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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二爷那是真的窝火。
委实不懂吃肉肉的眼睛怎么长的。
那黑月光有什么好看的?
有他俊美?
有他仗义?
有他身强体壮血甜美?
渣女!
御渊在内心狠狠唾弃着迟柔柔,下定决心要好好饿她一阵子,让那小没良心的知道谁才是爷!
狠心刚下,他转头就对阿柒吩咐道:
“去春花秋月楼定半年的鸡鸭鹅,每天捡新鲜的做,要不同花样,赶着晌午给镇国公府送去。”
阿柒震惊的看着他:“二爷,你俸禄够用吗?你这么造?”
“爷像是缺钱的主儿?”御二爷下意识又要盘核桃,结果手上空空,这心里一下更难受了。
阿柒表情一言难尽,小声嘀咕道:
“这么有钱也不晓得给我加点俸禄,抠门……”
“你最近废话挺多啊,不若以后给镇国公府送饭的差事就交给你。”御二爷冷笑起来:
“想来小云汐和迟玉楼会挺欢喜你的……”
阿柒心神一凛,开玩笑,那他去了其还能完整回来?!
“二爷,卑职觉得你给的俸禄实在太高了!卑职受之有愧啊!”
“呵……那春花秋月楼头三月的饭钱你给了吧。”
阿柒:“……”
为何受伤的总是他?!
迟柔柔这段时间全身心都在藏娇园里,那座金屋就是以后她的本钱啊!
那些被拆掉的门窗地砖已经在园子里就地处置了,不得不说当初这造这园子的工匠乃是秀儿,就这削薄的窗面理由居然都能夹金。
被取下来的这些金子,都在藏娇园的地窖下偷偷熔炼。
小云汐和铁真一直在那边监工,防止有人窥探。
单单是这些窗面地砖里的夹金就已有千两有余。
许伯算了笔账,这心里是又激动又不安,这么多金子该如何使才好啊!
迟柔柔用了午膳后便去书房,许伯也拿着帐本过去。
“二姑娘,这是最近清点出来的金子数额,你给看看。”
许伯把帐本递了过去,迟柔柔仔细翻看了一会儿,心里也有了数。
老人家面上带着担忧,忍不住问道:“二姑娘,这些金子你是何打算?”
迟柔柔沉吟了会儿:“许伯,大哥是一等公爵,按照律例除了封地外,还能有五百亲卫。”
“但我记得,这五百亲卫的数目大致空缺着吧。”
许伯点了点头道:“大少爷一直领兵在外,手下多是麾下将士,这些人倒没算在亲卫之列。”
他估算了一下,道:“刨去老主子留下的与大少爷早年选中的那些人,应该还有两百名额在。”
迟柔柔点了点头。
“那就把这两百名额补上。”
“二姑娘是要挑选亲卫?”
迟柔柔笑了笑:“嗯,不过此事不用急,人也要慢慢选,以后这批人就放在藏娇园那边。”
“另外……”迟柔柔眯着眼,“再过三个月便要秋闱了吧,这段时间,京都应该会涌进来不少人。”
许伯一时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
“这几年及第者大多出身名门,过了乡试还有院试,等前两关过了,才能入京会试,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剩下寥寥数人能入殿试。”
“但这殿试人选早已被各大勋爵门阀给瓜分。”
“上品无寒士,下品无氏族。”
迟柔柔细细抚过帐本,眼中光芒闪烁,“真正的有学之士埋没,那多可惜啊。”
许伯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迟柔柔闭着眼,仔细搜刮着上一世的记忆。
她印象中倒是有几个名字,出生寒门,但确有真本事,只是四处求告无门,最终也惨淡的很。
说起来这些人名儿还是前世她从迟二狗子嘴里听到的。
那时镇国公府已逐渐败落,这小子一心想着往上爬,中途倒认识了不少青年才俊。
不过,他回府后自然不是说别人的好话,而是赤果果的嫉妒。
往往被他经常提起,骂的最凶的那几位,便是真有出息者。
靠实力都能把这狗子碾压成渣渣!
迟柔柔快速写下几个人名,“把迟玉楼叫来吧。”
迟二狗子很快就来到书房,那脸上满是桀骜,迟柔柔示意许伯先出去。
等老人家走后,二狗子才一脸不耐:
“干嘛干嘛!我今儿好不容易沐休,可不去藏娇园守门了啊,我要在自己院里睡大觉!”
这迟柔柔仗着僵尸不用睡觉,简直把他当长工使唤。
白天他去督察院,夜里就让他去藏娇院。
压榨劳苦民工,还不让他去喝那御败类的血!只肯拿些鸡血打发他!
人血,人血没有!
金子,金子也不是他的!
迟二狗子当然不干了!
“你过去的那些狐朋狗友呢?还在联系没?”迟柔柔开口问道。
迟玉楼一撇嘴,皱眉道:“谁还联系他们呀,一群见利忘义的白眼狼!”
“白眼狼也有白眼狼的用处。”
迟柔柔勾唇道,将手上的名单递给他,“你不是最擅长交朋友咩,这几个人去认识下呗。”
迟玉楼拿过名单一看,眉头皱紧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听都没听说过,无权无势的结交他们有什么用?”
“难道……他们的血比较甜美?”二狗子眼睛一亮。
迟柔柔的手慢慢举了起来。
迟玉楼脖子一缩,警惕的瞪着她:“我开玩笑的,好好说话,别动手!”
迟柔柔哼了一声,说起正事:
“对这些人你也不必太过殷勤,混个脸熟,他们需要帮忙时,搭一把手便行。”
迟玉楼脸色微变,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你这又准备作什么妖呢?”
迟柔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好办差,有赏。”
“黄金?!”迟玉楼呼吸一紧。
“一应开销,姐姐给你全包,这买卖你做不做?”
“做!当然做啊!”迟玉楼算了一下里头的油水,哪能放过这买卖,这名单上的人此刻在他眼里那都是一头头大肥羊啊!
“二姐,你放心!不就是交朋友嘛,这事儿我最在行!”
迟柔柔睨着这小子,手摆了摆:“跪安吧。”
迟二狗就差一声‘喳’了,攥紧名单,屁颠屁颠就跑了。
迟柔柔坐回书桌旁,继续看着帐本,忽然为难的叹了口气,发出讨打的感慨:
“钱该怎么花呢?”
“如此富有,真叫老身为难嘤……”
富婆的困扰,尔等穷逼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