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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萨摩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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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不对,乔姨打量着这两个的神色,看出点什么来。

    “陶陶,下来吧,一会该吃饭了。”乔姨护着林且陶的后背,把人带到客厅的沙发上。

    她客套地问了一句:“魏家公子吃饭了吗?”

    “还没,我着急要见且陶,还没来得及吃。”

    林且陶尴尬的想把果盘扣他脑袋上,她岔开话题:“乔姨,陆玺呢?”

    “我把他叫出去了,让他把家里新养的萨摩牵回来给你看看。”

    乔姨知道陆玺和魏限月不对付,只能先支开一个。

    可她没想到,魏限月和且陶之间好像也有点故事。

    乔姨把魏限月的位置安排到离且陶远一点的另一个沙发上:“魏家公子来找且陶,是为着什么事啊?”

    林且陶被乔姨护着,藏在乔姨身后,歪着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狐假虎威。

    “晚辈是来接且陶回去的。”

    这句话让林且陶一下子坐直,他这是什么意思,用最怂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乔姨活这么大,也是真头一次见这么直白的世家公子。

    魏限月对乔滛的态度是真的恭敬,和他对林格志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乔滛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单相思还是双方都有意思,回头想看看林且陶有什么表示。

    且陶警告性的看了魏限月一样,端起她那个疏离的假笑:“现在是下班时间,您总要让我这个合伙人休息吃饭吧?”

    说完她迎上乔姨的目光:“我和他开了一家公司,这个事您知道的。”

    意思就是,她对魏限月绝对是公事公办,不参杂个人感情。

    魏限月看着林且陶,面部轮廓出奇的柔和,看得林且陶有点晃神。

    乔姨眼珠在林且陶脸上扫了扫,心里觉得遗憾,她想把林且陶收家里当儿媳妇的愿望是彻底破灭。

    林且陶和魏限月明显就是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尤其是男方那边,眼睛里的宠溺纵容都快实质化,飘大家脸上了。

    乔姨对魏限月的态度从审视变成接纳:“既然魏家公子也没吃饭,不如一起吧。你有什么忌口吗?我这事先也不知道你要来,做的饭都是且陶爱吃的。”

    “您客气了,我什么都不挑,况且且陶喜欢什么口味,我也想知道。”

    句句离不开林且陶,这小子可以。

    乔姨点点头,把空间让给这两个年轻人,自己走到厨房去了。

    人一走,魏限月就没那么拘谨,他活动了一下衬衫领口,站起来,尖头皮鞋朝着林且陶的方向,一步又一步靠近。

    他走到且陶面前一步之遥的距离,盯着林且陶的裙子发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装乖。”

    林且陶听见这话抻了抻袖口:“我可没你能装,你之前演可怜兮兮还一往情深的时候,也真像那么回事。”

    他坐下来,一脸受伤:“我没演,我就是挺可怜,也是真的对你一往情深。”

    魏限月接着说:“现在也是,只不过我的表达形式换了一下。因为我发现,温水煮青蛙不适合你。”

    且陶歪着头,最脆弱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魏限月眼前:“您还真是脸皮够厚。”

    就像是在邀请他一样。

    “可是你喜欢。”魏限月听见厨房似乎传来了动静,自觉地挪远了点距离,“我今天只是看看除了胡萝卜馅的包子,你还喜欢吃什么。”

    每次魏限月说狠话的时候都是背着人,只要有别人一来,他就自然而然的顾及到林且陶的想法,又怂又软。

    这样的魏限月,且陶可真的是越来越喜欢。

    陆玺拉着一只半大的萨摩,气喘吁吁地走进来。

    “这狗比哈士奇还能跑,它到底是萨摩吗?”

    萨摩吐着舌头,耳朵软乎乎一晃一晃的,伸着头往陆玺腿上蹭。

    太可爱了。

    林且陶蹲下来,冲萨摩招了招手:“它叫什么呀?”

    “小乌。”

    这什么名?

    “我本来给它起名叫乌龟的,我妈不同意,最后我们各退一步,叫它小乌。”

    神了各退一步,你们能不能退好的地方,就往悬崖边上退。

    且陶给了萨摩一个同情的眼神,叫着它的名字拍手。

    小萨摩颤悠颤悠地走过来,然后停在沙发边看着林且陶不动。

    小家伙毛茸茸的,毛色雪白,跟团雪绒花似的。

    林且陶心都化了,生怕吓着它。

    萨摩瞅了林且陶半天,突然转过脑袋蹭上魏限月的西装裤腿。

    林且陶:......

    “这狗母的吧?”她站起来,觉得特伤自尊。

    陆玺脸色也不好看,主要这萨摩还真是母的。

    魏限月在女性里老少通吃都不贴切了,他的范围是星辰大海。

    魏限月看出林且陶一脸受伤,他勾着嘴角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萨摩的两只耳朵,轻轻揉了揉。

    “且陶,你不过来吗?”他就这么俯着身子抬起头,手上的狗耳朵动了动。

    林且陶被萌的差点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为了萌物她完全妥协,她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到了萨摩的头上。

    治愈!

