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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剑一剑顺着冷空的玉箫而上,划向冷空的脖颈,速度之快如同闪电一般。
冷空想要用玉箫抵挡已经来不及了,在别人看来性命只在顷刻之间。
冷空暗暗佩服独孤剑的快剑,身子向后划去,而独孤剑没有放过冷空的打算,剑指冷空,身子速度更快,看来就要致冷空于死地。
周围的空气好似被凝结,周围的所有人就像瞬间变成了雕塑。
独孤剑认为此刻是除掉冷空的最佳时机,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虽然独孤剑已经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可是他依然还是错过了。
独孤剑自从离开独孤世家让他变得异常敏感,就是他的这种高于常人的敏感救了他的性命。
追击冷空的时候,独孤剑竟然感觉到了危险,这种危险并不是来自冷空,而是别人。
独孤剑是个知难而退的人,他并没有再向前,而是停住了脚步,长剑归鞘。
独孤剑相信不论任何人想要对自己不利,自己会第一时间拔剑伤敌,他有这份自信,当然这份自信来自于他的快剑。
在独孤剑静止的时候,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独孤剑感觉到的危险就是来自于这个人。
当看清面前的人,独孤剑就知道今天会无功而返。
独孤剑叹息一声,道:“原来是剑王一脉的传人符公子。”
面前的人淡淡的道:“难道独孤二当家不欢迎我?”
独孤剑道:“当然不会,我只是感叹孤晨轩方公子的为人。江湖上传言他出现在欧阳世家江湖客栈,七年不曾出现的七杀纷纷现身,让独孤剑佩服。”
冷空也已经看清了出现的这个人,忙来到这个人面前,略有些激动,道:“二哥,看到你真好。”
这个人道:“三弟,真的是听到大哥的消息我就知道我们的好事就要到了。七年后你我能在静佛檀相见,真是人生幸事。”
独孤剑道:“恭喜二位兄弟相见,独孤剑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告辞。”
被冷空称呼为二哥的人正是孤晨轩七杀排行第二位的剑王一脉传人符远。
符远对独孤剑道:“二当家今日就此作别,他日符远必定到七星崖讨教。”
独孤剑道:“独孤剑随时恭候符公子。”
独孤剑来的迅速,去的也不慢,转眼间七星崖的弟子走的无影无踪。
冷空道:“二哥,这些年你一直在哪里?”
符远道:“你的事我都听冷前辈说了,今日我就是来找你的。”
冷空道:“你我兄弟又可以在一起了,不知道其他兄弟可好?”
符远道:“我听到了大哥的消息,这也许是七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只要我们去碧落山庄找到大哥,其他兄弟自然都会聚拢。”
冷空道:“我也听说了大哥的消息,七年不知道都成了什么样子。”
冷空回头看向静佛檀众弟子,本来应该和广仁大师辞行的,可是自己的身份特殊,恐怕会给广慈大师和广仁大师带来麻烦。
广仁大师看冷空朝自己的方向看来,广仁大师略微点点头,冷空这才跟随二哥符远离开静佛檀。
看着冷空离开,广义大师道:“师兄,最近听说方泽出现在了欧阳世家,看来这都是事实了。他一出现,当初跟随他的这些人纷纷出现在江湖,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广仁大师道:“七年前七星崖下,如果没有孤晨轩七杀,还不知道最后成了什么样子呢。虽然七杀的名声在江湖上众说纷纭,我想有方泽管制他们,不会闹出什么事的。”
广义大师道:“虽如此说,可是七年过去了,方泽变成了什么样子,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七杀重聚,我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广仁大师眉头紧锁,道:“广义师弟,自从十几年前逍遥宗与四大世家一战之后,江湖就再没有太平。多年前,我本来以为夜来城少主有让江湖恢复太平的能力,可惜天不遂人愿。如果说能让这个武林恢复宁静,我更看好方泽。”
广智大师道:“师兄,你是不是太高看方泽了?七年前方泽年轻人有一腔热血,可是经历过七星崖一战,现在还会是当年的方泽吗?”
广仁大师苦笑,道:“你们先回吧,多日不曾去探望广慈师兄,今日我要去望岳洞。”
广义大师和广智大师明显不认可广仁大师说的话,一个年轻人他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怎么就能够让这乱世宁静,可是师兄说的话怎么好去反驳。
众弟子都回了静佛檀,只有广仁大师的大弟子无喜还站在原地。
广仁大师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无喜道:“弟子想要陪师傅去望岳洞。”
广仁大师并没有反对,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无喜道:“师傅,弟子有一件事情不明,想要请教师傅?”
广仁大师道:“什么事情?”
无喜道:“关于孤晨轩冷空。”
广仁大师停住了脚步,道:“冷空怎么了?”
