我们落在后面,只怕到了蜀州以后只能吃人家的‘残羹剩饭了’!”
“哼,‘有残羹剩饭了’吃就不错了,那帮小子哪一个不是嗜酒嗜色的主,尤其是打完仗后,没有酒和女人简直连觉都睡不安稳,只怕等我们到了锦城,酒都被他们喝光了,女人也被他们抢完了。”壮硕的步兵很有些愤愤然。
“你小子也莫说别人,自己还不是一样?以前在草原上作战时,哪次打完仗你不是抢酒又抢女人的?别人吃你的‘残羹剩饭了’的次数也不少。”身材高大的士兵嘿嘿笑着道。
“这次可不一样。”壮硕的步兵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草原上的酒和女人可无法和蜀州的美酒女人相比,先前你没有见过从蜀州来的三个女人,那才他妈是真正的女人!”
“这倒也是。”身材高大的士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听说那蜀州总督秦思远的女人个个都跟天仙似的,比我们的两位公主毫不逊色,若是能弄上一个玩一玩,就是死了也值了。”
“***,你们两个小子还不放快点,再这样磨磨蹭蹭的,莫说是秦思远的女人,只怕真的连‘有残羹剩饭了’都没得吃了!”一个路过的骑兵军官骂了他们一句,一提缰,胯下的健马扬起一阵黄尘,一阵风似地去了。
两个步兵对望了一眼,正待催赶骡马快行,突然听得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紧接着前面的辎重队伍就大乱了起来。
秦思远带着近卫第二师团已经在前面等了有一会了。在得到青州军占领壤塘关的消息后,秦思远命令部队继续在山谷中埋伏了一天,直到昨天后半夜才命令部队出发,利用半夜的时间赶到了斑达城以东不远的地带。他的战术很明确,待城门打开一段时间,有行人进出的时候,部队突然杀到城下,趁鞑凶人来不及关闭城门就杀进城去。
没有想到的是,斥候带来消息,城门刚打开,就有一支鞑凶辎重部队从城内出来,这支部队的出现令得秦思远的计划难以顺利实现,因为大批的车马堵在城前的路上,使蜀州近卫二师团的将士很难顺利进城,于是秦思远只得改变计划,决定等鞑凶辎重部队靠近后先将他们击溃,然后跟在溃兵后面杀进城去。
见鞑凶辎重部队离自己只有三里地,再往前走就可以发现己方了,秦思远果断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就像立地刮起一阵飓风,两万七千铁骑随着步幅的加大,频率的增快,整个骑兵方队就像一座移动的风暴中心,卷扬起阵阵黄尘,呼啸着向西方漫卷而去。草屑、树叶、泥土统统在铁蹄下化成齑粉碎末,为满脸狂热的骑兵战士身上盖上一层淡淡的黄尘,整个空间变成了一个混沌迷蒙的移动堡垒,带着巨大的震动力,向着毫无所知的鞑凶辎重部队猛扑而来。
懵然无知的鞑凶辎重部队直到蜀州近卫二师团逼近到距离自己一里地时才察觉到情况的异样,一里地,仅仅是几息时间,相互之间便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面目,铺天盖地的箭雨在接近两百步处便漫天飞起,骑射之术已小有成就的蜀州骑兵在两百步内已可以连射三箭,三箭之后,他们高高举起了斩马刀。密集的箭矢令得毫无准备的鞑凶辎重部队阵形大乱,随之而来的巨大惯性更像一具铁锤狠狠的砸在鞑凶辎重部队这个铁砧上,顿时铁砧便深深凹下去一块,随之更破碎成无数块。
鞑凶军不愧为天下最精锐的部队之一,虽然蜀州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令他们的队形七零八落,但良好的单兵素质和军官体系使得他们很快就从慌乱中惊醒过来,在军官们的呵斥下,侥幸从箭雨和斩马刀下逃脱的鞑凶士兵迅速就地开始集结组队,一道道孱弱而又残缺的小型抵抗方队渐渐成型。
不过,巨大的兵力差距使他们的努力很快化为乌有,当二万七千蜀州骑兵全线压上时,那些小型抵抗方队就像一片片漂浮在巨大的旋涡边缘的木叶,转瞬间便被旋涡扯进深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鞑凶人虽然凶悍,但并不是绝对不怕死,当感觉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战胜眼前的敌人时,鞑凶士兵果断地选择了逃亡,随着第一个鞑凶骑兵掉转马头向斑达城逃去,更多的骑兵开始竟相效仿,而那些倒霉的步兵,则一个个不甘地成了蜀州骑兵的刀下鬼。
看着鞑凶军的部分骑兵亡命而逃,秦思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正是他所期望的。此地离斑达城不过五里,如此大的喊杀声,斑达城的鞑凶军应该有所察觉,或许已经将城门关上了,如果没有这些逃回去的鞑凶骑兵,城内的鞑凶军肯定不会打开城门,而现在,这个最大的问题已不是问题。
留下大部分人马继续围歼残余的鞑凶辎重部队,秦思远仅带着一标骑兵向逃跑的鞑凶军追去,并和对方保持了百丈左右的距离。他要给城内的鞑凶军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们认为有足够的时间将溃败的鞑凶骑兵放进城去后收起吊桥,即便是不能将吊桥收起,他的这点人马一时也不能给斑达城构成威胁。
五里的距离,全力冲刺的骑兵不肖片刻即到。正如秦思远预料的那样,城上的鞑凶军见追击的敌军距离鞑凶骑兵有百丈之远,果断地放下了吊桥,让溃败的鞑凶骑兵顺利过了桥。秦思远清楚地看到最后一名鞑凶骑兵冲过吊桥,然后那吊桥开始缓缓上升。
“风雷,加速!”
秦思远轻轻一提缰绳,跨下风雷募地四肢加力,迅杳如流星一般向那吊桥冲去,仅仅三息之间,离吊桥已不足二十丈,而此时那吊桥已拉起一半,城上的鞑凶军和后面的蜀州骑兵眼见得秦思远再不勒马,就要连人带马冲入护城河中,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风雷,变身!”秦思远又是一声轻喝。
一阵强烈的电光从风雷身上闪过,令得双方将士的眼睛一阵失明,等他们再次恢复视力时,他们忽然发现了一个令他们终生难忘的奇特景象:秦思远跨下战马的躯体变得高大了许多,头顶长出了两只龙角,肩部两侧生出了一双厚厚的肉翼,随着两只肉翼强有力地扇动,战马高大的身躯忽然离地而起,带着巨大的惯性斜向着护城河对岸的吊桥冲去,顷刻间便到了吊桥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