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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霁无瑕身躯一怔,愣神的看着傅若云,她被傅若云那一句霁姐姐唤起了同样属于过去的记忆。
"你是剑人弟弟?真的是你?"霁无瑕上前一步双手激动的抓住傅若云的双肩,一双红红的眼睛上下打量傅若云,想要找寻熟悉的地方。
"是我,但我已经找到我自己的记忆了。"傅若云有三分兴奋,两分激动,又有五分的担忧。
"是吗?真好!"霁无瑕闻言却有些失落的松开傅若云的肩膀,连二人再次重聚的喜悦之情都消失不见。
这么明显的情绪的变化,傅若云如何不知道是因何原因,傅若云见霁无瑕失落的情绪心中一痛,为这个豪爽的女子感到命运的不公。
"霁姐姐,你随着我隐退吧!"傅若云思来想去最后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隐退?殊十二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那不是我的选择啊!"霁无瑕何尝不想安然退隐呢?可是不管是魔佛波旬的同修之情,还是苦境百姓的安危与她心中的侠义之心都让她处在正与邪,矛与盾的中间不得解脱。
霁无瑕缓缓的迈着步子,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好像要走完接下来的路一般,傅若云见状紧紧跟随在背后。
"当初我自十二口中得知我居然就是波旬女体女琊的时候,我震惊的同时就是不敢相信,如果我是一个恶人,那么我做的那些侠义之事又算什么?可是当我觉醒了属于女琊的记忆后,我不得不承认,我就是波旬三体之一,曾经的我双手沾满了血腥,就是这双手之下,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在此。"霁无瑕走着,叙述着,傅若云跟着,心痛着。
"当欲界之人找上我,跪在我面前尊敬的称呼我,当阎达与迷达两人恳切的求我回来,我心软了,而那一次,云渡山上,三灵共体的波旬之威杀得正道溃不成军,死伤惨重,只因为阎达与迷达答应我,只要我为他们出手三次就各自两清了,但是真的两清了吗?"霁无瑕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而后自问自答道:"不可能了,那些正道之人的死是我一手促成的,这与我当初起名快雪时晴是何等讽刺,秉持侠义快意江湖,但这只是我做的一个梦罢了,如今梦快要醒了。"
霁无瑕说完,疯狂的向着前方狂奔而去,仿佛身后有万丈深渊在追逐着她,停下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霁姐姐,等我!"傅若云脚下风雷疾步,紧随霁无瑕身后追了上去。
当二人停下身形,傅若云才发现,原来已经回到了雪晴坊,天上的雪花依然在不断的飘落,只是随着风雪渐停,雪花也越来越少。
"本以为是纯洁的白雪,可是当雪花融入了一丝尘埃,就是雪花融化之时。"霁无瑕伸手接住一枚飘落的雪花,认真的欣赏雪花的晶莹无瑕,直至雪花融化成水珠。
霁无瑕叹息一声,"雪花虽美,可惜时间太短暂了。"
"不会的,霁姐姐,如今的我实力今非昔比,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不论是正道还是欲界。"傅若云闻言上前搂住霁无瑕的肩膀保证道。
这一次霁无瑕没有躲闪,反而靠在傅若云的怀中,静静地感受傅若云怀中的温暖,享受着属于她霁无瑕的一份情感,她还是有人在关心,有人挂怀。
"你的怀抱真的很暖。"霁无瑕一改往日的飒爽,温柔细语。
"霁姐姐,我的胸膛永远为你敞开,不管我是藏剑人也好,傅若云也罢,都永远是你的好弟弟,霁无瑕的好弟弟。"傅若云紧了紧手臂,好像霁无瑕随时都会消失离去。
"哈!你我姐弟重逢,不要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想不到你觉醒了记忆后变化会这么大,你原来的名字叫傅若云是吗?"霁无瑕沉默许久后突然爽朗一笑,脱离傅若云的怀抱后认真打量傅若云的装扮。
"嗯,我名道藏傅若云,是道家太上府一脉传人。"傅若云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的身份,但没有说他来自未来的事情。
"是吗?道家一脉,那你应该还有其他的师父朋友和亲人吧?"霁无瑕衣领上的狐裘被风吹拂着,动人的面孔面带好奇的问道。
"哈!应该有吧,我也没全部记起来呢!等我真的全记起来后介绍给你认识。"傅若云尴尬的一笑,他只知道自己的名号与出身,现在连太上府在哪?有谁都不知道。
"嗯,原来是这样。"霁无瑕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道:"对了,好弟弟,如今你的功力大增,先前乃是三灵共体感觉不出来,如今我们比试一番如何?"霁无瑕抽出泰若山剑,剑气挥扫,一道剑芒划破大地。
"好啊!既然霁姐姐有兴趣,那我们就切磋一下吧!"傅若云见霁无瑕面上重新露出笑容,自然高兴,对霁无瑕的要求也无不可,手搭剑指,一声出鞘,一道紫光倏然窜入天际,光芒逐渐散去,露出剑体。
傅若云一把握住剑柄,伸手抚摸剑身,"这把剑名为紫霞之涛,乃道门一个已经逝去的先天所有,他也算是霁姐姐之外的另外一个朋友了,我就用这把剑领教霁姐姐的剑术。"
"好啊!那你就注意了!快雪时晴决!"霁无瑕手持剑决,飒时满天飘雪,霁无瑕如九天仙子飘落人间。
风雪吹响傅若云,傅若云视线受到影响,一瞬间的破绽,霁无瑕剑出寒芒至。
"七晴霜寒!"
刺骨的寒意袭向傅若云,雪花飞舞间泰若山剑隐于飘雪之间。
"紫霞迎朝阳,太初混沌一!"
傅若云手中紫霞之涛迎着泰若山剑,爆发出刺眼的紫气,傅若云手腕画圆,剑式归一压住泰若山剑,一压一带,泰若山剑被傅若云引向另外一个方向。
霁无瑕剑招失利,身形更被傅若云带动,只一闪,紫霞之涛便已经来到面前,霁无瑕见状身躯猛然加速撞向紫霞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