无喜道:“七星崖能够来到静佛檀找冷空,偏偏冷空就出现了,弟子觉得这七年来冷空可能真的在静佛檀。”
广仁大师道:“为什么他在静佛檀竟然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无喜道:“那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
广仁大师道:“我看让你待在静佛檀倒是委屈了你,你应该去江湖上给人卜卦算命。”
无喜道:“弟子只是和师傅闲谈,和别人万万不敢说的。”
广仁大师道:“静佛檀一向都是清净之地,不但静佛檀不会发生杀戮,就是每个弟子心中都不会有杀戮之心,你这种凭空猜测,那里有静佛檀弟子的样子。”
无喜忙道:“弟子知错了。”
广仁大师道:“无喜,你心中浮躁,回到静佛檀好好反省去吧。”
无喜忙道:“弟子刚才说错话了,还希望师傅能够谅解弟子,让弟子陪您到望岳洞吧。”
广仁大师感叹道:“你今天怎么了,一向谨言慎行,今天却有些反常?”
无喜道:“弟子只是为今天来静佛檀闹事那些人生气。”
广仁大师微微叹息一声,道:“我们走吧。”
前面就已经到了望岳洞,却从山坡上走下来一位静佛檀弟子,看到广仁大师,忙上前施礼,道:“弟子无了拜见师伯。”
广仁大师当然知道这个无了是师弟广信的弟子,确是一个武痴,自己也只不过见过几面而已。
广仁大师道:“无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无了道:“弟子在等一个人。”
广仁大师奇怪的道:“你来望岳洞等什么人?”
无了一指广仁大师身后,笑着道:“师伯,那不是来了吗?”
广仁大师也很奇怪,一个每天在静佛檀的武痴,来到望岳洞会见什么人。
广仁大师顺着手指看去,可是自己身后只有弟子无喜,哪来的别人。
就在广仁大师回头的一瞬间,哪料得到无了竟然出手了,他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师伯广仁大师。
无了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广仁大师的胸前,广仁大师万万没有想到师侄无了会暗算自己,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广仁大师回手一掌击退无了,把无了震飞了出去,可是无喜却向广仁大师背后打了一掌。
广仁大师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师侄向自己出手,就连自己的弟子竟然也偷袭自己。
广仁大师接连被打两掌,也再不会给任何人对自己下手的机会,当然对谁也不会手下留情。
广仁大师击退了无了和无喜,给到了他们致命的打击,不死也是重伤,可是自己也受伤不轻,从广仁大师嘴角沁出了鲜血。
广仁大师缓步向望岳洞走去,现在只有望岳洞是安全的去处,不知道静佛檀发生了什么。
望岳洞近在咫尺,可是对于此刻的广仁大师也显得遥不可及。
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在广仁大师背后响起,道:“堂堂静佛檀的掌门,竟然被门下弟子重伤,真是可笑,我看你也没有资格做这个第一掌门。”
广仁大师停住了脚步,道:“你是什么人,这一切都是你教唆的?”
背后的人哈哈大笑道:“广仁,这一切都是我教唆的,不过不论是无了还是无喜,以后还会是静佛檀的弟子,可是你却再也不会是静佛檀的第一掌门了。每年的今日我会记得去祭奠你的。”
广仁大师道:“看来你已经稳操胜券,不过你觉得你几招能够战败我?”
背后的人道:“你没有受伤我几乎没有任何胜过你的机会,可是现在你只有坐以待毙。”
正这个时候,从望岳洞传来声音,道:“这么多年你依然不听我劝告,只要在望岳洞在我的视线之内,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对静佛檀不利的事情。”
声音低沉,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广仁大师背后的人道:“你还是这样固执,我答应你我再不涉足望岳洞。”
许久,一切恢复了平静,望岳洞里传来声音道:“广仁师弟,你进来吧。”
广仁大师这才走进了望岳洞,师兄广慈大师一脸肃穆,道:“师弟,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头,你就不想看看你背后到底是谁?”
广仁大师苦笑,道:“师兄,我害怕回头,我就怕回头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面孔,那时候我该如何?”
广慈大师叹息道:“师弟,我给你疗伤。”
冷空和符远离开了静佛檀,这也是七年来冷空第一次离开静佛檀。
冷空道:“二哥,前不久我听说大哥出现在欧阳世家江湖客栈,这件事是真的吗?”
符远道:“怎么,你觉得不真实?”
冷空道:“是啊,我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七年了。”
符远道:“现在好了,到了碧落山庄,就能见到大哥了,我们孤晨轩七杀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两个人继续走着,却被前面出现的七八个黑衣蒙面人挡住了去路。
这些人没有给冷空和符远任何喘息反应的机会,为首的一个手中一条铁棍,迎头向符远砸来,符远也没有给这个人任何机会。
符远没有躲闪,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一剑已经穿透了面前这个人的咽喉。
后面其他蒙面人都被震惊了,但是依然一起攻向冷空和符远。
这些人想要致符远和冷空死地,可是却没有考虑自己是什么结果。这些人面临的只有一个结果,几招之间都已经倒在了符远剑下。
可是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被符远杀死的这几个人,顷刻间都化作了脓水。
符远道:“看来我们在江湖上一出现,总要招惹一些麻烦。”
冷空道:“好狠毒的手段,怕我们识别他们的身份,竟然能够毁尸灭迹。”
符远道:“看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呢?”
