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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的大型建筑群是帝都保留的古建筑群,连成一片的楼房由近两百根圆柱链接在一起,新月弧形的建筑构成了一片优美的曲线,草坪上的郁金香和街道上的半残雕带着一种古朴的优雅。
“那是神孽的雕像,据说帝国的空天旗舰便得名于这二十二座雕像。”
广场上的黄色碎石经过数百年的磨砺变得温润起来,这是一条保留街道,鲁路修皇帝并没有将查理斯之前的先帝们的所有痕迹都给抹去,他还是顾了些旧情。那些旧时代的绅士们都喜欢在这广场上逛游,喝杯咖啡或者是贵腐甜酒,凝坐在街头一段时间,望着夕阳金色的余晖照在雕像上。
温特豪斯虽然喜欢这些旧时代的建筑,但她此时却并没有穿旧时代风格的衣服,一件丝绸制棒球帽衫,头发被丝柏瑞盘了起来放在鸭舌帽内,运动裤是浅色系的布制裤子,左裤腿有一圈尼龙环,鞋子是高底的透明鞋底运动鞋,虽然这鞋的重量完全没法运动。
丝柏瑞穿着一件T恤衫,印着一个倒吊着的人和一些字母,字母中间有着一个鎏银的艺术字签名,穿着一条黑色的高腰工装裤,左右裤管上印着‘let’和‘me’,别着一条银白金属扣的黄色帆布腰带,穿着一双印花黑黄色的帆布鞋,黑黄色的分界线印着一个哥特文字W,上黑下黄。
这个区域并不是没有年轻人在,所以她们的装扮也算不上出格。温特豪斯找了一家首饰店挑选银饰,而丝柏瑞捧着一杯芒果块水果切片圣代边看边吃。
最后温特豪丝用了大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三只银制戒指,一只是精雕细琢的古银鹰头,一只是印着帝国文字的闪亮指环,一只是扩大版的五角星。她嘴唇上翘,从销售员的手中接过一个印着扩开字样的‘HMM’的黑色半透明塑料袋,然后拍了拍丝柏瑞的肩膀。
“我完事了,你呢?”
丝柏瑞正好吃完了圣代,嘴巴上沾上了一点白渍,温特豪丝伸出手擦了擦她的嘴边,然后捏了捏那种触感极佳的脸。“你也会犯这种错?还以为你把仪容仪表看得很重呢。”
“又不在上班,放松点也没关系。”丝柏瑞笑了声,眉头轻轻地皱着。显然她在意着这突如其来的身体再生手术,因为以皇家科学院那些家伙的性子想要插上队进行身体再生手术并不容易,更别说温特豪丝的体质又异于常人。
“不要太在意了,丝柏瑞。千变万化的招法都不过是恒古不变的那几样,不管是什么目的都无所谓,能够增强战力还不好吗?”
温特豪丝低垂下了头,黑色的头发轻轻垂过耳边,她的发丝被风微微拂动着,白皙的脸透着一抹红色。
“并且我也很想获得正常人的身体嘛,有着手去感知东西的触感,有着脚踩入砂砾遍布的地面,补全眼睛去看看远方与未来,不挺好的吗?”温特豪丝抬起了头,“再说了,皇家科学院不管怎么样还是同属帝国的自己人,虽然他们有法外豁免权,但总归不会干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确实如此。”
二人接下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并肩走了路途极远的一段路。途中他们往东北方前进,来到了一段短短的滑坡。走这段路并不吃力,温特豪丝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地暖和了起来。帝国此时是春季,但空气还是偏冷些。零星的残余冷空气让温特豪丝的呼气中出现了一丝肉眼难以的白气。
途中他们路过了一条护城河,若是没有通过科技调控,此时他们居住的酒店花园中的植物就应该是微微染上新绿的样子。路边的树枯木逢春,护城河岸边只有一颗树上开了花,花瓣缤纷,好像是什么科学实验出的新品种,虽然还不到满开,但相较于其他的树木仍蛰伏在冬日时光,这棵树已然半开,这就吸引了温特豪丝和丝柏瑞的眼球,何等妙景。
路边走过来一个身穿‘那个地区’衣服的妇人,化妆品的香味...准确的来说温特豪丝嗅出了花与松油的味道。那个妇人用沉稳而端正的语气向温特豪丝和丝柏瑞说。
“二位,请问郁金香广场该怎么走?”
那个妇人有着不大像‘那个地方’来的人的特征,她一时间没有想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特质,但她最后终于恍然大悟。
温特豪丝一瞬间不大确定,还以为对方是中华帝国人。日本那地方已经被神圣帝国完全统治了,本土反抗势力已经被完全扑灭。而正因为历史上的那次三国分立这些那些的种种缘故此时的日本人说话相较于帝国本土人而言比较低微,没有一个日本人会以这种平等甚至隐隐带着上位者的语气对帝国本土的子民这样说话。
当然,温特豪丝并不是纯血派支持者,她并不在意种族这种东西,并且若是在意血统论的话,就连鲁路修皇帝陛下本人都有着那里的血统,莫非鲁路修皇帝也该唯唯诺诺的说话吗?
