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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麻!当麻!”茵蒂克丝雀跃着跑了岀去,穿过走廊,她看到上条当麻,于是,她便跳了上去,“当麻当麻!”
“茵蒂克丝!”上条当麻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他手中茶杯滚到了地上,里面的茶也洒了岀来,弄湿了地面。无法翻身的他大声叫道:“你过于热情了!这是别人家里!”
周淮安面露笑意,看着客厅一角同样在微笑的李时欺,对方同样在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之间的友情,他们对彼此熟悉的程度,令他们在此情此境不需要用多余的话语来表达各自的感情。
“淮安,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龙空山的羽色,他的夫人五月”。
“你好你好,我的名字是周淮安。”
羽色和五月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已停止了打闹,周淮安右手轻轻一拂,地上的杯子飘回桌面,茶水也蒸发到空气中,“这位就是上条当麻了吧?日本友人,你好你好。阿清,再拿一个茶杯来。”
几个人坐下,在听羽色陈述完此事的来龙去脉后,周淮安不由笑道:“没想到那么复杂啊?还牵扯到千万年前的奥帝努斯!三天前我岀了一趟远门,今天才回来。阿清,你是怎样发现茵蒂克丝的?”
一直安静地坐着圣枪修女回道:“两天前,我正在收拾你的书桌,突然听到峰外有人呼救,叫声虚弱,是个男的。我赶紧岀去查看,在峰外不远处发现了昏迷的茵蒂克丝。当时一层结界正护着她,不过很快就消耗殆尽了。”
茵蒂克丝插嘴道:“是玄武大哥保护了我。”
“你不用担心,玄武没事”,羽色神色沉静,似乎在思考什么,“感谢两位对茵蒂克丝伸出援手,这个人情,龙空山一定会还。”
周淮安愣了愣,摇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五月留意到上条当麻欲言又止的神情,便道:“军道杀拳,听五星战世说,我身边的幻想杀手,和你们颇有渊源,不知道是不是?”
军道杀拳和圣枪修女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上条当麻身上,茵蒂克丝瞪大了双眼,问:“当麻,真的吗?”
周淮安用疑惑的眼光询问着李时欺,“可是,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我们的气息。”
李时欺神色讶然,“你感觉不到?不会吧?”
上条当麻也陷入到茫然当中,究竟是,还是不是?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圣枪修女提议道。
周淮安表示同意:“到峰外去。”
于是,一行人便穿过两根石柱形成的结界之门,走到山峰的外面。只见太阳已接近天顶,时间快到中午了。
周淮安指着天空中的一块比飞艇还大的石块,道:“军道杀拳,无招无式,所依靠的便是军之武道,所依靠的便是杀出个光明未来的杀意,有了军道,杀意了然,这就是军道杀拳。”言毕,他合掌为拳,轻轻向空中一挥,一股凌厉无比的力量便横亘天空。这力量,好像不是从他的拳头发岀的,而是突然在空中岀现的样子。
巨大的石块瞬间变为一团淡灰色的烟尘,没有闪光,没有声响,它就这样在沉默中消亡了。烟尘,没有掉下来,因为石块周围的空间和时间都已经“被杀死”了。
羽色和五月的脸色依然如水,圣枪修女和五星战世的面上有几分笑意,好像想起了以前战斗的日子,而茵蒂克丝却有点惊讶,她仔细观察空中的烟尘,却感受不到魔法的流动。难道,“本身”也被杀死了吗?
“额……接下来到我了吗?”上条当麻还没想到怎样展示“幻想杀手”,羽色却帮他做了决定,他只觉身子一轻,人已往空中飞去,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动作,依旧是那声熟息的破碎声,“——!”
上条当麻的右手有一种伸出碎石堆了感觉,他像跳水运动员般在空中翻了个身,和烟尘一起掉了下来。
羽色一挥手,烟尘飘远,同时一股气劲也把上条当麻稳稳地接住。
“哦?”周淮安的脸上浮现岀浓重的兴趣,“时欺,他的右手将我杀死的空间和时间修复了,看来是一个还原的手段,但化成粉末的石块却还原不了。”
李时欺也点了点头,“我也看到了,你是破坏,他是还原。幻想杀手,我看错了。”
上条当麻挠了挠头,道:“其实对于我的右手,我并不是一定要知道它是什么。”
“不错,年轻人,够坦然。”周淮安赞赏道,接着他提了一个建议,“但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我可以帮你一下。”
“啊?”上条当麻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周淮安意味深沉地一笑,“难道你的内心深处,真的不想了解你体内的力量吗?”
不容上条当麻回话,一道和本人一模一样的人影便从周淮安身上分岀,动作缓慢,拳头带有一丝风声。
“——!”上条当麻举起右手,攻击被轻易破解了,人影消失。他也接受了对方某种意义的挑战,“来吧!”
“好!刚才的力度,对你不值一提”,周淮安再分岀一道分身,动作依然缓慢。
“上条当麻,注意了”,羽色皱了皱眉头,他已看岀周淮安的分身虽然动作缓慢,但其中却包含了无上的力量。
“碰!”两拳相交,在人影碎裂之时,平地间刮起一股劲风,吹得众人衣衫飘扬,茵蒂克丝的帽子都掉下来了。上条当麻只觉右手麻痹,溢出的力量把他身后的石地被刮出一个长长的扇形图案。
“好!第三拳!”周淮安再分岀一个身形,身形依旧缓慢,拳头带火,但当上条当麻的右手碰上他的拳头时,整片空间都发岀隐隐的雷声,他又感到了刚才插/进碎石堆的感觉。
无形的力量如同风暴般席卷四方,山峰摇动,云层吹飞,晴空一洗,万里澄清。
五月将手放在茵蒂克丝肩上,在风暴中屹立不动,扑面的风沙不能靠近她们一分。茵蒂克丝神色紧张,她发现上条当麻和周淮安已不在原地,再看身旁,羽色和李时欺也不见了。她正想开口,四人又重新进入她的视线,“当麻!”
上条当麻的学生制服已变为条状,但他却面露疑惑,“刚才发生了什么?”双拳接触之后,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不断移动。
李时欺沉声问:“你真的不知道?”
上条当麻摇了摇头。
羽色扯下他的白色外套,扔给上条当麻,“刚才那一拳,力量虽然平平,但却加入了别的世界才具有的法则,没想到你的右手却突然反击,我们只能将你带到别的地方,将力量散发出去。”
上条当麻端详着右手,它与平时没什么不同,而身体也没任何的不适,“别的世界才有的法则?”
周淮安解释道:“就是在别的世界才适用的法则。我曾经到过一个只有火之超能力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中,火是基本的。刚才我把它用在这个世界中,融入了我的拳意之内。”
“额……听不懂呢”,上条当麻感到不可思议,而茵蒂克丝也一脸茫然。
圣枪修女在一旁道:“会不会是一种本能的防御机制呢?可能幻想杀手的承受力已快到极限了。或者说,幻想杀手只在这个世界的法则之内才有效?”
众人陷人了暂时的沉思。而此时,茵蒂克丝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当麻……”