冷空道:“难道是七星崖独孤剑派来的人,毕竟知道我们在静佛檀的也就是七星崖了。”
符远道:“我看不会,独孤剑明明知道对我们没有任何机会,怎么还会让这些人来送死。我即使是相信是静佛檀的弟子,我不相信会是独孤剑派来的。”
冷空脸色变了变,道:“怎么可能,静佛檀的弟子怎么会对我们下手?”
符远道:“江湖复杂,看来我们的出现有很多人想要我们死。”
冷空道:“刚刚处理一批,这不是又来一个,不知道会对我们做什么?”
符远向冷空的方向看去,只见从山坡下走上来一个黑衣姑娘,手中还拿着一把剑。看来赶了不少路,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不大一会儿,这个姑娘已经来到了符远和冷空面前,姑娘道:“你们是静佛檀的弟子吗?”
符远和冷空互相看了看,符远道:“我们不是静佛檀的弟子,不过刚从静佛檀下来,姑娘是要去静佛檀吗?”
黑子姑娘道:“说的没错。”
冷空道:“一个姑娘去静佛檀干什么?”
黑衣姑娘道:“我找一个人。”
冷空道:“姑娘要找什么人,或许我们能帮姑娘的忙?”
黑衣姑娘手握剑柄,喝道:“你们不是静佛檀的弟子,怎么能够帮我的忙?”
符远道:“姑娘无论找谁还是不要现在去静佛檀,以免带来麻烦。”
黑衣姑娘道:“有什么麻烦?”
冷空道:“给姑娘带来杀生之祸。”
黑衣姑娘冷笑一声道:“你们胆小怕事,本姑娘可不怕。”
冷空道:“七年前,可没有人和我们说这样的话。”
黑衣姑娘冷哼一声,道:“我受了大哥所托,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去静佛檀找到那个人。”
符远笑着道:“三弟,我们还是赶路吧,像我们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怎么敢在静佛檀停留。”
黑衣姑娘冷哼一声,从两个人身边走过。
冷空突然身子跃起,挡在了黑衣姑娘面前,面如寒霜,冷冷的道:“姑娘手中的剑可以给我看看吗?”
黑衣姑娘冷笑道:“如果再纠缠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冷空冷冷的道:“你手中这把剑不是你的吧?”
黑衣姑娘冷冷的道:“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冷空道:“我就想知道你这把剑哪里来的,说不上来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姑娘道:“我到要请教。”
冷空大怒,探掌向黑衣姑娘拿剑的手臂抓来,黑衣姑娘身子旋转,同时手中剑出鞘,一道光芒向冷空刺来。
来势迅猛的一剑,却被站在一旁的符远挡住了。
符远道:“姑娘,我想问姑娘和鬼剑萧家有什么关系?”
黑衣姑娘一愣,道:“鬼剑萧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冷空不知道二哥符远为什么突然出手,并且挡住了自己。
符远道:“既然姑娘不想说,我也就不问。只不过我三弟想要看看姑娘手中的剑,其实这把剑的主人和我们有些渊源,因此我三弟才会冒犯姑娘。”
黑衣姑娘道:“你们说的是谁?”
符远道:“孤晨轩方泽。”
黑衣姑娘一惊,道:“你们又是谁?”
符远道:“在下符远,这是我三弟冷空。”
黑衣姑娘看着冷空,道:“你是孤晨轩七杀的冷空?”
冷空道:“正是在下,看来姑娘知道我?”
黑衣姑娘道:“我来到静佛檀就是来找你的,没想到却这么容易找到了。”
冷空道:“姑娘是来找我的?”
黑衣姑娘道:“这把剑的确是方泽方大哥的,方大哥说你见到这把剑就明白我的身份了。”
符远道:“方大哥让你来的,姑娘可是贺影儿?”
黑衣姑娘点点头道:“正是。”
符远道:“七年前听说大哥在七星崖下救了贺一刀的女儿,大哥现在在哪?”
贺影儿道:“欧阳世家碧落山庄,方大哥让我来静佛檀找你,让你去救他。”
冷空冷笑道:“大哥怎么会让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来找我们,大哥在欧阳世家能有什么危险?”
贺影儿道:“为了救方大哥,无论如何我也是要找到你们的。方大哥派我来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只有我能走出碧落山庄,他们也不会在意我。”
冷空更是哈哈大笑,道:“贺一刀的女儿原来是只会讲笑话的黄毛丫头。我来告诉你,在碧落山庄我大哥什么时候都是座上宾,谁能为难他?”
