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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博拜正看着军官的苦相,心中暗自得意着:吓唬吓唬这帮傻比。(.)可惜那个什么李墨阳太精了,竟然不肯跟我合作。那就别怪我煽风点火了。
窗外一片静寂,午后的小镇广场上,一样没什么人。下午这段时间太热了,一般人们都会在傍晚出门,流连于酒吧赌场或是妓院。
突然,班博拜的瞳孔一缩,他看到一个黑点从远处的天空划着弧线飞落下来。心中莫名战栗着。当那个黑点在眼睛里迅速变大,落在镇政府门前时。激烈的爆炸发生了。
炸弹带着火光,还有一团巨大的黑色烟雾在班博拜的眼中一闪。那闪光带着死亡的讯号,同时班博拜被巨大的爆炸声震得耳鸣不止。广场周围的门窗几乎同时被爆炸带来的冲击波粉碎。“哗”的玻璃破碎声带着碎渣像是雨水般涌向室内。
虽然隔着几层房间,班博拜和军官都同时被冲击波击倒在地。
“你们竟然使用迫击炮!”班博拜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嘶哑中带着恐惧和绝望。
军官一直是站着的,所有受到的冲击比较大,爆炸的时候,直接就被掀翻在地,还打了个滚。这时是口鼻出血,估计体内的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班博拜虽然一直坐着,现在也滚落在军官身旁,他的体内也非常难受。
军官这时也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伯刚竟然会发动攻击。忍着疼痛断断续续的说道:“党魁让我来时,说要带着友好的态度,仅仅是咨询您一下。而且他也说了要保存实力!”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停了下来,因为作为高层军官,他是直到掸帮革命党的武器配置的。的确是有两部迫击炮,还是从掸邦军中带出来的。一直以来作为掸帮革命党的杀手锏,因为炮弹难以补给,所有平时都处在封存状态,只有在组织危在旦夕的时刻才会启用。
但是现在掸帮革命党明明已经派人来,带着和谈的态度,同时又使用了迫击炮,军官明白,他已经被掸帮革命党放弃了,甚至成了一个诱饵,稳定班博拜的诱饵。而且这种迫击炮是典型的轻型连属迫击炮,质量轻、初速高、射程远、操作使用方便,往往一个单兵就可以背着到处发射。一个操作熟练的炮兵射速能够达到两秒钟一发。
所幸,军官知道,掸帮革命党所剩的迫击炮弹并不多,应该不超过五法。如果对老挝红色解放组织总部镇政府和秘密小队所在地“天朝美食城”同时攻击的话,两个地点顶多就是挨两发的事情。
伯刚显然是挺身走险,实施了斩首计划。打算一次性的解除来自老挝红色解放组织和秘密小队的全部威胁。毕竟如果精神领袖班博拜死亡的话,剩下的老挝红色解放组织就是一盘散沙。而秘密小队都聚集在一个栋二层小楼中,如果两发炮弹都命中了,估计里边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军官这时候也顾不上敌我阵营了,因为他都已经被放弃了。还不如赶紧趁机投入老挝红色解放组织的怀抱。
“班博拜领袖,快走!他们现在肯定正在测算射击角度,刚才那一发迫击炮没有打中,这次就会直接打到屋子里爆炸的。”军官急切的说道。
说完他艰难的用手支撑起身体,然后扶着旁边的书桌站了起来。突然像是被人大了一拳,猛地弯下腰,呕出一口鲜血。
班博拜这时也扶着沙发,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快走,出门右手边,走到底,就是后门。”
军官这时候正要抱大腿呢,如果没有在这次救出班博拜,他的小命肯定不保。无论他是否逃过这次炮击事件。
因为伯刚的性情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绝对不会下边的士兵知道,这次行动是用军官作为诱饵,甚至是一次牺牲了两个军官才得到的战果。因为那样会在一部分想不开的士兵心理留下不好的印象。
作为党魁,伯刚是相当的爱惜羽毛,珍惜自己的光辉形象的。往日里,每年收割罂粟的时候,他都会亲自带队视察,田间地头都会看到他的身影,时不时还会拉住农民的手虚寒为暖。在听到百姓疾苦的时候也会茶不思饭不想。
一直以来,伯刚都保持着这样的光辉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除了少数的核心军官才知道,伯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军官用慷慨就义的态度说道:“领袖,要走也是您先走!我殿后!万一掸帮革命党他们派人冲进来,我一定会顶住的!”
班博拜心里可不是这么打算的,他之所以放这名军官先走,是因为他害怕!害怕这个军官就是一名死士,会在背后偷袭他,那样的话就死的太冤了。而且芒新镇承平已久,当地的武装势力也都恪守着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会在镇子里发生战斗,避免伤及无辜!
这可不是因为什么道德和正义,更不是爱护老百姓。而是因为这里统共就这么点人口,老百姓死光了,这个小镇就会彻底荒废掉。偏远的芒新镇不是年轻人的梦想所在,在这里不会飞黄腾达,没有年轻人的热血,只有老年人的暮气。
所以各个军阀实际上都把当地的老百姓当做自己围栏中的耕牛,需要的时候就会来出来耕作,不需要的时候也不会杀掉。大家都很聪明,杀鸡取卵的事情是不会做的。而且杀了这些个鸡,也没有什么卵可以取。
现在伯刚已经彻底背起了这个规则,悍然对镇政府发动了炮击,门口的哨兵都被炸死了。老挝红色解放组织的部队主要都在两条街之外。要跑步过来虽然也很快,但是担心的就是还没有等到老挝红色解放组织的人来救援,掸帮革命党已经完成了作战任务。
班博拜说道:“让你先走就走!这是命令!”他不得不拿出最后的权威,震慑一下这个还不知道安得什么心的敌军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