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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冬了，天空落下第一场雪之后，程怀亮的部队换上了崭新的棉军装，崭新的军帽和军靴，一切正规化了许多。
可程怀亮现在面对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吐谷浑五万精兵不攻打洮州城，慕容付允却和程怀亮打起了游击。
这群人就是滑不琉秋的泥鳅，你能看到却抓不到，惹得程怀亮不住的自嘲，他么的，打游击是老子的强项，现在居然被一群杂碎用游击打的晕头转向的。
在看看洮州城简直都要武装到了牙齿，那么好的热武器愣是用不上。临县被吐谷浑洗劫一空，程怀亮和孔秀被迫下令临县百姓入城的决定。
李长思、李崇义等人气的直咬牙，每次刚要摸到一点门槛，却发现刚出征人家就跑了，跑的无影无踪的，守株待兔这法子也用了，那群泥球根本就不上当。一个个精明的像是一只只的老狐狸。
吐谷浑的军队本身就是游牧民族出身，战马也优越于大唐的战马，打架大唐军队都不怕，怕的是你根本找不到对手，人家抢完就跑，杀完就撤，等你收到消息知道百姓被屠资源被抢之后，派出去军队人家已经跑了，你的马追不上他们的马，只能干瞪眼。
再加上程怀亮真心的知道游击战这东西，十分恶心，关键不在于你怎么去破解，而是有人一旦铁了心的和你打游击，就意味着你要拿洮州各区县百姓二三十年的命运和生活去赌，和对方长时间的耗下去，最终总能耗死一个。
当然，一个文明的强盛也是制约游击战的关键，可现在的大唐，炸弹都是点火向外扔的，怎么制约？无人机、轰炸机、战机也没有，做不到快速精准的打击，很难灭掉吐谷浑的军队。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就是直捣黄龙，建立一个伪政权，去制约这个国家以夷制夷，但是这种方法弊端很多。
入冬了，侯君集也差不多回来了，程怀亮和将士们一边烤火，一边盘算着是不是该派一支军队直接进入吐谷浑的腹地了，在这么下去，手下的将士非被对方的游击战术给折磨疯不可。
这种战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让人头疼的战术，上辈子就没看出来那里有办法克制这种战术，甚至是上辈子生活的年代就是靠这种战术夺来的政权。
“都憋坏了吧？”程怀亮伸手捡起火炉上的地瓜，掰开一半放进嘴里。
入冬之后，诗雅就派人送来了大批量的火炉，负责给将士们取暖之用，棉衣都是加厚的棉花制作，足矣在严寒中行军不至于冻伤，还能做到及时的防寒。
“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李长思一把躲过程怀亮手中的地瓜，“两个月了，连他们的毛都没摸到，这仗怎么打？”
“的确，我们也一直在琢磨，可是没有有效的办法，我们兵力不足，根本不能分兵去防护，如果分兵的话，很有可能被他们逐个击破。”李崇义最近成长了许多。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玄策开口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玄策。
“直取其国都，迫使其回国，在尽数歼灭。”王玄策接着说道，“可是我们手里的兵将太少，根本不足以去打吐谷浑。”
“我们还有一万兵。”程怀亮擦了擦受伤残留的地瓜泥，“后天，郭老会带一部分军械，带着一万人来洮州。”
“府兵？”李长思问完程怀亮点点头。
“府兵守城还行，打仗有点费劲。”王玄策的话语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那就守城好了。”程怀亮接着说道，“左威卫四千将士和洮州城五千守军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了。郭老的兵将一到，任命王玄策为征讨先锋，李崇义、尉迟宝琳为偏将，带着九千兵马绕路而行，直取吐谷浑的国都。坚持一个半月，我会带兵包围吐谷浑，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个种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他们所谓的游击战术彻底消失。”
“我靠，太狠了吧？”李长思的嘴巴长得大大的，程怀亮灭族的决定来的夜他突然了。
“不狠点对不起边关死去的百姓，这种人你赶走他，他还会回来，依旧会烧杀抢掠，只有把他们彻底消灭才好。”程怀亮看向李崇义和尉迟宝琳，“大军出征之后，我会给你们一条清晰的路线，顺着我的路线走，只要小心应对，你们会直取对方的国都，一定要抓住慕容付允，把他的军队骗回吐谷浑，一路上王玄策所说所做只决定，你们二人都要听从，相信我，王大哥会带这你们刷新你们的军功。”
王玄策是一人灭一国的主，这点毋庸置疑，李长思在牢狱中见到王玄策的时候程怀亮就这么说，所以李长思也很想参加，可程怀亮直接拒绝，说是要给李长思更好的计划。
众人散去之后，程怀亮只留下了王玄策，“大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记得你说过，我能做的事情方眼大唐任何人都比不了，哪怕是后世也比不了，我想知道是什么。”王玄策说的很诚恳。
程怀亮想了好一会儿，“真想知道？”
王玄策点点头。
“一人灭一国。”
啊？王玄策笑了，“兄弟，你可别诳我了，我一介文官本来就要斩首的，是你把我救出来的。你决定远征吐谷浑，这是我第一次带兵，还是在没有皇命的时候带兵，你想给我打气我理解，给我刷战功抵过我也理解，别编这么搞笑的理由骗哥哥。你放心，带出去多少人，哥哥尽量带回来多少人，决不让将士们枉死沙场。”
程怀亮心里很清楚，就算是说了王玄策也不会相信，只会认为程怀亮要给他刷战功抵过。
“大哥，路线图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有可能很多路线是错的，你要做到临时决策。”程怀亮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三张画像递给王玄策。
“这是？”王玄策看看三张画像，以为是程怀亮的敌人，“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噗！程怀亮险些被一口口水呛死。
“这是我大哥程处默、我二哥程处弼、工部尚书阎立德阎老的长子阎国逍。”说到这，程怀亮眼中尽是伤感，“当年我大哥失踪之后，我二哥和阎国逍奉皇命寻找我大哥，两个人也相继失踪，要是看到的话，尽量让他们回来……哪怕……哪怕是一句尸体，也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