贺影儿急道:“为了救方大哥,我也不与你理论。方大哥的确有难,为难他的就是她的母亲欧阳情。”
冷空道:“姑娘,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有你在我身边讲笑话,看来我这冷血书生都会暖化的。”
符远道:“三弟,不要胡闹。既然大哥能够把天轩剑交给贺姑娘,自然有要事,我们应该赶快去碧落山庄,一切就都会解决的。”
冷空道:“那我们马上出发。”
符远虽然不太相信方泽会在碧落山庄有危险,但是既然让贺影儿带着天轩剑来找冷空,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到了集市,冷空和符远买了良马,准备干粮,三个人一起向欧阳世家碧落山庄而来。
符远本是符家堡少堡主,自幼学的是符家堡七十二路追风剑法。
符远的父亲叫做追风剑客符护,是当代符家堡的堡主。而符远的母亲叫做萧诗盈,母亲却从来没有向符远提起自己的娘家,只不过在符远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传给他一套剑法。符远问过母亲萧诗盈许多次,母亲也没有告诉他是什么剑法。
随着时间推移,符远身兼两大剑法,不过母亲萧诗盈告诉符远,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要向外人显露这套剑法,否则会带来杀生之祸。
当时符远很不理解,身在符家堡怎么会带来杀生之祸,可是父母的话总是要听的。
这年刚入秋,天气已经转冷,落叶漫天飞舞,让符家堡更增添一种独特的色彩。
夜里,符远温习玩符家堡追风剑法,再练习母亲传的剑法,这是每天必须完成的功课。
当符远回到屋中,已经夜深人静,整个符家堡都没有任何动静。
符远迷迷糊糊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却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好像是从前院传来的。
符远坐起身,要仔细听听。
此刻,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符远皱皱眉头,这么晚了谁还要敲自己的房门,道:“谁?”
外面一个声音道:“少爷,快开门。”
这个声音符远太熟悉了,正是符家堡的大管家符平,平时对待自己是最好的,自然符远就和符平比别人亲近许多。
符远忙下床开了房门,只见符平满脸焦急的神色。
符远道:“平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符平道:“少爷,快随我离开符家堡。”
符远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大半夜来找自己就说这么一句话。
符远道:“平叔,出什么事了吗?”
符平道:“少爷,堡主和夫人让我带您去见一位老前辈,这件事不能耽搁,必须现在就去。”
符远虽然奇怪,大半夜怎么让自己去见一位老前辈,不过既然老管家符平亲自来找自己,这件事必然刻不容缓。
符远道:“平叔,见什么老前辈?”
符平道:“你见了就知道了,我们赶快出发。”
符远随身只带了一把佩剑,跟随大管家符平离开了符家堡,去会见这位今夜必须要见的前辈。
符平带着符远一直朝符家堡山后而来,到让符远越来越奇怪。
记得自己多次想来后山,可是父母从来不让自己来,符家堡后山对于符家堡弟子简直就是禁区。
符远跟随符平向山上走去,突然漆黑的山坡被照的通明,让符远吃了一惊。
符远心说哪里来的光,回头看去,只见山下符家堡火光冲天。
符远停住了脚步,对符平道:“平叔,这是怎么回事?”
符平顿足道:“孩子,今夜符家堡大敌当前,老爷和夫人让我带你离开。我知道你要知道符家堡有难,绝对不会离开,我才出此下策。”
符远道:“符家堡的子弟就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我符远当然不是,我要和我的父母一起面对强敌。”
符平忙道:“少爷,这些事情老爷和夫人自然会处理。”
符远道:“平叔,到了现在你还要骗我。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爹娘都不可能让我离开符家堡。”
符平道:“少爷,老爷和夫人让我带你离开,你就不要辜负他们。”
符远道:“平叔,我爹娘有难,我怎么能够置身事外,我要回去帮忙。”
符远转身就要下山,符平挡在了符远面前。
符远道:“平叔,你快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符平道:“少爷,你要想回到符家堡,只有一条路,就是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符远道:“平叔,你可别逼我动手。”
正这时候,黑暗中一个阴冷的声音道:“我倒是很想看看符家堡的子孙是什么样子的。”
符远手握剑柄,厉声道:“什么人?”
只见从山下缓步走上一个人来,倒像是在散步一样。
符平挡在了符远面前,对符远道:“少爷快走,我来挡一阵。”
从山坡下走上来这个人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和我侄儿说话,有你什么事。”
话音刚落,再看符平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山坡上,一声惨叫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符远大喊一声,道:“平叔。”
符远连忙来到符平面前,俯下身扶起符平,符平满脸是血,早已经没了呼吸。
符远和符平关系甚好,今日看到符平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哪里能够忍受的了,眼泪不由得落下,顺着脸颊流淌。
符远缓缓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人,冷冷的道:“今日我让你血债血偿。”
来人哈哈大笑,道:“只不过是一个仆人,侄儿就和舅舅要翻脸吗?你母亲应该和你提起她是萧家鬼剑的传人,我也是萧家的人,你理应叫我一声舅舅。”
符远冷冷的道:“什么鬼剑萧家,我从来没有听我母亲提起过。”
来人显得有些惊讶,随之哈哈大笑,笑声凄厉,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人道:“你母亲得到了鬼剑的传承,却再不提萧家,她有什么资格得到鬼剑?你说她有什么资格得到鬼剑?”