“往西南走一段路就好了。”丝柏瑞双手放在小腹部,轻轻地鞠了下身,这是日本那个地方的一种礼仪。
“谢谢。”语气说实话也绝不像是上位者的身份在说,但是也完全感觉不出有任何感激之情。身为日本人在帝国本土没有被刁难已经很是少见,更别说以这种无感的态度回帝国人的话了。
更为奇特的是丝柏瑞身为纯血帝国人作出了符合日本礼仪的姿态,对方居然还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举止简直就像是那些骨子里面高高在上的中华帝国人一样。
红发的女人就此走开,不留一片云彩。
当然二人不会就此感到不快或者是什么的,她们只不过是再次漫步于这河畔,试图打发时间。
这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插曲,只不过温特豪丝暗自嘀咕了两句,“这女人也太拽了吧。”
当然温特豪丝也只不过是嘀咕了两句,若是以国立骑士的身份当街将这平身的日本女子给格杀当场最多也只不过是军部或者是和平部的内部训话,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思想上没那么过分,并且温特豪丝本人并不认同这样的政策。只有那些脑子有问题的纯血派才会这样想,温特豪丝认为能力和爵位与种族毫无关系。
当她们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了,丝柏瑞扯了扯帆布鞋背后的小环,说到,“穿帆布鞋走太多路还是蛮累的。”
“确实是这样,不过这双内增高的老爹鞋走路更累,简直像是在做负重训练一般。”温特豪丝将鞋子换掉,用单手勾住了两只鞋的脚后跟放在了房间的鞋柜里。她拿出一双军事复古风的橘灰色运动鞋,将白色的鞋带绑好穿上。
丝柏瑞也从衣帽间里找出了一双长反光绑带的小切尔西靴,她将T恤和外套脱掉,将运动内衣也换成了正常的淡蓝色内衣,穿上了一件暗红色的毛衣,胸口处垂下来两根白色绑带,丝柏瑞打了个蝴蝶结,下身是一件水洗质感的灰色直筒裤,她倒腾完这些东西拿上了一个黑色的鱼子酱挎包,又拿了一个白色帆布腰包递给温特豪丝,腰包上印着旧帝国时代的军旅用品品牌名,只不过换了个字体。
“去楼下吃饭吧,不要老闷在房间里。”
温特豪丝翻了个白眼,“废话,你衣服都换好了。”
二人通过电梯下到了餐厅所在的楼层,他们虽然换了套衣服,但对于晚餐只不过是草草了事,兔肉海鲜饭被吃个干干净净,但温特豪丝挑出了几个贝壳放在一旁,而丝柏瑞甚至没把例汤给喝完,留下了一层白色粘稠的菌菇汤。
丝柏瑞吃完饭再去健身馆锻炼锻炼,温特豪丝转身回房间洗了个澡准备睡觉,当丝柏瑞满身大汗从健身房出来时,她本想直接在这层的浴室洗个澡,但最终还是回了楼上打算泡个澡。
当她按了指纹进入了房间,她却发现浴室的灯还开着。水蒸气糊满了木质的移动门,能够用肉眼看到一层水雾。
温特豪丝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内,她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理石纹路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小会她之前放的洗澡水已经有点冷了,没有冒着想象中浴室应该有的水蒸气。
丝柏瑞想了想,还是不去打扰温特豪丝了。她去了那个小的浴室打算站着冲澡洗去身上的汗。
当她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她发现温特豪丝已经睡了,被子被蹬的有点乱,睡姿还算是优雅。
她拿了一副中草药的眼贴,将眼贴放在香薰机上面暖了一下然后贴在温特豪丝的双眼上,温特豪丝咛了一声,似乎是因为很是舒服。
“好好睡吧。”丝柏瑞温柔的刮了刮温特豪丝的鼻子,“还真是小孩子。”
走出了他们二人入住的酒店,车辆缓缓驶出市中心的维多利亚公园。这家酒店坐落在市中心,以维多利亚女王命名。大清早的,很多民居和商户都没有开门,清晨的金华照耀大地,这一日比昨日更要有春意。
路上走走停停,过了一段时间,司机按下了驾驶座的按钮将黑色的窗帘拉上,司机贴心的给了二位女士小睡片刻的时间,而二人并未就此休息。
温特豪丝和丝柏瑞今日都穿着军服和军靴,丝柏瑞还特意将她曾得到的一枚勋章挂在了胸前。
车辆停稳,车门自动打开,二人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