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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只有两人，在一起确实是有些无聊了些。自从在京城程怀亮和李长思两人全都进了左威卫，他们之间的话可就少了许多。
不再像是以往在长安到处惹事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他们可真是天真少年，无话不说。仿佛是因为进入了左威卫之后，这一段时间的磨练，让他们两人都成熟了起来。
大口大口的喝酒，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两人的酒已经喝光了，早已经喝的晕头转向了。
第二天一早，程怀亮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完全是因为昨天喝酒的缘故，让他今天这般痛苦。
“长思，起来了！起来了！”
李长思就睡在他的身旁，两人竟然和衣睡了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这一晚竟然还不觉得冷。看屋子里的炉火早已经熄灭了，显然昨天所有人都在欢庆，根本没有谁会理会他们两人。
起床之后，程怀亮立刻把李长思喊起来，随后便找来士兵让他赶紧给这屋子里点燃火炉。
他连脸都没有来得及洗，就出到外边查看情况了。昨天夜里一定有不少人喝的是酩酊大醉，就连他自己都是如此。原本昨天打算要看看情况，不能让下边的士兵们太过懒散。现在好了，就连他自己都是这般模样，下边的人就更不用说来。
他直奔军营，令他没想到的是，军营之内虽然是一片狼藉，但却并没有睡在这露天之下的。
看到这个情形后，程怀亮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这件事情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怀亮，怎么了？”
刚被程怀亮喊醒，李长思就看着程怀亮急冲冲的离开了房间。他还以为是外边出了什么事情，顿时就清醒了，心急不已的跑着跟了过来。
“没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这里昨天的情况如何。”
一听这话，李长思直接就冲着程怀亮发起了脾气！
“我说怀亮你小子，大清早的就一惊一乍的！我刚刚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呢，还以为是吐谷浑的人又打过来了呢！你小子别没事就瞎着急！”
李长思气的够呛，他睡得好好的不说，被他狠狠的给吓了一跳，现在这心跳都没缓过劲来呢。
“你也不想想能有什么着急的事情，难不成都这个点了，我还不把你喊起来？”程怀亮没好气的说道，自己可什么都没做，反倒是早来了一通抱怨。“再者说了，我这也不是担心昨天咱们喝多了，没有看着他们，惹出什么事情来吗？现在好了，没有什么事情，也就可以放心了！”
“呼！”李长思真的是无语了，他所担心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军营之中没有出什么事情，程怀亮总算是放心了，不过这个时候他又想起来另外一个人了，这人不是被人，正是尉迟宝琳。
昨天尉迟宝琳的心情绝对不好，那自然是会喝上不少酒的，现在也不知道这家伙情况怎么样了。
转身看着李长思要走，只怕是要回去继续睡觉了，程怀亮急忙叫住了他。
“长思，别着急着回去，先去看看宝琳怎么样。”
程怀亮招呼了一声之后，李长思了点点头，转头向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有他去看尉迟宝琳应该没什么问题，程怀亮有向着李崇义那边走去，心想昨天大家都去喝酒了，该不会没有人去照顾他把。
当程怀亮来到尉迟宝琳的屋内时，却见屋内依旧守着人，不过守着的人恐怕是一夜都没有睡，这个时候已经是扛不住了。
“你醒了？”
走到了跟前，程怀亮立刻看到了李崇义睁着双眼，正看着天花板。他好像对于程怀亮的到来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没有看他一眼。
“嗯！醒了！”李崇义淡然的说着，声音是那么的苍白，没有丝毫的情绪在这之中。“准确的说，是回来了。”
他的话程怀亮听明白了，毕竟李崇义这已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他这个情况能够活着，就已经是命大了。
至少程怀亮看来，当时伤口那么大，而且他前去的时候，失血已经太多。虽然他最后帮其止住了血，也缝合了伤口。可毕竟亏损了那么多的气血，可不是一个平常人能够硬抗过去的。
可李崇义竟然扛过来了，现在他清醒过来，意识已经恢复。不过身体依旧麻木，没办法动弹。
“没事就好。”程怀亮点着头，笑着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李崇义才总算是转动眼珠，将视线落在了程怀亮的身上。
“看这个情况，洮州是保住了！”
前天的事情，李崇义根本就不知道后续的发生。他受伤倒地那一刻起，甚至连吐谷浑撤退的事情都还不知道。