符远道:“今日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杀害平叔的凶手,我要替平叔报仇。”
在火光映照中,从山坡上来的这个人显得异常狰狞,道:“符家堡变成一片火海,符家堡的弟子竟然不闻不问,却想着为一个仆人报仇,真的是可笑。”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坡上响起,道:“谁说符家子弟对符家堡不闻不问?”
当看清山坡上下来的人,山坡下这个人着实吃了一惊,许久才道:“晚辈萧然见过剑王前辈。”
山坡上走下来的人道:“萧然?你是木老头的二弟子?”
山坡下的人道:“弟子正是。”
山坡上的人道:“多年前鬼王府毁于一旦,记得木老头的大弟子已经离开师门,二弟子被杀,三弟子不知所踪,就连木老头的女儿也不知去向,因为这件事木老头还哭天抹泪的,不曾想他的二弟子瞒天过海,真是可悲。”
山坡下的人道:“剑王前辈真是了不得,看到萧然就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山坡上的人道:“看来今天我必须拔剑了,为了符家堡也为了木老头。”
山坡下的人萧然道:“剑王前辈,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以为您是当初在鬼剑萧家的时候吗?”
山坡上的人冷冷的道:“那我们就来试试,你这可是拿性命开玩笑?”
萧然哈哈大笑,道:“萧家的子弟一言九鼎,前辈出招吧。”
他们的对话听得符远晕头转向,从山坡上走下来的老者竟然是剑王,符家堡最传奇的人物。这么多年没有任何剑王的消息,原来一直在符家堡的后山。
萧然面对剑王,先下手为强,身子向前纵去,双掌向剑王打来,掌未到冷风已经扑面而来。
剑王身子向后跃出,萧然身子并未停止,直追而上。
剑王拔剑出鞘,一道电光在空中闪耀。
见识过剑王的人可都知道,剑王只要出剑就有十足的把握,必然一剑制敌。
这一剑惊天地泣鬼神,带着雷鸣向萧然刺来,萧然既然敢来到符家堡,当然有一定的实力。
任何人没有想到,萧然竟然伸出双指夹住了剑王刺来的剑,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剑王也有些惊讶,就在瞬间剑王感觉到一股冰寒之气从剑身侵袭到自己的身体上。
萧然身子跃了出去,道:“剑王前辈,萧然告辞。”
萧然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许久,剑王对符远道:“你是符家的弟子?”
符远道:“弟子符远。”
剑王道:“符护和你是什么关系?”
符远道:“正是家父。”
剑王喃喃道:“符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不成器的弟子,一天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符远道:“前辈,平叔待我不薄,难道他死了我都不该掉一滴眼泪吗?”
剑王道:“还不随我去看看符家堡的状况。”
符远这才想起来符家堡大火,自己怎么还在这里耽搁。
符远朝着符家堡飞奔而去,剑王摇摇头叹息道:“看来我只能指望这个孩子了,希望他不要太感情用事。”
等符远来到符家堡,诺大一座符家堡也已经成为了残垣断壁。
符远高声呼喊,道:“爹,娘。”
不论符远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任何答复。
剑王把符远带回了自己的住所,原来就在符家堡后山的山顶上。
剑王道:“孩子,你应该把这份悲痛化为动力,这个仇需要你来报。”
符远幽幽的道:“前辈,您能传我绝世剑法吗?符家堡的仇符远不能忘记。”
剑王道:“这才是我符家堡的弟子。”
符远道:“您答应教我了?”
剑王道:“当然,现在你就是符家堡唯一的弟子,我剑王一脉唯一的传人。”
符远道:“前辈,您真的就是剑王吗?您也是符家堡的弟子?”
剑王叹息道:“是啊,我也是符家堡的弟子。我叫做符不回,你爹是我的亲侄儿。”
符远道:“原来如此,那您也是继承了追风剑法,才能够独步武林,成为一代剑王吗?”
剑王符不回奇怪的道:“你爹娘没有和你提起以前的事情吗?”
符远摇摇头道:“我爹我娘可从来不和我讲过去的事情,您能给我讲讲符家堡和我爹娘的事情吗?”
