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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年长的医生看不太下去了,想要上前去拉开安止谦,却被许鱼白拦了下来:
“继续给药....”
那医生看着许鱼白,有些惊讶:
“许医生,安医生糊涂,你可不能....”
话没完,医生就见许鱼白摇了摇头道:
“这姑娘要是死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去安医生的追悼会了....”
身边的医生再想去劝,都齐齐被许鱼白的话给震住了,所有想说的话,都只得咽了下去,看着那满是汗水的安止谦,满是叹息。
秦云阳来的时候,安止谦仍在奋力的抢救着言妖,那按压的手一刻也未曾停下过,“给药,继续给药....”
那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手术里响着,他穿着探视服走到手术台的另一边坐下,任由那冰冷的针管插进自己的血管里,然后看着那红红的,炙热的血液通过那根管子输进言妖的血管里。
血脉相通,至亲之人,在这一刻展现着亲情的伟大和无私奉献。
他看着言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听着那“滴滴滴滴”的心跳直线声在手术室突兀的响着,他喉咙有些酸涩。
小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姐姐上面还有个姐姐,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只是秦云晴每每念叨着她欠了一个人,秦家所有人都欠了一个人,他们就是死都偿还不了的债,他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债会就是死都偿还不了,究竟是欠了什么样的债。
后来明白时,眼前的人于帝京已经消失匿迹,再相见就是生死一门之差。
“她若是醒了,我们秦家都不欠她了...”
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安止谦就似没听见一样,看着言妖那仍旧苍白的脸色和无起伏的心跳,心智已逐渐崩溃。
阿言,我求你,求你,就求你这一次,只要你醒来,天涯海角我跟你去,跟你走,只要你醒来。
许鱼白转过头去,悄悄的摸着眼泪,就听见安止谦忽然哼了一声,随着传来的就是那压抑着,哽咽的哭声。
那一天所有参与那一台手术的医生出手术室里,都对手术室的情景和治疗方案还有过程只字不提。
也再次刷新了那个诊室的年轻小医生给他们的刻板无情的印象。
原来有些人不是不爱,而是早已经有心爱之人。
......
言妖刚到帝京第一天就出车祸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江城,江城总南一队的队长大发雷霆,迅速连线了帝京总队:
“到底是什么情况?干什么我们的人才过去就出了车祸?”
帝京总队答复会尽快去到现场还有医院了解情况,电话挂断,得知消息的严士东焦急之余,不得不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感慨着陈佳佳那开过光的嘴巴,真的还被她给说准了。
“陈佳佳,竟然真的被你说准了?你这嘴巴开过光吧?”
陈佳佳狠狠的瞪了一眼严士东,不顾队长此刻那怒火匆匆的心情,蹬蹬的就跑进了办公室,怯生生的问道:
“头儿,言姐怎么样了?伤的重吗?”
铁青着脸的杨严肃瞪了一眼陈佳佳,背着手在办公桌面前走来走去的,毫不掩饰的焦灼。
那原本就秃的脑袋好了吧,这下要更秃了。
江城莫宅里...
莫夕辰坐在莫老爷子的对面,落下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笑嘻嘻的看着莫老爷子:
“太爷爷,您输了...”
见此,莫老爷子看见莫夕辰却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伸手放下一颗棋子,直接就吃掉莫夕辰刚刚落下的棋子,然后看着自己那满脸懊恼的曾孙,缓缓道:
“辰辰,有时候人生就想一盘棋,所有的人都是下棋之人,所有人也都是棋外人,事成,太过急于开心不可行,事未到,太过急于沮丧也不行,而今,你已经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事业,也能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任,就该明白不可为之而为之和可为之偏不能为之的道理,你能明白吗?”
闻言,莫夕辰刚刚还懊恼的表情,转瞬间都收的干干净净,一双清澈的大眼看着自己已经满头花白的太爷爷,低声问道:
“太爷爷,您说的可是言言和秦家?”
见自己的曾孙直接明了的问着,老爷子舍去那些年暗里明里的弯弯绕绕,也直接明言道:“辰辰,言言和秦家道不清的理,说不清的情都是言言自己和秦家的事情,言言要怎么做,要怎么让一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言言自己的事情,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言言的决定,我想这个也是你妈妈当年带回言言而没有出手的原因。”
“可是太爷爷,言言.....”
抬手轻轻打断莫夕辰的话,莫老爷子将棋盘上的棋子挥手全部打乱,苍老的声音缓声道:“辰辰,太爷爷老了,管的住莫存希那个混账,管不住你们新一代,随手去吧,你作为哥哥,要相信言言,莫家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平白受无数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