也是因为看到程怀亮在，而且这里是他熟悉的房间，这才知晓吐谷浑的进攻已经被他们防守住了。
“洮州保住了。”程怀亮点头说道，
这一个明确的答复，也算是给李崇义吃了颗定心丸。毕竟当时面对敌人的三万大军，对方几次攻上城墙，眼看就要守不住了。倘若不是因此，他又怎么可能亲自上前杀敌呢？
“他们还会再来吗？”
李崇义依旧有些不太放心吐谷浑，向程怀亮询问了一句。
“他们不会再来了。”程怀亮也再次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在说完这话后，程怀亮觉得他这话说的还不算是太明确，当即又补充了两个字。“永远。”
这两个字的份量，可实在是太重了，李崇义能够感受得到。
对于这句话，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回想起来，当时他们坚守城池之前，程怀亮曾带着九千骑兵离开洮州。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虽然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够想到这九千骑兵一定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着这九千骑兵，李崇义也好似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看来你是抓住了他们撤退的时机，给了他们一次重击啊！”
“没错。”程怀亮笑了，李崇义在这一方面，比起另外两个人可确实是强了很多。
“杀了多少？”李崇义继续问着。
“几乎全部。”程怀亮的回答也依旧简短。
“这不太可能吧？”李崇义不太相信程怀亮能够将对方几乎全歼。
毕竟他从刚刚的推测就已经料定了结果，最多也只能杀了对方两万人，不可能全歼的。
当然，程怀亮也明白，李崇义之所以不相信他这话，也是因为在他推算之中，并没有完全料中事情的全部。
遂，程怀亮向他解释：“当时，我们杀了对方两万人。可对方心有不甘，在我撤退回城的时候，自后方追了上来，想要一股脑全都冲到洮州城内。我心知他们又这个打算，便欲擒故纵，带着他们进入了洮州城内。我算准时机，带着骑兵绕内城一圈之后，正好截断了对方的骑兵，迎头又杀了出去，将对方的骑兵挡在了城内，将他们身后跟着的步兵，一一斩杀！”
此时，李崇义才算是恍然大悟。不过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深吸了口气。
“怀亮，你可真是厉害，能把他们全歼，如此一来吐谷浑怕是五年之内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很快他们就会在这个世界上荡然无存了！”李崇义已经断定了吐谷浑的最终结果。
三万大军折损在这里，对于吐谷浑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他们或许考虑过失败，但一定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完败。
“好了，你休息吧，我去找人给你送点吃的东西来。”程怀亮不愿意再和李崇义多说下去了，看着他苍白的面庞，程怀亮知道他还是需要更多的休息。
李崇义也没有多说，直接闭上了嘴巴。
“都醒醒，赶紧去找个地方睡觉去。”程怀亮几下子将守候在李崇义身旁的那些早已经睡着了的下人喊醒，让他们赶紧去找地方休息去。
那些下人们睡眼惺忪的离开了这里，很快便又有一班人赶来了，接替刚刚的人照顾李崇义。
离开了这里，程怀亮吩咐下去，为李崇义熬煮补气血的汤食。
“不好了，怀亮！”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李长思急匆匆的跑来，一脸凝重的向他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一看到李长思的脸色，程怀亮就知道事情不妙。
李长思缓了口气之后说道：“你先跟我来，在路上我慢慢和你说。”
两人快步走在街头，李长思没有开口说事情，而是问了一句：“崇义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醒过来了，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会没事的。”
李长思就是在李崇义屋子外边找到程怀亮的，他自然要关心的询问一句。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他点了点头，也算是松了口气。
可程怀亮这心里还在诧异，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李长思这样紧张，一定是尉迟宝琳出事情了。
“你倒是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着急？莫不是宝琳他出什么事情了？”
也等不及李长思自己说了，程怀亮主动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