剑王道:“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都已经长大成人,真是恍如隔世啊。——你爷爷符不流是我的大哥,他掌管符家堡成为了符家堡的堡主,而我只对剑术痴迷。那会儿我练习符家堡追风剑法,我就知道追风剑法有太多的弊端,要想能够克敌制胜,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于是我离开了符家堡,遍访天下剑法高手。那个时候我为了得到剑谱,使用了各种手段,终于集齐天下二十五套剑法,我把这些剑法取长补短,终于大成。可是我哪里知道,我已经惹怒了整个武林,那段日子也给符家堡带来各种麻烦。”
剑王闪过一丝痛苦,继续道:“就是这样我还不甘心,因为有三套剑法是我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一套是江北费家潇洒剑法,一套是江南南宫家浮萍剑法,最后就是江东萧家鬼剑。”
符远道:“那个萧然就是江东萧家的后人?”
剑王道:“不错,他的确是江东萧家的人。就是为了江东萧家的鬼剑,我才在萧家遇到了你的母亲,也遇到了萧然,他们当时都是萧家年轻弟子的才俊。”
符远道:“那您在萧家得到了萧家鬼剑了吗?”
剑王道:“等我到了萧家,正赶上萧家年轻弟子角逐鬼剑的继承人。江东萧家在江湖上是最奇怪的家族,他们虽然拥有天下最厉害的鬼剑,但是一辈人能够得到剑谱的只有一个弟子,而其他弟子只能挑选剑谱中的三招练习。萧家怕我去萧家闹事,当我去的时候,他们请来了鬼王一脉的木柯和总喜欢热闹的火王,有这两位高手坐镇任何人都讨不了便宜。鬼王木柯和萧家有些渊源,提出来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得到鬼剑剑谱,而第二名他要收为弟子。能够作为鬼王的弟子,萧家子弟还是很轰动的。最终萧家弟子决斗,留在台上的只有你的母亲萧诗盈和萧然,本来萧然完全可以胜出的,可是却出乎所有人意料,萧然竟然败了,这一败让他成为了鬼王的二弟子。”
符远道:“萧然的目的就是要成为鬼王的弟子?”
剑王道:“现在想来他当时就有这种想法,不然你的母亲无论如何也不会胜过他的。”
符远道:“萧然来到符家堡,是不是为了鬼剑剑谱?”
剑王道:“这么多年他还觊觎鬼剑剑谱,其心叵测。”
符远道:“原来我娘传给我的是萧家鬼剑,怪不得我娘不告诉我剑法的来历甚至是剑法的名字。”
剑王道:“你娘把鬼剑传给了你?”
符远略微点点头。
剑王大喜,道:“真是老天有眼,我没有完成得心愿在你身上都实现了。”
符远道:“前辈,后来怎么样了?”
剑王收敛了自己内心的喜悦,继续道:“你娘得到了鬼剑剑谱,木老头怕我从中作梗,约我到恶人潭一战,如果他败了就不会管萧家的事,如果我败了就放弃抢夺萧家鬼剑。当时我爽快的答应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上了木老头的当了。木老头约了我的同时,还约了火王冷王药王,那年八月十五我们相约在恶人潭落魄锋。没想到从此以后,我们每年都要到恶人潭相聚,到成了生死朋友。”
符远道:“前辈,那我娘怎么会和我爹相识的呢?”
剑王道:“江湖是非多,你娘得到鬼剑剑谱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湖。许多江湖人认为你娘是女流之辈,可以趁机抢夺,不过有些人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迎娶你娘。那段时间,江东萧家的门槛都快被江湖人踢平了,上门提亲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你娘为了躲避这些人,一个人独自离开了江东萧家。可是这些江湖人不知道,仍然不断上门提亲。萧家有一个和你娘同宗的妹妹叫做萧媚儿,据说就因为看上了上门提亲的一个江湖子弟,可惜遇人不淑,流落江湖,没有了踪影。你娘听说这件事以后,也甚是伤感。就是这次你娘在江湖上遇到了你爹符护,你爹竟然把符家追风剑法传给了你娘,作为定亲信物。就是在那年,我从恶人潭归来,路遇你娘,心中还在想得到鬼剑剑谱,没想到你娘竟然使出来的是符家追风剑法,我才知道你爹娘的事情。”
符远听得入神,缓缓的道:“多谢您给我讲我爹娘的事情,他们从来都没有给我讲过他们的过去,以后更是再也不会讲给我了。”
剑王道:“你如果想听,我都可以讲给你听。”
符远道:“那真是太好了,还有什么事情?”
剑王叹息道:“后来你爹娘成了婚,萧家支离破碎,已经名存实亡,算是败落了。我除了每年八月十五如约赴会,再也不去江湖上流浪,我就守在符家堡,保符家堡太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没有护符家堡周全。”
符远道:“前辈,您已经做的很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将来我一定重建符家堡。”
剑王道:“好孩子,这是符家之幸啊。”
符远道:“晚辈一定不辜负前辈。”
剑王道:“符远,你认为什么是剑法的最高境界?”