    “过来吃饭了。”乔姨从厨房出来,身后跟着端菜的几个阿姨。

    菜上齐,饭桌上气氛不错。

    魏限月观察着林且陶夹哪几个菜次数多,然后默默记下来,一双眼没离开过且陶几次。

    陆玺嚼着饭,无奈地和乔姨对了一下视线。

    他也看不惯魏限月那明目张胆的眼神,可就是没法和人发火。

    林且陶已经不在意魏限月做什么出格事了,她拉又拉不住,何况她现在也存着别的心思。

    “且陶一会儿在这住下吗?”乔姨趁着给林且陶添汤,问了一句。

    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每回林且陶来陆宅都要住一晚上。

    魏限月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陆玺又看了一眼林且陶,端起汤低下头。

    心里头想的是:林且陶住陆玺家已经是常态了?

    再怎么说,陆玺也是个男人,她和一个男人住一栋建筑里,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

    他又想到当初在小区门口听见的面部识别认定陆玺是林且陶丈夫。

    难不成,这两个人在一起过?

    魏限月端着碗喝了半天了,林且陶看看他们两个一样大小的碗笑了笑,他喝这么半天,就跟他碗里容量是个盆一样。

    林且陶的话没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乔姨,今天就不住了,我半个月没回我那小窝,得去收拾一下。”

    乔姨点点头:“那我一会让小玺把你送回去。”

    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而且林格志这个人也终究是个隐患。

    魏限月放下碗:“不用麻烦陆公子了,我和且陶是邻居,可以顺路把她带回去。”

    陆玺让他一句陆公子给惊着了。

    乔姨让他那句邻居顺路给吓着了。

    餐桌上就林且陶和魏限月两个人还面不改色地吃着饭,跟没事人一样。

    林且陶“咔嚓咔嚓”地嚼着糖醋里脊,吃着饭心情好,等她回去的路上再算账。

    “那......我给你们带点卤好的牛肉走吧。”乔姨起身,又躲厨房里平复心情去了。

    陆玺深吸一口气:“林且陶,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很好。”魏限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我和且陶说话呢。”陆玺笑得有多温和说出的话就有多硬气,“魏限月,我觉得你这样很没意思。”

    这话魏限月耳熟但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听见过。

    “我不需要你的意见。”

    他下意识地看向林且陶,林且陶像是陷入回忆,眼神空洞又绝望,嘴唇抖动了两下最后紧紧抿起。

    魏限月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是他当年和林且陶分手的时候说的话。

    “且陶。”他慌了,快步走过去。

    可停在她面前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魏限月半蹲到林且陶身侧,试探着抓住她的手。

    “你看着我且陶。”

    陆玺傻了:“这是怎么了?”

    魏限月的手比且陶的还要冰凉:“且陶,你看着我。”

    他怎么能忘了这件事?最近他和林且陶的关系刚有起色,他不想也不能让一切都倒回原点。

    他真的会疯掉。

    “你起来。”林且陶转过头,魏限月读不出她脸上有任何表情。

    “魏限月,你挡到小乌啃骨头了。”

    林且陶把椅子往后移开,露出在她脚下啃骨头的小萨摩。

    魏限月直起身子,不敢猜林且陶是什么心情。

    她单手撑住下巴,仰着头看着一脸紧张的魏限月,笑靥如花。

    这张脸笑起来是真漂亮,能把人看走神。

    “吃饱了?”她问他。

    “嗯。”

    “那回去吧。”

    陆玺三观都崩塌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和且陶没擦出火花来了,他觉得林且陶就喜欢这种出其不意并且让人难以置信的相处方式。

    对,因为他陆玺演不了反转剧,所以且陶就便宜了魏限月那个做作的伪君子。

    他想开了,也平衡了。

    而且就这么看,林且陶把魏限月训得听话的不行,真解气!

    “这就要走了?”乔姨端着几个保鲜盒过来,错过了这场好戏。

    “嗯,我过段时间再来,等我手底下那几个品牌出春季新品,我正好把适合您的带过来。”

    乔姨摆摆手:“不用,你老给我带东西,太多了。”

    “那我看看A国那边的护肤品牌有没有出新品,”林且陶一副我手里品牌多的阔气模样,“我想带些东西过来孝敬您啊。”

    乔滛看着林且陶,越看越喜欢,无奈家里这小子就是搞不定人家小姑娘,可惜了。

    林且陶没换回自己来的时候穿的衣服,那套衣服直接留下来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还能换。

    身上这身衣服出去能冻死人,林且陶穿了一双裹着毛边的高筒靴,想着要不要再去找一件羽绒服套上。

    正想着,魏限月就拿着他穿来的黑色羊毛大衣走过来,一言不发把人裹进衣服里。

    他就这样一手拿着保鲜盒,一手把且陶护到怀里,和乔滛道别,搂着傻眼的且陶离开了陆宅。

    林且陶真的是一不留神就被他占了便宜。

    她一头扎进他怀里,男士香水混合着他身上的气息瞬间把她包裹住。

    她很诧异,这瓶温和的八号香,喷在魏限月身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侵略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