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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首次继续的干活!
“我早说了,以沈郎的性子,此刻鬼都不知道他溜到哪里去了。”沈二哼了声,依然是显得极不耐烦,“沈郎不在这里,即使找到了他,我也不认为会怎么样,千万别忘了,沈郎天天都和老夫子在一起,老夫子在上午打牌的时候,却也是从来都没有放过炮的。”
“话虽如此,但是沈郎他……”沈大犹豫了一下,“若非是老夫子从中作梗,便是他确有异禀,此时镇中大乱,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沈郎!沈郎!”沈二突然提起嗓子大叫了两声,“连鬼都找不到他,他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什么鬼不鬼的?”沈大甚是不满,“错过今日便没有那么好的时机了,还是先找到沈郎再说吧!无论如何两日内都必须要找到合适之人,否则你我……”
沈二沉默了一会儿,“镇子里的人,包括四阿婆,此刻都在宗祠内,要不再试上一试,沈郎他翻了天,终究也还是在镇子里。”
“还是暂时别的好,老夫子虽然不在家中,但我却总是感到他院子中有些不对劲。”沈大略一迟疑,“先离开这里再找沈郎。”
厢房内的卫飞一跃而起,“莫非竟是他们?”沈大沈二兄弟的话,虽然乍一听起来有些无头无脑的,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这兄弟两人正在寻找沈郎,而且似乎是有所企图,否则他们也不用担心老夫子会知道。
“跟去瞧瞧!”陈枫也跳了起来,两个人来不及细想,却都有一种感觉,不管找不找得到沈郎,跟着他们兄弟,文峰镇中的秘密,将会随之而显出冰山的其中一角。
月头尚在隐约之中,夜露却已经将湿气提前洒满了仲秋之夜,卫飞和陈枫追出厢房,只见院门轻轻晃动,沈大沈二兄弟“咚咚”的脚步声向着左边街道行去。两人紧随在后,夜色寂静,虽不敢跟的太近,但沈大沈二兄弟的体形高大,脚步踏地有力,远远隔着十几米仍能听得到。这两天文峰镇中接连有人丧命,除了在宗祠内的,其他人都在家中不愿出门。诺大的一个镇子,便仿佛空无一人似的,静悄悄的,只能偶闻犬叫猫鸣之声,卫飞和陈枫追着沈大沈二的脚步声,却是能轻松的跟上。
拐过了几条巷子后,卫飞和陈枫便放弃了要记住回路的念头。文峰镇中的建筑布局异常的简单,外方内圆,基本上循着八卦的阵形顺建开来,虽然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的起止,以及方位序列有别,但以卫飞和陈枫的所学,由此辨别出其中的出路来,就比当初要从“奈何桥黄泉路”的阵势中出来,要轻易的多了。
穿过一条似是文峰镇东西两祠的分界“两道街”时,沈大沈二的脚步忽然一停,卫飞和陈枫也赶紧跟着站在墙根的阴影里。过了大约一分多钟,一条人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自巷子口一闪而过。那人影虽然蒙胧,但形体纤细,似乎是个女人的背影。
“她是谁?”沈大的声音传来,“怎么看起来颇为眼熟?”
“莫要再疑神疑鬼的了。”沈二似乎无奈的说道,“就这么大一个镇子,哪个人的背影,你看起来,不都是依稀相识的?许是谁家的姑娘,溜出来偷会情郎呢!”
“可是方才那个人……”正说着沈大忽然顿了一顿,“两道街前方百米之内,竟似还有一个。”
沈二低呼了一声,“不错,怎的以往却是没有发现,那里应是四阿婆的侄子沈成之处。”
“是四阿婆的侄子沈成?”沈大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找到沈郎再说。”
他话音刚落,卫飞和陈枫便同时感到,一阵阴森的气息,突然伴着股腐臭的味道飘了过来。“怎么像是死人身上的臭味?”卫飞刚伸手掩住鼻子,眉宇间忽然“突突”的跳了跳,那尚还存着一丝魂魄的柳灵郎,受到那股阴森气息的牵引,不受他控制的自己跃然而出。
那柳灵郎跳出来之后,三寸高的身上套着大红的马甲长袍,头上还戴着瓜皮小帽,却见它小手挥动,极其可爱的咧嘴一笑,然后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巷子,口中似是在说着什么。
“你他妈的……怎么出来了?”卫飞不禁张大了嘴巴。当初那灰发独眼之人,因为他四柱乃是“三阴命局”,八字之中水多,便将连同自己本命的柳灵郎三魂,全都下到了卫飞的身上,想以次速速炼成柳灵郎,却不想恰逢陈枫回乡,卫飞成天的与他在一起,旗门之中的心法使得柳灵郎三魂之中的两魂,转移到了与他们一起喝酒的同学,纵志国和刘强身上,结果两人不幸丧命。
但随后在卫飞家老宅“四灵护主”风水布局之下,再加上陈枫的“鬼门十三针”,仅存了一魂的柳灵郎,便融入了卫飞的灵性,从而使得卫飞一跃踏入通灵的至高境界。此后便只有在凤鸣山上的“神魔将阵”中,卫飞因为通灵过度沉睡过去,陈枫急于了解当时的情况,便用了一种方法,将柳灵郎召了出了来,却从来没有象眼前这样,自己跳了出来。
卫飞苦笑,心念动处,柳灵郎的身影如薄雾消散。便在此时,前方的巷子里火光闪了一闪,沈大沈二兄弟好像是点燃了什么东西,随即一股细风打着转,旋了过去。“是道阴灵,应该是冲着沈郎去的。”卫飞一闪身,便要追去。
“慢着!”陈枫伸手拉住了卫飞。没想到真正的道门中人,竟然是这兄弟两人,那道阴风实在微不足道,根本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危害,尤其是沈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看来昨晚他们跟着沈郎到老夫子家中之时,在四阿婆门前,那道突袭而来试探他们的阴气,应该就是沈大沈二兄弟发出的。
“这种法术我似乎有些印象。”陈枫思索着,当先走去,卫飞只好跟上。月色已然升起,寂静清冷之中,四下里犹如珠华流转,可以清晰的看见地面上漂浮着一层灰烬,陈枫蹲下身,伸手扒拉了一番,捏起一角尚未燃尽的碎纸片,月光下那一片碎纸,微微发黄,略显透明,很明显那是极其廉价的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