符远有些愣神,这个问题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符远缓缓的道:“晚辈觉得就要练到前辈这样的境界,一招制敌。”
剑王道:“符远,剑的最高境界就要心中有剑,以气御剑,将来我希望你能摆脱手中的剑,要在你心里铸就一把剑。”
从这以后,剑王符不回每天传授符远剑法,把那二十五套剑法都传给了符远,至于符远能够达到什么境界,那就看符远的领悟了。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符远剑法逐渐精进,剑王符不回身体却每况愈下。
这一天,符不回把符远叫到自己身边,道:“符远,你是符家堡的子弟,我能够把我毕生武功传给符家后人,我也心满意足了。其实在符家堡被毁那天晚上,我被萧然所伤,寒气已经侵入全身经脉,恐怕时日无多了。”
符远彻底懵了,道:“前辈,这怎么可能?萧然怎么会伤到您呢?”
剑王符不回道:“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我死以后,我希望你能给我去办几件事情。”
符远满眼泪水,半年连续亲人死去,怎么能够承受。
符远道:“前辈,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剑王道:“孩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此生无憾已经足矣。接下来你听好我要你去办的事情,我就满意了。”
符远道:“您请说,符远一定办到。”
剑王道:“第一件事在今年的八月十五,你务必赶到恶人潭落魄锋,替我参加五王大会。见到鬼王,你要告诉他萧然没有死,我相信他就会明白的。”
符远道:“晚辈一定办到。”
剑王道:“我这把铁剑你就拿去吧,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新的剑王。你要记住,符家堡的子弟没有懦夫,没有弱者,只要他想去做,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办到。”
剑王过世了,符远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过江湖是个陌生的地方,总是要花费时间去了解的。
符远走之前,总是要来祭奠父母。
当符远来到父母的墓碑前,只见墓碑前竟然一字排开站着老少三个人。
当中站着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人,青衣朴素,倒像是山野村夫一般。左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右边则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看样子像是一家人。
符远觉得奇怪,自己可也不认识他们,不知为何来祭奠父母。
符远来到近前,道:“三位是什么人?”
中年人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回身看是一个年轻人,上下打量许久,道:“你是符远吧?”
符远一愣,面前的人竟然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自己却连一点印像也没有。
符远道:“不错,我正是符家堡符远。”
中年人听到符远的回答,显得很激动,道:“符大哥保佑,能够让符家留有后代,真是万幸。”
符远道:“您是我爹的朋友?”
中年人道:“正是,我叫做孙思鸣,和你爹是生死之交。”
符远虽然没有见过孙思鸣,但是听父亲多次提起过。
父亲符护一次外出,在江湖上遇到了毒丐,被毒丐所伤,幸亏遇到了孙思鸣夫妇二人,这才得救。因此符护很是感激孙思鸣,也曾和妻子萧诗盈和儿子符远多次提到孙思鸣,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符护多次提出让孙思鸣来符家堡,可是孙思鸣却一直没有来。
符远忙上前向孙思鸣施礼,道:“晚辈符远,拜见前辈。”
孙思鸣忙把符远扶起来,道:“孩子,见到你我心里还好受点,当年和你爹一别竟然就是永别。”
符远道:“符家堡被奸人所毁,符远一定要替父母报仇。”
孙思鸣道:“符家堡到底是让什么人所毁?”
符远恨恨的道:“那个人是江东萧家的萧然,是鬼王的二弟子。”
孙思鸣脸色一变,道:“什么?萧然是萧家的子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符远道:“符家堡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孙思鸣道:“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符远道:“多谢孙叔叔。”
孙思鸣给符远介绍,年纪和自己相仿的是自己的妻子吴二娘,那个姑娘则是自己的女儿孙秀英。
孙思鸣道:“自从我听说的符家堡出了事情,你婶娘执意要来符家堡看看,我们就在前面不远开了一家小酒馆,没想到却等到了你,也是幸运啊。”
符远道:“我爹能够有您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符远跟随孙思鸣来到了自己开的小酒馆,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这个地方倒是偏僻。符远暗暗叹息,看来这位孙叔叔真的只是来符家堡怀念父亲符护的,不然在这里开个酒馆,一年还不知道有人没人。
孙思鸣给符远摆了一桌饭菜,四个人依次落座。
孙思鸣道:“贤侄,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符远道:“我即使走遍天下也要找到萧然,替我爹娘报仇。”
孙思鸣满脸愁容,道:“贤侄,萧然能够杀死你的爹娘,必然不是一般的角色,你可要多加小心。我本来应该和你一起去报仇,可是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办,力不从心。”
符远微微一笑,道:“孙叔叔,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就不麻烦孙叔叔了。不过孙叔叔有什么事情,我倒很乐意帮忙。”
孙思鸣道:“我一生漂泊,没有什么牵挂,只是我的女儿秀英,我总要给他安排以后的生活。贤侄,你看秀英怎么样?”
符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傻了,这都遇点什么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符远端起桌上的酒杯,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符远道:“秀英姑娘当然好了,只是符远大仇未报,居无定所,恐怕不能给秀英姑娘幸福。”
孙思鸣正要说话,突听屋子外面有一个冷深深的声音道:“符家堡弟子在哪?”
