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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杰？”老唐凑近了些，生怕看错了，把监控进度又往前调了调。
林修然也愣了愣，他并不记得他和这人有过什么过节。
“你和戴杰有什么矛盾吗？”老唐像是终于相信屏幕上的人就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之一，看向林修然的脸色不太好。
“没有。”林修然仔细想了想，微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两人皱眉思索之际，顾熠已经转身迈着长腿走了。
“顾熠，干嘛去！”老唐吓了一跳，赶紧追了上去，可怜他两条腿比顾熠短了半截不说，还是堆着肥肉负重跑，根本追不上。
“熠哥。”林修然也追了上去，越过老唐抓住了顾熠的手腕。
“你干什么去？”老唐也追了上来，急吼吼道:“找他打架啊！”
“我就是问问他......林修然怎么惹着他了？”顾熠冷笑了一声。
“你还问什么问！直接就上手了！我来问，不用你。”老唐着急的吼了两句，又转过头来对林修然道:“林修然你控制住他。你放心，这件事老师肯定给你个解释，我现在去找戴杰，一会儿你来一趟办公室。”
“好。”林修然点了点头。
戴杰还没走，老唐过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座位上写作业。
听到老唐叫他，戴杰心里有一瞬的惊慌，其实他从早上就开始慌张，尤其是顾熠那些那件染了墨水的衣服去质问高飞远的时候，但后来看到顾熠和林修然有说有笑的，好像并没有太在意那件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他其实是有些后悔的，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有些冲动了，虽然学校除了图书馆，阶梯教室这些重点地方，其他的监控长年累月的都关着的，但是万一......
但他就是看不惯林修然，看不惯那人一来就拿了第一名，一来老师同学都喜欢他，这群人里居然还包括顾熠......
难得放半天假，大多去人都走了，老唐正好挑这个时间段把事情解决了，免得戴杰面子上太过不去。
“唐老师。”林修然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戴杰听到林修然的声音时身体瞬间僵住了。他愣愣的回头，看见了林修然身后顾熠面无表情的脸色。
“进来吧。”老唐说，看着顾熠跟着进了办公室，又问:“你跟来干嘛？”
“林修然的事我跟来有什么问题？”顾熠反问。
“咳。”老唐没深究他这话什么意思，咳了一声，说了一句:“不许动手。”
顾熠冷哼一声，不算答应，也不算不答应。
“怎......怎么了？唐老师......”戴杰问。
“咳......”老唐又咳了一声，突然有些不好开口，正组织着语言，听见林修然的声音。
“你为什么往我衣服上倒墨水？”林修然问得直接。
“什么墨水？”戴杰下意识否认。
“......有监控的，昨天晚自习以后，你把墨水故意倒在林修然今天要表演的衣服上。”老唐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为什么？戴杰，你在我的印象里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你这样做是有什么原因吗？”
戴杰看了林修然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顾熠，扶了扶鼻梁上得眼镜，说:“没什么原因，想倒就倒了，就是想看他出丑。”
戴杰又看了老唐一眼，道:“唐老师，我承认了，你想我怎么做？道歉吗？”
“咳......”老唐对戴杰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咳了一声道:“道歉是肯定要道歉的。”
“好。”戴杰木楞的转过身子，对着林修然:“对不起。”
林修然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就不用了。”顾熠突然笑了一下，从外套里摸出了一大盒写毛笔字用的墨水，三两下拧开来，趁着老唐和林修然还没反应过来，向前跨了一步，一瓶墨水从戴杰肩膀上倒了下去，外套瞬间黑了一半。
“泼回来就好了。”顾熠把空了的墨水各盒子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顾熠！”老唐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
“唐老师，接下来教书育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顾熠说，拉住一边愣住的林修然往外走，身后传来老唐震怒的声音:“臭小子回来把地给我拖了！”
“你......”出了办公室，林修然停下了步子，看着顾熠的眼神有些无奈。
“什么？”顾熠看着他，瞪了瞪眼:“别给我说什么至于不至于，都是同学什么的，我这已经算给老唐面子了。”
“其实我想说......”林修然调皮的笑了笑:“还挺过瘾的。”
顾熠勾勾嘴角，手指在林修然额头上轻轻弹了下:“坏吧你就。”
学校只放半天假，太远的地方不能去，太近了又没什么可玩的。
“想干什么？”顾熠问。
“去买杯奶茶，然后在哪儿吹着热风把我昨天没写的卷子写了......”林修然一脸认真。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出息呢？”顾熠笑着搂住林修然的脖子:“以后我就靠你养了啊......”
“我考虑考虑。”林修然说。
“你还要考虑？”顾熠不满的掐掐林修然的脖子间的软肉。
“不考虑不考虑。”林修然缩缩脖子:“我养你养你。”
“真乖。”林修然脖间的皮肤温热，顾熠有些不舍得拿开了，就着动作又捏了捏。
“台球厅？”林修然抬眼看了看店铺的名字。
“嗯，带你玩玩儿。”顾熠说。
“我不会玩......”林修然摸摸鼻子。
“我教你。”顾熠付了钱，拉着林修然的手往里走。
这家台球厅的装修有些朋克，看着挺酷。灯光有些半暗不明的，一路走过去男男女女借着打台球搂在一块儿的不在少数。
“帅哥要酒吗？”领路的服务员打开了包厢门。
“不要酒。”顾熠从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块的递给服务员。“一瓶矿泉水一杯奶茶，奶茶巧克力味儿的，热的。”
“好嘞，不过我们这儿没有奶茶，我只有去外面给你买咯～”服务员接过钱，朝着顾熠眼送秋波。
顾熠淡淡点点头，拿过球杆熟练的擦粉。
“我怎么觉得这地方看着这么不正经呢？”林修然左右看了看，包厢的风格还是朋克的，可能是灯光的原因，气氛总有些暧昧，再加上刚刚那女服务员那么露骨的眼神。
“哪儿不正经？”顾熠靠了过去，嘴巴贴着林修然的耳朵轻轻吹气。
“你现在就不正经......”林修然说，耳朵有些红了。
“这就不正经啦......”顾熠停下擦杆的动作，搂住林修然的腰身，用薄唇轻轻的蹭他的耳廓，问:“那这样呢？”
房间里暖和，林修然一进屋就脱了外套，现在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他微微低着头，露出一小节细白的脖子和稍微长长了一点的发尾。
“......顾熠。”林修然的喉结动了动，艰难的叫了顾熠一声。
“嗯？”顾熠轻轻应了一声，咬着林修然的耳朵往外扯了扯，问:“你不想我亲你吗？”
林修然没说话，他们确实很久没接吻了，在学校毕竟很不方便。顶多楼楼腰拉拉手，现在被顾熠这么一撩拨，林修然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
“有人......要进来......”林修然艰难道。
正说着，敲门声响了，顾熠皱皱眉，在林修然细白修长的脖子上亲了一口:“那就一会儿继续。”
然后在房门打开前松了手，林修然赶紧站远了些。
两人在台球厅待了一下午，林修然挺有天赋，顾熠只是简单的教了一下，他就能打得像模像样了。
临走时顾熠还被前台的一个女前台询问联系方式，顾熠冲着林修然挑挑眉，勾着嘴角问:“给不给啊？”
“你觉得呢？”林修然扯扯嘴角，白了顾熠一眼。
顾熠得了个白眼心里还挺美，给了前台一个“你懂的”的表情，搂着林修然的肩膀出了台球厅。
“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挺招人的吗？”林修然撇撇嘴。
“这能一样吗？”顾熠问。
“有什么不一样的？”林修然反问。
“我再怎么招人我也不可能喜欢别人。”顾熠正色道:“就认准你一个了。”
“......我也不会。”林修然心里暖乎乎的，小声说:“我就喜欢你一个，一直都是。”
“你说什么？”顾熠使坏，假装没听见。
“没听见算了。”林修然抬手招了一辆正开过来的出租车。
顾熠不死心，上了车还一个劲儿的问林修然:“你刚刚说什么？我真没听清。”
“再说一遍呗，宝贝儿...”顾熠贴着林修然的耳朵，手拉着林修然纤长的手指藏在身后，轻轻扣了扣那人的掌心。
“我只喜欢你，一直都是。”前面还有司机师傅，林修然怕顾熠不管不顾的闹出大动静，虽然他心里知道，顾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但还是又说了一遍，也许他心里本来就想说给顾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