声音刚落,一个人已经走进了小酒馆。
只见这个人在四十左右的年纪,扫视四周,最终把目光落在了符远身上,道:“你就是符家堡的弟子吧?快交出鬼剑剑谱,今日尚可饶你一命。”
符远大怒,想要站起身来,可是浑身无力,竟然倒在了地上。
符远怒目而视,看着孙思鸣道:“真是卑鄙。”
孙思鸣也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看来也是中了毒。
孙思鸣看着妻子吴二娘,道:“你……你竟然在酒中下了毒,这是为什么?”
孙秀英张着嘴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母亲吴二娘,道:“娘,真的是你下了毒?”
吴二娘缓缓站起身道:“我也没有办法,我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杀了我最亲的人。”
孙思鸣道:“快把解药给符远,给他解毒,即使我死了我也不能害符家的后人。”
吴二娘道:“鸣哥,你应该知道你们中的是一笑珉恩仇,我手中只有一颗解药,我只能救你。”
吴二娘来到孙思鸣面前,把一颗药丸喂进了孙思鸣的口中。孙思鸣满脸的愤怒,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正在吵闹的时候,走进来的那个人喝道:“你们吵什么,都死到临头了,还争辩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
符远怒目而视,道:“你是什么人?”
这个人哈哈大笑,道:“我是逍遥宗十大堂主第八位范先,我也让你知道你称呼的孙叔叔的夫人其实是逍遥宗的十二金仙之一。”
符远大惊,道:“你们是逍遥宗的人?”
范先道:“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也该交出剑谱了吧。”
范先说着,一步步向符远靠近。
孙秀英挡在了符远面前,手中握着剑道:“今天谁也别想伤害符公子。”
范先根本没把孙秀英放在眼里,往前又迈了一步。
吴二娘忙道:“范堂主,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范先冷冷的道:“今天谁也不能阻拦我得到鬼剑剑谱。”
范先再次向前迈步,孙秀英拔剑出鞘,一剑向范先刺来。
范先冷哼一声,道:“吴二娘,你养的好女儿,真是不自量力。”
范先往旁边一闪,一掌向孙秀英打来,孙秀英哪里是范先的对手,被范先一掌打在肩头上,剑也落地,倒在了地上。
符远暗自着急,可是自己中了毒动弹不得。
吴二娘见女儿受伤,大怒道:“范先,敢伤我女儿,我和你拼了。”
吴二娘往前一跃,一掌向范先打来。
范先跃出了小酒馆,吴二娘紧追其后,两个人就打在了一起。
孙思鸣虽然吃了解药,可是一时间也不能动弹,干着急也没有用,只有静下心来调解,希望能够尽快解毒。
范先面对吴二娘渐渐占了上风,哈哈大笑道:“吴二娘,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背叛逍遥宗的下场。”
吴二娘咬牙切齿,道:“范先,你我认识二十多年,以往我吴二娘可和你没有任何嫌隙,你真的就要赶尽杀绝吗?”
范先道:“你应该清楚背叛逍遥宗,即使你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能逃过逍遥宗的追杀。我已经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已经放过你多次了。如果是逍遥阁的弟子,恐怕你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正这个时候从路边来了一位紫衣少年,看到范先凶神恶煞一般,对一个妇人紧紧相逼。
少年皱了皱眉头,来到了范先和吴二娘的面前,轻轻伸手隔了一下,就这么轻轻一隔,范先竟然被推了出去,也让吴二娘有了喘息的时间。
范先大怒,喝道:“敢来管逍遥宗的事情,你活腻了。”
少年冷冷的道:“原来是逍遥宗的人,你是什么级别?”
范先就像被催眠了一样,道:“十大堂主范先。”
少年点点头道:“原来是个堂主,我想让你给我传个话。”
范先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怒喝道:“你让我给你传话,真是笑话。”
少年淡淡的道:“你就不问问我给谁传话。”
范先道:“给谁传话?”
少年道:“付啸天。”
范先一愣,道:“你是谁?”
少年仍然淡淡的道:“我是方泽。”
范先惊呆了,突然变得很是恭敬,向少年方泽道:“您要让我给大护法传什么话?”
少年方泽道:“你回去告诉付啸天,他如果不管逍遥宗的弟子胡作非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范先忙道:“范先多有得罪。”
范先转身,一溜烟没有了踪影。
吴二娘也被这个场面惊呆了,就这么短短几句话,竟然让逍遥宗堂堂的十大堂主之一的范先落荒而逃,他会是什么身份。
方泽就要离开,小酒馆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道:“公子留步。”
方泽没有回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原来从小酒馆走出来的正是孙思鸣,毒已经解了大半,强撑着身体走了出来。
孙思鸣道:“公子能否帮我一个忙?”
方泽道:“什么事?”
孙思鸣道:“送一个人到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